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沿途截击 四更天,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万物苏醒,因为现在还是初春时份,周围 的事物都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就在这时,吴刚盘膝坐在离客栈不远的树林中,依 照从滑先生处学来的吸纳吐气法,吸收天地灵气,排去体内毒素。忽然他感觉到距 离自己只有两尺外,有一股气劲向自己腰背上的命门穴和大椎穴破空点来。这一切 都发生得太忽然,而且对方是高手中的高手,能隐藏起自己的生息,潜到吴刚身后 才忽施狠招,如果他杀的是别人,那一定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就下了地府。但是 他的对手是吴刚,只见他身形一闪,向右一晃,整个人就消失了。那名杀人猛然一 惊,提高警惕,环视四周。 只听到一声怪叫!那名杀手矮身来个就地十八滚,险险地避过了吴刚的当头一 拳。没想到他竟阴沟里翻船,差点让吴刚给暗算了。到底是怎幺回事儿呢?原来刚 才吴刚他感到背后的劲风之后,立即向右挪移,纵跃翻身上了一枝树叉上,俯视着 这位不速之客,因为有浓雾的掩护再加上吴刚的龟息功,他就好象融于树林之中一 样,没有半点生息。就在杀手摸索到吴刚身下时,吴刚一招三花聚鼎,头下脚上地 向杀手顶门压去。那名杀手果然有些本事,以武林中最难看的招式——老驴打滚躲 过这“灭顶”之灾。吴刚双手一撑,顺势平飞过去,手中如意棒已经蓄势待发。吴 刚所散发出来的气劲已经把对方整个裹住了!吴刚杀气陡增,从对方的各处毛孔侵 入到体内,那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那个杀手为了摆脱吴刚气劲的束缚,以闪电似的速度从腰间抽出薄身软剑,会 使这种剑的人一定是用剑高手,只有以内力传至剑尖才能将这种软剑使得出神入化, 得心应手。他一抖长剑就向平地飞来的吴刚顶门刺去。吴刚一棍扫去,忽然一根棍 子就像变成几十根似的以各个角度打向对手的上、中、下三路。那人忽然看到漫天 的棍影,体内气劲传至剑尘,发出微微的嗡嗡声,连环九击,想破去这重重棍影! 怎知道棍剑刚交,就从棍身传来了一股刚劲无比的深厚内力,就像一柄大锤砸在了 胸口一样,令到杀手胸口气门一窒,一口鲜血猛喷而出,以剑拄地,单膝跪倒。吴 刚站稳身形,钢棒抵在杀手的小腹,威风凛凛,宛若天神降临!向对方冷冷喝道: “说!是谁派你来的?”那人一双通红,充满杀气和仇恨的眼狠狠地盯着吴刚一语 不发。吴刚挥棒点了他的气海穴,散尽了他全身的功力,变成了废人。那人强横地 哼了一声,双眼仍旧盯着吴刚。吴刚上前一看,原来那人已经一命归西了,相信是 服毒自杀,再搜了搜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可提供证明身份的东西,只好把他留在原 地,摘去他的长剑回客栈去了。 当日四更天,几个黑影聚集在城内的一个小破屋里,他们都穿着黑衣,以黑布 蒙脸,完全看不出他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人说:“那老头就住在城内的那个小客栈 中,身边有个叫黄战天的扎手货和几个来路不明的高手,大家按计划行事!”刺客 们应道:“是!”带头的人打了个手势,他们就消失了。 在客栈中,洪一飞坐在大堂内休息。吴刚从墙上翻出,到小林中练气去了,有 个刺客刚想翻进客栈就见到吴刚翻墙而出,心里想着:这人落单了,不如我先把他 给干掉,回头再收拾那老头。想好就尾随着吴刚到了小林中去,他万万没想到,从 此在人间消失。其他刺客都从四面八方潜入小酒馆内,直奔许楫的房间。洪一飞嘴 角一笑,接着发他的春秋大梦。杀手们破窗而入,三柄钢刀狠狠砍着床上的被子, 忽然有人在他们身后说道:“哎,你们不累吗?坐下休息一下再砍吧。众刺客转头 一看,一名小后生正坐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砍棉被,心中大惊,手舞钢刀向那名 年轻人砍去。