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复 壹城市人民检察院196X年第14号检控书:…… 随着主检控员的宣读检控书的宣读声,坐在被控席的三石,脑海里时隐时现…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转到了1949年某月的一天。 在壹城市三石的别墅内,身着将军服的三石,在家里举行家宴,宴请自己的同 僚相聚。(这时的中国,绝大部分省、市、区已被共产党的军队所控制。毛泽东已 成为了中国家喻户晓的新一代的中华民族的领袖。)商谋如何与共产党军队抗争。 身为国民党南方兵团新军军长的三石,与自己的同僚、少将副军长子少、少将 参谋长四维及壹城市粮商一归,在一起边吃边谈。气氛不热闹,但也是话语投机。 这时,副官进来报告:“报告军座,南方兵团总司令少见上将到。” 三石等人刚起身,只见少总一进来就说:“大家随意,不拘礼节。”与大家互 问寒暄,落座敬酒。 三石把一归介绍给少总,“这是城内粮商,一归老板。在这里与我们商谈购交 军粮一事。” 一归与少总互相寒暄,大家谈些家庭趣事。一归知趣的跟三石等人告辞。三石 讲:“就按刚商定的办。” 一归离开三石别墅后,少总即把三石等人叫到三石别墅里的密室。命令三石率 新军即刻撤离壹城市,到壹城市飞机场集结,准备乘军用运输机撤离到海南岛。 三石马上让参谋长四维少将随同少总,搭乘少总的专机同离,先一步到海南岛, 按照新军调防后勤需要做安排。 三石即令子少副军长,回军部,立即安排军队集结调防事宜。 子少副军长离开三石别墅,即乘车离去。 参谋长四维少将也离开了三石别墅,即乘车回自己的官邸,准备行装。 这时,密室里只有少总和三石。少总面色露出沮丧,无不感叹:“抗战胜利后, 不到几年的功夫,国民党的天下,竟变成了毛泽东所领导下的共产党的天下。真是 水流花落,天定的事!只好让你跟我去守好这个岛了!不管时局怎变,希望老弟不 要背叛愚兄。” 三石自己非常动感的说:“与兄患难相交,得兄提携;只有以死相报,才能报 兄知遇之恩。” 少总赶忙接话:“我的话让你心悲!好了,万一事势难料,咱们天各一方,见 我所托之事的字。请老弟一定要尽力而为!” 少总话说完,在三石的书桌上,撕下一张台历纸,用毛笔写下“所托之事尽力 而为”。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密室的寂静。三石接听电话后,“我知道。”随 即放下电话对少总说:“共军的壹部电台,在机场附近发报,被我情报处处长侦讯 到。我部正向机场集结。子少副军长已让侍卫队严守机场。参谋长四维少将已到机 场,坐镇指挥。请少总放心!” 少总把字条一边放进上衣口袋,一边向密室门口走去。 三石随少总走出密室,离开别墅。 壹城市已是拂晓。天的东方,微露出鱼白色,而玫瑰色的霞光,硬是从鱼白色 中挤出一缕霞光不可。 壹城河的江水,清澈见底。只见一群一群的船丁鱼和一些不知名的小鱼,在欢 游。而横跨壹城河江面上的浮桥,却不见人影。 浮桥的两端,站着8 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三石随着少总,匆匆走过了浮桥。 在浮桥的码头旁,停着一辆美式小吉普车、一辆黑色小轿车。 少总走到黑色小轿车旁,三石顺手关上车门,三石自己马上坐进美式小吉普车。 车刚起动,马上停下来。只见少总把轿车车窗摇下,用手一指三石。三石见状,马 上下车,来到轿车车窗旁。少总对三石耳语几句,三石立正并说:“请少总走好, 我会守信的。”三石一挥手,美式小吉普车开道,黑色小轿车跟着。不远处,一辆 载着荷枪实弹士兵的美式中吉普车驶过来,跟着黑色小轿车,向着壹城市机场驶去。 三石向守浮桥的士兵一挥手,守浮桥的8 个士兵立即走向三石,来到三石身旁 时,一辆美式中吉普车开过来,停在了三石的身边。 三石一行人坐上了美式中吉普车,三石让司机直接开往新军军部。 车到了军部,三石下了美式中吉普车,径直到了军部自己的指挥所的指挥室。 见子少副军长、三个师的师长都到,在等他的下文。而壹城市城内粮商一归老板也 在。三石说:“一归老板,粮食你马上给我运到壹城市机场。有多少,送多少。你 量力而行。钱,我立即让军需副官付给你。” 三石刚要叫来自己的军需副官,军需副官从内室左侧门出来,门开时,内室传 出电讯人员使用电台的呼叫声,门即关上。军需副官走到三石身旁,递上一纸电文 :“我部已举义,望弟三思。