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榭醒来后浑身发热发烫,欲火焚身,难受得要命。看着满地的师姐师妹婢女, 她才渐渐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可能知道的事情,可是毫无头绪。 “杨!”终于想起了重中之重。 月榭找遍了所有房间,终于在密室里找到了被点了穴道的杨。月榭解开杨的穴 道,不等杨有所反映,死命的抱紧了杨,不再让对方离开,哪怕是一寸一尺。 “月榭,你没事吧?我终于见到你了!” 月榭重重的点着头,“嗯!现在我们都没事了,师傅不见了,姐妹们都走了… …”月榭趴在杨的肩头开始嘤嘤哭泣。 杨本来因为长时间穴道被堵,经脉不通,开始出现半身的麻痹,可是因为见到 了月榭,一时间气血流通加快,麻痹的症状便渐渐好了起来。 可是这只是一时的。 “云碧芜呢?” “她也被抓来了?我想想看哈,应该在……” “我好冷啊,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空气变得越来越冷了。” 云碧芜抱进双 臂,缩成一团。 “嗯,可是你问我我问谁啊?” 经过一段时间的谈话,两人渐渐的变得融洽起来。 “不知道就别瞎参合。” “你想现在是什么时刻?”云雄日想多说话兴许能暖和一点。 “不管了。你在哪里?” 云碧芜循着云雄日的声音摸去,找到云雄日后,云 碧芜缩在他怀里,“这样或许能暖和一点。” “我好热。” “你想干吗?” 云雄日经过这番云雨后,渐渐觉得以晚有的病候,都不见了。“你何年何月何 时生的?” “干吗,你想现在就给我们立个牌位呀?” “我……的病好了。” “……那……月榭就……” “嗯,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才是我的真心所在。” 云碧芜娇笑道:“原来我跟月榭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以 前还叫她姐姐呢。” “碧芜,我还冷。” “死一边去。得寸进尺!我现在又不冷,等我冷了再……咦,你打我的脸?” “我没有啊。” “你还打?” “说了我没有哇!” “一根绳子!” “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上面传下来月榭和杨的呼声:“喂——下面有人吗?” 云碧芜抓着绳子用力摇着,云雄日运气喊道:“我们在这儿,杨大哥!” 不久,杨和月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云碧芜和云雄日拉了上来。看着云碧 芜和云雄日衣冠不整的样子,杨问道:“你们没事吧???” 云碧芜害羞道:“雄日以后没事了。” 杨和月榭反应过来,对视一笑,大感快慰。杨调笑道:“早知都这样,也不用 弄得这样啊。” 云雄日打个哈哈道:“什么这样那样啊,我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我娘。” 月榭低声道:“你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我娘——死了?” “不知所踪。”杨说。 “那我爹呢?” “死了。” 云雄日落下两行热泪:“他们到底是我的生身父母啊!” 半个月后,在去往襄阳的驿道上,一辆富丽堂皇的大篷马车吱吱的慢慢前进。 马车里,杨躺在里面,旁边坐着月榭。杨已经半身瘫痪,但是月榭始终不离不弃的 跟随他,带着他遍寻神医。 “今天早上碧芜妹妹怎么不告而别了,是不是你得罪了他们?” “哪有?她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书信……” “拿来我看看,是不是情书?我早看出那丫头对你心怀不轨。” 杨从怀里摸出那封信,月榭调皮的抢过来,照着信上念道:“杨大哥——叫得 这么甜!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才相见,祝你早日康复,与月榭姐姐(我还 是叫她姐姐算了,虽然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关于五大 门派邀请你主持武林大局的事,我看你还是不要理他们的好。话就说这么多了,这 里还有一封信,是杨伯伯要我交给你的。那次你问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做的那个小动 作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个东西了。保重,杨大哥!”念完信上的,月榭道:“就这 么点哈,老实说,昨天晚上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一晚上的悄悄话,所以信上没话说了, 才写这么点?” “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就不饶,就不饶。” 两人闹了一会儿,月榭又说:“对了,你师傅给你的信,我就不看了,还给你。” “你就不怕是碧芜以此为托词来转移易你的视线?也许是一封很肉麻的情书哦。” “说不看就不看嘛,男子汉大丈夫。” “你是男子汉那我就要做一个大美女!” 杨擎天在那封信上说,让杨好好照顾云碧芜,不要亏待了她。 马车外传来了吵闹声。 “让开让开!皇上最亲睐的家御医回探情,耽误了行程可是要掉脑袋的。” 杨这边的马车夫粗着脖子道:“御医了不起啊,皇上我都不把他当回事!知道 这车里面的是谁吗?——江湖中有这样一首诗称赞他们……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不过我记得里面有个什么‘月’什么‘杨’……”其实这车夫什么也不知道,只是 杨告诉他,要是路上遇到什么阻挡,提一下“月”和“杨”就万无一失。 那边的几人狂笑。“什么狗屁月啊杨的,老子没听说过。赶快让开,否则被怪 我不客气。” 这时,从那边的后面轿子里下来一个文静书生模样的人,在另一个彪形大汉的 陪同下,大步朝这边走来。 那书生样的人在杨的车外跪下磕了三个头,惊得这边的车夫差点掉下马车。那 边的抬轿的扛东西的保安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在里面一听外面那人的声音,看见月榭拉开窗帘。月榭拉开窗帘道:“你请 起来吧。”杨在里面看到那人旁边的属下一直低着头,形貌可疑,又似曾相识,便 道:“丁颖,那人可是杨复兴?” 不错,那书生打扮的正是丁颖,杨曾经在他家教过书的。 丁颖没有说话。杨继续问:“杨大哥,可是你吗?你为什么不敢见我?” 这时,那人慢慢抬起头,说:“杨大侠,我对不起你啊!” “你为何这样叫我?” 月榭对他二人道:“来,车里说话。” 二人上了车,这边的车夫也很识趣的下车到一旁去了。丁颖道:“当初……” “还是我来说吧。”杨复兴道,“杨大侠,我差点害了你啊!那晚我并非要去 拿什么《易筋经》的下半部,而是设计想引你如江湖,心想江湖无奇不有,说不好 你还能预见高人接通筋脉。可是没想到那晚出了差错,被玄冥二老撞见了,并且掳 走了杨兄,差点坏在他二人手上。杨大侠,我差点……” “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啊?算了,没事的。要不是你的功劳,我恐怕永远 都只能做一个教书的,也不可能有此番作为,更不可能遇到月榭。” 月榭听了,不顾有外人在旁,幸福的靠在了杨的怀里。 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杨大哥,你的妻儿可回去了?” “回来了,谢谢了!” “还跟我客气!” 丁颖道:“师傅听说先生你被人使了坏,便求我以寻亲为由来找你,看看能不 能治好你的病。” “哦,原来这样啊。丁颖,你怎么变成御医了?”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古已有之的哲理。” “哈哈……等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们兄弟三个就去大喝三天三夜——对了,以 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还不一定能治好呢……” (完) ------ 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