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赠剑于人创空手道门 次日,众人别过,大船扬帆东去,一路上也无什么风浪,一行数日,算得日子, 明日便可到了琉球,那琉球王子是一番欢欣雀跃,众人也盼着心中一块大石早日落 下, 远处的海面上却现出一条大船,凌道风用阴阳聚合镜一看,船帆之上是几个大 字,却写着“凝香宫”字样,那船上不时飞出几只信鸽,那凌道风用千里寻音一测, 发现当日倭船飞出的信鸽竟在其中!大惊失色,这劫杀琉球王子居然也和这凝香宫 有瓜葛,倪大人说这凝香宫行事诡异,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凝香宫是主使,还是 中间商。 凌道风说与众人利害,那四鬼道, “掌门人怕什么,我们有火凤,就和打倭寇一般把那凝香宫打个屁滚尿流就是 了!” 凌道风道, “这一仗比不得打倭寇,你们看!” 众人接过阴阳聚合镜一看,那凝香宫的大船船头是一门硕大的火炮,侧弦上也 有几门小炮, 凌道风接着说道, “我们火药不济,火凤又只有一只,倘若两方较起劲来,只怕人家众炮启发, 我们被炸得粉身碎骨,连火凤都收不回来!” 众人道,“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就到了琉球,大功要告成,这劫杀王子的凝 香宫竟守在琉球的门口等着我们!” 凌道风沉思片刻道, “如今只能碰碰运气,我乘着小船过去拜会一下,看看能不能唬过去!诸位不 必等我归来,只须避开那敌船四五里远全速开进!我去那船上能拖得一时半刻即可!” 那四鬼道,“掌门人此去,岂不是凶险万分!” 那凌道风哈哈一笑道, “我死了,你们几个还不开心,少了个掌门人,又可以自由自在地为非作歹了!” 那四鬼凄然道, “虽说我们几个兄弟起初跟着掌门人的时候,的确很不大乐意,只是这一番经 历向来,倒是心甘情愿跟着掌门人闯荡天下!但凭掌门人吩咐!” 那凌道风仰天一啸道 “人生之中多少风雨下来,我凌道风还不好好的活着,这凝香宫虽然厉害,却 也未必能奈我何!你们若有心,不如……。”却是在济水鬼耳边密语几声,换得一 身白衣,架起一条小船,朝那凝香宫漂去, 临近,见得船头,前几日见过得一个海盗头葛在船头冲着凌道风抱拳道, “凌少侠到了!白云使主等候多时了!” “哈哈,原来是葛老大!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那凌道风说着,一纵身,跃上船头, “凌少侠好功夫啊!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东海之上的观音菩萨!” 那凌道风笑笑,心道,还观音菩萨呢,到处干得杀人放火得勾当。这都是观世 音,我都成如来佛祖呢! 心里如此想,嘴上却是只嘿嘿冷笑,见得船头一门青铜大炮,炮口足有尺许。 心下骇然,亏得没莽撞行事,若是听着那四鬼托大,人家这一炮下去,把我们都能 送上天, 那葛老大见得凌道风在那青铜大炮之前驻足观看不住点头,笑道, “凌少侠知道凝香宫的厉害了吧,这凝香宫能叱咤海上,让群雄俯首,靠得就 是这些威力无穷的火炮,你仔细看看,这火炮还可以旋转方位!” 那凌道风朝下一看,发现这青铜大炮在一个转盘之上,俯下身去,敲了敲这火 炮附近的甲板,却有金属之声,心道,我那船上的几个土雷落在这甲板上怕是连个 灰都掀不起,以后倘若和这凝香宫要海战,我那火凤需再大上十倍,用经书上载的 火药秘方制备百倍力道的火雷,才能炸得沉它,种种心思却不能说出口,只是一味 的道,凝香宫果然厉害,这火炮实在是天物云云。