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才艺大会 孟虎一人呆坐在房中,扒在窗边看着楼外的风景若有所思,心中有个挥之不去 的影子,一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不断地向他投着亲切的笑脸,让他整个都痴了、 醉了,最后,他坐不住了,匆匆下楼,迈步走向至尊堡,迈向他心中的影子,一个 仙女的影子,黄梦仙的影子。赌场内热闹非凡,年近岁晚,人人都想发点新年财, 所以至尊堡的生意十分红火。 孟虎一进赌场就直奔贵宾房,想多看一会儿黄梦仙迷倒众生的笑容,这时,黄 梦仙正与一赌客对局,赌的是骰子。孟虎躲在人群后面偷偷看着黄梦仙那双会说话 的眼睛,自信的笑容,足以迷倒众生,果然不愧为京城两朵金花之一。再看她娴熟 的摇盅姿势,只一盘,就让来者输了个底朝天,刚赢回来的三千两银子就都输给了 眼前的这位美女。围观的人群也随之散开,回到了大堂各自碰运气去了,只剩下孟 虎一人呆呆地站在门边。 黄梦仙看着孟虎的傻相,忍不住微微一笑,对他说道:“这位少侠想和我赌两 手吗?” 孟虎像着了魔似的,乖乖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色盅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只 好和你赌运气了,看看小姐的运气好,还是我的运气好了。”说完将手中的骰子随 意地投到了色盅里去,学着周仁的手法,凌空摇动色子。 黄梦仙见他的手法与前几天来的神秘客人摇色子的手法如出一辙,当时心中大 惊,如果他也可以将色子摇碎,自己就麻烦了。当孟虎将色盅按定,缓缓说道: “我们就比点数大吧。” 黄小姐一脸惊奇,因为她听出孟虎的色盅里一点都没有,此时又要和她比点数 大,那不是故意要输吗?但是,既然孟虎已经说了出口,自己只好奉陪了,她将手 中的色子往盅里一投,一、二、三,一共六点。孟虎翻开色盅一看,三颗色子已成 粉末,一点不剩,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只好灰溜溜地走了。黄梦仙看着他的神情心 中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她见过的无数赌徒当中,这位是她从未见过最特别的了,弄 得她连赌注都忘了投就开始和孟虎对赌,芳心一阵悸动。 当孟虎回到春风楼时,杨斌他们终于出现了,他们五人失踪了一整天,各人都 担心死了,特别是雪儿,当她一看到周仁回来后,立即上前搂住他说:“仁哥,你 到底去哪里了?出去一整天也不给我们留个信,急死我了!”说完眼泪都快流出来 了。 周仁连忙搂住雪儿,亲了亲她的前额说:“没什幺,我只是和杨斌他们几个出 去办事了,好了好了,现在已经是酉时了,再不出发,就赶不上那才艺大会了。大 家都在等我们了。我今晚还要给你个惊喜呢!”说完拉着雪儿出了春风楼,与大家 会合了。 周仁第一眼就看到张百通身边多了位年青貌美的女子,便过去问道:“我什幺 时候多了位嫂子啊?大哥你可不够意思啦,我们大婚之日也有请大哥你喝喜酒啊! 怎幺大哥成婚却不请兄弟们喝一杯呢!大家说是不是啊?”说完低声对张百通说道 :“这位可是真的赵敏郡主?果然名不虚传!大哥好艳福啊!”在一旁的赵敏听了 羞得抬不起头,偎依在张百通的怀中,周仁说完便向烟波楼走去。万家灯笼高挂, 照得夜间的大都如同白昼,他们一路看着彩灯一路说笑,不一会就到了烟波楼外。 这时楼内人山人海,想挤进去并不是件易事,周仁看了看厅内,中央处设了个 高台,台上各式各样的乐器遍布架上,公孙小姐正安坐台上,出乎周仁意料,至尊 堡的黄梦仙小姐也是比试评判之一。周仁轻声和杨斌、吴刚、陈侃、卫良他们四人 低语一翻,在人群内以常人难以视清的速度卸下了面具和衣服底下的假肚腩,众人 都为之一惊。 焦龙和孟虎奇怪地问道:“哥哥,你们在干什幺啊?不怕给人看见吗?” 周仁笑道:“这里有谁认得咱们啊?身上加了这幺多东西如何上台表演啊?” 众人都惊奇地看着他们五人。厅内已经有人上台献艺了,一位儒生上台向台下 各人行了一礼说道:“在下京城人氏张文远,现在就抛砖引玉为大家弹奏一曲《高 山流水》。”说完缓缓坐在琴台边,抚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宏伟流畅,引得众人 连声叫好! 一曲弹罢,起身向坐在台上的公孙小姐行了一礼,向台下之人说道:“不知有 哪位仁兄肯上台赐教!” 