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各展神通 既然办公室没有人,赵家燕他们又未见白莎丽从这里出去,自然毫无疑问地, 是由这道门出去了。 他已无暇管这道门里是什么地方,或者通到哪里,毫不犹豫地就向门里闯去。 进了门才发现这是条短短的走道, 尽头横着一条横廊, 分向两旁,正好成为 “T”字形。 郑杰见状,心知白莎丽已被带到了别处去,甚至是在无法抗拒之下,被武力挟 持而走的,否则有什么话不能在那办公室里谈。 她不但孤掌难鸣,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郎,万一落在赌场方面的人手里,岂不 是非吃大亏不可? 念及于此,他不由地暗为白莎丽担起心来,忧急之下立即向走道里急步走去。 不料刚走到尽头,冷不防从横廊的两旁,猛可窜出两名大汉,出其不意地就向 他扑来! 郑杰没想到横廊里有人把守,几乎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幸仗他的反应极快,急将身子向下一蹲,使两个大汉扑了个空,一时收势不及, 撞在了一起。 “啊!……”两个大汉同时痛呼了一声,这一下似乎撞得不轻。 郑杰哪敢怠慢,趁机猛以肩头撞向右边的大汉,把那家伙撞得踉跄连退,紧接 着一个回身,同时出手如电地挥出一拳,照那左边的大汉脸上击去。 那大汉猝不及防,被他这狠狠一拳,击得仰面倒栽,倒在了横廊里的地下。 郑杰并未把这两个家伙看在眼里,但惟恐他们一嚷,惊动外面场子里的人。因 此决定速战速决,扑上去就左右开弓,拳如雨下。接连几拳重重落在那大汉脸上, 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嘴角流出了牙血,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昏了过去! 另一大汉刚站稳,发现同伴已被击昏,顿时惊怒交加,霍地从腰间皮刀鞘里抽 出匕首,扑向郑杰就举刀向他背后猛刺。 郑杰及时惊觉,急向旁一闪,避开了那大汉的一刀。同时返身捉住对方的手腕, 猛可一扭,顿使他的匕首脱手掉落下了。 那大汉的左掌未及挥出,已被郑杰将右腕猛可反扭,扳向背后,使他整个身子 扭转过去,单腿屈跪在地上痛得直叫: “哎哟!哎哟……” 郑杰一伸手抓起了落在附近的匕首,以刀锋在那大汉脖子上一横,以英语冷声 喝令: “不许鬼喊鬼叫!” “是!是……”那大汉只好唯命是从,丝毫不敢反抗,否则刀口在脖子上一抹,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杰随即喝问: “快说!那位在办公室谈话的小姐呢!” 那大汉不敢贸然说出,但被郑杰把刀身一带,使刀锋紧压颈部,冷冰冰的滋味 可不好受! 无可奈何之下,他终于呐呐地回答: “他,他们把她带去……去见这里的大老板了……” “在什么地方?”郑杰急问。 那大汉回答说: “这里的大老板究竟是谁,我都不清楚,怎么能知道他的住址……他们大概是 把那位小姐,先带到个什么俱乐部去,然后再通知大老板……” “俱乐部?”郑杰暗自一怔,忽问:“是不是由一个女人主持的私人俱乐部?” 那大汉茫然说: “这就弄不清楚了……” 郑杰心里似已有数,遂问: “这横廊通哪里?” 那大汉呐呐地说: “这边通……通楼上和大厅,那边通后门,可以直接出去……” 郑杰把匕首离开了那大汉的脖子,突然以刀柄向他当头狠狠一击,那家伙只发 出声轻哼,便被击昏。 他一松开手,那大汉就倒在地上。 这时赌场里的情况不知怎样了,他无暇去通知他们,以免被赌场的人撞见他从 办公室出去,势必拦住盘问,那就不易脱身了。 因此他决定还是单独行动,由横廊的右边出去,居然未再遭到阻拦,很顺利地 由后门溜出了赌场。 事不宜迟,他绕到赌场前门的街边上,登上那辆豪华轿车,就风驰电掣而去。 郑杰完全是凭一时的灵感,认为白莎丽很可能是被劫持,送到伊玛娃主持的那 个私人俱乐部去了。 因为他有个想法,伊玛娃绝对与那两男一女有密切关系,甚至他们根本就是一 丘之貉。否则那三个人不会在得手之后,立刻就直接驱车前往那个私人俱乐部的。 