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 花落花开,冬去春来。时间过得飞快。这时日历翻到了196X年X 月,我国面临 严重的自然灾害时期。 这一天,在壹城市,全市进行爱国卫生清扫和检查的三石夫人。在检查到壹城 市天星街时,看到其中的86号门牌前,堆有一摊摊的蚊烟香。(当时的蚊烟香是用 锯木糠混上六六六粉加上调稀释好加工过的生粉糊状做粘液,搅拌成蚊烟香泥,用 竹篾条做芯,搓成一支支的,就成为当时热销的蚊烟香。)随着一阵阵春风的吹拂, 拌有浓浓的六六六药味的刺鼻和酒落的蚊烟香脱料,街面上显得及不卫生。三石夫 人看到房主没有搬离,就责令天星街86号房主马上搬离,并搞干净街面。即进到天 星街84号,去检查卫生状况。 这时,一辆苏式的小吉普车停在天星街84号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浅灰色 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在旁边检查卫生的一名女同志,年龄约30岁,梳着一条辫子,用素蓝色的手帕 扎着。看到中年男子后说:“三石副主席(三石这时是壹城市政协副主席),你找 我们主任有事吗?我帮你去叫(这时的三石夫人,是壹城市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副 主任)。”话边说边就去找正在检查卫生工作的三石夫人。 也在这时,从天星街口,匆匆的走来了一位年龄约17、18岁的少女。走如飞一 般似,2 条齐腰的长辫来回甩,长辫梢上扎着两只紫色蝴蝶的饰物,一朵桃花插在 头发上。正如人们常说的“人面桃花分外艳”。像天女下凡似的。手中拿着一封信, 碎跑般似的来到三石旁“先生,您的信。”说话时,不知是三石有意,还是少女无 意。这封信在两人手中没有松开,信不知何故,生气的掉在了地上。少女的手和三 石的手仍没有分开,少女红彤彤的脸庞就像绽放的桃花,那样娇媚,惹人喜爱。 三石夫人从天星街84号里走出来,看到此景,没有吱声。说了一句:“先生, 找我有事吗?” 三石幡然醒悟,边说边把自己的手从少女的手里松开:“小媚刚把一封信送来, 你一讲,吓得信都落在了地上。” 小媚听了三石的词不达意的辩解,脸庞红晕的比绽放的桃花还要妖娆。 三石夫人不接话,三石夫人从地上捡起信时,拆开一看,“三石兄:小弟能否 上府上一叙。弟:付。”三石夫人一看信的内容。马上一惊,由惊变喜。急忙说: “小媚,你马上到菜市去买鸡和一些鱼肉。我检查完,回去跟你一起弄菜。” 三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说:“瞧你高兴的,什么事?” “你的付弟来看你。”三石夫人回答了丈夫的提问。 听到这话,小媚带着钱直奔菜市。 三石夫人(看到小媚离去的背影)问:“先生刚才抓着小媚的手,真是爱不释 手。是否有意?” 三石忙说:“没有。没有。我现在回政协,回家在说!”三石即坐上吉普车, 让司机开车,送其回政协。 三石夫人让天星街86号的住户把门口的蚊烟香收走,搞干净街面时。小媚已买 好鸡和鱼等菜,来告之三石夫人。 三石夫人问小媚:“你刚才跟先生是怎么回事,爱不释手?” 小媚忙回辩道:“夫人,没有。我送信给先生时,不知怎的,先生的手和我的 手就握到了一起。没什么!” 正好一归路过。看到小媚又是鸡,又鱼的拿着。小媚和三石夫人在讲什么。就 打诨的问三石夫人:“今天有什么喜事?这么破费。” 三石夫人把信掏出。“你看,小付来家一叙。10多年音信全无!今天能聚。你 说是不是喜事哟!”三石夫人边让一归看信边说。 “那我今晚有口福,一定上府上去沾光。” …… 时间说过去,就过去。一下就来到了X 月底。这天,三石夫人带着壹城市爱国 卫生运动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来复查卫生状况。当检查完中山中路时,路过丁字路 口的天星街交汇处,看到50米远的天星街86号的房主又把蚊烟香摆出来晒。马上于 同行的检查卫生状况的工作人员来到天星街86号门面前,大声的说:“半个月前, 我告诉你们不要在马路上摆晒蚊烟香,怎么又摆出来晒呢?”三石夫人边说边进了 天星街86号的门,找房主理论去了。 恰好,一辆吉普车路过天星街,车上坐着三石、司机、秘书。秘书突然说: “我看见夫人在天星街86号,停一下车。”司机把车停下,秘书下车,径直朝天星 街86号走去,马上就把三石夫人叫出来,一边走一边说:“三石先生去省城开会。 即刻走,夫人有何吩咐。” 