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荒草墓地 早上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射了进来,李不群看着熟睡中的东方戏衣,轻轻的 拉了一下被角,轻轻的离去。 外面的街是这么的热闹,大部分嘈杂声来自孩子,他们将童年的愉悦挥洒的淋 漓尽致,让李不群黯然神伤之后忍不住又开怀大笑了一番。他为何会黯然神伤呢? 昨晚的激情与快感至今犹在,可是他还是愁绪悲欢着,走到一个卖茶叶蛋的小摊边 上,买了两个茶叶蛋,一口一个,吃的很快。 “你这样吃,会噎住的。” 李不群回头,他的心一沉。 梁介微笑着走了过来,也要了两个茶叶蛋,吃的也是很快。 李不群道:“你怎么来了?” 梁介吞下了一个,呼出了一口气,道:“这里的茶叶蛋做的真不错。你怎么会 在这里的?” 李不群笑道:“掉下了崖,随便逛逛就来到这里了。” 梁介点点头,又吞下了一个,道:“东方戏衣呢?” 李不群道:“还睡着。” 梁介点点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先走了。” 李不群看着他,喃喃道:“我会和李大哥解释的。” 梁介道:“做兄弟的有很多事都用不着解释。” 当李不群回到屋里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梁介走向村里唯一的一个梨树园,梨树园直通两条路,一条是去十几里外的落 日山,一条就是直贯村落的大街。他清楚的见到梁工翘着二郎腿斜躺在靠椅上吞吐 着烟丝。 梁工听到脚步声,道:“你终于来了。” 梁介道:“爹还好吗?” 梁工叹道:“少主,我等你等了一个月了,大当家现在内伤严重,老奴又不敢 请大夫,现在梁必善这个老家伙看我看的很紧,昨天还拉我过去试我的功夫,哎, 没想到我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被一个小鬼欺负。” 梁介走进了园子,道:“这里安全吗?” 梁工道:“我叫儿子帮我看住了大街来的道儿,只要他们有人来,就会通知我 的。” 梁介皱着眉头道:“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 梁工笑道:“我那儿子别的不会,但是屏息的功夫倒是有点,在水里呆上一天 是不成问题的。” 梁介想了想,来的路上确实有个大水塘。 他坐了下来,道:“你把我爹藏在哪儿了?” 梁工低声道:“少主,就在离这儿不远的落日山上。” 梁介道:“今晚就带我去吧,现在赶快跟我说一下鬼坞的情况。” 梁工叹了口气,道:“真没有想到,梁落石是这样的人!本来三个分支中左派 梁有为和右派梁天都是各自为阵的,现在他梁落石趁少主的事大做文章,搞的人两 人都统一阵线一起对付大当家,刚巧长青死在鬼坞,大当家那夜醉酒,他们竟然偷 袭总舵,真是可恶!” 梁介道:“都是我的错,害死了长青,还害的爹也受了伤。现在内里的情况呢? 梁落石掌控大权了吗?” 梁工道:“他虽然是掌控了大权,但是梁有为和梁天都是各怀鬼胎,我估计马 上就有内战了。” 梁介叹道:“那爹的十三护卫呢?” 梁工气愤的道:“那些狗日的,居然一个一个都投靠了梁落石!” 梁介惊道:“不可能吧!” 梁工摇了摇头,望向苍穹,“少主啊,人心难测。” 梁介淡淡的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都得死!” 梁工又摇了摇头,“少主,现在咱们势单力薄,不能轻举妄动。” 梁介道:“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就算拼了我这条命,都要杀了这三个老鬼和 十三护卫!” 梁工抖着烟杆子,心里也是苦水一片,良久叹道:“晚上先去看看大当家吧。” 李不群回到了屋子里,只字未提见过梁介的事,陪着东方戏衣吃着带回来的菜 和酒,有说有笑。入晚,他见东方戏衣睡去,轻轻的走出了屋子,关上门时的神情 就像和一个高手比试般的谨慎小心。可是这一切都在东方戏衣的眼中经过,她带着 忧郁的看着门关上,心里惨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毕竟现在就只有李不群在她的 身边,她除了他,已一无所有了。 