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是谁?”格卓儿公爵转过头问。 “除了我,还会有第二人知道你女儿的生命可以挽回的吗?”那个陌生的医生 微笑着说,“你难道不想救你的女儿了吗?机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需要你自己去 争取,现在,你的女儿已经没有时间再等待了,你再这样由于犹豫不决,我想,你 的女儿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你住口!”格卓儿公爵喊道,“是你的出现毁坏了我们的一切,你是多么的 无耻!你不要假惺惺的摆出一副怜悯别人的嘴脸,你真令我厌恶!” “是吗?”他的话突然停止了。 背后,两只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把手伸向后面,抓住了那个人的脑袋, 使劲用力,那个人被摔在了墙角,公爵忙不迭地去看那个人是谁。 “怎么是你?西门!”公爵惊讶地说,“你怎么也来了!” “就是你这个畜生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要掐死你!”那个陌生的医生疾步走向 西门说。 “公爵,救救我呀!” 这时,一只手已经掐住了西门的喉咙,西门被外力举了起来,脚跟渐渐悬在了 空中;西蒙的脸色已经发白了,眼珠也已经翻到了眼眶的上面。 “放开他!快停止你的暴力!” 轰然一声,西门摔跌在了地上,猛烈的喘着粗气。 “你还想利用他为你服务吗?”那个陌生的医生说,“他是个蠢货!要不是他 无缘无故的插一杠,你的女儿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但是他可以帮我们!” “我真是很难相信他会帮上我们什么忙!” “那个神甫是怎么回事?”公爵的脑袋转向西门说,“是不是你找来的!” “是!”西门的手按在脖子上说,“我发现小姐的身上有许多破绽,我知道, 她一定不是小姐,所以,我就找来了抓魔杀妖的神甫!” “你以为他可以杀死我吗?”那个医生说,“我的寿命是无限的,就凭一个十 字架就可以消灭我吗?我告诉你,我是黑血狂魔!我是从十八层地狱逃出来的魔鬼! 你知道你办了什么蠢事吗?格卓儿公爵的女儿就是被你害成这个样子的!盗贼把小 姐害成了疯子,你又把她害死了,你不觉的你对不起你的公爵吗?他对你是多么的 仁慈,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你们所做的我一无所知!” “把这一切告诉他!”黑血对格卓儿公爵说。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的秘密通道吗?” “当然。” “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神秘的他出现了!”格卓儿公爵指了指那个医生说, “他是一个魔鬼,从十八层地狱逃了出来,至于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一会儿你自己 问他好了;我们把所有的客人都撵走后,开始讨论我们的计划,没有想到,一帮入 室抢劫的混蛋竟然闯了进来,结果,第一个就把我打昏了!早晨,你回来的时候是 我刚被他救醒,至于你说小姐不对劲,当然,那就是他!” “那秘密通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它!”格卓儿公爵继续说,“他知道其中的许多秘密! 你知道,我对那个通道只能是一筹莫展,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找到它,我们只能借 助他的力量,并且,里面还搀杂了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拿到启石,可以救回小 姐的生命!” “真的吗?”西门将信将疑地问,“什么是启石?” “只要我们拿到了启石,就说明我们拿到了秘密通道的钥匙,有了钥匙,就万 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公爵得意地说,“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找到启石,现在我 们来研究一下,小姐的拥有生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的行动刻不容缓,一分一 秒都等不了!” “我能做些什么呢?”西门抬着头,站起身,扭动了一下脖子说。 “现在,我们全听他的,因为我们已经无路可走!”格卓儿公爵慢条斯理地说。 “我已经说过,只要我们找到这个人,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启石!”黑血眨着眼 说,“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是块脑浆迸溅到了他的衣角,让他携带着我来到了这 里!所以说,他一定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了他,我们也就胜利了!” “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这个问题只能你们自己解决,如果我有这样的办法,你想,我还会找你们吗?” 黑血接着说,“不过,在他的背上有一个骑士勋章样子的胎记,据说,他就是十五 个猎户骑士之一!如果有一天,他背上的猎户图形显现了出来,那么,我们就对他 束手无策!” “就凭一个胎记在这里找到人吗?”西门笑着说,“你知道九层有多少囚犯吗? 至少有二三十亿,我们如果找一个背上有胎记,又是我们要找的人,就像大海捞针 一样不容易!” “除此之外,我别无办法!”黑血接着说,“只有猎户骑士与启石有缘!” 屋子短暂地安静了下来,时间一秒一秒的走着。 “哦!我知道怎么找到那个人了!”西门激动地说,“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帮我 们找到他!” “谁?”公爵激动地问。 “丘爱罗!”西门得意地说,“她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巫师!” “她的才华绝对令你们惊讶不已!”西门接着说,“她是梅派巫师传人,最神 奇的是她有一面铜镜,铜镜在她法术的驱使下,可以告诉我们寻找的那个人在什么 地方!” “巫师都只会做骗人的把戏!”黑血不以为然地说,“如果那些是可信的,我 想,你们的国度早已经成为了巫师的国度!” “现在,我们只能试一试!”格卓儿公爵开口说,“如果我们盲目的去寻找目 标的话,我想,我们的行动不会有任何进展!我们的结果也可想而知,我们不能坐 以待毙,所以,试一试是必要的!西门,你知道那个巫师住在那里吗?” “当然!” “走!我们得抓紧时间!” 一辆马车飞驶出了斜街,向比斯山安诺山庄进发,车速是那么的惊人,行驶过 的街道总是尘土飞扬;挂在街道两旁的墙上的鹦鹉奋力地喊叫着:“不好了,出事 了!……” 马车行驶一个多小时,转过比斯安诺山下的草地,比斯安诺山庄就映入人们的 眼帘;这是一幢比格卓儿公爵俯大十几倍的私家庄园,哥特式高耸的建筑令人眼花 缭乱,90多米高的钟楼显示着它主人的富有,高大的拱门显示着它的庄严。 马车徐徐前行,停在了那幢豪华建筑的门前,他们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你们是我们主人的朋友吗?”一个仆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你们稍等一 下,你们把你们的姓名告诉我,我帮你们通报一下!” “格卓儿公爵!” “好的,请稍等!”那个仆人转身进去了。 过了几秒种,一个身材魁梧,穿黑色礼服的人出来,他挥着手喊到: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 “我来得怎么匆忙,真是失礼啊!”格卓儿公爵向前握住尉迟爵士的手说。 “那里,那里?”尉迟爵士说,“请!” 他们进了屋子,格卓儿向尉迟子爵介绍了西门和“医生”,并说明了来意。 “哦,原来如此!”尉迟爵士笑着说,“是找丘爱罗,是吧?” “是的!” “如果你找她,她不见你我也没有办法!”尉迟爵士接着说,“她是一个怪癖 的巫师,平时很少步出她的屋子,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可记可数!不过,你迢迢远来, 我可以帮你去问一下!如果她拒绝了,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跟你们说一声抱歉!阿 路,去问一下丘爱罗,是否要见格卓儿公爵一面!” 一个仆人应声上楼去了。 短暂的等待很快就有了回应,仆人走下楼,走到尉迟爵士的面前说: “丘爱罗请他们上去!”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尉迟爵士笑着说,“没有我的事了!如果把你们 的事情谈完,还有时间的话,我请你们留下吃顿家常便饭!” “冒昧的打搅已使我深感愧疚!”格卓儿公爵歉意地说,“进餐就不必了,好 意我已心领,再过几日,我必登门拜谢,共进晚餐,在所难免!” “那好!我就不在强留公爵了!”尉迟爵士对仆人说,“阿路,给格卓儿公爵 带路!” 娇小稚嫩的女仆人走在前面,格卓儿公爵、西门、黑血紧跟在后面;两米多宽 的楼梯,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巨型的壁画,他们走在走廊里,看的目不暇接。到了 一个紧闭着房门的门前,仆人在门板上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自动开了,仆人说, “请进,丘爱罗麽麽就在里面了!” 他们进了屋子,就像麻雀进了皇宫一样的不知所措,门嘣的一声关上了,他们 猛地转过头来看;他们走向了豪华的屋子深处,在明亮的窗边,一个坐在轮椅的人 的轮廓跳进了他们的视线,那是谁呢? “肯定是丘爱罗女巫!”西门走进时说。 “是你吗?西门!”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背对着他们说,“是不是神甫的谬论 又使你感到难以接受!” “不是的,麽麽!”西门离轮椅几步远的距离停下来说,“今天不是我找你, 是我的主人―――格卓儿公爵!他遇到了难题,他需要你的帮助!” “是吗?”丘爱罗转过轮椅,带着慈祥的微笑说,“哦!是你吗?格卓儿公爵, 久仰大名,难得一见!今日真是有缘啊!我还以为又是西门来跟我聊天了呢!” “丘爱罗麽麽,你好!”格卓儿公爵问候道,“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正和我此时的心情一样令我愉快!”丘爱罗微笑着说,“你远道而 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看你惶恐的样子,一定很急吧!” “是的!”格卓儿公爵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让你帮我们找一个人!” “哦!那你何必拐弯抹角呢?是想用一下我的铜镜,是吧?”丘爱罗接着说, “我想,这一定是西门泄的密了!除他以为,知道我有铜镜的人就不多了!” “是的!” 丘爱罗用手推着轮椅,迅速地运动着胳膊,轮椅停在了一面梳妆台前,上面有 一面镜子被布蒙着,她掀去了布料,椭圆形的平面铜镜立在他们的面前;镜子很模 糊,上面什么都看不清楚,上面只倒映着几个高大的轮廓,样子很含糊不清。 突然,坐在轮椅上的丘爱罗猛的转过头,盯着黑血说: “他是谁?” “哦!是我主人的一个朋友!”西门不假思索地说,“我忘了跟你介绍。” “对不起,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丘爱罗解释说,“我误以为是从你身上 发出来的!