那年轻人闪电似的抽出长剑连连刺出三剑,不仅挡住了刺客砍来的大 刀还刺伤其中两人的手臂。三人一看情况不妙立即向客栈外逃去。怎么知脚刚着地, 一抹刀光就贴身而至,他们三人赶紧向前劈去,挡住了致命的一刀,但也被袭来的 刀气震得摔倒在地。他们刚想起来就让大刀架在颈上。动弹不得,侍卫们从四处涌 来,将这三人拿下,就在此时,他们三人都口吐黑血,服毒自尽了。刚才在房中的 是南侠黄战天,他故意和许楫换了房间,等候刺客自投罗网。守在墙上的卫良,他 一见到有黑影窜出,就将他们打落在地。就在此时大堂中也响起了打斗声。杨斌和 陈侃正在对付前来行刺的五个黑衣人,这五人的武功确实不弱而且合作无间,一看 就知道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专业杀手。他们手中是清一色的长剑,招式也大同小异, 动作划一,互攻互防,就像是一个刺猬,叫杨斌和陈侃无从下手。双方互攻了近百 招,不分胜负,杨斌本来还想留他们做活口,渐渐打得火了,一招神龙乍现,长枪 化龙,将那些刺客捅了个前胸透后背五个死了四个,有一个看情况不妙赶紧逃。陈 侃的双斧已经从身后砍到,斧未到寒气和热气已经伤及皮肤,忽然脚下一个闪失, 摔了个狗吃屎。陈侃的斧头正好赶到,又是一个无头之鬼。 老叫花洪一飞一看杨斌的神龙乍现,双眼一亮惊讶地说:“这就是你们杨家的 神龙乍现啊?果然名不虚传,难怪杨家可以建立如此功业。小子,你可不要丢了你 们杨家的面子哦。” 杨斌恭敬地说:“洪老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损坏我杨家的威名。” 就在此时,周仁从楼上扔出两具尸首,无奈地说道:“一制住他们,他们就自 杀了,一句话都问不到。真没意思。” 黄战天也下楼说:“刚来了三个傻子,一个劲地砍棉被,把人家一床好棉被给 砍得千疮百孔的。真是可惜了。” 卫良也走进大堂说:“你说的那三个傻子都服毒了。没有一个活口。” 吴刚前脚刚踏进客栈就看到大厅里面凌乱不堪,桌椅板凳砸得稀烂,在地上还 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具尸首,杨斌他们正在收拾残局。洪一飞一看到吴刚回来了, 责怪地说道:“你这小子!大清早的就往外跑,害得我们要一人对付几个,还不快 过来帮忙收尸?!楞在那儿干什么?” 吴刚闻言赶紧放下软剑,上前帮忙收拾起来。过了好一阵子他们才把一片狼籍 的客栈大厅收拾干净,各人都坐在地上顺了顺气。这时官府的人来了,一名捕头样 子的大汉带着几名捕快和仵作(古代验尸官)进到厅中,向许楫行了一礼,等仵作 验尸之后,全部尸体就由捕快用木头车推去下葬。 洪一飞看到吴刚带回来的软剑,奇怪地问:“小子,你不是用长棍的吗?怎么 用起这滇地的腰带剑了?” 吴刚一听,双眼一亮!过去问道:“洪爷爷知道这把剑的来历?这是我从今早 那个偷袭我的人手中拿回来的。” 杨斌说道:“妹夫!怎么连你也中招了?有没有伤着哪里啊?你要是有什么事 啊!回到去我不给姗姗骂死才怪呢!” 吴刚斜了他一眼说:“大舅子,你放心好了!我哪会有什么事啊?只是那个杀 手被我废了之后服毒自尽了。” 陈侃大笑道:“那当然啦!他都被你‘废’了,做为男人,他还有什么人生乐 趣呢?换了是我也会死而后已啦。” 卫良一拍陈侃的脑袋说:“什么死而后已啊?!应该是一死了之啦!你这个呆 瓜,还老说自己是‘龙的传人’连人话都说不好!”陈侃摸着脑袋,眉眼口鼻都挤 在一块,逗得大家都大笑起来。 周仁说道:“老爷爷,你先说说这把剑的来历吧!” 洪一飞捋了捋胡子说:“这种剑盛行于滇、黔、藏边一带,因为当地为山川高 原,山路崎岖难行,再加上要背负货物或要驾驭骡马,在腰上挂着口剑会很不方便 上山下坡,故而当地人就铸出这种软剑收藏在腰带之中,方便携带。但是有一样不 好,就是不好运用,使这种剑要有一定的内力来控制它的软硬度,对仗杀敌之时才 能发挥最强的威力。” 大家都听得纷纷点头,吴刚接着问道:“那老爷爷可否看出这剑的主人是谁啊?” 洪一飞仔细地察看了这把剑,沉吟了一会说道:“这应该是藏边牧人常用的腰 带剑,至于是谁人所有,那我就没办法看得出了。