说着凑在那炮口,趁得众人不备, 将一瓶清液洒在了炮腔之中, 那葛老大自然不知,引着凌道风,绕过前舱,上得一个二层楼阁,堂中正中坐 着一个抚琴的白衣女子, 好似清水出芙蓉,颜若皓雪,眉如墨画,眉心之间一点 花钿,沉着稳健之余却有一份多愁善感,一旁另坐着一个女子,一层轻纱遮体,却 是珠圆玉润,光彩照人,带着几分倦意,倚着卧床,耷拉着脑袋,笑盈盈的侧视着 来者,眼神甚是勾魂射魄,海风送进,撩起衣襟,露出点点酥胸,妖媚之极。 那凌道风心道,这凝香宫果然是女子当家,只是莫非这就是凝香宫的宫主?待 要先低声问问葛老大,点了点葛老大却无反应,一眼瞟去,只见那葛老大望着那妖 媚之女的胸前已是两眼迷离失神,魂魄似飘出九天之外。那凌道风心道,这火炮固 然厉害,只怕让群雄俯首的却是比那火炮更猛之十倍百倍的女色了! 却是咳嗽两声暗用了内劲朗声道, “不知道哪位女子是传言中的东海观世音菩萨?” 那妖媚女子是噗哧一笑, “当然是我们的白云使主大人了!” 那葛老大被内力催醒,恍过神来, “啊,正坐的就是凝香宫的白云使者,旁边那位是秋水堂的娄香主!这位是新 近的海上英杰金沙帮下的凌舵主!” “原来是金沙帮的人物哦,你们上官帮主和那上官公子近来可好?”那娄香看 着凌道风,眼神甚是暧昧, “拖使者的福,我们老帮主吃饭甭响,老当益壮!”凌道风心道,这可不妙, 我道一个在金沙江畔,一个在东海之上,哪里来的往来,却只怕这风骚女子许是真 的和那上官帮主有过一腿,倘若问起上官帮主相貌云云,我岂不穿了帮?又道, “在下在金沙帮中人轻言微,算不得什么重要角色,至今也未曾见过帮主,只 是听帮中兄弟如此说!” “你便执掌金沙帮的帮中要务,也未必能见那上官铭几面,那个糟老头就喜欢 故弄玄虚,妄自称大,总要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当他是个什么东西!”那娄香主 却是说起那金沙帮一脸鄙夷。 那凌道风心道,这上官铭好歹是天下第一快剑,竟被这凝香宫一个香主说得如 此不堪,这凝香宫自己也够妄自称大的,还有脸说别人。 又听那香主道“可惜你这样一个俊俏少杰,明珠暗投啊,那上官老头就是狗眼 不识人!” 那凌道风心道,原来是为了挖金沙帮的墙角啊,呵呵,我与金沙帮本来就没什 么瓜葛,他一个区区上官铭也配让我替他效力?应声道, “香主说的极是,在下早就看着着金沙帮不顺眼,不过没什么家底门路,暂且 寄人篱下,忍气吞声而已,这次借着出海探探海上路数,还望靠着凝香宫这棵大树, 在这东海之上开一番自己的事业!” 那葛老大也是附和道, “就是就是,凌兄弟也有意脱了这金沙帮,建个凌海派,专做这朝廷和琉球的 海上生意!” 那白云使者点点头,这才缓缓的道, “凌少侠有此雄心壮志,真是令人钦佩!开帮立派,海上谋生,银子少不得, 需招得些人手,需购得些海船兵刃,若是凌少侠手头紧,不嫌弃的话,凝香宫可以 赊些银子给凌少侠,待日后凌少侠宽余了,再返本还利。这凝香宫的海船和兵刃质 量都是上乘,价格也还算公道,种种船需也是应有尽有……。” 这凌道风听罢,是沉思不语,心道,这凝香宫果然不同于一般的海盗和江湖帮 派。怂恿得海盗们打家劫舍,教唆得海商们黑船走私,自己一脸慈眉善目,和颜悦 色的充好人,背地里却开的是海上银庄,做的是军火生意,把那海盗们抢来的官家 银子,海商们赚来的价差暴利尽数卷了去。再想想,也是那大明皇帝自己禁海锁国, 将这海上暴利拱手与人。这凝香宫的坐大,莫非也是天意如此? 那凌道风轻轻的叹了口气,白云使者却是皓颜中露出一丝微笑, “风铃剑客,想了这么久可曾想明白了?” 那娄香主和葛老大是一惊,那凌道风却不露声色,摸了摸剑上的铃当,笑道, “没想到白云使者居然认得这风铃剑!” “我自然认得这剑,这剑上没有铃声的风铃,我又怎么会忘记!