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而未决 他们在去丁妍家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丁艳不是一个随随便便那么好糊弄 的女人,但是他们知道有一个名字一定会扣开丁妍的家门:文治公司! 果然,一切都按照他们的意愿,在丁妍得知对方是代表着文治公司的时候,终 于打开了门,在客厅里坐了不到两分钟,等到丁妍发现对方来意不善的时候,可能 已经晚了。 何静琪看到萧闲面对丁艳的时候的那种目光,心里的厌恶之心更加浓了,而且 他的一句话更加让人讨厌:“丁小姐,我们换个地方吧,我们老板要见你——” “为什么要见我?”丁妍还在假装着镇定,但是她站了起来。 可是萧闲却嘿嘿笑着迎着丁妍走了过去,丁妍想躲,可是萧闲不知道是怎么做 到的,每一次都能准确的站在她的面前,两人相距总是咫尺,何静琪脸色极其不善, 却敢怒不敢言。 客厅——卧室——卧室窗口——,何静琪没有跟进去,只是在客厅里呆呆的坐 着。 丁妍背靠着窗台已经退到了实在没有地方在退了,萧闲嘿嘿笑着迎了上来,他 们的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丁妍厌恶地仰着脑袋,头一直顶到玻璃上。 萧闲夸张的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幽香便进入了鼻孔,他眯着眼睛陶醉了好 一会儿,忽然睁开双眼。 “你,你要干什么?”丁妍低声问道,虽然他努力的镇定,但声音还是在颤抖。 萧闲嘿嘿笑着,轻轻地凑上丁妍的耳朵,一股温热的气流吨时间打在她的脖颈 处,丁妍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丁小姐,有兴趣吗?” 丁妍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失魂,那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马上清醒了过 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闲没有说话,轻轻地用手刮过丁妍的面颊,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小嘴,一直 伸到脖根,最后停留在胸前。丁妍并没有闪躲,因为闪躲根本没有一点用处,他感 觉到萧闲的体内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他甚至能想来反抗只会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这个时候,他也想起了一个人:肖子谦!第一次看见肖子谦的时候,不明白这 两人为什么会联系在一起,一个看着那么纯洁,另一个眼神那么肮脏和下流! 萧闲的手慢慢地在丁妍的胸前游荡着,抚摸着,并且最后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衣 服领子第一道口子。 丁妍的眼泪流了下来,萧闲果然住手了,他耸耸肩膀,嘿嘿笑着在丁妍的耳边 说:“丁小姐,你知道吗,你的身体很美……” 丁妍没有说话,尽量的把头偏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就见萧闲忽然一把拉开 了窗子的玻璃,丁妍的上半身失去依靠,瞬间倒了出去,吓得她脸色苍白,可是, 马上,一只胳膊伸到了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脖子保住了她,丁妍转过头来的时候, 整个人已经在萧闲的怀里。 丁妍没有说话,这一次!只是闭上了眼睛。 萧闲却一把把她拉进来,停了有十秒钟,十秒钟没有一点声音,丁妍睁开了眼 睛,他看到一张和他贴在一起的脸,一个坏坏的笑容。 这时候,萧闲却笑了,“丁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处境很危险!” 丁妍心里骂道:“有你在这里,我的处境能好吗?” 萧闲哈哈一笑,“除了我!” “啊?”这一次丁妍愣住了。 “看那里——”萧闲用手指了指窗外,丁妍还是信了,转过身去顺着萧闲所示 的方向,可是很可惜,什么也看不到。他正疑惑着,萧闲又在她的耳边凑了上来, 咬着她的耳垂,叫她的身子又一阵颤栗。 “仔细看嘛——”萧闲说着一股温热的气息继续袭击这丁妍的身体,她有些意 乱情迷。忽然,她看到一棵树下探出来一个脑袋,并且在向他这里看了一眼之后马 上缩了回去。 “真,真的有人!” “嗯!”萧闲低低嗯了一声,双手从后面缓缓地抱住了她,轻轻地放在她柔嫩 的腰际。 “要不要玩个游戏?”萧闲嘿嘿笑着。 “啊?什么游戏——”丁妍这一次声音已经不是很颤抖了,相反,多了一丝温 情。 “我们,可以下去看看。”萧闲说着轻轻地拉了一把,丁妍转过身来,萧闲的 眼睛中泛着一股迷离的色彩,丁妍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那里越来越热。 嗯!丁妍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萧闲忽然嘿嘿笑着,何静琪看到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很浓,而丁 妍跟在他的身后,脸红扑扑的,梨花带雨娇艳欲滴。 何静琪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我们走吧,丁小姐!”萧闲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何静琪觉得像看电影一样不 可思议。 门砰地锁上的那一刹那,丁妍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面对着黑洞洞的楼梯,站 住了脚步。 “我想,我想我们还是不要下去了吧——” “嘿嘿,丁小姐,”萧闲走了过来,揽着她的腰,嬉皮笑脸地说道:“没事的,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何静琪厌恶地看了一眼,提前往楼下走去。 