八 沙漠上,狂风卷沙。 披头散发的林冲醒来。 林冲“我是谁?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向哪里?我是谁?我是谁!” 某镇客栈里。黄昏。 银儿坐在床上发呆。 银儿“叔叔,你现在在哪儿呀?” 银儿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顺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出了屋,在走廊里向楼梯口 走去,最靠近楼梯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阳光透过那间屋的窗子射过房间一直投射到 门口的走廊,她走到门口,进去,只间床上躺着一人,正是韩子筝,银儿并不知道 此人就是那日遇江枫时遇到的戴面具的韩子筝。 韩子筝“冷,好冷,好冷。” 银儿“你怎么了?” 韩子筝“我好冷!” 银儿一摸他额头“哇!好烫!你发烧了!” 银儿拿下屋里挂着的毛巾在水盆里泡了一下,拧干,放在他头上。 韩子筝“还是冷!”他把毛巾晃下来。 银儿把毛巾按在他头上“这该怎么办啊!你要是能退烧就好了!…… 你从哪儿来?“ 韩子筝“我不知道。” 银儿“你叫什么名字?” 韩子筝“我不记得了。你真是一个好姑娘,长得真美,心蒂也善良。” 银儿一笑“我很善良?除了我父亲以外,第一次有人说我善良。” 韩子筝“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银儿“我叫银儿。” 韩子筝“银儿?……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银儿笑了一下“咦?奇怪?刚才你的头还挺烫的,怎么现在又正常了。” 韩子筝“是的,我也觉得好多了,谢谢你。” 银儿一笑“我先回我的房间,明天我再来,你先躺着吧。” 银儿回自己屋。 夜里。 银儿裸着身体站在小木盆里洗澡。 韩子筝似乎受什么力量吸引,从床上起来,出了屋,沿着走廊走到银儿屋前, 透过门缝看见银儿美丽的身体,韩子筝一种原始的本能冲动突然觉醒一脚踹开门。 古酒镇银豪家里,银豪正在看书,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眼睛。 银儿本能的双手护住胸“你干什么!出去!” 韩子筝冲进来,抱住银儿,银儿挣扎不过,被韩子筝按倒在床上,终于,银儿 大叫一声。 古酒镇。银豪“银儿!银儿!” 客栈。床单上流下血——处女的血! 韩子筝已经走了,银儿躺在床上大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天花板。银银豪家。银 豪看着窗外群山“银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阴暗的森林。 银儿坐在树桩上发呆,她隐隐听到韩子筝在叫她的名字,她一惊,起身就跑, 韩子筝在远处见到她,边喊边追,银儿经过三个心恶教的酒鬼身边,酒鬼被吵醒。 他们都是第四五级弟子。 酒鬼“妈的,我们在心恶教功夫也不错,却一直没混出个名堂!始终是第五级, 就是混不到第三级。气死我们啦!”拿起酒壶又要喝“他妈的,酒喝完了!怎么, 天亮了!呦!看!花姑娘!快追!” 三个酒鬼追上银儿,把银儿按倒在地上,银儿哭着挣扎,韩子筝赶到,捡起一 根木棒,与三个酒鬼打了起来。 韩子筝“银儿!快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银儿起身继续跑,跑了一会儿,她又停下,回头看,寂静的森林,她又往回走, 她看到韩子筝流着血昏倒在地上,三个酒鬼不见了。 银儿把韩子筝抱在怀里,流下泪来。 银儿“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你不要死!” 银儿的眼泪流在韩子筝头上,韩子筝的伤口奇迹般的愈合,乌血消失了,他醒 来。 韩子筝“银儿!” 银儿一惊,放开他,转身就跑。 韩子筝边追边喊“银儿!银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已经爱上你了!我已 经爱上你了!求你不要跑!” 银儿停下……转过身“你说什么?” 韩子筝“我爱上你了!银儿!” 银儿“我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孩对我说他爱我!” 