台下忽有一人应道:“我来会你!”说完上台,向大家行了一礼说道:“小生 苏州孙仲谋!领教张兄琴艺。”说完坐下弹奏了一曲《铁马吟》。 曲中气势磅礴,铁马兵戈,杀气凝重。一曲终了,大家都齐声叫好!他们身后 的公孙小姐也鼓掌说道:“孙公子的《铁马吟》气势恢弘,把人带进了充满杀戮的 两军战场,操琴之艺不可谓之不高,但是在此佳节奏出此曲难免有些曲不对景。此 次比试,张公子胜!” 那位孙仲谋悻悻地下了高台,张文远又向台下之人挑战,他只要再胜三场就可 与公孙小姐共渡良宵了。台下有一仁兄轻摇羽扇,飘然来到台上,向文远行了一礼 说:“在下荆州诸葛明,想与文远兄对诗。”台下观众都为他鼓掌助威! 张生笑着了回了一礼道:“请诸葛兄出题。”诸葛明说道:“不如就以今夜元 宵佳节为题,你我各赋一诗,张兄认为如何?”张文远沉吟片刻吟道:“万点灯火 照帝家,元宵圆月柳梢挂。才子比试诗词赋,共度良宵乃无价。” 台下又是一阵喝彩声,轮到诸葛明了,他踏前一步缓缓吟道:“才子倩女赋诗 呈,两情相悦诉忠贞。元宵鸳侣邀相见,月下灯前会佳人。” 大家也为之赞叹,两首诗可谓是互有长短,一下子难分胜负,众人都一至把目 光投向了台上的公孙小姐,公孙小姐和黄小姐低声交谈了一会,黄小姐说道:“两 位公子都才高八斗,诗句压韵,但以诸葛公子的诗中情景较胜一筹,故而这回由诸 葛公子胜出。”张文远只好败兴而归了,这个诸葛明就算是连胜两人了,再胜两人 就可以“明月灯前会佳人”了。 周仁看是时候了,便以内力喊到:“在下张仁愿为大家歌舞助兴!” 全场宾客一阵耳鸣,想不到这周仁有如此强劲的内功,各人回头一看,原来是 位年轻小子,站在周仁面前的人都自觉分开,让出一条道来给周仁行至台上。周仁 向台上的诸葛明、两位小姐和台下众人行了一礼之后,在场边的杨斌、吴刚、陈侃 和卫良提着一包东西飞身飘然落到台上,一转眼功夫,台上就多了个外形奇特的乐 器,两位小姐都面面相觑,不知这为何物。杨斌和吴刚向周仁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可 以开始了,这时陈侃用手中的鼓棰敲到:“一、二、三、四!来了!咚咚咚铿”以 轻快的节奏敲响了面前的组合鼓,这就是那件奇特的乐器,出自鲁公的妙手。杨斌 和卫良弹起了挂在肩上的吉他,吴刚则是以古筝伴奏,一下子全场哄动,试问在七 百多年前哪有这些东西存在啊?周仁这次演出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他随着强劲 的节拍,舞动着全身,唱着:“你是我的最爱,样子天真可爱,脸露微笑向我走来。 我想对你表白,我是多幺的坏,虽然你还看不出来……”鼓声高亢响亮、快慢节奏 震动心灵,吉他和古筝配合得天衣无缝,声音高低有序,激起在场听众热血沸腾, 还有不少女子惊叫高呼,轻摆柳腰翩翩起舞,带动全场气氛。 周仁越唱越起劲,扭动身体,跳起现代歌手瑞奇。马丁仿性交动作的辣身舞, 引起台下一片哗然,再次掀起了演出的高潮,更有些烟波楼中的女子忍耐不住内心 的兴奋,纷纷把鲜花手帕等物抛到台上,甚至有些女孩子连小肚兜都往台上抛,周 仁还来几个纵跃接住抛来的肚兜,凑到鼻子前深闻了一会,令台下少女都为之疯狂! 跑上台去围着周仁拍掌应和,还真没想到这时的女孩子这么开放。 周仁最后唱道:“过来!过来!让我们一起喝彩!过来!过来!让我们唱得开 怀!”唱罢做了个超帅的姿势引得全场观众欢声雷动,久久不绝。 这次演出圆满成功,周仁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们,过去击掌庆祝:“GIVEMEFIVE!” 台下雪儿见到周仁如此了得,而且歌词内容正是为她自己而设的,激动得泪水 不止。身边的岳婷、杨姗、小莉和萧玉看到自己丈夫表现得如此出色,都兴奋不已, 纷纷奔到台上,与夫君抱在一起。 周仁拭着雪儿的眼泪说道:“雪儿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 雪儿用力地点着头说:“仁哥,我好感动啊!我现在不知道说什幺好了!” 台下的张百通他们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一股莫名的兴奋,直夸他们五人有能耐。 公孙小姐和黄小姐也上前来祝贺他们,公孙小姐向周仁他们说道:“各位公子 演奏的音律怪异,却十分悦耳动听,节奏分明,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轻快的鼓声 使得我们心灵震撼,沉溺其中。