丁丁妍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同意了,可是就在她还在矫情的时候,萧闲的语气 忽然变了:“丁小姐,别逼我对你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在征 求你的意见,而是在命令你!” 丁妍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明白像小贤这种人,很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半推 半就走下楼去,何静琪早已经打开了车门,几人上车一溜烟飞了出去。 就在他们走了将近两公里的时候,何静琪还是忍不住说道:“后面有人跟踪我 们——” 丁妍闻言掉过头去,不知道她在希望着什么,被追上还是追不上?可是很可惜 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后面有好多车。 “嗯,我知道!”萧闲的手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面不停地敲打着,根本没有抬 头。 “怎么办?”何静琪又问道。 “随便走。”萧闲说着,何静琪也不再发问,开着车子在市区的街道兜着圈子, 一圈一圈,半个都消失以后,萧闲啪地一声合上了本子,往后看了一眼,“呵呵, 他们还真有耐心!” “开回去!” 何静琪听到这话,感到很不理解,我们好不容易才……,怎么能又回去呢? “可是……” “没有可是!”不等何静琪问,萧闲慢悠悠地说,“送丁小姐回家!” 何静琪极不情愿地开着车子,赌气似的开的飞快,后面的车子跟的飞快,这一 次丁妍看得清清楚楚。 丁妍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小小,你不仁,就别怪我无 义了!” 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冷了,沈氏集团终于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年底总帐。今年这 一关,全集团上下,公司内外都关注异常,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官小 小终于担忧起来,她只希望结果不要让她太失望。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丁妍失踪了,彻彻底底的失踪了,上官小小这一次慌张起 来,她的办公室收拾得整整齐齐,连一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留下来,一切都冷冷清 清的,丁妍走得并不匆忙,该带走的全部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也收拾的整整齐齐, 因为他太了解这个时候丁妍的失踪意味着什么,他们赶忙去了她的家里,可是 房子已经在半个月前办了过户手续,此时买了这座房子的新业主正在忙着粉墙重新 装修。 这次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如果不是李枫在旁边扶着她,她已经晕倒了。气急败 坏的李枫抓住公司的保安厉声责问起来,可是结果却让他不得不自认倒霉,因为保 安告诉他:上官小小让他们只在楼下盯了不到一周的时间都回公司了。哎!还说什 么好…… 财政中心的监督审核结果终于出来了,这一年来,公司的利润是负百分之六十, 所有的麾下子公司全部被封闭起来,工资的资金冷冻了,不翼而飞了一笔巨大的资 金,高达两亿。 “天哪!”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上官小小终于瘫倒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 会有这么一天,怎么也没有料到公司的帐务会亏损的如此严重,她没有一句责怪丁 妍,今天缩在沙发的一角终于哭了。哭得很伤心,李枫无奈的咬着嘴唇。 上官小小终于病倒了。 这是半个月后,,沈慕云辛辛苦苦创业二十余载的“沈氏集团”负债累累,终 于宣告破产。 各地报纸舆论,像大现了一个黄金矿场一样,铺天盖地的报道开来,所有的焦 点一致对准了上官小小,说什么的都有,上官小小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人们一窝蜂似 的围追堵截,她整日呆在家里了。 法院的传唤便是在这个时候接到的,由于公司巨额资金去向不明,上官小小作 为公司的第一负责人,不得不出庭,她去的时候是打着吊瓶。 何天祺赶回来的时候,对上官小小的帮助是无法用言语道明的,但是他从始至 终都没有再见过小小一眼,第一不想看到她落败的样子,第二他待得太久了不合适。 最后的处理结果政府回收了公司并对沈氏集团拍卖抵债。 昨日的城市首富,到今日终于如同过眼的云烟,一切都结束了,沈慕云的时代, 也将随着沈氏集团的破产一点一点走出人们的心田,再过几年终将越来越淡,他的 名字不再出现在每个人的耳朵里,注定了即将会被遗忘。 今天,阴,从下午开始飘起了白雪。 公司的保安被解雇了,家里的保镖遣散了,安大妈临走的时候掉下了眼泪,望 着像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了三年之久的上官小小,抱了好久好久,两人都成了泪人 儿。 午夜,李枫喝醉了。从傍晚一直和到了现在,喝醉了酒的李枫像个疯子一样在 马路上喊了半夜,到最后嗓子干了,眼泪无休止的流了出来,滴在眼前的厚厚的雪 地上,噗噗地砸下去一个一个的窟窿。 他是在为自己流泪,为上官小小流泪,为沈慕云流泪。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这是在一条背街的小巷,这时候,他的双眼忽然朦胧起 来,眼前的路灯变得飘飘忽忽,并且慢慢暗了下来。 他看见了眼前好几条人影。 “喝,来兄弟们,干杯!”