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承揽起生日宴会 新建的起士林餐厅地盘大了,原先的人手不够用,起士林又招收了十几个男学 徒工。起士林从高星桥那里讨教了不少管理经验,制定了服务公约,比如服务生对 顾客要和气。每天要站在门口迎候顾客。顾客落座时,必须有服务生上前送湿毛巾。 介绍菜点时要声音清楚。为了让服务生达到标准,起士林还专门从学堂请来老师教 服务生学英语,以适应工作的需要。 业务上,起士林坚持以正宗德式菜点为主,也兼做一些冷热小吃。为了方便顾 客,他还以快餐的形式,供应法式鸡面盒、三鲜大面盒、美国烤鸭、英式蔬菜烤目 鱼、各种牛肉扒和三菜一汤的西式套餐,非常受食客欢迎,连那些懒散的目空一切 的法国人似乎也忘记过去不愉快的“餐馆事件”,三五成群地到餐馆就餐。 新建的起士林餐厅日益火爆,慕名而来的食客越来越多。那日,高星桥从矿上 回津办事,恰好是他23岁的生日,起士林做东,亲自为他做了白奶油蛋糕,在餐 厅里为他过生日,两个人也借机叙叙旧。正说着,走进一个穿布衣,布裤,青面布 鞋的青年人,他瘦高身材,眉宇间透着神采,一看便知是个办事果断的麻利人。正 在说话的高星桥认识他,告诉身边的起士林,此人非同一般,并起身迎上去,叫了 一声“敬林”。这个叫敬林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天津警察厅厅 长杨以德。 以后,杨以德成了起士林西餐厅的常客,特别是他当上了总督察后,凡有大的 应酬都设在起士林餐厅。有杨以德的关照,地痞流氓无人敢捣乱,起士林的买卖做 得平安无事。 袁克定倒是很少到餐厅来,他想吃西餐还是老习惯,把起士林请到家里去做。 那日是袁世凯的46岁生日,他想让父亲高兴,把起士林餐厅包了一天,专为父亲 祝寿。起士林和菲蒂等人提前布置好现场。该贴的贴,该挂的挂,搞得红红火火。 袁克定负责发请柬,届时前来祝贺的名流云集。在袁世凯的餐桌上,起士林没有忘 记上了一道他最拿手的菜——黄油焖乳鸽。这道菜比较复杂,所以起士林第一次去 袁府做西餐时,因为条件限制没有露。生日宴席上端出此菜,袁世凯一看正对心思, 连说:“好菜。” 这时,袁克定和仆人抬过小山一样高的蛋糕,上面的蜡烛已经点燃,映得四处 金碧交辉。蛋糕一摆上桌,人们都睁大了惊奇的眼睛,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蛋糕,一 层一层金字塔式,黄灿灿的塔底雕满了花纹,塔顶嵌一个寿字,四周缀满了花,看 得人眼花缭乱。袁世凯一脸红光,喜气洋洋,曹锟在一旁念祝寿词,整个气氛更加 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