同时,伊玛娃非但不矢口否认,而且还跟他打交道,愿意另外付十万美金为代 价,换取那全部五十万不能贸然使用的钞票。 无论她得到全部之后,能派什么用场,总之她是对这五十万美金发生了兴趣! 白振飞他们不知是根据什么线索,找到幸运赌场去的。但毫无疑问的,那家赌 场必然与这件事有关,否则他们就不会找上门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由伊玛娃主持的那个私人俱乐部,巨宅的主人是个神秘人物。 而幸运赌场里的人,居然不知道他们的大老板是谁,岂不也是个神秘人物? 由此可见,除非是巧合,或者是摩洛哥的风气,有钱的大老板都不愿出面,以 免招摇。否则这两个神秘人物,很可能实际上就是同一个人! 这当然不是完全凭想象的,因为那大汉已说出,白莎丽是被送到一个俱乐部去, 然后再通知赌场的大老板。 而且白莎丽又是为了那三十万美金找上门去的,综合这种种的情形看来,郑杰 更有绝对的把握,认为自己的判断不致错误,白莎丽一定是被送到了伊玛娃那里去! 一阵飞驶,来到了那私人俱乐部。 车道上把风的,以及大门口的人,似乎已得到伊玛娃的关照,对他毫无阻拦, 任他通行无阻地,直接把车驶进了巨宅大门。 这个私人俱乐部的性质,实在令人有些怀疑,男男女女的几十人混聚一堂,除 了观赏那充满色情意味的大胆热情表演,似乎就没有别的可“乐”,或其它的任何 事情可干了。 郑杰走近大客厅时,只见仍然是那些人在看表演,而且还是老套,由一名形同 赤裸的女郎,在尽情展露她诱人的胴体,以及低级趣味的色情表演。 他突然之间若有所悟,这些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实际上是在这里待命的! 曾经领他上楼去见伊玛娃,又跟他动过手,最后陪送他驾车出大门的家伙,这 时迎了上前,笑问: “是来见伊玛娃小姐的吗?” 郑杰点点头说: “我有重要的事见她!” 那家伙这次的态度很友善,却没有直接领他去见伊玛娃,只说了声: “请在这里等一下!”便径自向楼上走去。 郑杰无心看那热情大胆的表演,因为他只要稍一抬眼,就可看到楼上整个凹字 形的走廊。 那家伙上了楼,在左边第一号的房门上轻敲了两下,由于这时客厅里正由音乐 放着热门音乐,无法听见楼上的对话。 房里大概问了声是谁,那家伙回答后,房门才开了条缝。只见伊玛娃探头出来 问了几句,再向楼下的郑杰瞥了一眼,然后把房门关上了。 那家伙随即走下楼下,向郑杰笑笑说: “伊玛娃小姐就下来,请跟我到这边来吧!” 于是,他领着郑杰,来到楼梯右边的一个小房间里,招呼郑杰坐下后便径自离 去。 这是个小型会客室,空间并不大,但布置颇为精致。尚有个设计别致的小酒吧 台,架上的酒类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皆有。 郑杰在茶几上的银质长方形烟盒里,取了支“前立克”牌的香烟,拿起那银质 制成裸女斜卧状的打火机,轻轻一按,火便从裸女口中喷出,这玩意确实很新奇! 他把烟点着了,正在欣赏这设计别出心裁的打火机,忽听一声轻笑,伊玛娃已 悄然走了进来。 伊玛娃这时穿的是件和尚领,浅绿色的丝质短袍,形式颇似海滩装。大斜襟无 扣宽袖,在腰间以腰带束拢,长度仅及大腿,比迷你裙还短,披散着一头长发,意 态非常撩人!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她笑问。 郑杰起身相迎,正色说: “消息倒没有,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哦?”伊玛娃仍然笑着问:“什么事?” 郑杰在车上已打好了腹稿,立即回答说: “我太太失踪了!”他指的并非赵家燕,而是在赌场被挟持走的白莎丽。 伊玛娃怔了怔,诧异地问: “真的吗?也许她是到什么地方去玩了,像赌场、酒吧,或者海滨浴场这些地 方去找过没有?” 郑杰郑重其事地说: “用不着找,她是在一家‘幸运赌场’里,被人劫持了的!” 伊玛娃故作惊讶地说: “哦?会有这种事!” 郑杰暗中注意这女人的反应,发觉她的表情很不自然,于是直截了当地问: “伊玛娃小姐是否能帮助我把她找到?” “你说她在‘幸运赌场’被人劫持了,是为什么?”伊玛娃反问他。 郑杰回答说: “大概与那笔巨额美金有关吧!” 