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如果真是黑布遮住了摄像头,那么,黑屏过后,一定是有人取走了遮蔽摄像 头的黑布,否则,画面不可能直接是凶手站在徐莉的后面。”秦歌沉吟不语,好一 会儿,才叹口气道:“就算现场真的有第三个人,但我们还是没法知道他是谁。” 贺兰也沉默了,半天才说:“但我就是觉得这一段有古怪。那凶手连杀人的画 面都能让别人看到,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呢?” 秦歌看看贺兰眼圈都黑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顺手关了视频,挠挠她的短 发:“算了,这事儿等过完年再说吧,大伙儿都忙了一年,也该歇歇了。” “可我心里就是觉得不踏实,好像不把这事情弄明白了,还会出事。” “算了吧,大过年的,你别替我们找事。”秦歌故作轻松地道,“没听过好的 不灵坏的灵吗,大伙可都盼着能睡个好觉了。” 贺兰嘻嘻一笑,不吱声了。 “今晚难得清闲,那些家伙都不在。要不趁这机会,咱俩出去吃点好的?”秦 歌左右看看,做出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别让人看到,赶快收拾一下。” 贺兰抿着嘴笑:“吃饭就吃饭,怎么跟做贼似的。” 两人出门,贺兰问:“去哪儿,想好点什么没有?” “海昌路上才开了家川国演义,川菜,辣得过瘾,就去那儿。”秦歌去开车, 贺兰站门口等他。不一会儿,车过来,贺兰上车,把手机塞回包里。 车行在路上,贺兰说:“刚拨了个电话,我一个朋友,今晚也没地方吃饭,我 让她先过去了。添双筷子你不会反对吧。” “没事,你朋友肯定是女的,再多俩都没关系。”秦歌不在意地道。 到了酒店,两人进去。临近春节,酒店饭馆的生意比平时好得多,别说包间, 就连大厅里都坐得满满的。秦歌跟贺兰正站那儿找位置,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人冲着 他们招手。秦歌立刻狠狠瞪了贺兰一眼,道:“她就是你说的那朋友?” 贺兰得意地笑:“没错,我们不但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 那边打招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歌的老婆冬儿。秦歌在队里挺照顾贺兰的, 有时候队里的人没事会拿他俩开开玩笑,但其实大家谁也没当真。贺兰跟冬儿关系 挺好,不能说跟亲姐妹似的,但至少冬儿没拿贺兰当外人。 今天秦歌要请贺兰吃饭,贺兰趁他去拿车的工夫,给冬儿打了电话。 两个女人凑一块儿,要说的话很多。两人边吃这聊,把秦歌晾在一边。秦歌间 或插句什么话,俩女人便一起冲他翻白眼。被女人欺负还是挺甜蜜的,秦歌脸上做 出无奈的神情,可心里却美滋滋的。 饭吃了一半,冬儿忽然想起件事来,她对秦歌说:“今天红棉给我打电话了, 正月初四是晓彤生日,她让我们过去吃饭。” “那你抽空上街给晓彤买件礼物,我这边忙,腾不出空来。”秦歌说。 “没指着你干什么,你只要把时间给记住了。”冬儿一脸严肃地道,“别的事 我都由着你,晓彤生日你一定不能不去,甭管有什么理由,甭管发生了什么事。” 秦歌连连点头:“成,这事儿一定误不了。” “晓彤谁家的孩子,一般人咱们秦队不会这么老实。”贺兰笑。 “你见过。”秦歌头也不抬,“上回咱们吃饭,在餐厅里碰到一家三口,我还 坐下跟他们聊了会儿。里头那小姑娘就是晓彤。” “马南!”贺兰的音量忽然提高了许多。 秦歌和冬儿一齐瞪着她看,秦歌还嘿嘿笑了笑:“干吗提到马南的名字你这么 亢奋?” “我听队里的人提到过马南,都说这人高深莫测,是个作家,在大学里兼职, 不仅帮你破案,自己还有段传奇的经历。这名字我耳朵里都听出老茧来了,但谁也 不能把他的故事说完整了。大家都说,你跟马南是朋友,他的事你最清楚。我求过 你好多回,你都说没空,这都半年多了,今天你非得好好跟我说说他的事。” 秦歌还没说话,边上的冬儿先笑:“你们这秦队说话没准儿,我早领教了。” “嗯。”贺兰点头,“今天我是豁出去了,他不说,我肯定不能放过他。” 秦歌笑眯眯地看着贺兰,抿一口啤酒:“不是我卖关子,实在是马南不愿意让 别人知道他的那些事。不过既然你想听,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说说。” 于是秦歌这晚在餐厅里,正儿八经跟贺兰讲起了马南的故事。 马南知识渊博,帮助刑警队破了不少案子,最有名的就是普亚族杀手连环杀人 案。那杀手在作案前,总会满足受害者一个愿望,凶案发生后,他还会神情忧伤地 燃放一枚绚丽的烟花。警方在每一个案发现场,总能找到凶手留下的标记,羽毛和 枫叶、双龙太极和九宫图,相继成为破案的关键。那一次,秦歌找到了马南,马南 破解了一道道谜题后,终于让凶手浮出水面。 马南在协助警方破案的时候,却没料到,自己在后来也身陷危机之中。 下面秦歌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