韩子筝“是的,我爱上你了!而且我还隐约记得我母亲叫我子筝。” 银儿转身向苍天跪下,双手捂住脸,欣喜而痛苦“我终于听到一个男孩说他爱 我!可他不是江枫!而我却已经是他的人了!江枫哥哥,我该怎么办啊!” 草原中有一条小河,小河边有一座小屋。 少妇秦妙歌正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江枫醒来。 江枫“秦妙歌!” 秦妙歌“嗳!” 江枫笑嘻嘻,油腔滑调“我要喝水!” 秦妙歌“自己到!” 江枫“我要让你喂!” 秦妙歌一笑,走到床前,拿着水壶给江枫喂水“好喝吗?” 江枫“没你的奶好喝!” 秦妙歌“去你的!还喝吗?” 江枫“好了,喝饱了。” 秦妙歌“把你喂饱了,该怎么办?” 江枫“出去玩!” 江枫下床,跑出屋去,秦妙歌也跟着跑出去,俩人在美丽的大草原中追逐游戏。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停下。 车夫“请问,到泽西镇,往哪走?” 秦妙歌“一直向西,到第一个路口,再一直向北,就到了。” 车夫“谢谢!现在西部到处都是战争,希望你们在这美丽的大草原中幸福生活!” 秦妙歌“战争?” 江枫“什么战争?” 车夫“什么?你们居然不知道!心恶教教父之母被杀,教父失踪,现在心恶教 各地叛乱。一场世界大战漫延整个西部。你们居然不知道!” 俩人摇摇头。 车夫“祝你们母子俩好运!再见!” 车夫驾车远去,俩人互相看看,哈哈一笑,又开始在草原中相到追逐游戏。 银儿在街上买了一只风筝,韩子筝傻呼呼的向远处跑了几十步。 银儿“好了,松手!” 韩子筝一松手,银儿拽着线向后跑,风筝飞起来了。 银儿“你别过来,离我远点!我讨厌你!” 韩子筝犹豫了一下,还是跑过来“飞的还不够高,风太小!” 银儿“要是风儿能再大一点就好了!”风突然大起来,风筝飞高了。银儿笑道 “风儿听我的话,真好玩!放风筝比练武功好玩多了!” 银儿牵着风筝急跑,韩子筝在后急追。 韩子筝“让我放一会,好吗?” 银儿斜眼看着他——“哼”。韩子筝继续追着,突然和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姑 娘相撞,两人倒地,韩子筝急忙爬起来,扶起大姑娘,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大姑娘欺他傻,骂道“瞎了眼啦!”韩子筝急忙“是!是!我瞎了眼!我瞎了眼!” 大姑娘得寸进尺“色鬼!”韩子筝急忙“是!是!我是色鬼!我是色鬼!嗷不是不 是!我不是色鬼!我不是色鬼!” 银儿大笑起来。大姑娘直勾勾地看着他走远后,韩子筝走过来。 银儿笑道“你真傻!” 韩子筝摸着后脑勺看着她。 银儿“你傻得真可爱!” 韩子筝摸着后脑勺笑了“让我放一会儿,好吗?” 银儿立即收住笑容,斜视着他“不行,我还没玩过瘾呢!……生气啦?嗯,江 枫哥哥就是因为我处处都不让他才恨我才离开我的。好吧!给!让你这个傻呼呼的 大坏蛋放一会吧!” 韩子筝“算了吧!”若有所思“我对放风筝不是特别感兴趣。” 银儿“嗯?生气啦?” 韩子筝“没有。” 银儿“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大坏蛋?” 韩子筝“我记得我父亲教过我一种最好玩的玩法,可就是现在想不起来!” 银儿拉着风筝跑“笨蛋!你是想不起来的!啊!” 银儿猛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抱住,这人是心恶教七级弟子李河马,银儿一松手, 风筝线轮被风筝带走。 银儿“放开我!放开我!”一跺脚,那人松手。 李河马“哎唷!” 韩子筝“敢欺侮我心爱的姑娘!” 韩子筝要打他们,却被他们打倒在地。 银儿“你们是谁?” 李河马“本人是心恶教七级弟子李河马是也!” 银儿“什么?赖哈蟆!” 李河马“放屁!我他妈叫李何马!我他妈看上你这个天仙了!” 银儿“什么?赖哈蟆想吃天仙肉!” 韩子筝起来,又要打他们,银儿拉住他“笨蛋!你是打不过他们的!看我的!” 李河马“什么?天仙女要打我们!来呀!来呀!” 银儿突然三拳两脚把他们打飞在地。 银儿“快跑,不然姑奶奶要把你们当风筝一样扔到天上去!” 李河马“快跑!” 众人跑远了。 银儿“我的风筝呢?快!快去追!” 俩人追去,只见线轮被一个小摊子绊住。 银儿抓住放起来,回头看见韩子筝,笑了起来“你真笨!” 韩子筝“你真美!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银儿“大笨蛋!” 