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可是没等站直了忽然双腿 一软,啪一声趴倒在地上。 眼前的人影嘿嘿嘿狞笑着围了上来,他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眼皮底下晃动 着。但是他不怕,因为此时的他觉得生不如死。 “来吧,兄弟……,来吧,给个,给个痛快的!”李枫挺一挺脖子,仰头喝完 了空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他感觉到脑袋被什么重重地砸了一下,接着浑身上下的 拳脚像雨点一样袭击而来。他看到自己的血顺着鼻尖滴在了眼前的雪地上,砸下去 一个一个红红的窟窿。 第二天中午,天上的雪终于下的小了,天地间豁然开朗,白的刺目,白的心疼。 上官小小以为自己死了,因为她对生活已经没有能力承受了,躺在床上一点力 气也没有,双手怎么也抬不起来,软绵绵的,就好像没有了骨头,诺大的2 号别墅 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往日辉煌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也许再一次醒来就是一种过错, 她宁愿这一脚再也不要醒来,可是老天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的眼前已经朦朦胧胧,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屋子里的 一切都变了颜色,一切都扭曲了,可是就是这样的环境下,她却看到了一个影子, 一个叫她见过一次就没有忘记了的影子。他在笑,他的笑,让自己忽然有了一股力 量,他的身材有点单薄,但是那双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柔柔的甜甜的光,给了她一种 活着的力。 “我怀疑,这是幻觉……”上官小小挑了挑嘴唇,可是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在 心里想道。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真实,他坐在了自己的床边,温柔地抚摸着上官小小 憔悴的脸颊。 肖子谦没有说话,但是上官小小醒了,她真实的感觉到了温暖,自从那次他们 聊过了以后,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作为城市猎手的肖子谦有多么可怕,而是有了一 股依赖,她现在害怕一个人。在有了这种感觉的一瞬间,可是他的脑子中忽然出现 了李枫的身影。 “你好,是上官小小吗?”电话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她终于有了勇气面对这 一切,尽管到现在肖子谦没有说过一个字眼。 她忽然有了力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像蚊子一样:“嗯!” “你好,上官小小,这里是B 市中级人民法院,现在正在调查关于一起凶杀的 案件,请接受我们的调查并予以配合!” 她实在不愿意多想和回答,轻轻地摁了一声。 “谢谢上官小姐的配合,我们将于明日上午十点接受您的到访,请您务必准时。” 电话顺着脑袋滑落在床上,她冲着肖子谦笑了笑,肖子谦心疼的帮她理了一把 头发,扶着她坐了起来,“你该去看看医生!” 上官小小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但是满脸的愁容,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可 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肖子谦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有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现在我们要去医院!”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在上官小小的心里,她最讨厌去医院,尤其是中心医院— —高士杰曾经呆过的地方,尽管现在已经换了另外的一名院长,但是她还是讨厌。 肖子谦好象知道她的心理,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问,他们来到了老城区的 另外一家市级医院,这本来就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上官小小的心里再一次勇气了无 数暖流。 其实肖子谦来这里,还是有另外的目的。医生给她看过了病,并且确定没什么 大病,她的身子很虚弱,也许需要挂点吊瓶。 傍晚,她又好起来了很多。 “好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肖子谦的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就连 那名护士也时不时地瞅着他,脸变得红红的。“李枫——” 上官小小怔了一怔,怎么也猜不透他怎么说了这两个字。 “你认识吧!”肖子谦,慢悠悠地说,像是很不经意。 可是人就是这样,越是平静,上官小小反而担忧起来,“是的,他,他——怎 么了?” “别担心,”肖子谦抬起头来,“他没事,只是受伤了,不过——已经没什么 大碍了,医生说……”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他在哪里?……”还没等肖子谦说完的时候,上 官小小已经着急了,她一连串的问着。肖子谦的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快,这是一种从 来没有过的感觉,凉凉的,酸酸的,以至于他想说的很多话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 起。 