李不群跃到梁必善的家中,窗门没有关上,他轻松的就落在他的大堂,环视四 周,梁必善的家很是奢侈的摆设让他觉的奇怪,凭着他的印象,这样的人家里绝对 不会摆那么多的东西,而且都是一些古玩字画,这无疑透露出他的古怪,他不简单。 李不群得到了答案就往梁工的家奔去。无论如何他都要搞明白,为什么梁介可以见 到自己而不长谈一番,显然有着什么事让梁介不愿逗留。 他要弄明白,梁介在君太楼因为朋友的死,恨声对着东方戏衣的表情他还记的, 他要补偿,只有这样,他才会觉的好过一点。 梁工的家很小,小的让人都搞不明白他和他的儿子是怎么住在里面的,从外面 望去,整个屋子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别无其他了,而且就这两样东西就撑的整 个屋子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这么晚了连一个人都没有,梁远也许去哪个女人处睡 了,但是他爹梁工呢?不会也去找女人睡了吧。 李不群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在白天短短的几个时辰就把村子里的事摸的一清二楚。 他往梨树园走去,对于梁工的家,直觉上告诉他,这个梁工和梁必善绝对有问 题,平静的梁家村暗中处处透着一份古怪。 他经过了一个水塘,水塘边上的泥土带着露水湿气沉重的柔软异常。 他走过去的时候,水塘边的芦苇在威风中抖动,长长的似乎掩盖着一层不为人 知的秘密。 梁介阔别了多日的父亲,无声的躺在他的面前,面容憔悴,从五官上看的出, 年龄并没有掩盖住他的英姿与气势,在一个孩子的眼中,父亲永远是高大的,永远 是敬重的一位英雄,梁介从小就对这位调度着令江湖上猜忌难奈的鬼坞的父亲,有 着一种莫明的敬佩。在他的心目中,他永远是一位枭雄,一位霸主。 可是,眼前的他,是这么的虚弱,这么的落寞,这么的无力。他泪流满面的扑 到了父亲的身边,喊着爹,一声一声的就算死人都会被他叫醒,但是他的父亲偏偏 沉睡着,对他的亲情叫唤无动于衷。 “爹,孩儿来看您了,您醒醒啊!” “少主,大当家中了祭鬼掌,背后还被刺了一剑,腿上四道伤口算是全身最轻 的了。” “是谁伤的他?” “老奴只知道是梁落石先下的手。” “梁落石,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李不群踏过那柔软的泥土时,突然冲泥土中牵出一片巨大的网,将他整个人都 网在了里面。 “成功了!”梁远率先跃出水塘,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指在了李不群的心口, 狂笑道:“小鬼,你没有想到吧!” 网是用几十根粗麻线交织在一起编成的,李不群因事出突然,剑已被网挤在了 胸边,想拔剑是不可能的了,想用手撕裂网一时半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是眼睁 睁的看着梁远的刀指向自己的心口,还好他只是想抓住自己,并没有要下毒手的意 思。 水塘里又跃出了三个结实的小伙子,一起动手将他捆绑了起来,其间还一拳一 脚的打了个痛快。 李不群被绑的结结实实,脸上乌青紫红,嘴角边被揍的裂了开来,好不凄惨。 “走!将他交给那个姑娘!”梁远得意的道。 当东方戏衣见到被绑着的李不群的时候,说实话,她真的怒了。 “谢谢你们啊,这下他再也不能缠着我了。” 李不群微笑着。 梁远打了他一拳,恨声道:“你笑什么!” 东方戏衣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 梁远道:“姑娘打算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对不对?兄弟们。” 他的三个兄弟都齐声答应着。东方戏衣在他们的眼中就如同仙子一般神圣不可 违抗。 她考虑了一下,看着四个人,微笑着道:“这样吧,你们谁抓住他的就让交给 他处理,我不想为这个人再多费心思了。” 梁远道:“好的,确实不该让姑娘为这个人费脑筋,就交给我办吧。” 东方戏衣点了点头,道:“我累了,先去休息,都这么晚了。” 梁远赔笑道:“都是我的错,不该这么晚来打搅姑娘的,明日我再来找姑娘吧。” 看来他是打算缠着她了。 东方戏衣如何会不知道他的鬼主意呢?她微笑着道:“那明日再恭候公子了。” 说完就转身回屋子。 梁远目送着她的身影进入门内,嘴角抹过一丝笑意,大声道:“好了,兄弟们, 时候不早了,各自回去休息吧,这个人我会处理的!” 