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山雨欲来 郊外荒山上,宫恨风长剑拼命地舞动,周围的树枝被他的劲气带的噼叭作响, 折断的树枝在空中横飞。一阵愤怒的咆哮声自宫恨风的喉咙里发出。 铁笔银钩,雷蛇双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如今四人已去其一,怎不令人心痛。 铁笔雷啸声也静静地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长时间地沉默不语。和他搭档了二十 年的银钩宁觉远,如今居然离他而去了,雷啸声感觉到有说不出来的怅然若失。 雷蛇双剑也在静静地站在两旁,刚才交手中最后出手的敌人,其实力令他们胆 寒,他们也感觉到一丝隐忧,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的计划是否能够顺利实行? 人都说黑旗国藏龙卧虎,现在看来此话果真不假。 蛇剑武威皱着眉头道:“那人的武功似乎突破了人体的极限,不知道怎么会突 然冒出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他就是风凌渡!我的杀兄仇人!”宫恨风冷冷地说道。 “风凌渡!那人就是风凌渡吗,怎么这人会如此厉害,真是想不到。”雷剑卢 敌自言自语道。 “他就是杀神?”几个人都悚然动容。 “对,当时羽风这么叫的他,你们离得远没听清楚。”宫恨风咬着牙说。 “有风陵渡这样的人,我们要实施的计划就会面临很大的困难了。”雷剑道。 “不错,我们应该进一步摸清楚情况再说,先不要急着行动。”蛇剑道。 宫恨风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道:“有道理,我们还是应该先按兵不动,找机 会再次下手。羽风和风凌渡这两个人是我们必须首先除掉的目标,有这两人在,我 们始终还是寝食难安,羽风这人心计颇深,很有成府,黑旗国众多皇子中只有他对 我们威胁最大,其他人谁当皇帝都好办;风凌渡大将之材,武功又高,一人能抵万 人之军,必须除掉这两个人,我们东卫朝廷才能高枕无忧。” 众多的问题摆在眼前,分散了几个人因失去搭档带来的心理痛苦。几人又打起 精神,商议起下一步的打算来。 这边厢,羽风的凯旋大军在都城南门入城后,又从都城西门出城而去,赶赴西 大营所在地越城驻防,这是应都城禁卫营指挥贵王要求这样做的。贵王在羽风大军 刚要入城的时候,就将一道圣旨传给羽风,圣旨上以大军入城驻扎会惊扰百姓为由, 拒绝羽风的部队进入都城内驻防,不得已,东征大军只好由南门入城,自西门赴西 大营而去。 羽风也感觉到事有蹊跷,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父皇的命令还是要听的,但他 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大军离城西去后,羽风和风凌渡以及部分亲随一起回到了七皇子府,刚一进府, 便有人来通知,说太后让诸位皇子都到永德宫去。 羽风连忙换上一件宫服,急急忙忙地赶往永德宫。风凌渡就在府里候着。 结果一晃羽风在永德宫居然三天没有回来。 在这期间,七皇子羽风被袭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朝廷也颁下旨意,下 令内卫司详查,勒令必须在三日内将具体情况上报。圣旨的下达牵动了所有内卫司 官员的神经,所有人都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办案。这三天来,都城里到处都是兵力调 动和严密搜查,经过几天的忙碌,居然还真给这些内卫司的官僚们探听出一些门道。 原来,刺杀者乃东卫皇族成员,皇帝的姨表亲家,中京宫氏一族的年轻高手— —宫恨风,上次在平远城郊,风凌渡在树林里击杀的人叫宫恨水,就是宫恨风的大 哥,他此行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来报杀兄之仇。 这个宫恨风,是东卫新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是东卫年轻一代武者的偶像。他 的武功据说得自神秘的南海一族,高深莫测,而且其背靠的家族在东卫也有庞大的 影响力。此次宫恨风是否被东卫朝廷派过来不得而知,但是,他的背后确实有一个 庞大的势力撑腰却是事实。 不过奇怪的是,得自线人的线索很快就断了,所有线人都在一夜之间被杀,宫 恨风也失去了踪迹。 三天后的早晨,当羽风回来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便径直进入了书房,他只 是把风凌渡召唤了过去。 风凌渡进入书房的时候,看见羽风客厅里来回踱步。 风凌渡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羽风踱来踱去。这样坐立不安的神情,风凌渡还是 第一次从羽风身上看到。 “殿下,什么事让你的心乱成这样!”风凌渡道。 “哦?”羽风猛地停下了脚步。 “从来没有看见殿下如此焦虑,殿下担心的不光是刺杀着一件事吧。” 羽风眼睛紧紧地盯着风凌渡,似乎要在他眼睛里发现些什么,他犹豫了一下, 对风凌渡道:“凌渡,你是我的亲人,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最好兄弟、最好的知 心朋友,我现在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想只有你能帮助我渡 过难关!” 风凌渡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准确把握到羽风到底指的什么。从 小时候形成的习惯,羽风有事情求助时,他总是挺身而出,尽全力帮忙。于是他说 道:“殿下不必客气,你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忙的。” 羽风脸上露出了十分欣喜的笑容,只见他对风凌渡道:“凌渡,你可知道现在 我已经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你是指宫恨风吗?”风凌渡吃惊不小。 “宫恨风的威胁不算什么,这是一个比宫恨风还要可怕百倍的威胁。” “是什么样的问题会如此棘手?”风凌渡奇道。 “不是棘手,而是命悬一线!”羽风郑重地说。 风凌渡吃惊地望着羽风。 羽风踱步走到窗前,向窗外望了望,看见四周无人,他小声地对风凌渡说: “父皇病危,估计已经挺不了几天了!” “什么!”风凌渡吃惊的站了起来。 羽风连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风凌渡连忙压低了声音,道:“如此一来,都城内这几天岂不是要有巨变!” 羽风点点头,露出焦虑的神色。只见他低声说道:“这次我回来后不是上朝见 的父皇,而是在父皇的寝宫永德宫见的驾,父皇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我就是在永 德宫里候了三天。在永德宫的时候,一个大臣偷偷地告诉我,其实早在我们回都城 的时候,我的前锋营居然全部给调往西大营,由于我直接到了父皇的寝宫,所以当 时并不知道,这个大臣告诉我这件事后,我立即派人去查探,结果果然如此,我当 时就感觉到事有蹊跷,现在我在都城里已经没有兵力可用,而且据报这几天已经有 不少陌生人在我府邸附近出没,看来我已经被监视了。刚才我已经着人飞鸽传书, 急告镇守西北的舅舅,让他安置家人,我打算明天一早以给舅舅贺寿为由,让家眷 启程前往西北虎关避祸。” 顿了一顿,羽风又道:“但你我二人还要在这里驻留,以牵制别人的视线,我 们要随时做好应付急变的准备,唉,其实我们现在与被软禁已经无什么分别了。” “真的如此,那我们可要尽快行动,家眷越早离开越好,最好今天就走。”风 凌渡道。 羽风想了想,对风凌渡道:“不错,让家眷立即离开,你去安排吧。还有凌渡, 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也准备准备,替我引开敌人。” “好。”风凌渡应道,当下两人开始分头准备去了。 深夜,一天的疲乏使得人们都已经沉沉睡去,当皇子府的周围已经陷入一片沉 寂的时候,府里忽然闪出了一个蒙面人,只见这人只在门前略停了一下,便快速地 向城西奔去,不一会身影便消逝在夜色中,随后,在周围的黑暗地带出现了几个人 影,循着这人的踪迹跟了下去。 等这些人都消失后,又一个黑衣人忽地掠出皇子府,直接向城南奔去。这人正 是羽风,刚才引走监视者的黑衣人便是风凌度了。 此刻已经是亥时,大街上安静了不少,一路上没有看见几个行人。刚走到一条 大街,羽风心中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妥,他感觉到了一些均匀而细微的呼吸,这种呼 吸是刻意压制的,而且不是一个人,从均匀悠长的气脉来看,应该是一些高手。 羽风心里有所戒备,暗地里将真气运遍全身,同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果然不出所料,当行到一个路口时,异变突起! 两侧屋顶突然弹起几个身影,凌空罩下,身后也同时听到几声破风声,从声音 上判断,应该是暗器一类的袭击。 羽风毫不犹豫,立即向后弹起,迎着来袭的暗器飘去,头顶几个人同时发出 “咦?”的一声。 转瞬间几个暗器就飞到了,羽风估计这一定是有毒的东西,不敢硬接,又是一 个横掠,堪堪躲开了来袭的几枚暗器,几点寒星飞快地没入黑暗,发出一阵“嘶嘶” 的声音。 接着羽风又向后飞掠,然后猛地扑向头顶的来袭者。 之所以没有向前面的空当跑,是因为羽风感觉到,既然对方要伏击他,一定是 布好的口袋,头顶上的人一定只是二流角色,后面的暗器也是为了干扰他的注意, 尽管前面没有看到人,但是他感觉到,敌人最厉害的高手一定就在前面。 羽风的机智判断为他逃过一劫,前方果然无声地飘出两条黑影。 这时候已经不能出售仁慈,何况羽风也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他出手了。 