只是你已经忘 记了这世上还有无依无靠在空中飘浮的一片白云!” “啊,白云”凌道风这才惊诧的叫了一声,“那时你还那么小,如今……”却 是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却出脱得如此清新丽质!” “风铃剑客能赞美一个女子的相貌真是不容易!”那白云使者嘴角露出一丝得 意的微笑,“好了,既然你已不在那个船上,我就可以下令开炮了!” “你早知道我就是护卫琉球王子的特使?” “风铃剑客果然厉害,以一人之力击溃了倭船,又跳开了凝香宫的重重伏击圈, 隐遁于海上,让我们只能沿着这琉球临海四处巡弋,只是你却错了一点!这金沙帮 虽然在中土势大,却断不敢顶着杀头大罪造这么大的官船出海!” “呵呵,没想到凝香宫对朝廷的法令倒是了如指掌!” 突然轰的一声,船体却是剧烈一晃,底下得人匆匆前来报信, “禀使者,那青铜大炮不知怎么的放了一个哑炮,里面烟很浓,怕是得等得冷 下来,才能重新装弹药!” “啊!”那白云使者和娄香主是一惊,“怎么会有这种事?” “哈哈,”那凌道风一笑, “我不小心洒了点催心腐骨水在你那炮腔里面,这东西也是厉害,连铁也化的 了,你那火弹的铁壳被我这腐骨水给融了,火药都散在炮膛里,只怕没个一两天好 好清扫清扫,你这青铜大炮动不起来啊!” 那白云使者也是笑笑,“嘿嘿,还是输了你一招,不过今天除不掉琉球王子, 只要把你这风铃剑客囚到这船上,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凌道风来得了,便走得了!”说着便一起身跃出楼外, “你莫非要跳海遁逃?”那白云使者和娄香主也是一跃而出,见得三团白影在 甲板之上,桅杆之间飘来闪去,宛如三只白蝴蝶翩翩起舞,这凝香宫得众手下都道 这风铃剑客和白云使者怕是有些纠缠不清的情愫,也不敢贸然襄助。 突然天空上飞来一个火凤,垂下一根粗绳,那凌道风一剑闪出,瞅得机会,借 着反弹之力一跃,一把抓住那绳子,那火凤也是呼啸而起,扶摇直上,转眼间,离 那甲板亦有十几丈之高, 那凌道风大声呵道, “小白云,你今天看着往日得情面上没有把我炸个粉身碎骨,这份情意我凌道 风记下了,风铃剑客已经作古,这把风铃剑留给你作个纪念!日后我自会拜会凝香 宫,有缘再见!”说着那风铃剑掷出,凌道风驾着火凤朝那官船飘然而去, 那白云使者接过那风铃剑,望着凌道风远去的身影,抚摸着那剑柄处的无铛之 铃,往事沥沥在目,不知觉已是热泪盈眶,心中默默的道,“我的心思你真的明白 么?” …… 凌道风驾着火灵凤飘在半空中,离那凝香宫的船越来越远,白云使者的身影渐 渐淡去,他为什么要把伴随他十几年的风铃剑掷给了苏白云,这个原因连他自己都 说不清楚,或许是一时冲动,或许是他早就不想再做一个剑客,也许只有苏白云的 记忆中还深藏着一个风铃剑客的传奇。而他对苏白云的感情也同样让自己捉摸不定, 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剑客,却自以为有着成人都有所不及的阅 历和老成,而在他的眼中,苏白云只是一个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城府的小女孩,于是 便可以无拘无束的说说话,让他那颗孤傲的灵魂不至于太寂寞。而他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这个小女孩也会长大,也会拥有一份让人惊艳的美丽,她还是那个天真无邪 的小女孩么? “人总是会长大的吧!”凌道风悬在半空中,叹了口气, 正想着心事,听得下面鬼叫起来, “掌门人回来了!!!” 