三石夫人边出来边对随行检查卫生的工作人员说:“让房主把蚊烟香收完,把 马路扫干净。下次再这样,就罚她每天清扫马路两次。”三石夫人出到了天星街86 号门口。 三石见到夫人出来,立即从吉普车下来。身穿着白衬衫,白衬衫扎进裤腰里; 裤腰带系着皮带;下身穿着浅灰色的中山装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皮鞋。 一阵春风吹来,把夹竹桃树叶舞动,树叶飘落了几张,它们是枯叶。 三石夫人见丈夫的衣着嗔怪地说:“去省城开会,怎么不把外套带上。外面凉 了,你穿什么?!”恰巧,小媚买菜路过天星街街口。三石夫人瞧见小媚忙叫: “小媚,过来,有事帮忙。” 小媚听到三石夫人的喊声,就走过去。小媚手中的菜篮里有猪肉、鱼、菜花、 酸笋、葱、姜、皮蛋等。提着菜篮问:“三石夫人,何事急着叫我?” 三石夫人说:“你回家,替先生把浅灰色的中山装外套拿来。顺带拿一筒花茶 和一盒咖啡。先生要去省城开会。” 小媚应诺着:“知道呢。”提着菜篮,碎步快走。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会 儿东,一会儿西,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三石夫人对丈夫唠叨着:“自己出门,东西都不带。真不会自己管自己呀!” 这时,检查卫生状况的随行工作人员走来对三石夫人说:“84号的第三家房屋 无人,门上贴着一张卖房门条。”三石夫人听了,就随着检查卫生状况的工作人员 去看个究竟。 一会儿功夫,小媚提着一个蓝色花布做的小布袋,手腕挂着件浅灰色的中山装 外套上衣。料峭春风把走得急的小媚敞开的外衣吹拂,外衣的衣襟随着小媚的步态, 一摆一摆。蓝底白花用蜡染布做的内衣,衬托着小媚丰满匀称而不失苗条的身段。 两个丰盈的****,就像要把布衫挤破似,在内衣里来回抖。脸,像一只熟透了的大 苹果似的,红彤彤的。 路过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这位1.58米高的美丽、动人的少女。称赞着 她靓。 三石背着双手,低着头,像在想什么心事似的。小媚急走近三石身旁时。也许 是过惯军旅生活的缘故吧。三石本能的立即侧过身。小媚猝不及防,打了个趔趄, 向着三石跌去。三石即就势扶助小腰,小媚顺着三石的手力,即跌到三石的怀里。 秘书见状,赶忙接住小媚手中落下的小布袋和手腕滑下的浅灰色的中山装上衣。这 一瞬间,小媚的脸更红,人更妩媚;心里就像藏着只小鹿在鹜,胸乳在抖,人也在 打颤。三石夫人人未出门来,声音已飞出门外:“房子不算贵,就是朝向不就光。 天冷晒不着,天热不见亮。”小媚听到夫人的声音,慌忙得从三石的怀里挣脱而出。 三石顺势就把手放开。 三石夫人走出门外,见到小媚说:“东西拿来了?怎么搞的,你跑得这么狼狈。” 小媚不吱声。 三石即向夫人道别。小媚眼睛有些湿润的叫:“先生走好!”吉普车载着三石 和他的秘书刚开走。小媚追着吉普车跑,并大声喊到:“先生,衣兜里有一封信。” 三石似听懂,非听懂的点了一下头,挥挥手。吉普车一溜烟的功夫,不见了。只剩 下吉普车驶后遗下的尾气烟雾。…… 夜幕降临。壹城市的街面上人不算多。时钟清脆地响声,从壹城市星星钟楼传 出:“咚、咚、咚……”钟的撞击声,共九声。标明这已是壹城市晚上九点钟。 忽然,一阵、一阵地消防车的警铃声:“叮当、叮当”传来,使人心焦。只见 消防车直奔壹城市连渠路。人们朝壹城市的西北方向(连渠路)的上空望去,火光 冲天。数公里之外,都能看到火光。就像半边天都被烧红似的。过火后的燃烧物的 残灰,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大火整整燃烧了一个晚上,把整个壹城市连渠路吞没 烧掉。 清晨,壹城市连渠路到处一片狼烟。残砖破瓦,断木烂屋。从火灾中逃出的人, 正在壹城市连渠路警戒处的进出口,逐个进行登记,确认生存死亡人数。奔忙一夜 的救人灭火的解放军战士、公安干警、消防战士个个累得筋疲力尽;脸黑黢黢的; 衣裤破烂,被火光顾的遗痕仍然可辨;他们正撤返,回到各自的营地和工作岗位。 火灾现场查勘开始。勘验火灾现场的公安刑警、消防技术人员,对被火烧的残 留物、尸体,进行勘验后,一一照像。然后,抬走或封存。因勘验是从连渠路的两 头开始。勘验到该路的中段的一处房屋时,见,这座独门独居二层木楼的房屋,烧 得门楼倒塌。大门前的石门槛已被烧裂。进大门是个庭院,院中有一颗火石榴树, 树被火烧烤得只剩光溜溜的树干。过火后的残枝落叶及碎杂物,依稀在人工湿润的 泥土中残存。 