伊玛娃忽说: “郑先生,只要你能确定她是在那家赌场被人劫持的,我就有把握替你把她找 到!不过,关于那笔钱的事,我倒有些消息,你愿意先听听吗?” “什么消息?”郑杰问。 伊玛娃笑笑说: “郑先生不是跟踪那两男一女,跟到这里来的吗?可是另外有人发现那两男一 女,是躲到了你说的那家‘幸运赌场’去!这不是闹出了双包案吗?” 郑杰诧然急问: “那怎么可能?” “所以呀!”伊玛娃说:“现在一方面是我自己获得的消息,一方面是你所说 的,我究竟应该相信哪一方面呢?” 郑杰悻然说: “伊玛娃小姐的意思,是否认为我在信口雌黄,无中生有?” 伊玛娃笑而不答,忽然又把话题转回来说: “郑先生,现在先解决你太太的问题吧,我很愿意帮助你找到她,但你必须老 实告诉我,她真是你的太太吗?” 郑杰不知她的用意,不禁怔了怔说: “难道连这个你也不相信?” 伊玛娃笑笑说: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必须弄清楚。因为,如果真是你太太,我自然义不容辞 地要替你出这份力,尽快把她找到。否则的话,我又何必多管别人的闲事!” 郑杰只好硬着头皮说: “当然是我太太!” “好!”伊玛娃又笑了笑说:“请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也许很 快就有消息的!” 说完,她便径自走了出去。 郑杰察言观色,以及听这个女人的口气,已判断出白莎丽很可能是被挟持到这 里来了。 但他不明白,伊玛娃为什么一再问他,那究竟是不是他太太,难道他们已知道 白莎丽的身份? 几分钟之后,忽见楼下客厅负责招呼的那家伙,走了进来说: “伊玛娃小姐请你到楼上去!” 郑杰只好怀着纳罕的心情,跟着那家伙走出去,匆匆上了楼。 这次那家伙领着郑杰上楼,不是到伊玛娃的房间,而是来到了第八号房间门口。 在门上轻敲两下,见伊玛娃开门出来,笑笑说: “你看我们办事多快,在几分钟之内,就找来了四五个女人,但不知道其中是 否有你太太在内,你请进房来自己认吧!” 郑杰喜出望外,忙不迭进房去。只见房里的沙发上,果然玉体横陈地躺着四个 赤裸裸的女郎,在那里搔首弄姿,摆出撩人心弦的姿态! 但失望得很,这些都是金发碧眼,高鼻子的外国妞儿,根本没有一个东方女郎, 白莎丽自然不在其中。 “都不是吗?”伊玛娃故意问了一句。 郑杰沮然摇摇头,强自一笑说: “她们之中如果有一个是我太太,那不成了中西合璧?” 伊玛娃微微一笑说: “还有一个你来看看吧!” 郑杰又萌生了一线希望,跟着她走过去,原来有一道门是与隔壁房间互通的。 伊玛娃在房上拨开一块活动小板,露出个“防盗眼”,然后让开一旁说: “你来看看,那个女的是不是!” 郑杰走上前,把眼睛凑上一看,只见一个女郎正在焦灼不安地踱来踱去,等她 一回过身来,发现果然就是白莎丽! “是她!”郑杰顿时情不自禁,振奋地叫了起来。 伊玛娃却郑重其事地问: “她真是你的太太?” 郑杰这时怎能改口,只好一本正经地回答: “当然是的,这还能胡说八道吗!” “好!”伊玛娃冷声说:“现在如果要我对你相信,你就以行动来证明给我看, 证明她是你太太!” 郑杰诧然问: “行动证明?” 伊玛娃毫无顾忌地说: “既然他是你太太,你就有做丈夫的权利,现在这个房间借给你们用,我可以 在这边欣赏你们这对夫妇的热情场面!” 郑杰大为惊诧地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 伊玛娃丝毫不保留,直截了当地说: “我要欣赏你们东方人行夫妇之道!” 郑杰犹未及提出异议,她已把手里的钥匙插进锁孔一转,开了房门就把他推进 去,迅速将门关上锁住了! 白莎丽又踱了过去,听得关门声,才猛可回转身来,一看是郑杰,顿时惊喜交 加,情不自禁地叫着: “郑……” 郑杰急向她使了个眼色,等她一扑过来,立即趁机将她拥在怀里,轻声警告说: “隔墙有耳,并且门上装有防盗眼!” 白莎丽不予理会,仍然急问: “你怎么找到这地方来的?” 郑杰只好回答说: “我刚去过‘幸运赌场’,把两个家伙制住了,才问出眉目的。现在我己告诉 那女人你是我太太,而她却逼我要以行动证明我们是夫妇,你看怎么办?” “怎么叫以行动证明?”白莎丽茫然问。 