梁家村与几十里外的落日山途中有一处荒草墓,死声弥漫四周,淡淡的雾气刚 好没入人的膝盖,阴森死静的环境就算你在这里呆上片刻都会吓出一身冷汗。可是 梁远偏偏绑着李不群来到这里。 “你打算活埋还是死埋?”李不群笑着道。 梁远摇了摇头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一刀砍死你,我还要回去睡觉养足精 神。” 李不群笑道:“这倒是,明天还有美人在等你。” 梁远道:“你难道就不怕?” 李不群笑道:“我活该倒霉,带着这么一个美的让所有男子都会动心的女人来 到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好怕的?” 梁远笑道:“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敢杀你。” 李不群奇怪的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梁远道:“怪只怪你要多管闲事。” 李不群道:“莫非你爹和梁必善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远笑道:“这个你到地府再问吧。” 他已举起了刀。李不群大笑道:“难道你要让我做个冤死鬼?这么不明不白的 死实在是一种折磨。 早上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射了进来,李不群看着熟睡中的 东方戏衣,轻轻的拉了一下被角,轻轻的离去。 外面的街是这么的热闹,大部分嘈杂声来自孩子,他们将童年的愉悦挥洒的淋 漓尽致,让李不群黯然神伤之后忍不住又开怀大笑了一番。他为何会黯然神伤呢? 昨晚的激情与快感至今犹在,可是他还是愁绪悲欢着,走到一个卖茶叶蛋的小摊边 上,买了两个茶叶蛋,一口一个,吃的很快。 “你这样吃,会噎住的。” 李不群回头,他的心一沉。 梁介微笑着走了过来,也要了两个茶叶蛋,吃的也是很快。 李不群道:“你怎么来了?” 梁介吞下了一个,呼出了一口气,道:“这里的茶叶蛋做的真不错。你怎么会 在这里的?” 李不群笑道:“掉下了崖,随便逛逛就来到这里了。” 梁介点点头,又吞下了一个,道:“东方戏衣呢?” 李不群道:“还睡着。” 梁介点点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先走了。” 李不群看着他,喃喃道:“我会和李大哥解释的。” 梁介道:“做兄弟的有很多事都用不着解释。” 当李不群回到屋里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梁介走向村里唯一的一个梨树园,梨树园直通两条路,一条是去十几里外的日 落山,一条就是直贯村落的大街。他清楚的见到梁工翘着二郎腿斜躺在靠椅上吞吐 着烟丝。 梁工听到脚步声,道:“你终于来了。” 梁介道:“爹还好吗?” 梁工叹道:“少主,我等你等了一个月了,大当家现在内伤严重,老奴又不敢 请大夫,现在梁必善这个老家伙看我看的很紧,昨天还拉我过去试我的功夫,哎, 没想到我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被一个小鬼欺负。” 梁介走进了园子,道:“这里安全吗?” 梁工道:“我叫儿子帮我看住了大街来的道儿,只要他们有人来,就会通知我 的。” 梁介皱着眉头道:“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 梁工笑道:“我那儿子别的不会,但是屏息的功夫倒是有点,在水里呆上一天 是不成问题的。” 梁介想了想,来的路上确实有个大水塘。 他坐了下来,道:“你把我爹藏在哪儿了?” 梁工低声道:“少主,就在离这儿不远的日落山上。” 梁介道:“今晚就带我去吧,现在赶快跟我说一下鬼坞的情况。” 梁工叹了口气,道:“真没有想到,梁落石是这样的人!本来三个分支中左派 梁有为和右派梁天都是各自为阵的,现在他梁落石趁少主的事大做文章,搞的人两 人都统一阵线一起对付大当家,刚巧长青死在鬼坞,大当家那夜醉酒,他们竟然偷 袭总舵,真是可恶!” 梁介道:“都是我的错,害死了长青,还害的爹也受了伤。现在内里的情况呢? 梁落石掌控大权了吗?” 梁工道:“他虽然是掌控了大权,但是梁有为和梁天都是各怀鬼胎,我估计马 上就有内战了。” 梁介叹道:“那爹的十三护卫呢?” 