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的故事 苗族老大爷就慢慢地说道:‘哪是,噢,大概发生在16年前的事了。我们西贝 东贝的苗山山区是由西贝苗王寨的苗王和东贝苗王寨的苗王分别拥有。由于为了争 夺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之间相邻约50公里范围宽的一处原始森林的控制权,西 贝苗王寨的苗王同东贝苗王寨的苗王,各自领着本寨的苗民,相互械斗,年年打怨 家,世世代代为仇。虽然,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鸡犬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 自从西贝苗王寨传来了步枪和机关枪的枪声后,东贝苗王寨的人再也不敢与西贝苗 王寨的人发生械斗冲突。因为,东贝苗王寨没有步枪和机关枪。而西贝苗王寨的人 在原始森林中狩猎,打中的猎物逃往东贝苗王寨处的方向,他们也不追撵。这样, 无行中,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在原始森林中自然隔了一道双方默认的一道分界 林地,双方偶有越分界林地,也没有以往相互拼杀的举止,双方马上会往自己寨子 的方向跑…… 有一天,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的女儿领着她的男朋友,用马驮着100 枝步枪、10 挺机关枪、100 箱子弹回到了东贝苗王寨。东贝苗王寨的苗王非常高兴,当晚,就 要自己的女儿跟她领回来的男朋友成亲,招为上门女婿。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的儿子, 也鼓动妹妹立即当晚成亲,把她的男朋友马上成为自己的妹夫。可是,东贝苗王寨 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拒绝了马上成亲,但是,保证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为妻, 并愿意立下字据为凭…… 当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把‘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为妻,永不反 悔。立字人:贾中王。以字据为凭。’的字据交给了东贝苗王寨的苗王。东贝苗王 寨的苗王接了女儿的男朋友写的字据凭证后,立即递给了自己的女儿,让女儿读给 他听,让女儿在字据上签上‘东贝苗王寨苗王立字为凭:同意。’并咬破了自己的 食指,把自己浸出血的食指按在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立字为凭:同意。’的字据上。 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看到女儿满意,儿子高兴,自己就更高兴了,马上乘兴的说:‘ 你有什么要求,你现在说出来,我答应你,照你的要求办。你让我们大家高兴,我 怎么也让你高兴高兴呀!女儿,你说是不是呀!’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对她的男 朋友说:‘我爸、我哥、我们全家人都非常高兴,都喜欢你。我们一定会让你也高 兴。你有什么要求、要我们帮办的事,我爸一定会答应,绝不会问你为什么。’这 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也接话说:‘我妹说得对。兄弟,只要你高兴,兄弟我, 立马去帮你办到,决不含糊。’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说道:‘大家都对 我这么好,我不提一件事让您们办,就扫了大家的兴,伤了您们的真心实意。这样 吧,我就提一个要办的事,我把要求写在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为妻的字据上, 我贾中王一辈子不离开西贝东贝苗山,我在西北东贝苗山有生之时,只要求东贝苗 王寨的苗王答应帮做一件事(写到这,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却把毛笔停 下,对东贝苗王寨的苗王说)不准反悔。我见大家都高兴,非要帮我做一件事。我 一时又想不起,到时,我想起,我需要您们帮我做一件事时,我就会告诉您们。您 们一定保证做到就行。我就写。(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看到自己的女儿点头,也就点 了一下头,表示同意。)我这一件事,没有任何拒绝做的条件和理由。一旦提出这 一件事,东贝苗王寨的苗王按要求做,终身不许悔约。以字据为凭。’东贝苗王寨 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写完字据并说道:‘我这样写,行不行。’东贝苗王寨苗王的 女儿马上说:‘爸,他这样写字据,等于把他自己卖给了西贝东贝苗山。爸,您答 应他的要求。’东贝苗王寨的苗王听了自己的女儿的话后,马上说道:‘就这么写, 我答应你。不但我答应你,我儿子、女儿、我们全家、我们整个东贝苗王寨都答应 你,绝不反悔。我按血指印为凭,并盖上东贝苗王寨苗王印为佐证。’东贝苗王寨 的苗王即按下血指印,并从脖颈取下吊在身上的苗王印,盖在了字据上,即把字据 一裁为半,并大声的说:‘日裁为半。’婚约部份,东贝苗王寨的苗王自己拿上, 藏进了身上,把承诺做事的部份,递给了自己女儿的男朋友。