韩子筝“……”傻呼呼的笑。 银儿“你就是那个风筝!我就是那个放风筝的人,我要让你永远不许离开我!” 话音刚落,风筝线断了。 银儿“快去抓!” 俩人去抓,但还是看着风筝飞远了,银儿好失望。 森林之夜。 林冲在沉睡,晓君躺在他身后,抚摩他的胸脯,林冲惊醒,看见远处晓君的身 影。 林冲“晓君!晓君!”他仔细看去,又好象是银儿“银儿!银儿!”林冲追去, 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林冲“晓君,银儿,晓君,银儿……” 古酒群山银豪的家里。 银豪烂醉如泥躺在地上,靠着桌子腿,手持酒杯看着窗外月空。 银豪“银儿,你在哪儿?江枫,你在哪儿?你们俩回来!回来!” 整个西部! 旷野,草原,小镇上,各处都是心恶教弟子群雄纷争,互相撕杀,杀的是惊天 动地!老百姓四散逃奔! 森林旁有条小河。初夏的白天。 银儿和韩子筝在小河中互相打水仗,银儿突然眼珠一转,手掌上运了运功,用 力一推,一股水柱扑向韩子筝,把韩子筝扑倒,韩子筝站起来,银儿大笑! 银儿“大笨蛋!你是打不过我的!” 韩子筝“你怎么老是叫我大笨蛋!我叫子筝不叫笨蛋!” 银儿“你什么都不知道,傻呼呼的,也什么都不会,不叫你笨蛋叫你什么!你 笨得真可爱!” 韩子筝“真是可笑!难道聪明起来,就不可爱了吗!” 银儿“笨蛋!快来追我!” 银儿跑上岸,跑进森林,韩子筝也追进森林,两人嘻嘻哈哈,一前一后。银儿 跑着跑着,回头不见韩子筝,银儿转身寻找,只见阴暗寂静的森林。 银儿“子筝?子筝?” 银儿大哭起来,韩子筝突然从一棵树后探出头来。 韩子筝“银儿妹妹,哥哥我在这儿!” 银儿“讨厌!我再不理你了!” 韩子筝“生气啦?好妹妹?” 银儿柔声地“子筝,你会不会有一天离开我?” 韩子筝“不会的吧?” 银儿“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说话?” 韩子筝“你不喜欢战争,可我一见到战争,就好象隐隐约约见到我父亲。” 银儿“你父亲?太好了!能想起来吗?” 韩子筝“……想不起来,奇怪,我为什么根本就想不起来我母亲? 难道我从来就没有母亲?每当想起父亲时,总有点恐惧,可一想起母亲时,却 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在内心深处。我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让我失去了记 忆?我父亲和我母亲谁影响我最深?我将来会是什么?如果我母亲对我记忆深处影 响深,我将来会是什么?如果是我父亲呢?我又会是什么?“ 银儿依偎在子筝怀里“无论你将来会是什么,不要离开我,好吗?” 韩子筝“嘿嘿!好的,我不会离开你。” 银儿“嘿嘿?怎么这么笑?鬼笑!” 沙漠。黄昏。 林冲辟头缮发在沙漠上走着。 林冲“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晓君……银儿……” 草原上有座小屋。 秦妙歌醒来,她听到筝琴声从屋外传来,她微笑着听着,江枫在屋外弹琴,美 丽草原,风吹草动,琴声由悠扬满满变得激狂,然后突然断了。 秦妙歌“江枫!江枫!” 秦妙歌下床跑到屋外,见江枫抬头看着突然被乌云遮住的太阳。琴弦断了一根。 秦妙歌“你怎么了?” 江枫“想我小时侯。” 秦妙歌“你小时候?” 江枫“看到的只是失败,然后遇上一个美丽而又邪恶霸道的女孩。有时侯,我 在想,邪恶是不是人与身俱来的天性。 秦妙歌“不一定。” 江枫“为什么?” 秦妙歌“晓君在失去房子前,性格跟她一样,即有女孩的温柔天性,又有任性 霸道的一面” 江枫“……” 亲妙歌“说不定有一天,她会从梦中醒来,真正的爱上你!因为她有一个严厉 而又慈爱的父亲……曾经是江湖豪侠的名医……而晓君是出生于皇室家族!” 江枫猛然回头看着她。 秦妙歌“你不是最讨厌嫉妒心么?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曾经嫉妒过她?” 江枫“……” 秦妙歌“你爱她吗?” 江枫“在她温柔可爱的时候。” 秦妙歌也抬头看太阳“我知道,她在你心目中就像太阳。” 江枫“可是有时候,就像狂风暴雨……” 刮起了狂风…… 下起了暴雨…… 沙漠的黄昏。 林冲孤独地走在沙漠上。 林冲“我不吃也不喝,却不饿也不渴,为什么?难到是因为我忘了自己是谁的 缘故?”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