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起士林奇迹般出现 在小白楼克森大道今开封道新开了一个吉乐福酒吧,其经理是个白俄妇女 叫波里斯娃,是个40多岁的胖女人。吉乐福酒吧距起士林餐厅不远,只隔一个路 口,波里斯娃很爱交际,业务不忙时就到餐厅来找菲蒂聊天,两个女人都是老板, 有着共同的经历,必然有说不完的话题。波里斯娃的酒吧常有美国大兵去酗酒,喝 醉后发酒疯,把东西砸个乱七八糟,所以波里斯娃买卖做得很辛苦。她跑来与菲蒂 商量,打算把酒吧转兑给菲蒂,自己回俄国去。菲蒂和罗里斯商量,罗里斯没有同 意。当时餐厅精简后仅剩七八个人,固定生产几十种糕点和大菜,还兼营日常客座, 已经忙不过来了,再接管一个酒吧,恐怕力不从心。罗里斯缺乏魄力和眼光,为日 后双方竞争埋下了祸根。 那日,菲蒂推门进餐厅,看见罗里斯正与一个穿皮衣的男人说话,罗里斯见她 来了,马上向她招手,穿皮衣的男人转过头,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菲蒂定睛一看, 险些晕过去,原来是丈夫威廉·起士林。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两年后,他奇迹般回 来了。菲蒂仔细打量丈夫,他脸颊消瘦,颧骨突出,头发也失去了光泽,明显地苍 老了许多。菲蒂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起士林抓住她的手说:“我没有死,活着回 来了,你应该高兴呀”菲蒂点点头。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巴德呢﹖”菲蒂猛然想起了弟弟,急忙问巴德的情 况,起士林半天没有说话,屋里的空气顿时变得凝固起来。菲蒂早已猜到了几分。 呆坐在椅子上,听起士林叙述痛苦的往事。 巴德与他先前都在厨师班,仗越打越激烈,前方的兵力不足,巴德也被调去前 线。两年多他和巴德没有见过面,最后德军战败后,他被俘关进集中营,与巴德意 外相见,巴德瘦得不成样子,而且还受了重伤,由于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死在集中 营里。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夺去了自己唯一的弟弟,生活又是这样残酷,起士林死而 复生突然出现,打破了平静的日子。面对两个丈夫,菲蒂不知如何选择。菲蒂忍痛 把一切告诉了起士林。还是罗里斯首先做出了让步。自己应该离开,让起士林夫妇 团聚。起士林左右为难,事到如今,三个人在情感上已无法割舍了,最后他们采取 了折衷的办法,起士林恢复与菲蒂的关系,而罗里斯依旧留下来做助手,三个人同 心协力经营餐厅,牌匾又改为起士林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