对了,那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吴刚叹息着摇了摇头,大家都沉静起来。 张百通说道:“这些杀手可能就是要让我们错估他们的身份,才拿这些古怪兵 器还迷惑我们。算了,还是别想了,反正要害许大人的就是那个桑哥!”吴刚他们 都点头称是,随即收拾行装继续启程。 从广平城到下一站魏郡有四天的路程,吴刚他们也不急着要回九龙山,就放慢 了脚步,可以一路欣赏沿途的风光,也可以让许大人好过些,他老人家毕竟七十岁 了,承受不了长时间马车的颠簸。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轻松惬意。就在此时,他们 见到一队马队冲进了前面的小村落中。不久就传出了惨叫声、呼喊声,杨斌一马当 先冲进了村庄,吴刚他们尾随其后,黄战天职责在身,只好喝停车队,就地休息。 杨斌他们五人一进城,就看到满地杂物,陶罐、瓷碗的碎片散落一地,多间民宅中 都传出了女子的惨叫声,吴刚他们一听就火了,这班鞑子又在奸淫妇女!他们五人 马上循声而去,不一会儿,一个个鞑子兵从屋子里被扔了出来,躺在地上再也起不 来了。另外一些正在搜掠的官兵看到他们的同僚死得这么惨,都纷纷拔出配刀向杨 斌他们砍去。杨斌一抖枪花,毫不留情地向他们杀去,杨家枪法神出鬼没,三枪连 环刺出就放倒了三人;吴刚也不偷懒,手中钢棍打断了三人脊梁;卫良更是手起刀 落,无人生还;陈侃和周仁负责打发射来的劲箭。 带头的队长看见满地尸体,大喊一声:“妈啊!救我啊!”吓得都屎尿失禁, 飞也似的向村外逃去! 他怎么能跑得过卫良,卫良一步追上,一刀就把他干掉了。村里的人看着满地 都是元军的尸体,大哭起来,陈侃奇怪地说:“你们哭什么?这样的人也值得可怜 吗?” 村里的老人说道:“各位大侠有所不知啦,他们是来讨税的,要是城里的官见 他们没有回去,一定会再派人来的,到那时我们村里的人没一个可以活了。”说完 又哭了起。 吴刚想了一会儿说:“老丈可是村长?” 老人家点了点头说:“正是。” 吴刚温和地说道:“老丈可愿意举村迁移?” 村长愕然地看着吴刚说:“我们还能走到那儿去?” 吴刚说:“九龙山会很欢迎各位的,在那里的都是穷苦的兄弟,在山上自给自 足,如果你们愿意,我给你们写封信,你们到了之后只要把这封信给寨中的兄弟, 他们自然会让你们上山的。” 村长惊奇地问道:“请问您是?” 吴刚看了看四位兄弟说:“我们就是九龙山的寨主,我叫吴刚,他们是杨斌、 周仁、陈侃、卫良。” 吴刚一说出他们的名头,村里的人都吓得跪倒就拜。村长惶恐地说:“没想到 是五位大寨主来搭救咱们村啊!谢各位寨主大恩!小人领村中一百八十一口人向寨 主们磕头了!” 吴刚他们连忙上去扶起老人说:“都起来吧,现在不是磕头的时候,你们还是 快点起程吧,要不元军追来了就不好了。离村之后,要挑山路而行,不要给官兵找 到,一切小心,过了黄河,很快就能到九龙山了。”说完吴刚撕下一块衬布,用炭 枝写了封信给寨中的父老,签了名。相告他们已经过了黄河,快回到寨中了。 村里的人道谢之后,立即回家收拾行装集体逃亡。吴刚他们飘然而去,回到车 队之中,黄战天问道:“都解决了?来了多少人?” 杨斌说:“才来了三十来个,一个不留!” 许楫此时也下了马车,看见吴刚他们五人满身是血,惊异地问道:“这是怎么 了?是不是又来刺客了?!桑哥这奸贼真要除我而后快啊!多谢各位侠士多番相救!” 许楫说完一揖到底。 黄战天赶紧扶起他说:“许大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要不今 晚就要在野外露宿了。兄弟们!启程了!” 快要入黑之时,黄战天就让大家在经过的小镇上驻马休息。黄战天扶着许大人 进了小镇唯一的酒馆,余人都随后跟来。酒馆的老板和小二一看到他们身着鲜明, 就知道有钱人,笑着出来相迎。 一看到洪一飞时,就大喝道:“去去去!哪来的臭乞丐!快点走开,不要挡我 的财路!” 洪一飞还真是见惯不怪,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丢给那位老板。那老板一看到银 子,马上笑容满面地把洪老爷让进大堂。