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德国面点师起士林 一八七六年,起士林出生在德国威悉河畔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其祖父是犹太 人,专门种植甜菜。起士林幼年丧母,父亲长年在外跑业务,起士林是跟着祖父长 大的。祖父信奉基督教,童年时起士林常跟祖父到教堂去做礼拜,教堂里有个牧师 是个知识渊博的人,他年轻时到过中国,还带回不少中国的书籍,像老子的《道德 经》,孔子的《诗》、《书》、《易》、《礼》及古代的诗词,祖父与牧师关系甚 密,每次去总要到牧师房中去坐坐,闲聊一些天下之事,起士林耳闻了许多新鲜的 事物,知道遥远的东方有一个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12岁那年, 祖父去世了,父亲把他带到了城里,让他在一家面点房学徒。面点房有一个大师傅 叫威廉·斯特,是那一带最著名的面点师,寂寞无助的起士林便把所有的灵气都用 到学艺上。一天,趁师傅不在,他用奶油在蛋糕平面上堆了一个简单的图案,可看 上去还是不够美,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用带凹形的竹板,倒上奶油 直接在蛋糕上拼图案,有了花纹的糕点顿时增添了立体感。师傅做了多年的面点还 没见过这种新花样,连声说:“真不错,给糕点穿花衣,亏你想的出。”穿了花衣 的糕点,销售量猛增。师徒俩又进一步研究,制作出一个简易便捷的挤花器,并把 奶油调制成五颜六色,这样挤出的花纹图案自然生动多了。一百年后人们吃雕花蛋 糕时真要感谢起士林当初挤花艺术的创造。 18岁起士林出师时,已是小有名气的厨师了,他擅长制作糕点,人们开始叫 他蛋糕大王。德皇威廉二世过生日吃过他做的蛋糕,赞不绝口,一道指令将他召进 宫内。据说1896年李鸿章出访德国,德皇盛宴招待,宴桌上丰盛的西餐就是起 士林亲手调制的。李鸿章在进餐时亦不拘于西化,动辄将数样菜拌于一盘而食之。 起士林得知,精心为李鸿章特制杂拌菜以符合李鸿章的口味。李鸿章越吃越上瘾, 连称上等好菜。多少年后欧美国家餐馆菜谱上尚有“李公杂烩”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