上官小小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想要急切的知道答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他的脸上永远是谜一样的笑。 “这些,你可以亲口去问他。不过小小,你不用担心,等你打完了吊瓶,就可 以去看他了。”肖子谦还是平静地说道,一边玩弄着指甲。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很快啊,”肖子谦用手量了量,“就剩下最后五厘米了——” “你是说我一会就能去看小枫?” 肖子谦无论是如何想的,此时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李枫受伤的消息让上官小小 心急如焚。 半个小时以后,上官小小和肖子谦同时出现在李枫的病床前,很显然,李枫的 病情让他们大吃一惊,虽然是上官小小的到来,可是她没有看到李枫激动的笑脸。 上官小小的反映几乎比任何时候还要激烈,因为李枫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太 多,他的头基本上是用纱布包起来的,胳膊也缠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即使这样,还 是能看到纱布上一片一片的血迹。人虽然睁着眼睛,可是表情是呆滞的。 “小枫,你怎么啦?怎么回事啊?”上官小小爱怜的坐在床头上,眼睛里噙着 泪水,她好久没为别人哭过了。 肖子谦轻轻地走了出来并关上病房的门,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做 什么,站在医院的阳台上,他的手伸进怀中,掏出来的却不是酒壶,而是一支烟。 记忆中肖子谦从不吸烟,但是今天他却破例了,随着烟雾在眼前慢悠悠的飘起, 朦朦胧胧中多么美的一幅画面。谁也不知道此时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双眼 睛射出一股淡淡的忧伤,盯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肖兄——” 不用看,他都已经猜到了是谁,“紫泠,你来了?” “是的,”紫泠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冷,“肖兄——,你不应该喜欢她的!” “是的,”肖子谦吐了一口烟雾,交织成一张错乱的网,“我知道!” “你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紫泠望着远处的公路,好象在自言自语。 肖子谦的没有回答她,脸上的表情平静的像水一样,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确实 承认了,他们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 “肖兄,你做的事情已经很出格了,这样发展下去,对你不好,对她——更不 好!” 肖子谦明白紫泠这句话的意思,他们两人来自于同一个派系,没有跟随傲天做 事以前,彼此都已经相互认识了解了,所以每一句话在了解不过的。但是这句话说 完以后,肖子谦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他慢悠悠地说:“如果谁敢为难她,我一定 不会饶恕!” 紫泠的脸忽然变得苍白,肖子谦的手段,她是再了解不过了,若论单打独斗, 即使傲天也许都不是他的对手。肖子谦的师傅,也就是紫泠的师伯曾经说过:“子 谦是我教过的勤奋的弟子了,我敢保证他将会是猎手集团的一颗奇葩。” “肖兄,这样会对你不好——”紫泠忽然颤抖着说道:“天哪!如果真是这样 的话,你会背叛整个社团……” “紫泠,我的事情我会拿主意,你不要再说了!”肖子谦掐灭了烟头,一双含 笑的眼睛抬了起来,正巧这时,门轻轻地响了,上官小小走了出来。 紫泠头也没有回,慢悠悠地走了,上官小小走出来,眼睛是红红的,她站在肖 子谦的身边,看着紫玲的背影,半天,说道:“我认识她,和你是一起的!” 肖子谦没有否认,只是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哎,肖子谦,不,肖先生,你能告诉我他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吗?” 肖子谦摇了摇头,只是淡定地说道:“你应该珍惜他!” “什么啊?”上官小小玉面羞红,也许由于紧张的担心,眼泪竟然掉了出来。 她低下了头去,完全没有理会肖子谦的眼睛里浮上的一层阴影。 “我先走了,你陪陪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肖子谦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黑色的卡片。 上官小小擦了一把泪水,抬起头来,她想说什么的,可是肖子谦在递给她名片 以后,头也不回,转眼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李枫是在感觉到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看到了肖子谦,他那像风一样的样子,任谁 见一面总会牢牢记在脑子里。 他是在早上才稍微有了一点意识的,医生说如果再迟一回,谁也救不活他的, 李枫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小……” 医生告诉肖子谦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去了2 号别墅,由于害怕上官小小有什么 不测,在按了门铃好一会儿没有反应的时候,从院子里跳了进去,两三米的墙,在 肖子谦的眼里如履平地。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会为别人担心? 上官小小第二天去法庭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去,竟然没有回来。