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对苗王说:‘爸。我可要把人带走了,让他看看我们东 贝苗王寨的夜景。’他边说边牵着自己男朋友的手走。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贴 身丫鬟刚要跟去,苗王就说:‘你上寨楼,把客房弄好。等下好让客人休息。’东 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贴身丫鬟回身上寨楼处,布置客房了。 当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和她的男朋友的身影在月夜中消失(苗王确信离去) 后。东贝苗王寨的苗王感叹地说:‘这样好的女婿,既识文断字,又懂礼仪,还有 谋略。打着灯笼都难找呀!我真怕煮熟的鸭子会飞走呀!’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 接话说:‘爸。您真担心妹妹的男朋友会变卦?’东贝苗王寨的苗王说道:‘儿子。 你真正的合作者是你妹的男朋友。他成了你的妹夫,整个西贝东贝苗山就是我们的。 我担心在明天太阳下山以前,你妹的男朋友如果要离开苗山,我们无法阻拦。他拿 了我的豁免手令,就是他撕毁与你妹的婚约,我们也不能阻拦他。但愿他不是我们 苗山人或知晓苗山规矩的人。我想让你妹的贴身丫鬟今晚就与你妹的男朋友试婚, 让他今晚就成了我东贝苗王寨的女婿。’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忙接话说:‘爸。 我妹知道了,不把她的贴身丫鬟拿去喂狼才怪呢。’东贝苗王寨的苗王接话说道: ‘为了东贝苗王寨全寨人今后的利益,只能这样做了。我从小宠爱你妹妹,你又从 小护着你妹妹。她的脾性你我都清楚!只要把利害关系挑明,她不会怪罪我们;也 不会拿她的贴身丫鬟去喂狼,只不过多了一个看护她丈夫的帮手。如果不这样做, 她的男朋友拿着我的豁免手令,在明天日落之前离开东贝苗王寨,谁都拦不住他。 这次,他头一回来到东贝苗王寨,就为我们带来了撑腰的武器。他有恩于我们东贝 苗王寨。他既不收金,也不要人。而我已承诺在明天日落之前,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们东贝苗王寨全寨的人都得答应他。如果今晚他被试婚后,他明天在日落之前没 有提出任何要求,我的承诺就失去作用,他对东贝苗王寨的恩,也就没有约束力了。 我明天晚上就让他跟你妹成亲,让你妹的贴身丫鬟也陪嫁给他。他若不答应成亲, 我就让你妹的贴身丫鬟出来指证他,她已是他的人了。因为,苗家姑娘没有按苗家 习俗和规矩退回银手镯来拒绝婚嫁,所以,明晚的婚庆大宴就得按时举行。我今晚 已通知全东贝苗王寨所有的苗山乡亲,我东贝苗王寨的苗王明天晚上招女婿了。现 在的东贝苗王寨,家家户户都在试点着明晚用的婚庆火把,为明晚我招女婿的婚庆 宴做准备。你妈,今晚只跟你们打了声招呼,她就走了。她是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准 备嫁妆去了。你妈呀!比她嫁给我时还急呢!今晚的东贝苗王寨像过节一样热闹… …’晨光,撒在了云海上面。东贝苗王寨各寨的寨楼时隐时现,犹如仙境中的琼台 楼阁。兴奋一夜都没有睡意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与父亲话别后,带着二个苗 丁,伊大早就闯进了仍在仙境中的原始森林里,寻找今天婚宴的上等佳肴——烤乳 野猪这道菜(猎物乳野猪)。一个早晨都过去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仍没有收 获。他就领着二个苗丁进到了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之间有争议的原始森林里时, 立即看到几头小野猪活蹦乱跳地在林中乱窜。二个苗丁看到小野猪立即丢下手中端 着的步枪,急切的去捉小野猪,被捉住的小野猪叽喳鬼叫似的声音,凄凄厉厉……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领着自己的男朋友在靠近自己东贝苗王寨这边的原始森 林游玩,顺便看她哥哥能狩猎到什么猎物送给她。她牵着自己的男朋友,停在了一 棵情人果树下。她对自己的男朋友说:‘我想教你几句苗话,看你真聪明还是傻瓜 蛋。’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说:‘我会苗话。不信你说,我把意思告诉 你。’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用苗话唱起了一首歌,歌词的意思大致是:‘哟依哟 依哦哦哦……面前有棵藤缠树,树上果果落下地。妹妹用手去接果,果果偏偏要下 地。妹妹用心去接果,果砸妹头落下地。妹妹泪流果不留,果果一心要落地。哟依 哟依哦哦哦……’歌声温情凄凉,久久挥斥回荡在森林、峡谷…… 当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歌声没有回音,森林、峡谷又恢复它本来的原态时。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却用苗话柔情似水地唱起来,歌词的大意是:‘哦 哦哦……哦哦哦…虽是一棵藤缠树,果果离树自然事。果果有心落下去,无奈妹妹 手不出。果果无奈砸妹头,痛得妹妹泪在流。手牵手来头碰头,掏个银镯妹你留。 