凌道风一纵身落到甲板上,嘿嘿一笑, “你们几个还算机灵,吩咐的事情倒还记得清楚!” “掌门人神机妙算,我们看那千里寻音,掌门人那边一摇铃,我们马上放火凤!” “不错不错,恭喜凌兄凯旋而归!” “那凝香宫一时半会是炸不了我们的船,他们的大炮被我搞哑了,等挨过了今 天,到了琉球,他们杀人放火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众人心中一颗大石落下,复又对这凌侍卫的景仰增添了几分, …… “快看,琉球到了!那就是那霸岛!” 那凌道风用阴阳聚合镜一瞟之下, “想我大明现在已是秋风瑟瑟,这琉球小国却是花红柳绿!” “凌大人,那可不是柳树,是南国的棕榈槟榔,” “呵呵,邓博士不亏是国子监的雅士,咬文嚼字的功夫实在厉害,下次倘若那 树名我不认得,就只用花团锦簇,免得落下口实!这的海水倒是够清,啥词来着, 叫鱼翔浅底,跟着文人真是累啊!” 众人呵呵一笑,这琉球一到,大家也都松了口气,换上大明的旗号。那岸边塔 楼上的守卫看到,忙向上回禀,不多时,岸边已是人山人海,再一阵是鸣锣开道, 众人让开,红菱铺地,香案备起,那中山国王领着百官早早迎了出来,这架势象是 我朝臣民迎接圣旨, 那三位大人换了官服,凌道风道, “这琉球小国对我大明果然忠心耿耿!居然搞这么大的排场!我大明也不可失 了礼数!一切还望二位大人多多指点!” 那凌某跟在邓,祝两位大人之后,却是难得的沉默寡言,唯恐言多必失,让这 琉球小邦看贬了中土天朝。凌道风对琉球语也是一窍不通, 待得祝侍郎宣过诏书,那中山国王是俯首谢恩,拉着诸位大人嘘寒问暖几句, 那小王子与国王的后妃见过,母子团聚喜泪盈眶。那小王子便说起路途上如何艰辛, 亏得凌道风英雄神武云云,那中山国的王亲国戚,文武官员凌道风刮目相看。宫中 已备得盛宴,众人入住歌舞起,那凌道风旁边入坐的是中山国的长史叫尚思绍,却 是个汉人,祖籍在江西饶州,说的一口中土官话,虽带些口音,却也好歹能听的过 去,那凌道风可算遇到一个能说话的人,心里一阵欢快,便借着酒兴问起这琉球的 上上下下, 那尚思绍道这琉球有十几万众,却是三分天下,这中山国王叫察度,那山南国 王叫承察度,那山北国王叫怕尼芝,其中这中山国实力最强,与大明的关系最好, 那山北国和那东瀛浪人有些瓜葛,那山南国则则仰仗着南边的海上流寇支持,所以 一时半刻还统一不下来。 那凌道风道,“听得这长史就和我朝的宰相一般,尚大人可是位高权重啊!” 那尚思绍却是摇摇头,摆摆手道, “寡民小国,只不过这中山国王对中土素是敬仰,尚某的内人又和这察度国王 有点血缘,对尚某便格外的信任些,尚某便尽点绵薄之力!这位高权重怎谈不上, 怕还不如凌大人呢!” 二人说着,过来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身材巍峨,天庭饱满,目光中锐气十足, 那尚思绍道,“这是犬子尚巴志,见过天朝的凌大人!犬儿的名字都是中山国 主初学得几个汉字给起的,让大人见笑了!” 那尚巴志行过礼,那凌道风笑道, “公子可是人中龙凤,大志在胸,日后必是前途无量!” 正说笑间,歌舞中一个十四五的清秀女子抱着一琵琶似的东西出得场来,那女 子是园园的脸庞却在下巴处陡然削尖,眼睛不大,眼角处却是风情无限,睫毛轻敲, 双眼皮重在一起,一眨一眨间灵气活现, 那凌道风望着那女子却是一呆,身形微微一颤,心口只觉一痛, 那尚思绍却是浑然未觉凌道风的异样,只是呵呵一笑道, “这是小女尚海棠,小女手中弹奏的就是琉球国宝三弦琴,呵呵,贻笑大方, 贻笑大方了!” 那凌道风是赶紧恍过神来,应了句,“尚小姐伶俐可爱,兰心慧智,琴艺不凡 啊!” 