郑杰苦笑说: “那女人真绝,居然要在隔壁房间门上的‘防盗眼’,欣赏我们这对‘夫妇’ 的热情场面呢!” “见鬼!”白莎丽脸上一红说:“她怎么好意思的!” 郑杰不屑地说: “她这种女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问题是我们好不好意思做得出来?” 白莎丽诧异地问: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太太?” “这是迫不得已呀!”郑杰解释说:“因为只有这么说,那女人才肯卖我个交 情,让我见到你,否则我就根本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在这里……” “你跟那女人有什么交情?”白莎丽对这一点似乎特别注意。 郑杰回答说: “说来话长,回头有机会再详细告诉你吧,现在那女人在等着看我们表演,不 然就会起疑心了……” “你想趁此机会占我便宜?”白莎丽笑问。 郑杰强自一笑说: “我可没存这个心,假使你不愿吃亏,我们不妨就彼此的把身份向那女人说明!” “那女人知道了的后果会怎样呢?”白莎丽问。 郑杰茫然地说: “那就很难说了,总之让她知道了我是在撒谎,对我的信任程度至少有些影响, 无论我再说什么,她听起来总要打个折扣吧!” 白莎丽忽说: “老实说吧,如果真要我装成是你太太,甚至假戏真做,我也愿意……可是, 那女人就在隔壁房间看着,让我们表演给她看,那我可不干!” 郑杰根本就没打算趁机占她便宜,自然不会勉强她,因此轻声急说: “那么你快告诉我,他们是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让我心里先有个底子, 再决定对策!” 白莎丽似有顾忌地问: “隔壁房间的那女人,会让我们老站着说话?” 这点郑杰早就想到了,不过他们说的是华语,即使房里装有窃听器,伊玛娃听 见了也不知所云,也许以为他们这对夫妇抱在一起,是在互相安慰呢! 但伊玛娃是要郑杰以行动证明白莎丽是他太太,甚至毫不保留地指明了要他们 当场行夫妇之道。换句话说,就是要郑杰和白莎丽在这个房间里,把夫妻在床第之 间的热情场面表演给她看,以证明他们的真正关系。 现在他们虽然抱在一起,但却是只顾说话,毫无行动的表现,伊玛娃岂会不起 疑心呢? 因此郑杰灵机一动,突然双手把白莎丽抱起,使她不禁诧然急问: “你要干嘛?” 郑杰笑而不语,抱她走到床边去,把她放在了床上,同时扑在她身上作拥吻状, 才轻声说: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拖延一点时间,以免那女人识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 是夫妇,可能会闯进来揭穿,我们就没有机会说话了。现在你快把握时间,把重点 简单扼要地告诉我吧!” 于是,他只好假戏真做地,先拥住她一阵狂吻,然后移向她的脸颊,耳根和颈 部,以使她的嘴腾出来好说话。 白莎丽急将前往幸运赌场的目的,以及跟阿蒙和法朗哥先后谈话的情形,和最 后被挟持到这里来的经过,轻声告诉了郑杰…… 他这才明白一切,同时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不错,这巨宅的主人与那赌场的后 台老板,实际上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在另一方面,他却判断错了,因为这时伊玛娃根本就不在隔壁房间里,早 已离开,回到了那门上钉着一号的房间里去。 这个房间的布置,与伊玛娃的房间大同小异,只是色调不同,一切均以深咖啡 色的为主,没有粉红色那样充满浪漫气氛。不过。墙上挂着的几幅裸女油画,却弥 补了这一点。 此刻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两鬓斑白,瘦瘦高高的洋绅士,大咧咧地靠在 沙发上,手上夹着支名贵雪前。面前的茶几上还放了杯酒。一看他的派头,就看出 他大概是这巨宅的主人了。 维恭维谨地坐在他旁边的,便是幸运赌场的主持人法朗哥! 伊玛娃一进房,洋绅士就微微一笑问: “怎么样?” 