进了庭院中,哟,是一座二层楼木屋。使用的木料,全部用南方省特有的油杉 木搭建而成。过火不透的房梁,斜挂在墙柱上。一阵风吹过,不时发出吱吱的声响。 就像一段悲凉的哀曲,向进来的人们,倾诉凄凉的柔情。 在木屋的木楼梯下的残留堆积物中,有一具被火烧焦的女尸。女尸整个人匍在 地上,两手向前,双脚分开;脚上穿着一双鞋面缝有蝴蝶图案的手工缝制的牛皮鞋 (这种牛皮鞋是壹城市皮鞋厂今年最新样式的女皮鞋。也是壹城市今年女性最喜欢 的皮鞋)。把女尸翻转身,只见女尸左胸乳处的内衣里,有一张便条,是对折的。 距女尸不远,整个二层木楼屋被烧塌后,摔到楼下,倒在楼梁上,两只手挂在楼梁 ;身上衣裤已被火光顾透,双脚没有鞋,手向着女尸的方向,向乞求什么似的一具 男尸。男尸的右侧面的墙柱下,有一支被火烧残了的勃郎宁小手枪,枪里没有子弹, 弹夹也在墙柱下。男尸身后不远,有一些煤油灯的残碎片,烧坏的钢丝录音机、唱 机、收音机和杂物等。 根据现场的物证、距离、技术测定。估计是房主人碰撞了桌子,把煤油灯碰翻, 煤油灯摔在楼板上并碎了,煤油顺着破碎的煤油灯四溅。而煤油灯的灯芯仍在燃着, 燃着的灯芯却把四溅的煤油引燃,又引燃楼板。而男主人浑然不知,转身去追女主 人。因为桌上有食物的残痕、破碗烂筷。而女主人快要出院门时,回头看到楼上着 火,旋即跑回木屋里;刚要上楼时,被杂物绊着,一个大马趴,重重的摔下去。当 楼上的男主人追女主人到木楼梯口时,看到了木楼上着火了,马上回到楼上着火房 间内灭火。由于楼板干燥,就如火遇着油,火烧的可欢。男主人脱下藏青色的中山 装去打火,也无济于事。瞬间的工夫,火苗蹿上了屋顶。无奈之下,男主人转身跑 出楼上的着火房间,呼叫救火,在木楼的楼梯栏干边,看到了女主人不顾一切的返 冲进来,嘴里喊着什么,不幸被杂物绊倒。这火已蹿到屋顶,屋顶被烧透,小瓦纷 纷落下。男主人想跳下木楼时,小瓦砸在了男主人的头上。所以,男主人的死状就 是双手向前。 刑侦、消防技术人员边看、边分析、边说、边勘验、边照像。 刑侦技术人员把女尸贴胸的便条取下,放到1 本工作手册里夹上。 消防技术人员勘查完后,让被烧受灾的群众确认,认定火是由这座独门独居的 二层木楼屋燃烧引起的。它燃烧后引燃邻里并殃及整条连渠路,演变成火烧连营。 在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里,刑侦、消防人员的汇报及展示的物证,使开 会的人都感到蹊跷。因为男尸是房主。系本市物贸局供应处副处长兼市物资协调办 公室副主任。而女尸系房主的妻子。是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秘书。这两人都没有故 意纵火的嫌疑。现场的手枪,系局长的佩枪。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唯有现场遗留 下的一张便条,便条字迹经过技术鉴定,确认是壹城市政协副主席三石的手迹。内 容是“见机行事”。从女尸的行为上看,女尸就是拼出性命护着这一张便条,才把 便条藏进文胸(内衣)胸乳处。……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听完灾情变成案情的分析汇报后,立即将灾情变成案情的分 析汇报给中共壹城市委书记一归。 中共壹城市委书记一归感到事情严重,又亟为棘手。迅即向省领导汇报。 省领导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案情的分析知道,男死者(房主人)就是原三石的军需副官。随部起义后,按 其的特长,分到壹城市物资局工作。不久,去读大学,毕业后,回壹城市原单位, 任壹城市物资局供应处副处长。现兼任壹城市物资协调办公室副主任。三石写张便 条给其原来的军需副官,不难理解。而写的“四个字”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三石 的身份与其往来的关系看,都无可挑剔。但是,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秘书,是在局 长提前出医院(其因枪伤复发及饥饿,促使胃疾暴发而抢救入医院治疗,被迫疗养, 没有完全康复),临时轮值班时,让其回家后,不到38分钟就发生惨剧。枪,是局 长看到天色晚,又是夜里,女同志回家,才把自己的佩枪给她带上。以防“不测” 用。 真是疑云重重,案情看来复杂。一时,疑团难以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