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兄弟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一切又恢复了生机。压在树枝上的白雪,被阳光的热 度照耀融化。脱离了被它包紧的枝干,也给了鸟儿立足的地方,鸟儿又开始了歌唱。 山林里的狍子、鹿、野兔一类的小动物也纷纷出来觅食,发现有人来,便机警的窜 入林丛之中。 广阔的山林里,由于少有人迹。所以三个人的脚步,在林子里发出的噶吱声, 传的很远。 “前面是哪里?”白飞雨问司徒俊。 “过了这道山冈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司徒俊说的没错, 可是有这么一句话叫做‘望山跑死马’。山冈不算高,可是由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 路很难走。纵然三个人都是有绝顶的武工在身,过这道山冈也废了很大的劲。 日,已经有些西落。 可以歇脚的地方就在眼前,是一个客栈。一个看上去,比东悦站也小不了多少 的客栈。 “这里是乎比江南黑天要早许多?”白飞雨看着司徒俊。 “的确是的,这也就是天地的广阔,才有了南北的差异。”司徒俊感慨的说。 “黑的早一些到也没什么,只是这里太冷了。”卫屠说着,用嘴里的热气吹着 有些发僵的手。 “我们进客店里暖和一下,吃一点东西在走。”司徒俊在前面带路。 没到店里司徒俊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关六呢?”司徒俊问眼前看着陌生的店伙计。 “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店伙计居然是一个 哑巴,他连比划带呀呀三个人还是听不懂,也看不懂。 “萧临寒呢?”司徒俊又问。 “老朋友,我迎接来迟请恕罪。”一个有些柔弱的声音,随着一阵有节奏的踩 着木楼梯的声音飘了下来。 “萧临寒,你——。”司徒俊有些不敢相自己的眼睛,因为从二层楼下来的人 已经没有了双腿。 萧临寒玉树临风江湖人所共知,他的腿怎么会断? “老朋友你是不是有些奇怪?”萧临寒已经注意到司徒俊的表情。 “有些奇怪。你的腿是怎么断的?”司徒俊问。 “别说了,有机会再说吧。”萧临寒的神色有些黯然。 “不说你总该请我喝酒吧。”司徒俊把话叉开,他不是一个愿意问人隐私的人。 “好的,好的。我也正好有一坛上好的美酒,这两位是你的手下?”萧临寒看 着卫屠和白飞雨问。 “不是,是我的两位朋友。”司徒俊说。 “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来,来。我们一起大醉一场。”萧临 寒豪爽的说。 酒,是烈酒。 人,是好汉。 烈酒好汉聚会到一起又怎能不醉? “司徒兄,你一向在江南活动。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萧临寒带着几分醉 意问。 “关六没有告诉你?”司徒俊反问。 “你推荐的哪个倔小子,他可真够倔的。像他那种人怎么会在我这里当跑堂。” 萧临寒摇着头说。 “他不在这里?”司徒俊有些意外。 “不在。他走了有些时日了。”萧临寒无奈的说。 白飞雨喝着酒,看着萧临寒。 一剑飞天萧临寒,在江湖里使宝剑的高手里,绝对算的上是高手。白飞雨是用 剑的,当然听说过萧临寒。传说他在中原一带活动,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司徒 俊和他的关系也很不一般。 “他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司徒俊问。 “不知道。等过了些日子,你听说那里有人行侠仗义,你就会知道他在哪了。” 萧临寒说完又喝了一杯。 卫屠在喝酒,不声不响的喝。 “我们喝的好象不是你说的美酒。”司徒俊带着疑问说。 “你真的要喝?”萧临寒问。 “着酒真的不是,老兄你藏奸。”司徒俊好象是醉了。 “酒是好酒只是太烈,老弟既然要喝那就做好睡上几天的准备。”萧临寒说完 一挥手,伙计抱上来一坛美酒。 酒是好酒,人是好汉。萧临寒曾经叱咤风云,是一条好汉。怎会吝啬一坛美酒? 白飞雨看也不看,拿过美酒就一饮而尽。然后就不在做声,是不是酒太过烈性? 卫屠却没有喝酒,因为他已经醉了,不需要烈酒。 “好酒,真是好酒。”司徒俊喝完还发出由衷的赞叹。 “你真的喝了。”说完着句话,萧临寒居然流下了眼泪。 “我喝了,你心疼?”司徒俊笑了。 “兄弟,我对不起你。”萧临寒神色黯然的说。 “我知道。”司徒俊表情坦然。他知道什么? “你知道?”萧临寒大惊失色。 “酒里面有毒。”司徒俊说完豆粒大的汗珠已经从额角渗出。 “那你为何还喝?”萧临寒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我把你当兄弟。”司徒俊说完便不在言语。 “我也是情势所迫。”萧临寒在解释。 司徒俊点了点头。 “兄弟,我要你的宝剑和铁管子。”萧临寒带着哀求的口吻说。 “你不给我喝毒酒,我也会给你的。”司徒俊痛苦的说。 “我是个小人,我不是人。”萧临寒自责的说。 “你给他解药,你就不是小人。”一个冰冷的声音说。 是谁?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一把剑的冰冷的剑尖,已经抵住了萧临寒的咽喉。 好快的剑! 是卫屠。他本来就是装醉。 “我忽略了你。”萧临寒失望的说。 “关六在哪里?”司徒俊问。 “没有你的剑和铁管子,关六还有我的一家老小都不会活。”萧临寒面如死灰。 “是谁胁迫你?”司徒俊问,汗珠不住的流。 “给他解药。”卫屠的剑尖几乎刺透萧临寒的皮肤。 “是地灵老人要你的剑,我没有解药。”萧临寒低着头说。 扑哧。 一口鲜血喷出。 “我无药可解?”司徒俊吐了口血说。 “是的。”萧临寒说。 扑哧。 白飞雨也吐了一口,却不是血,是酒。 “他们是谁?”萧临寒问。 “我说过,我的朋友。”司徒俊说。 “很好。”萧临寒说完湍起酒坛狂引起来。 “你这是为何?”司徒俊惊问。 “我死,我的家人就不会死。你的朋友有来头,你去找地灵老人。”萧临寒说。 三个人看了相互一眼,默默无语。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