梁工气愤的道:“那些狗日的,居然一个一个都投靠了梁落石!” 梁介惊道:“不可能吧!” 梁工摇了摇头,望向苍穹,“少主啊,人心难测。” 梁介淡淡的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都得死!” 梁工又摇了摇头,“少主,现在咱们势单力薄,不能轻举妄动。” 梁介道:“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就算拼了我这条命,都要杀了这三个老鬼和 十三护卫!” 梁工抖着烟杆子,心里也是苦水一片,良久叹道:“晚上先去看看大当家吧。” 李不群回到了屋子里,只字未提见过梁介的事,陪着东方戏衣吃着带回来的菜 和酒,有说有笑。入晚,他见东方戏衣睡去,轻轻的走出了屋子,关上门时的神情 就像和一个高手比试般的谨慎小心。可是这一切都在东方戏衣的眼中经过,她带着 忧郁的看着门关上,心里惨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毕竟现在就只有李不群在她的 身边,她除了他,已一无所有了。 李不群跃到梁必善的家中,窗门没有关上,他轻松的就落在他的大堂,环视四 周,梁必善的家很是奢侈的摆设让他觉的奇怪,凭着他的印象,这样的人家里绝对 不会摆那么多的东西,而且都是一些古玩字画,这无疑透露出他的古怪,他不简单。 李不群得到了答案就往梁工的家奔去。无论如何他都要搞明白,为什么梁介可以见 到自己而不长谈一番,显然有着什么事让梁介不愿逗留。 他要弄明白,梁介在君太楼因为朋友的死,恨声对着东方戏衣的表情他还记的, 他要补偿,只有这样,他才会觉的好过一点。 梁工的家很小,小的让人都搞不明白他和他的儿子是怎么住在里面的,从外面 望去,整个屋子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别无其他了,而且就这两样东西就撑的整 个屋子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这么晚了连一个人都没有,梁远也许去哪个女人处睡 了,但是他爹梁工呢?不会也去找女人睡了吧。 李不群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在白天短短的几个时辰就把村子里的事摸的一清二楚。 他往梨树园走去,对于梁工的家,直觉上告诉他,这个梁工和梁必善绝对有问 题,平静的梁家村暗中处处透着一份古怪。 他经过了一个水塘,水塘边上的泥土带着露水湿气沉重的柔软异常。 他走过去的时候,水塘边的芦苇在威风中抖动,长长的似乎掩盖着一层不为人 知的秘密。 梁介阔别了多日的父亲,无声的躺在他的面前,面容憔悴,从五官上看的出, 年龄并没有掩盖住他的英姿与气质,在一个孩子的眼中,父亲永远是高大的,永远 是敬重的一位英雄,梁介从小就对这位调度着令江湖上猜忌难奈的鬼坞的父亲,有 着一种莫明的敬佩。在他的心目中,他永远是一位枭雄,一位霸主。 可是,眼前的他,是这么的虚弱,这么的落寞,这么的无力。他泪流满面的扑 到了父亲的身边,喊着爹,一声一声的就算死人都会被他叫醒,但是他的父亲偏偏 沉睡着,对他的亲情叫唤无动于衷。 “爹,孩儿来看您了,您醒醒啊!” “少主,大当家中了祭鬼掌,背后还被刺了一剑,腿上四道伤口算是全身最轻 的了。” “是谁伤的他?” “老奴只知道是梁落石先下的手。” “梁落石,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李不群踏过那柔软的泥土时,突然冲泥土中牵出一片巨大的网,将他整个人都 网在了里面。 “成功了!”梁远率先跃出水塘,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指在了李不群的心口, 狂笑道:“小鬼,你没有想到吧!” 网是用几十根粗麻线交织在一起编成的,李不群因事出突然,剑已被网挤在了 胸边,想拔剑是不可能的了,想用手撕裂网一时半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是眼睁 睁的看着梁远的刀指向自己的心口,还好他只是想抓住自己,并没有要下毒手的意 思。 水塘里又跃出了三个结实的小伙子,一起动手将他捆绑了起来,其间还一拳一 脚的打了个痛快。 李不群被绑的结结实实,脸上乌青紫红,嘴角边被揍的裂了开来,好不凄惨。 “走!将他交给那个姑娘!”梁远得意的道。 