伊玛娃冷笑一声,自负地说: “那小子自作聪明,以为信口乱编一套鬼话,就能把我骗过去了。其实我可不 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也未免把我估计得太低啦!” 法朗哥一旁接口说: “据我看,他们也不简单,否则就不会找到这里来,并且还跑到了‘幸运赌场’ 去哦!” 伊玛娃置之一笑说: “这点我也承认,他们的神通确实不小。但我却怀疑,如果他们真知道是谁干 的,为什么刚才我故意让那女的看见那三个人,她竟没能认得出来?” 法朗哥仍然担心地说: “但他们找的两条路都没有错呀!” “是的!”伊玛娃说:“那小子说是看见他们得手以后,跟踪他们到这里来的, 这倒可以相信,否则他绝不可能找上门来。刚才我也问过阿杜了,他承认那小子是 他带进来的,但他并不认识那小子。而是由他一个开‘的士’的朋友介绍,说那小 子想找个人作向导,晚上到各处去玩玩。当时阿杜情面难却,就把那小子带进来了, 准备晚上我不用车的时候,再陪他去玩的。谁知他们刚进休息室不久,那小子就溜 走了,溜进这里面来见我,由此可见那小子是存心想溜进来,找机会跟我见面的。 可是那女的又跑到‘幸运赌场’去,硬说那两男一女进了赌场,这根本就是无中生 有,在胡说八道!所以我认为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反正是一伙的,这绝对毫无疑 问。而他们的行动却不一致,足见他们并不能确定那三个人的行踪,仅仅是猜到可 能是我们的人,所以才会分头进行,完全是想瞎猫能碰到死老鼠!” 洋绅士哈哈一笑说: “结果那小子混进这里来,居然真给他碰上了!” 伊玛娃笑笑说: “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他才对,要不是他找上门来,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那三 个家伙很可能就瞒着我,把得手的那笔美金私下吞了呢!” 洋绅士喷了口大烟,遂问: “现在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把其它的那二十万美金弄到手呢?” 伊玛娃胸有成竹地说: “我已经托人向警方打听了,如果确有其事,反正那一男一女己在我们的掌握 之中,还怕他们不供出线索?只要查明那笔钱的确实下落,一切就交给我来办吧!” 法朗哥正想说什么,忽听门上“笃笃”敲了两声。 “谁?”伊玛娃振声问。 房外回答说: “法朗哥先生的电话,请下楼来接听!” 法朗哥立即起身,向洋绅士执礼甚恭地告退,才匆匆出房而去。 洋绅士把腿一跷,拍拍挪出来的地方,示意伊玛娃过去在他腿旁坐下来。 “这件事我完全交给你,由你全权处理了。”他说:“不过你必须注意一点, 就是我一向的主张,不怕钱烫手,但绝对要拿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伊玛娃嫣然一笑,依偎在他胸前说: “自从这里由我主持以来,从来就没出过一点事情,难道您还不放心把事情交 给我吗?” 洋绅士趁机把她往怀里一搂,哈哈大笑说: “我几时说过对你不放心了?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这件事完全交给了你,由 你全权处理吗?” 说时已把搂在她腰际的手向下移去,抚上了她露在短袍外的大腿上,贪婪地轻 抚起来。 她身上穿的是条新式内裤,臀部两侧仅有一条窄带相连,以致要不摸到那条窄 带,真会以为她没穿东西呢! 洋绅士大概平时就喜欢毛手毛脚,她早已习惯了,所以根本就不当回事,反而 妩媚地笑着说: “可是我看法朗哥的意思,好像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 洋绅士断然说: “关于钱的事他当然有兴趣,但我决定了把事情交给你,就不必他过问!” “如果他自告奋勇呢?”伊玛娃问,同时投其所好地在猛上洋劲了。 洋绅士就喜欢这个调调儿,被她在怀里一阵揉动,顿觉心魂荡然,情不自禁地 紧紧搂着她狂吻起来。 