洪一飞神气地叫到:“有什么好吃的就赶 紧拿出来,要是敢饿着老子了,我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老板惊慌地进了内堂。卫良啐了一口说:“真是小人!”吴刚却不在乎地说: “现在这个时代,谁有钱谁就是大人,算了,别跟他计较了。” 大家想想也是,许大人叹了一声说道:“人心不古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 是个完啊?” 洪老爷子就烦别人发牢骚,怪叫一声说道:“现在发牢骚有屁用啊?只有百姓 真正过上好日子,不用饿肚子了,那才能去学古人的仁义道德,学你一天到晚之乎 者也!” 大家都默默点头,往店门一看,走在街上的百姓都面如菜色,瘦弱无力的样子, 真是叫人看了心酸。 不一会,店家都捧出一道道菜肴,大家饭罢之后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周仁他们 五人在现代时习惯了每天洗澡才能入睡,到了古代,洗澡成了他们最大的问题,当 时的人一个月才洗两、三次澡,男子汉洗多了还会被人笑话,说是女孩子。再看看 他们现在的样子,几个月没有修剪头发,都已经长发垂肩,一身汗臭,弄得浑身不 舒服,再就是上大号的时候,还好当时已经有手纸了,要不,还真不知道他们怎么 清理啊!吴刚他们回想起回到古代的半年间,真是甜酸苦辣,样样尝遍,使得他们 都成熟了很多。周仁在房中,一会儿抓头,一会儿挠背的。 弄得吴刚他们也觉得浑身痒痒的,陈侃叫道:“周仁啊!你就不要再挠了好不 好!本来不痒都让你挠痒了。” 杨斌也说:“你身上是不是有跳蚤啊?你不要过来啊!” 吴刚站起来说道:“这样吧!我们去问问店家,看这附近有没有澡堂,我们去 洗个澡吧!” 张百通笑道:“各位兄弟,这就是江湖生活了,我有时也会觉得很难过,现在 还好,还有个地方睡。我以前还试过就在荒山野地里过夜呢!” 卫良拉起张百通说:“好了好了,我们先去洗个澡再说吧!” 他们都下到大堂,看到老板和小二正在收拾店面,便上前问道:“老板,这里 有澡堂吗?我们要洗个澡,浑身痒得睡不着啊!” 老板笑了笑说:“我们后院里有个水池,平时是用来汲水以备干旱时用的,现 在正空着,你们几位不如就去那里洗吧,我吩咐小二给你烧水。” 他们向老板谢了一声,给了些赏银就向酒店后院走去。小二架起一口大锅,下 面不断添加柴火,只是水太多了一下子没办烧开。陈侃当真等不及了,双手一翻, 运起火龙掌,伸到水里去。那当然,陈侃只是用一层功力,要是再用多几层功力, 水一会儿就烧干了。吴刚叫小二再取一口大锅来,与陈侃一起运功,这招还真行, 不一会儿,两大锅水就到了摄氏五十度的样子,一同注入池内,混合池中的冷水, 温度刚好。周仁呼啸一声,脱光了身子就跳到池中清洗起来。舒服地大叫起来: “几个星期没洗澡了,真是难过死了!” 张百通奇怪地说:“你们五人啊!总是说出些有新鲜词儿来。有时我还真想不 到你们在说什么。” 吴刚整个人浸在水中,一边搓洗着身体,一边对张百通说:“大哥,我不是说 过会把我们的来历跟你说明白吗?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们!决不能对任 何人提起半句。” 张百通认真地说:“你不是连大哥都不放心吧?我决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吴刚看了看杨斌他们四人,说道:“大哥,我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们是由 七百年后的未来回到这个时代,至于是怎么来的,我们也搞不清楚,当我醒来的时 候,我已经躺在少林寺里了,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张百通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差点就要掉出来了,张大的口,久久都闭不上。 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他们说道:“怎么可能?