南方兵团副总司令:弓长字。” 三石看着电文,一言不语。一个屁股的重重的坐在藤椅上,藤椅在坐的重力下, 吱吱作响。 室内的人,一齐把目光望到他刷白的脸上。室内的气氛就像遭际一阵强冷空气 的侵袭,凉冰冰的。 壹城市城内粮商一归老板这时一句不温不火的话语:“将军做何打算?”就像 一把利剑捅开了室内的窗户,让室内抑郁的气氛变得全无。 三石对视了一下一归老板,不接一归老板的话茬。却把目光转向他的下属,说 了一句用商量口吻的话,话是面对其副军长子少说:“咱们都是患难过来的弟兄, 事以至此局面,大家有什么打算,共商谈,以免对不住咱们弟兄一场!” 副军长子少答话:“既然,兄长这么说,我就开诚布公的说开。目前局时,败 局已定。以我等的数万名弟兄的生命去挽救一个,行将自灭的、腐败的、贪婪的、 不顾百姓死活的蒋校长、蒋先生的政权,你能办得到吗?!” 三石很茫然的答话:“以无能为力,只能尽军人天职!” 副军长子少接话就说:“问题是你去尽了军人的天职,这数万名弟兄的生存权 谁来负责?这些人都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弟兄,难道你也不为他们尽职尽责?!我说 的话,言语过重,请三石兄见谅!恳请兄长,给个决断。” 三石从裤兜里掏出勃郎宁手枪,放在桌上。桌上电话铃响。 副军长子少见三石无意接电话,即把电话接上,即说:“三石兄,解放军四师 一个团已经占领了机场外围的山头。守机场的弟兄正在做战斗准备,请你定夺。” 三石接话说:“事以至此。打?!我们打到最后,只能是个鱼死网破。还要殃 及周围百姓。不打?!共产党能饶了我们?就算共产党能饶了我们,绝不会饶了我! 既然,大家的口吻都已决心不打。我三石绝不难为弟兄们!请你们自便!好自为之!” 旋即,三石拿起桌上的勃郎宁手枪,举向自己的脑袋之时,副军长子少迅猛的 一手抓住三石的手臂、一手抓着手枪的枪管。枪声还是响了。 枪声使内室的电台呼叫声不绝于耳。代号呼叫变成了明叫。“少总呼叫三石, 请回答,请回答……” 副军长子少示意军需副官,军需副官进到内室,让电台人员关掉与少总的通话。 只见到副军长子少的手掌浸出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往下掉。勃郎宁手枪早 从三石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三石瘫软的坐在藤椅上。副军长子少把掉在地上的勃 郎宁手枪捡起来,并对大家说:“没事了,子弹只是擦破了我手掌的皮,不碍事。” 大家对这瞬间突发的事情,一时还蒙在鼓里。经副军长子少的一句平淡话。大 家才翻然醒悟。 这时,一归老板说:“鉴于三石将军的举动。我相信共产党不会不放弃前嫌。 只要三石将军放下武器,率部回到百姓中来。为了百姓,免遭生灵涂炭,而放弃不 义之战争。我相信共产党一定会既往不咎。” 三石茫然无奈的说:“谁能相信?凭什么共产党会相信我?!你们谁又能代表 共产党?” “我能。”一归老板斩钉截铁的说。三石大吃一惊。并说:“你一贯跟我们做 生意。忽然间,你就成了共产党。你也知道,我带部剿杀过共产党。拿共产党的话 来讲,我双手沾满鲜血,是刽子手。” 一归老板接话说:“三石将军,你是信佛之人。佛经上,有这么一句,‘放下 屠刀,立地成佛。’我们共产党人,光明磊落。讲话算数。为百姓免遭战争之殃。 你对得起百姓,就是对得起我们共产党。你如对不起百姓,也就是对不起我们共产 党。我们共产党也救不了你。我的为人,你也知道。我代表共产党,保证将军的所 有财产,我们共产党给予保护,绝不没收。” 面对共产党人的坦荡胸襟,面对兵临城下的军事战况,面对自己的江东父老, 面对决定数万患难弟兄命运的性命。 三石指着电话,脸色苍白,艰难的从嘴里挤出话:“新军番号取消,更改为新 一军,命令全军起义投诚。副军长子少,你去下命令吧!”…… 由于数万南方兵团新一军的国民党官兵都在集结,命令的下达,很快就执行。 势局突变。一夜之间,壹城市看不到旧有的国民党军警人员。任何事情的发展, 都会出现一个万一。一件可怕的事就发生了,使得三石坐卧不安。 一列从壹城市郊县鹧鸪火车站驶出的装甲列车,要向壹城市机场火车编组站驶 来。目的,是来机场集结。装甲列车里,有壹城市警备团大部分官兵及国民党南方 兵团新一军的军官眷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