近来,我的神经经常是一惊一诈的,我总感到我的身边有一股杀气,预 测了这么多天,没有一次是真的!我真是老了,变的越来越糊涂了!连这点水平都 没有了!” 黑血看了看女巫皱纹满布的脸,微微一笑,缄口不语。 “你想找什么人?”丘爱罗问道,“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叫什么名字? 或是他的一些其他什么资料!任何一条都可以!” “他的背上有一个像猎户骑士勋章的胎记。” “是隐性猎户骑士勋章吗?”丘爱罗皱着眉问道。 “是的!”格卓儿公爵轻声地说,“那块胎记是他唯一的特征,他是什么样子、 叫什么名字?,我们一无所知,我们找他像是在大海捞针一样,所以,我们只能求 助于您!只有您能帮我们走出困境!” “这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吗?” “一件事情,任何人认为它重要,它就重要!”格卓儿公爵接着说,“不是吗? 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我觉他很重要!------- 只有他可以救我的女儿!” “好吧!”丘爱罗慢腾腾地说,“记住,你们要保持安静!” 丘爱罗把两只手举在了镜子前,嘴里念着咒语,手在空中晃动,镜子里开始出 现辛一的轮廓,法术在进行着;过了几十秒,镜子上出现了辛一的头像,丘爱罗发 着阴森的话语说: “是他吗?” “是的,就是他!”黑血激动地说,“他躲在那里?” “直线街,85号,雷森!”丘爱罗向铜镜上吐了一口血,倒在桌子上说,“我 想,我要死了,我不安分守己的灵魂就要跳出我的身体了!” “我在走向黑暗!”丘爱罗的脑袋倒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说。 “麽麽,……!”西门抓住丘爱罗的胳膊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 服?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黑血向前一步,把手指放在了丘爱罗的鼻孔前,抬起头对公爵说: “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真的死了吗?”格卓儿公爵疑虑地说,“老婆子死的可真不是时候!我们已 经没有时间留下来跟愚蠢的尉迟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了?我想,即使解释,说清的几 率也是为零!他是不会相信我们的,他会为以为是我们杀了她,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这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 “公爵说的对!”黑血看着西门说,“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 情上了,我们的目标已经出现了,直线街83号,雷森!” “你是说,我们赶往直线街吗?”西门抬起头说,“我的担心是我们怎么出去?” “你忘了我的魔法了吗?”黑血微笑着说,“早晨,你领来的神甫之死你已经 忘了吗?你的忘性是多么的令人担忧!” “我们走!”格卓儿公爵说。 他们出了屋子,快速的下了楼梯,他们的脚步的频率是那么的快,突然,脚步 慢下来了,手扶着楼梯栏杆,慢慢的停了下来。 “你们想这么轻松的离开吗?”尉迟爵士站在威武的保镖身边说,“你们想不 辞而别吗?没有人可以在我的俯上做了坏事,还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 “丘爱罗不是我们杀的!”公爵解释说,“她是突然猝死,与我们毫无关系!” “猝死!”尉迟爵士向前一步,厉声厉色地说,“你想用你的谎话来欺骗我吗? 你最好看清我的样子,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即使是小孩也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我的仆人已经看到你们是怎么杀死丘爱罗的,你们在劫难逃!你们是多么的阴险, 竟然连一个老人都下得了手!” “我已经说过,她不是我们杀的!”格卓儿公爵重申道,“我们为什么要杀她! 何况她还帮助了可我们!你认识我怎么久,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相信!我什么都不相信!”尉迟爵士激动地说,“你问我,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怎么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从来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想,我会相 信你吗?” “公爵不需要你的相信!”黑血向前一步说。 语毕,黑血飞了起来,他抓住了两个保镖的脖子,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两个 死人也应声倒下;其他几个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身体抽搐,喊叫着跑了。 尉迟子爵站在原地惊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睛不由得跟黑血的眼睛 交汇了,他看着黑血眼里的杀气,惊恐的瘫在了地上。 “丘爱罗不是我们杀的!”公爵走到他的身边说。 “不是,不是…,不是你们!”尉迟结结巴巴地说。 丘爱罗死了,尉迟子爵疯了,比斯安诺山庄的宁静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