你们岂不成了神仙?” 卫良说道:“我们也明白你一定接受不了,我们又何尝不是?当我们来到这里 时,也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简直不敢相信,但偏偏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张百通说:“那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难怪周四弟会太师父的太极剑了,原来是 从七百年后的传人处学来的。” 吴刚认真地说道:“所以这件事事关重大,就是连赵敏郡主也不能提起半句。” 张百通点了点头说:“一言为定!”大家正说得起劲,吴刚忽然压住大家的说 话声,示意有人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是南侠黄战天,他笑着对张 百通他们说:“原来你们来这里洗澡了?怎么也不叫上小弟啊?说真的,我已经有 一个月没有洗澡了,满身臭味,正好,我也来洗洗吧。”说完也脱了衣服下了水池, 大家也就把刚才的话题收起,和黄战天谈论起江湖轶事来。 周仁笑道:“战天,你出道至今,有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女侠在江湖上行走?” 大家都不屑地笑了笑,这个周仁就是三句不离女孩子!黄战天想了想说:“这 个世道,说真的,还真没有什么女侠行走江湖。好像听人说过在南方有位姓马的女 侠,现时应在朱重八帐下听命。” 吴刚一听,说道:“那名女侠应该就是马秀英了,她应该还有个哥哥叫马厚仁。” 张百通说道:“哦,原来你们是说朱夫人啊?她原是郭子兴的义女,近来许配 给朱大哥了。” 黄战天说道:“哦?她已经嫁给朱重八了?还真是天赐给他的厚礼啊!听说这 位马小姐贤慧仁厚,一手好剑响誉江南!” 周仁问道:“那和你的战天剑法相比,谁厉害些啊?” 黄战天尴尬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又不曾比试过,不过,我想就算再 不济也能打个平手吧。” 大家都为之咋舌,要知道当世同辈中,能胜得过南侠战天剑的已经是了了无几, 可能张百通的九阳神功和移星换斗神功再加上圣火令,应该可以稍胜一筹。但如果 是一位年轻的女侠和黄战天比剑,那胜出的机率几乎为零了。现在黄战天却说自己 再不济也可以和马秀英打个平手?吴刚他们都不清楚到底是这位女侠的剑术亦可晋 升高手之列,还是黄战天为人谦虚谨慎。 周仁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到了朱元璋那里时,我一定要向朱夫人讨教讨教了。” 杨斌瞪了他一眼说:“人家已经是成了家的妇人了,还怎么可以和你舞刀弄剑 的?!要是万一伤着人家了,怎么办?” 周仁不满地说道:“杨哥,你到现还不知道我是多么地怜香惜玉的吗?我怎么 会伤着佳人呢?” 吴刚用传音入密对他说道:“周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是和这位未来 的马皇后动手,小心会给你祖宗惹祸啊!你可不要忘记,朱元璋是历史上出了名心 狠手辣的皇帝,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他的东厂或西厂找到你祖宗,看你还能活多久?!” 周仁立时俊脸煞白地看着面带微笑的吴刚,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儿。周仁 想想也是,俗语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要是自己打赢了马皇后,名垂青史,那 时就麻烦了。 黄战天还以为周仁是失望得脸色大变,便安慰他说:“周兄弟不用失望,他哥 哥马厚仁也是位剑中高手,到时你向他哥哥讨教也是一样的嘛。”周仁装作释怀的 样子,依然谈笑风生。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