哦哦哦……哦哦哦…’歌声犹如一柄利剑,刺穿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芳心, 芳心似从她的乳胸跳出似的落到了她男朋友的心头,俩人陷入了深深地情爱中……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的歌声如磁铁石一样,把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 贴身丫鬟吸在了情人果树后,如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只是两眼泪水如珠子式的落下, 动情得忘记了自己是送小吃来的…… 歌声的回音在森林、峡谷间回荡‘救命呀’!突然的救命叫喊声使陷入情爱中 不能自拔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她的男朋友如梦中被惊,回荡在森林、峪峡的 歌声被叫飞了,却让凄厉的救命声所取代。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用力推 脱相拥一体的女朋友,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叫喊‘救命呀!’的声音的地方 跑去,跑了约500 米的林间小路,看到距自己约10米的林中处时。一头母野猪正欲 拱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手中的二支驳壳枪对着母野猪的 头,却没有枪声响。母野猪用猪嘴一拱,他就被拱翻跌地。母野猪相后退几步。这 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迅速捡起面前约3 米远的一把砍刀,疾步的朝 着母野猪迎上去,对着母野猪把砍刀扔过去,砍刀击中了母野猪猪身。母野猪把猪 身调转来对着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拾 起丢在地上的步枪,端起步枪朝着母野猪扣动扳机,步枪没有枪声响。他急忙拉枪 栓,一看,子弹都没有上膛。他把子弹推上膛时,母野猪朝着他就是一拱,他欲躲 避,已来不及,母野猪把他拱翻。母野猪又调换猪身,对着他又拱时。他手中的步 枪响了,只看见母野猪晃了晃,就倒下了。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 从地上爬起来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腿,有些破皮伤。他暗暗的庆幸自己躲过了一 劫。当他抬头看望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时,他自己也有些吃惊。骤然有一头长着 獠牙的公野猪欲向仍躺在地上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的肚身拱去。东贝苗王寨苗 王的女儿的男朋友连想都没有想,就把手中的步枪摔向了长着獠牙的公野猪的猪头。 长着獠牙的公野猪被摔过来的步枪摔中猪头,鬼哭狼嚎的嗥叫一声‘叽’,它放下 欲拱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调转猪身,朝着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猛 然的拱来。已迅速拾起丢在左腿旁1 米远地上的步枪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 朋友,端起步枪,朝着长着獠牙的公野猪扣动扳机,步枪又没有枪响声。他忙拉枪 栓,看到子弹没有上膛。他疾忙的把子弹推上膛。这时,长着獠牙的公野猪毫不客 气的朝他猛拱一下。他被拱翻跌地,一阵穿心的痛疼从他的左小腿传来,瞬间,豆 大似的冷汗立即浸出,他手中仍抓着步枪。长着獠牙的公野猪又调转猪身,马上又 朝着他的肚身拱来。一刹那。一只狼像一枝离弦的箭,直扑向长着獠牙的公野猪, 一口咬住长着獠牙的公野猪的喉部,死咬着不放。长着獠牙的公野猪的猪头被迫使 的移动了长着獠牙的猪嘴。又一刹那。一只母猎狗也像一枝离弦的箭,直扑向长着 獠牙的公野猪,一口咬住长着獠牙的公野猪的猪尾巴,死咬着不放并拼命似的往后 拽。长着獠牙的公野猪被迫的放下对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的攻击,它立 即与狼、母猎狗撕咬着打起来。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趁着狼、母 猎狗同长着獠牙的公野猪撕咬着混打起来在一块的机会,用手支撑着身体,使用步 枪做依托,他想站起来,他稍微试一试左小腿,一碰,一阵穿心的痛疼,豆大似的 冷汗立即浸出。 他让自己的身子坐在地上,不去动左腿,把步枪拿好,用无名指放进嘴里,吹 了一声响指哨。‘嘀……’正与长着獠牙的公野猪撕咬着混打在一块的狼、母猎狗 听到了尖脆响亮的响指哨声,马上从长着獠牙的公野猪的撕咬混打中停下,脱离与 长着獠牙的公野猪的撕咬混打。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手中的步枪响了。 被击中头部的长着獠牙的公野猪晃了晃,倒下地,被子弹击中的猪头开始渗出血来。 狼、母猎狗来到长着獠牙的公野猪倒下的地方,试探性的攻击被子弹击中猪头的长 着獠牙的公野猪一下,见它没有反应。狼、母猎狗用鼻子闻了闻长着獠牙的公野猪, 各自嗥吠一声。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用无名指放进嘴里,又吹了 一声响指哨。