法院 当庭播放了沈慕云遇害的全过程的录像带,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究竟是谁做 的这些,她管不了了,也不想考虑了。 “上官小小被判入狱”“雇凶杀人”“谋杀亲夫”……这一系列的字眼在小小 以前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可是如今所有的报纸和电视台都在报导着这件事情,她最 终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在得到这一切的结果的时候,她是镇定的,在被送往B 市女子监狱的时候,她 多么想知道李枫到底好起来了没有。 沈氏集团倒闭了以后,文治公司势如破竹般强大了起来,并迅速在城市站稳了 脚跟,沈氏集团的位置终于被取代了。文治公司,它将会是城市的另一个新宠。 半个月后。 肖子谦第一个来看望了上官小小,他来的时候,带给上官小小一份报纸,报纸 上刊登了一条醒目的消息:前沈氏集团业务总经理丁妍女士遇刺身亡! “小小,对不起!”这时肖子谦说与上官小小的第一句话,像是在忏悔,因为 上官小小看到了他的脸上从来没有过的凝重。 上官小小看着报纸,没有一点兴奋,反而流下了眼泪来,她默默念到:“妍儿 姐,一路走好——” “你知道沈慕云怎么死的吗?”肖子谦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是我杀的!” 上官小小在一刹那的震惊之后,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说:“也许,自从我第 一次看到那张碟片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是你了!” “是的,我们的工作!那么,小小,我再告诉你,需要我们帮她做这件事情的 人是……” “别说!”上官小小全身一颤,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别 告诉我!肖子谦!你别告诉我,什么都别说——”她像疯了一样大声叫喊了起来: “走——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肖子谦走的时候,上官小小肆无忌惮地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文治公司总部。 老板椅上坐着一位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他是文治公司的总裁,最近风头正茂, 是B 市的一颗新星,他的名字叫沈瑞。 “我再也不想做这些事情了,”何静琪在对面的沙发上抱着脑袋说道:“自从 我见到小洁的鬼魂以后!” “不,那个女孩并没有死!”沈瑞有着一副稍显得稚嫩但是很稳重的声音。 “真的吗?”何静琪根本不会相信。 “是的,她没有死,你见到的都是她假扮的鬼魂——,我安排人调查过的。” “原来是这样啊!”何静琪总算松了一口气,“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做了, 以后,太可怕了!” 沈瑞喝了一口茶,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张卡片,用笔勾去了丁妍的名字,他的前 面依次是:朱羽然、柳子涵、高士杰、上官小小,丁妍排在最后一个! “可惜了,漏了上官小小!” “瑞……!”她想说肖子谦的警告,可是她却不知道同样的警告肖子谦一样说 给过沈瑞。她想了想没说出来,“要去复仇,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应该够了吧!” “要不怎么对得起我的公司名字呢,哈哈,我一直叫它瑞文治公司!” 何静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忽然晃进来一个人,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 头发乱蓬蓬的,他的手里玩弄着手机,此时正放着一首听不清的音乐,走进来的时 候,是晃着舞步。他嬉笑着说道:“老板,不如让我去试试啊!” “萧闲——”沈瑞想了想,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剩下她一个也成不 了大患的,总之我已经为我的父亲报了仇。” “没关系,老板,你就等着吧……”萧闲说着哈哈大笑晃着走了出去,可是沈 瑞在后面大声喊道:“我说不用了,你没听到吗?” 萧闲忽然站住了,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睛里想要喷出火来,他淡淡地说道: “我不喜欢别人给我这样说话,希望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沈瑞的脸唰地绿了,气的咬牙切齿,可是萧闲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了,好了,”何静琪讨好地说着,“不要生气了嘛——,瑞,我们是不是 把总部从澳大利亚搬过来啊,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我再也不想去了,——” “好!”沈瑞哈哈笑着,伸手揽住何静琪的小腰,“小宝贝,最近一定忙坏了, 让我好好补偿补偿你吧!” 何静琪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讨厌死了,瑞……,嗯,不要嘛,有人呢!” 沈瑞才不管她们紧紧地抱着她,雨点般的亲在她的脸上嘴上,好不容易挣脱下 来,何静琪附在他的耳边说道:“瑞,回家吧,今天,我给你!” 沈瑞哈哈笑着,“就等你这句话呢!” 在何静琪的掺扶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公司的大楼。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