首先是对头顶来袭的人展开反击,羽风从腰间拔出腰带剑,真气一导,腰带剑 已经从一团软蛇突然变得刚直。他闪电般地迎上了扑下来的三条人影。 几个人的武功都不弱,但是被羽风神出鬼没的身法打乱了阵脚。 其中一人刚落到地面,就看见前面的人影闪到了自己眼前,他只觉得脖子一凉, 自己的头就飞了出去。 羽风杀了这人,又猛地向后掠去,他尽量延缓和对方高手的缠斗时间,争取先 把周围的干扰者收拾掉。 羽风展开了快速挪移的身法,瞬间就移动到了发暗器的敌人身边,这几个敌人 显然功夫不高,主要是依仗暗器手法躲在角落偷袭。羽风转手就解决了几个人,然 后迎上已汇到一起的四个敌人。 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首先掠了过来,手中寒光一闪,已经指向羽风咽喉。羽风 头一偏,那物居然跟着转向,却原来是一条蛇! 只见那蛇足有一丈长,蛇身却细如拇指,“是铁线蛇!” 羽风脚下一挫,身形倒翻,铁线蛇张着腥腥的血口从羽风脸上擦了过去。 这时另外三人也已经赶到,两个武功稍弱的,立即在街口前后布防,堵住羽风 逃走的后路,另一个人配合着铁线蛇同时进攻。 他的兵器是一只奇形怪状的长刀,刀面细长,刀背带齿。上面发出阵阵阴寒之 气。只见他长刀划出了一个奇怪的弧线,斜着切向羽风的腰部。长刀起式怪异,快 到羽风腰部时,突然转而向上斜削。这时那条铁线蛇也转过头来,带着腥风又急速 扑至。 羽风身形一闪,快速地掠至左侧,同时回手推出一记破空掌,空中大喝一声: “破!” 这一声吼是他带着真气发出的,周围几人被他的声音一震,不由心神一颤。 就是这么一缓,羽风的掌风已经劈在铁线蛇身上,巨大的推力把铁线蛇狠狠地 推往使刀那人的身上,那人正要前扑,忽然看见铁线蛇张着大口扑了过来,心中一 惊,连忙后退。 羽风乘势而进,一手抓住铁线蛇的头部,运足了内力,向后狠狠一拉,口中同 时爆喝:“断!”,使蛇那人一见蛇头被羽风扯住,连忙运足内里想向后拉,蛇身 一下被拉的绷直。 这时那使刀的人又扑了上来,手中刀转劈为刺,刀身拧转,发出“嚯”地一声。 羽风向后略退,猛地抬手,把铁线蛇的身体送了上去,那人收势不住,刀身猛 地破开了铁线蛇的身体。蛇身被刺为两段。 羽风哈哈一笑,随手把蛇身扔在地上,退后两丈道:“老兄这样不好,怎么能 毁了人家宝物。” 那使蛇的人气得哇哇大叫。使刀者恼羞成怒,又扑了上来。 羽风脸上流出了笑容,笑容显得有些诡异,眼睛也逐渐变得血红,这是他杀心 大起的预兆。 羽风动了,这才使出了他的真功夫。转瞬间他已经化为一道黑影。使刀的人刚 从两丈之外扑向羽风,忽然就发现羽风和自己已经面对面了,不由大惊,刚想后退, 羽风的剑已经推入了他的脖子。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羽风,脖子上的血汩汩流出,羽风对着他轻声地问:“凉吗, 谁叫你这么着急,本来不想让你离去的,你急什么呢?” 腰带剑拔出,鲜血狂喷而出,那人咕咚倒下。 另外三个人脸色变得青黑,他们忽然感觉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迅速摧毁 他们的斗志。 那使蛇的人转身要跑,羽风已电射而至。腰带剑从那人后背穿入,从前胸贯出, 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羽风手中长剑一抖,那人胸口立时破开了一个大血洞,羽风看也不看,转身扑 向一个正在奔逃的敌人,那人感觉到劲风突至,猛地挥手打出一把铁莲子,羽风剑 光一展,铁莲子纷纷被磕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人已跑出数丈之外,羽风右手对他凌空虚张,发生轻喝:“过来”,那人居 然被吸得不断后退,他发出了恐惧的喊声。 砰地一下,他的头颅被羽风抓住,羽风左手一拧,发出了“噗哧”一声,那人 的头颅就已经被羽风拧了下来,羽风把头颅仍在一边。 剩下的一人已经离开这里数十丈有余,羽风从那具没了头颅的身体的仍在发抖 的右手抢下了长刀,回身快速跃起,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一道刀光从 羽风左手飞出,闪电般射向数十丈外那逃走的人。 耳中听得破空声,那人回头一看,那柄刀已经飞至,发出“嗖”地一声鸣啸。 他连忙回身用刀格挡,手中刀刚一触上来刃,一股巨大的力道顿时把他的手臂震麻, 他的身形一滞,刀已经没入了他的体内,并将他冲得飞了起来,带出了一蓬血雨。 惨叫声这时才响起,但很快消失。 羽风的眼睛从血红色慢慢的恢复清澈。 他转身走到地上的尸体前,翻开他们的衣襟,里面一个银色的小阁楼饰物出现 在眼前,“青风阁,哼,胆子不小。”说完,凌空掠起,没入到夜色中。 都城的南部,有几条著名的内河,其中一条,叫做销金河,它弯弯曲曲的穿过 南部城区,都城里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十里醉花巷,就沿着销金河伸展开去,此 时的十里花巷,到处是轻歌曼舞,纸醉金迷。这里的人们无时无刻不在尽情享乐。 