伊玛娃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虽然独当一面地主持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私人 俱乐部,却意犹未足,居然一直就在处心积虑地,想把“幸运赌场”接手过来。因 为赌场方面每天都有金钱过手,所谓经手三分肥,随便动动脑筋,油水也就很可观 啦! 而这俱乐部不过是个掩护,把一班不法之徒整天集合在这里,以便随时待命行 动。但这些人头的份子相当复杂,除非是奉命行事,往往私下干的卖买就隐瞒不报, 把得手的财物私吞据为己有 譬如像今天吧,那两男一女在摩洛哥大酒店下手,得手了三十万美金,要不是 郑杰找上门来,伊玛娃还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呢! 但赌场是个最杂乱的地方,随时都可能发生事端,女人毕竟是女人,在先天上 就有很多条件比不上男人。当然,这只是指的体能方面,与智慧才识无关。因此洋 绅士始终认为赌场里的一切,恐怕伊玛娃应付不了,一直就没想到她会对“幸运赌 场”发生浓厚兴趣。 并且法朗哥又是他所信赖的手下,在当地各方面都很吃得开,兜得转,无论发 生任何大小事情,不需要洋绅士亲自出面,这家伙就能把事情摆平。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洋绅士不愿出面,甚至此刻他脸上都戴着个精工特制的 橡皮面具! 现在好容易遇上个机会,伊玛娃怎能容法朗哥插手?因此她必须全力争取,使 那家伙无法介入。 既然洋绅士嗜色如命,她还能不投其所好,施出浑身解数,趁机向他猛上洋劲? 于是,她借着在洋绅士怀里的一阵揉动,故意使短袍的腰带松开,终于胸襟大 敞。 她的身上仅穿了条新式“丁字型” 短内裤, 上身却未戴乳罩,胸襟一敞开, “内容”便一目了然! 洋绅士尚在搂着她狂吻不已,无法欣赏她短袍内的“美景”,但手触之处却能 感觉出来,知道她已大开“方便之门”。使他能长驱直入地伸手入怀,向她那毫无 掩护的“堡垒”上进攻,恣情任意地活动起来。 手触那赤裸无遮的双峰,但觉丰满挺实无比,仿佛两只充满气的球胆。不过, 球胆是橡皮做的,摸上去会觉得粗涩,这两座肉丘却是细腻丰润,令人爱不释手! 洋绅士顿觉一股热流升自丹田,由血管向全身窜流,仿佛洪水泛滥,一发不可 收拾了。 他已被怀里这女人撩起了欲火,使他虽然戴着假面具,却无法掩饰发自内心的 冲动。终于情不自禁地,突然停止了狂吻,而把她轻轻推起,以贪婪的眼光盯在她 胸前,色迷迷地笑着说: “伊玛娃,今天下午我没什么事,准备留在这里了……” 言下之意,表示他已迫不及待地跃跃欲试了,但他的笑却毫无表情,令人看了 真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伊玛娃趁机卖弄风情地一笑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呀!” 洋绅士早已意乱情迷,茫然说: “你问我什么?” 伊玛娃又嫣然一笑,故作娇嗔地忿声说: “你根本心不在焉!我问你关于这件事,如果法朗哥自告奋勇,硬要插上一手, 你打算怎么样?” “噢噢……”洋绅士这才记了起来,直截了当地说:“我不让他过问,完全交 给你办,那不就结啦!” 伊玛娃转嗔为喜地笑着说: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回头可别变卦呀!” “当然!当然……”洋绅士这时已是欲火上升,迫不及待地跃跃欲试了。别说 是这件小事,就算是伊玛娃要他叫三声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叫不误。 就在他一低头,钻进了她敞开的胸襟里,向那赤裸的双峰一阵狂吻,使伊玛娃 发出放浪形骸的吃吃笑声之际,不料法朗哥竟在这节骨眼上闯进了房来! 他一看这热烈的大胆镜头,不由地为之一怔,但退也退不出去了,只好硬着头 皮轻咳了一声。 伊玛娃立即惊觉,忙不迭轻轻推开洋绅士,撑起了身来,顿时窘得面红耳赤。 ------------------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