东方戏衣见到被绑着的李不群,那副被揍的面目全非的样子,真的怒了。 “谢谢你们,这下他再也不能缠着我了。”她笑的是那么的开心。 梁远笑道:“我们只是微微的用了点小计谋,这个小子就栽了,呵呵,姑娘, 眼下要怎么处置这个小子?” 东方戏衣笑着,看着李不群道:“哦?用了点小计谋?你们真的很厉害啊,这 家伙就交你了,我不想再为他多费心思,这么晚了我只想休息。” 梁远赶忙道:“是是,这么晚还打搅姑娘真是惭愧,不如明日我再来找您吧, 今晚过后这小子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姑娘面前了。” 东方戏衣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看着李不群道: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缠着我呢?” 李不群也看着她,目光炽热,流着血的嘴角牵动了一下,抹过一丝会心的微笑, 道:“命是如此,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梁远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闷哼着。东方戏衣已经进入了门内。 梁远对着三个兄弟道:“好了,这人就交给我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了,各自 回去休息了。” 在梁家村与几十里外的落日山途中,有着一处荒草墓地,这里长年弥漫着死气, 淡淡的雾淹没着每一个踏足这里的人的膝盖,阴森死静的环境让在这里呆上片刻的 人都会吓出一身冷汗,可是这晚,破天荒的出现了两个人。 李不群被绑着躺在地上,笑道:“你打算活埋还是死埋?” 梁远道:“这有关系吗?” 李不群笑道:“最好是活埋,这样还可以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惧。” 梁远笑道:“你这人倒有意思,难道你不怕吗?” 李不群叹道:“有什么好怕的?算我活该倒霉,带上这么一个大美人来这个鬼 地方。” 梁远笑道:“恐怕你死到临头还不明白。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你到处打探我爹 和梁必善的事情,又偷偷来我们家,我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杀你,而且你还是华 山派的人。” 李不群道:“这么说,你爹和那个梁必善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咯?” 梁远道:“这个,你还是到地府再问吧。” 他举起了刀。 李不群道:“你不能这样啊,我死都要死了,还让我不明不白的,这不是存心 折磨我吗?你要小心了,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瞧瞧,这里这么多的冤鬼, 我加入其中一定会来找你的,这里离你家这么近,我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来陪你,哈 哈,怎么样啊?” 梁远被他说的浑身一寒,停下了刀,皱着眉头道:“你死都要死了,怎么这么 麻烦?” 李不群摇了摇头道:“那算了吧,你就砍吧,不过那个大美人的秘密你就不知 道了,哎,可惜啊,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人知道。” 梁远本又举起的刀,现在又放下了,急着道:“是什么秘密?” 李不群转过头不去理他,管自己道:“一个死人是绝对守信用的。” 梁远一咬牙道:“好吧,我先告诉你好了。” 李不群转过头,闪烁着光芒的双眼牢牢的盯着他。 “我爹和那个梁必善都是鬼坞的人。鬼坞你听过没?” 李不群点了点头。 “我爹和梁必善就是鬼坞的人。” 李不群道:“原来如此,我江湖上最隐蔽的鬼坞做事的手法真是独特。” 梁远笑道:“不能怪我们,在这个江湖上,谁不小心谁就要栽,怪只怪你自己 踩到我们这里,而且还想探我们的底,现在,该你告诉我那姑娘的秘密了吧。” 李不群突然看着他,奇怪的笑了笑,道:“还用的着我说吗?”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