‘嘀……’狼、母猎狗各自叼起一头小野猪立即就跑了,没入林中, 无踪无影……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她的贴身丫鬟随尾来到,看见眼前的险像,惊呆了…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和他的二个随从苗丁也被险情惊愣了,他的二个随从苗丁 浑身打着冷战,屎尿流出;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无奈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瞬间的生死搏斗,以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勇敢的拼命一搏,战胜了与母 野猪、长着獠牙的公野猪的生与死的较量,终使险境化解。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 的女儿、她的贴身丫鬟、她的哥哥、她哥哥的二个随从苗丁仍呆在那,一动不动… …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知道险情消释。就试着移动一下左腿,一阵穿 心似的痛疼使得他大叫了一声‘唉哟’。他忍不住的痛疼声触动了东贝苗王寨苗王 的女儿的贴身丫鬟的神经,她不顾一切的跑到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的身 旁,忙放下手中提着装有小吃的小藤篮,伸手就要去摸看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 男朋友的左小腿。马上被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用手挡住。她望着东贝苗 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强忍着痛疼的面神,掩饰不住自己心疼的神情对东贝苗王 寨苗王的女儿说:‘小姐!他小腿断了!’这会儿,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急切的 冲过来,刚要说话,却被她的男朋友止住并对她和她的贴身丫鬟说:‘没吓着你们 吧!你们不要怕。你们赶快去弄些树枝给我,让我把左小腿夹护固定。再砍2 棵小 杉树,弄成树棍,用做担架用。用担架把我抬到西贝苗王寨去,那里有郎中能救我。 错过医治时间,我的左小腿就废了!你俩一辈子就去伺候一个永远断腿的老公!’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听了自己男朋友的告诫,马上走到已死的母野猪猪旁,抽出 砍在母野猪猪身中的砍刀,就走到旁边的林中,砍下了2 棵腕口粗的小杉树,马上 把砍下的2 棵腕口粗的小杉树修理好,立即脱下身上穿的衣裙,套进了已成2 根树 棍杆的腕口粗的小杉树。她的贴身丫鬟也来到她的旁边,也脱下身上穿着的衣裙, 并把衣裙也套进了已成2 根树棍杆的腕口粗的小杉树。一副简易的担架瞬间就做成。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又用砍刀修整了几根小杉树的树枝连同简易的担架和她的贴 身丫鬟一道拿到了她的男朋友身旁,她的男朋友已把外衣脱掉、衬衣脱掉,用脱掉 的衬衣撕成布条。 她把几根修整好小杉树树枝递给他,他没有接,而是对他的女朋友说:‘你把 小树枝在左小腿一边放2 枝,每一边要贴在左小腿上就行,你不要用力,我把布条 缠好后,你帮我把布条结打死,但,不要用力,你用力,就会弄疼死我呀。’一会 儿,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断了的左小腿就护固好。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 儿和她的贴身丫鬟用简易的担架抬着她的男朋友就往原始森林中的小路走。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对着离去的妹妹大吼着:‘别往林中小路走,你俩走到 明天,也走不出原始森林,跟我从牵手崖走,我把牵手崖寨门打开。’说完,他就 在前面带路,他妹妹和她的贴身丫鬟抬着躺在简易的担架上的男朋友,疾步的走在 林间小路上,往牵手崖寨门走去。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哥哥走到一棵大树下, 朝树上的树棚哨的苗丁命令道:‘敲锣,让路啰,牵手崖寨门。’守在树上的树棚 哨的苗丁听到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的命令,立即敲响了挂在树棚哨里的大铜锣 ‘哐、哐、哐’并大声的喊到:‘让路啰。牵手崖寨门。’铜锣的‘哐、哐、哐’ 响声和‘让路啰。牵手崖寨门’的喊声此伏彼起。铜锣的响声、人的喊声在森林、 在峡谷回荡……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抬着她的男朋友,跟着她哥哥沿着林中 小路旁扔下的树枝做路标的方向疾走,每走约100 米就有一名苗丁候站小路旁,在 树标的引路下,她们一行很快就走出了原始森林,来到了一处悬崖崖口。悬崖的崖 道很窄,只能容二个人行走。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崖壁。悬崖崖口上,悬 垒着滚木、滚石并修有一座崖碉楼。在崖碉楼内,有几个苗丁在巡守。当东贝苗王 寨苗王的儿子一行来到此处,巡守的苗丁从崖碉楼上看清楚是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 子时,立即大声喊到:‘让路啰。