那尚巴志却是一直注视着凌道风,这瞬息间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幽幽的一笑, 在尚思绍耳边轻语几声, 那尚思绍先是一错愕,听罢却是哈哈大笑,道, “小女蒙凌大人嘉奖厚爱,实乃小女的福气,听得凌大人尚未婚配,不知小女 可否入得凌大人的眼帘?” “这个,…”凌道风是大吃一惊,瞥了一眼尚巴志,心道,我倒是小觑了这青 年,此人小小年纪,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沉思一下,利益衡量之下却是笑道,“多谢尚大人抬爱!男女婚事虽是父母之 命,媒妁之言,当许征得令爱同意方可,如今的闺中小姐芳心难测啊!” 未等那尚思绍回话,只听得门外喊道, “山南国王听闻中土大明有使臣到,特送狮形雕蜡一支以示友好之意!” 那祝大人自然不拒, 再见得几个蓝衣随从抬着一座半人高雕蜡走进来,雕的是只欢快的狮子, 刀 工却是不错,活灵活现,长着大嘴,嘻嘻哈哈, ,众人看着忍俊不止。一个跟着 的侍从先说了几句礼套上的话,道, “天色已晚,不如点蜡一观!” 见得那侍从引得火石,俯身点得那蜡狮底座得火线,一阵嗤嗤声后,遍布蜡狮 的烛芯一一点着,整座蜡狮通体发亮,众人啧啧叫好,突然,银光一闪,一把利刃 从那狮子口中飞出,只奔中山国王而来, 只听哐啷一下,铮的一声,利刃插在了飞来的一把几案上, 那凌道风呵呵笑道, “早看得这狮子有古怪!” 那几个随从跟着从那底座中抽出几把倭刀,直扑中山国王而来,几个侍卫们忙 上前抵挡,这几个刺客武功却是不弱,三两下便将众侍卫打倒在地, 众人是大惊 失色,正不知如何是好, 见得一个黑影闪过,还没看清楚是谁,再见得那几个刺客兵刃落地,倒在地里 痛得大叫,显是手腕的经骨都被扭断。这时众人才看清这黑影就是穿着官服,两手 空空的凌道风,那般琉球子民无不惊讶万分, “这便是中土功夫么?” “他手中什么利器都没有,举手间就把这几个刺客打落在地!” 那察度国王初时听得小王子说这凌道风武功如何如何,只道是小孩夸大其词, 信口胡说,也不以为然,这一见,说不得十分信也有九分真了。 “天朝的人真是了不起,凌大人真是我中山国的神威大将军!” 那底下的年轻男子已是疯狂,一群琉球青年早已冲上来将那凌道风高高抬起, 学着国王的口音,不伦不类的汉话大喊着“神威大将军,神威大将军”之声不绝于 耳! 那尚巴志却是挤进人群,冲着凌道风磕头一拜, “我尚巴志愿拜神威大将军为师,学着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恳请大将军收我为 徒!” 那王公子弟,侍卫随从,贫民百姓中血气青年无不仿效,纷纷俯身下跪,要拜 师学艺,只是都是琉球语,那凌道风只是明白大概是要拜师的意思, 那凌道风自然是扶起尚巴志道, “公子请起,这般雕虫小技,公子喜欢,大可倾囊相授,只是学这门功夫可要 吃些苦头!” 那尚巴志合着众人道, “但听师父教诲,再苦也无所谓!只是敢问凌大将军,我们这门功夫叫什么名 字呢?” 凌道风是一愣,这几招之间已经融合了多门多派的招式,武功到了境界,自然 顺手而出,却没想过应该叫什么名字, 只是看看两手空空,突然笑道, “这门功夫以空手胜白刃,以后就叫空手道吧!” 众青年是欢欣鼓舞,掌声雷动,个个无不心中立志一定要学得神威大将军的空 手道的精妙,这空手道从此便在琉球生根发芽,千百年之后,有美利剑合众国之大 兵屯居琉球,学得岛上武功,引以为绝,传之四海,岂不知这门空手道不过是我中 土大明一武功算不得顶尖的高手随手之间使出,只是机缘巧合,成了一派武功。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