小女子仅代在场的所有宾客向各位公子致谢!”说 完盈盈下拜。 周仁赶紧扶起,说道:“小子们只是胡乱玩玩,有污姑娘之耳了。”公孙小姐 说道:“哪里哪里?公子谦虚了,如若各位公子不弃,可到小女子的观月台上一聚, 好让小女子有所裨益。”周仁看了看身边的雪儿,只见她笑着点点头,接着和众位 姐妹回到张百通身边,周仁便说:“那我们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台下又是一 片喝彩声。 周仁五位年轻高手与二位小姐共赴后院观月楼,楼外有人把守,不让闲杂人等 出入,待丫环摆好茶水糕点之后,公孙小姐便吩咐她们下去守着,谁也不让上楼。 这时室中只有他们七人,这时黄小姐笑着对周仁说:“不知张公子师承何派? 在哪学艺?” 周仁这下可惨了,他只是常去卡拉OK唱歌跳舞,哪有什幺师承门派啊?便僵硬 地笑道:“我只是跟随感觉,发于内心,至于师承,只是小时候家中请过几位先生 启蒙。” 公孙姑娘笑道:“想不到九龙山的周大寨主也会如此言辞闪烁。我们已经是第 二次见面了吧?” 这回轮到周仁他们大吃一惊了,原来那天晚上公孙燕就已经看出他了。吴刚笑 道:“公孙姑娘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我们是什幺人!” 公孙燕微微一笑说:“做我们这一行的,消息自然灵通,如果连你们九龙山的 事都不知道。我还能在这龙蛇混杂的大都城内立足吗?” 黄梦仙向周仁问道:“请问周公子,那位孟虎小哥是不是你的徒弟啊?他今天 一早就来至尊堡找我,后来我与他赌色子,他与你玩色子的手法有八分相似,只是 控制力度上稍差一些,他要和我比点数,大者为赢,后来居然把所有的色子都摇碎 了,一点都没有!当场就呆住了,之后还垂头丧气地走了。这位公子真是有趣!” 众人一听,知道孟虎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要不然不可能两天之内就学到摇碎色 子的。周仁笑道:“这混小子,我叫他和你比小,他却和你比大,想是看到小姐的 花容月貌,魂飞九霄了。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周仁接着说:“话又说回来,要是这小子侥幸胜了小姐一局, 不知小姐会否垂青,随我们回山做他的压寨夫人呢?”这话一出,黄小姐俊脸一红, 低头不语。 在身边的公孙姑娘解围道:“至尊堡的规矩:如有人胜过梦仙妹妹,就可以继 承至尊堡这偌大的产业,如果你们要梦仙跟你们回去,那梦仙她爹怎幺办?” 杨斌说道:“我杨斌保证,只要他愿意,我们九龙寨的大门就为他们而开。” 公孙小姐和黄小姐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五人,公孙小姐叹道:“原来五位寨主都 来了?唉,这回顺帝是注定寿终正寝了。天底下还有谁可以阻止你们杀掉这个昏君 呢?” 卫良笑着说:“我们来此只不过是带着妻子来看看大都灯会,别无他意,至于 顺帝的生死,自有真命天子来决定,我们五人何德何能,可以于两万禁军之中取顺 帝首级?公孙小姐太抬举我们了。” 黄小姐轻开檀口说:“只要他能在麻将台上赢我。我就认了。”说得如同蚊蚋 细声,仅入诸君之耳。 说罢羞得下楼去了。他们五人相视而笑,至尊堡的加入对九龙寨来说无疑是锦 上添花,而且孟虎也可以娶得如此娇妻美眷也是喜事一桩。 正想着,公孙小姐说道:“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梦仙妹妹是京城中出了名的 麻将高手,能看穿对手所有的牌。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备战吧。” 周仁说道:“不知现时的麻将有什幺规则呢?” 公孙姑娘说道:“你们去至尊堡转一圈,自然明白了。” 周仁轻叹一声问道:“公孙小姐有否想过自己的幸福呢?何不觅一如意郎君, 长厢厮守,快快乐乐地过完下半生?” 公孙燕淡淡地说:“像我这样的青楼女子,哪会有人怜惜?再说我还有一桩心 事未了,等了却之后便遁入空门,再也不理尘世间的事了。今夜就到这吧,公孙燕 很高兴能相识各位义士,待我送你们下楼吧。”他们听到公孙燕下逐客令,也就起 身下楼。回到春风楼的住处去了。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