销金河宽约十丈,两岸都是青石砌筑的堤坝,白色的栏杆沿河岸延伸,每隔里 许就有一个横出江面的小码头,每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所有的码头便都停满了彩灯 串串,帷幔轻垂的游船,都城里有头有脸的王孙公子、社会名角、贵家名媛、当红 名伶几乎都齐集在这销金河上,载歌载舞、赋诗作对,迷醉在这花海灯洋之中。 两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和老鸨们大声地招呼着来往的游人,一阵阵妩媚的 笑声流淌在醉花巷的上空。 在销金河畔,一个体形挺拔、头戴斗笠的年轻人正在疾步走着,这人正是避开 敌人追踪的羽风,刚才的截杀给了他一个明显的信号,敌人已经马上就要对他有所 行动了,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尽全力在这波峰浪谷中生存下来,为此不惜付出一 切代价。 正想着,一辆马车忽然在身边停下,车门打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个甜甜 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公子请上车”。 车里坐着一个俏生生的玉人,却正是青柳酒家的女老板柳青瑶。 只见青瑶下身着淡粉色百褶长裙,上身披着一件白狐披肩,足裹牙白镶珠花鞋, 头挽云鬓,斜插流云钗,面上略施粉黛,一双杏目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羽风跨上了车,车门关上,马车缓缓地启动了。 “青瑶姑娘?没有人跟踪你吧!”羽风用眼睛警惕地望着车窗外。 柳青瑶嘟起樱口道:“我柳姑娘做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疏忽!对了,七殿下回 到都城这几天怎么一直没和我联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羽风道:“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刚才也是连杀了几个人,好容易才有机会出 来。” 柳青瑶面色一变,道:“敌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行动了吗?事情怎么会变化 得如此突然?” “估计是父皇的情况已经开始恶化,敌人暂时还没有公开对付我的家人,不过 从敢于拦截我的情况来看,他们也应该即将开始行动了!”羽风道。 柳青瑶定了定神,双目深深地望着羽风道:“七殿下,昨天我无意中听到一个 消息,是和您有关的。” 羽风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对柳青瑶道:“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在我的青瑶酒楼来了一群客人,他们看上去都是江湖人 士,一个个都是饱经风霜的样子。陪同他们的是太子府的一名管家。” 顿了顿,柳青瑶向车窗左右看了看,当看到周围几丈之内没有人,便又回过头, 接着说道:“这些人一上了二楼的雅间,叫了些酒菜,就把门关上了,不让任何人 靠近屋子。我也是无疑经过了他们的雅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对话,心里十分怀疑, 后来听人说七皇子要回都城,我才想象到和他一定有关系。”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羽风问。 柳青瑶开始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来,昨天晚上那群不速之客在雅间 里坐定后,就在交头接耳地议论某件重要的事情。柳青瑶安排因为要张罗送菜,无 意中听到了这些人的部分对话。 起先,他们中的一个粗粗的嗓音说:“老大怎么还要冒这个险,直接把七…… 给做了不就行了。”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你懂个屁,如果老大要是直接把他们老七作了,别人 会怎么想,反正东卫宫氏一伙,要的也是他的脑袋,干脆把事情嫁祸到宫氏一族身 上,这样不是可以一举两得?” 粗粗的声音道:“那厮身边的高手实在厉害,尤其那个风凌渡,在玄武门露的 两手实在令人胆寒。” “不会有问题的,老大都安排的十分周详,据说老大原本想在半路截杀他们, 但这个老七跟着几万人回来,还进行了阅兵,如果派人截杀实在没有大的把握,很 难不走漏消息。所以老大改了主意,打算等他回来京城,设法把他们俩分隔开,以 方便下手。” 接着几个人又低头耳语起来,柳青瑶怕呆的时间久了,自己的气机引起他们的 注意,便转身下楼了。 听完柳青瑶的叙述,羽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决定立刻回府,去和风凌 渡研究下一步对策,于是在一个僻静处下车,奔皇子府而去。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