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灵老人 大殿,庄严肃穆。 长案,摆着四口宝剑。是当今武林众多剑客都梦寐以求的名剑。 战虎、止愁、刺梦、溪水。四把名剑并排放着,静静的,谁会给它们生命力? 一个神态威仪的老人,到背着双手闭着双眼,背对着桌案。 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垂手而立。只是低着头,没有一丝言语。 “孙高鹤真的死了?”老人打破了沉默。 “死了。”黑衣人恭敬的回答。 “可惜。”老人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在言语,大殿内又恢复了平静。 黑衣人不敢言语,他的心里在猜测老人在想些什么。 “可惜,我要的是七把剑。现在只有四把,可恨!”老人加重了语气,黑衣人 突然有一种不寒而立的感觉。 “龙远,你跟随孙高鹤多久了?”老人又问。 “应该是三年了。”黑衣人回答。 “鹤儿既然要你来送宝剑,足见得他对你十分信任。”老人说。 “是的,孙先生与我是朋友。”龙远说。 “我知道你是火眼苍龙龙海天的儿子,大力龙爪手以是武林之中练的最好的了。” 老人说着依旧没有回身。 “承蒙前辈夸奖,晚辈不敢说练的最好。”黑衣人谦和的说。 “难怪鹤儿让你提灯,做个下人。你果然很会隐藏锋芒,你记住,我老人家是 轻易不夸人的。我说你最好就是最好。”老人说。 “是、是。多谢前辈提携。”黑衣人说。 “你的母亲是七手女侠柳三春,你的暗器与轻功一定很不错了?”老人在问。 “轻功我自认为有紧要事可以脱离,至于暗器我所习不深。”龙远说。 “鹤儿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死了真的很可惜。能够杀死鹤儿的人武功已经很 惊人了,你认为呢?”老人说。 “晚辈与他交过手。”黑衣人龙远说。 “我知道。你现在可以替我来衡量一下。”老人说完用手拍了几掌。 从大殿的底下走上来一个人,一个一身白衣的人。 “师傅,弟子在。”白衣人说。 “你拿一把剑。”老人说完回过身来。 这一次龙远依旧没有看清老人的面目,因为半张黄金面具遮住了老人的上半部 脸。下半部是一部花白的须髯,长可及腰。 “弟子拿哪一把?”白衣人问老人。 “没一把都是名剑,你随意拿。”老人说。 “好的。”白衣人说完顺手拿起一把,他拿的这一把叫刺梦。 “孩子,你可知道你手里的宝剑是何来历?”老人问。 “弟子不知,请老师赐教。”白衣人说。 “你手里的剑名字叫刺梦,以前是归铁剑门的门主公孙寿长所有。”老人说。 “弟子记下了。”白衣人说。 “公孙寿长死了,是被你师兄派人杀死的。”老人说。 “弟子也记下。”白衣人说。 “你拔剑。”老人说。 白衣人闻言一探手,长剑出匣。这一拔剑,大殿之上就如同打了一道厉闪。 “好剑。真是好剑。”白衣人由衷的称赞。 龙远也暗暗叫好,真是一把好剑。 “谢榕,杀了他。”老人用手一指龙远。 “是。”是字一出口,白衣人的宝剑急急出手,当真是快如闪电。 龙远大吃一惊,他为什么要杀我? 容不得他多想,白衣人的剑就好像是雨点般击到。 龙远是龙爪手传人,又岂能坐以待毙。急忙之间,运爪如钩,与白衣人战在一 处。 他是谁?武功为何如此之高? 这一交手,龙远不由得大惊失色。刚才还谦和有礼,文质彬彬的白衣人。听了 老者的喝令,手中的宝剑就如同一条灵蛇相仿,上下翻飞,舞起一团剑气,把龙远 困在当中。 老人目不转睛的观看战局,嘴角不时挂出一丝笑意。 还能打吗?龙远的龙手三十六路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他只是凭借着绝顶的轻 功才没有命丧剑下。 “老前辈,你为何要杀我。”龙远问。 “住手。”老人喝住了白衣谢榕。 谢榕收剑,又垂手站立。 龙远用手抹了抹额角的冷汗,不解的看着老人。 “龙远,谢榕的武功与孙高鹤比起来如何?”老人问。 “不相上下。”龙远说。 “不相上下?这么说,就是他很难打败白飞雨了?”老人问。 “不能这么说,孙高鹤只是一时大意才丢了性命。”龙远说。 “怎么讲?”老人目光如炬,盯着龙远。 “孙先生已经挑断了白飞雨的筋脉,他是近身想用千夫指杀死白飞雨,却不料 被白飞雨用袖中刀杀死。”龙远说。 “生死搏斗容不得半点闪失,谢榕,你明白吗?”老人问谢榕。 “弟子牢记。”白衣谢榕点首说。 “记住就好,明日你下山替我把白飞雨除掉。”老人说。 “弟子要侍侯师傅。”谢榕说。 “非你不可,三禽四兽因为白飞雨已经死了三个。其他的四个人决不是他的对 手,所以只有派你去了。”老人说。 “是。弟子遵命。”谢榕说。 “你就拿这一把刺梦下山。”老人说。 “是。”谢榕说。 “龙远,你为他提灯可愿意?”老人问龙远。 “一切听前辈安排。”龙远说。 “好,我要他死。”老人说。 要他死。要谁死? 要白飞雨死,因为白飞雨亲手杀死了孙高鹤和应七。他们都是武林两大宗主之 一的地灵老人门下,地灵老人又岂能善罢甘休。 要他死。地灵老人要谁死,谁又能活? 谢榕是地灵老人的又一门生,武功以与孙高鹤不相上下。 白飞雨已经受了伤,他又在哪里?他还不知道,地灵老人已经要杀死他。他将 如何面对?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