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与法国士兵干了一仗 原来,在起士林的内心里,还存在着德、法为世仇的观念。的确,历史上的德 法关系一直不睦,且德国总是以咄咄逼人的面目出现。 在起士林的心目中,德国人是最优秀的,强有力的,而法国人是轻飘散漫,讲 究吃喝玩乐的,是让他嗤之以鼻的。这种观念的根深蒂固,是导致起士林与法国士 兵打架的内因。 至于外因,是因为纠正法国大兵进起士林餐馆就餐的军风纪引起的。为提高餐 馆的档次,起士林在他的餐馆门口放置了一面大镜子,凡是进来的客人都要求衣冠 整齐,而且餐馆内不准高声喧哗,恣意取笑,以营造出一分高雅的情调。 一天,两个歪戴着帽子,敞衣露胸的法国兵在餐馆门口摇摇晃晃地往里走,菲 蒂很客气地阻止了他们。 “对不起,先生,请衣着整齐后再进入。” 法国兵上下打量着漂亮的菲蒂,嬉皮笑脸地说:“干吗,亲爱的,难道你拒绝 用你那美丽的眼睛抚摸我么﹖” 另一个也说:“啊,何必这样认真,我的‘羊脂球’。” “羊脂球”是法国著名作家莫泊桑笔下的一位妓女形象。 起士林闻听怒冲冲地奔过来,当着法国官员的面就训斥那两个法国兵。几句话 过去,双方打了起来。法国人仗着人多势众,掀桌子,砸玻璃,并把酒瓶子向餐厅 厨房乱砍乱砸,起士林和罗里斯被三个法国兵和两个官员按住双臂,另一个法国兵 拿他们当成了拳击沙袋,直捣得口鼻流血。 法国兵乱叫着:“德国佬滚出去。” 一个官员恶狠狠地对起士林说:“容克猪听着,限三天之内离开法租界,否则, 走着瞧吧。”一群法国人才散去。 事后,起士林自己做了深刻反省,怨自己不慎惹了大祸,经商么,中国人讲究 和气生财,可今天怎么就动起手来了,他悔恨不已。 转天,法官员把一张告示贴在起士林餐馆门口,内容是不允许德国人在法租界 开餐馆,限三天之内将餐馆迁出法租界。起士林一气之下,在旧德租界中街,光陆 电影院今北京影院对过建了两间简易门脸房临时维持营业,同时在附近投资兴 建了500多平方米、具有强烈日耳曼建筑风格的新的营业点,起名起士林餐厅, 1904年建成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