牵手崖寨门。’马上崖碉楼上的大铜锣就‘哐、 哐、哐’的敲响。伴着铜锣响声、喊声,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一行通过了悬崖崖 口,走在了崖道上,沿着悬崖峭壁的崖道疾走了约1000多米,来到了(东贝苗王寨 据守的东崖)牵手崖寨门。 护守牵手崖寨门的苗丁们,看到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领着妹妹、妹妹的贴身 丫鬟并抬着她的男朋友,而且他妹妹和贴身丫鬟不穿有外衣裙,样子非常狼狈。手 拿牵手崖寨门大铜锁钥匙的守寨门苗丁问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苗王手令。’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抢抽了管牵手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身上的砍刀, 手拿用抢抽来的砍刀指着管牵手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的头说:‘这就是 苗王手令。你不开寨门,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管牵手崖宅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 的苗丁面对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手用砍刀指着自己的头,仍脸无惧色(这时,他 心里在琢磨。我不开寨门,是死;我开寨门,也是死。既然,横竖都是死。要死, 就死个明白)。管牵手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对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 :‘王子要让我开牵手崖寨门,能否容我看一看(管牵手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 的苗丁用手指了指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他的妹妹和贴身丫鬟用简易担架抬着的男 朋友),好让我尽尽职守。’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仍手执抢抽来的砍刀对管牵手 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说道:‘你快去看,看完,马上开寨门。’管牵手 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在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拿着砍刀的威逼下,来到 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抬着她的男朋友的简易担架前。管牵手崖 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看到东贝苗王的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不穿衣裙,浑身 是汗,乳胸抖动,气喘吁吁,两眼期待,脸无羞涩的看着他;他把目光移到她的男 朋友,他看到,她的男朋友的左小腿上有树枝衬护并缠着布条;而右小腿处,有些 破皮伤,人已痛昏;她的男朋友已被汗水浸湿透的背心仍穿在身上,透过湿透的背 心隐隐约约的在肚皮上显现出一条裁断了的深灰色的围边、纯白的白兔长绒织成的 衿帕;衿帕上用毛笔蘸漆树汁写的呈栗色的字迹透过汗水湿透的白背心依稀可辨认。 他看到后,感到战栗。这是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的手令,而且是豁免手令。在太 阳下山以前,任何人不能阻拦持有此豁免手令的人,违者砍头,全家喂狼。当管牵 手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确认是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的豁免手令后,他立即 全身冷汗直冒,他用打着抖战的声音喊到:‘快、快、快把牵手崖寨门的顶寨门的 门杠卸下。’几个守牵手崖寨门的苗丁听到管牵手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 的命令后,马上去搬扛顶寨门的门杠。管牵手崖寨门大铜锁钥匙守寨门的苗丁急忙 的用铜钥匙去把大铜锁打开,并卸下。几个苗丁一同把牵手崖寨门的横门木栓抬下, 紧接着把牵手崖寨门打开,并站好在寨门前的两边。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看到寨门已打开,就对他妹妹说道:‘你们出寨门。过 牵手崖时,一定要小心。多少年来,从没有人走过。你们赶快走,救人要紧。’东 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对着她哥应了一声:‘欸!’就和她的贴身丫鬟抬着她的男朋 友出了东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刚出寨门,寨门就‘哐噹’一声,重重的关上), 她和她的贴身丫鬟顾不了许多,踩着崖石,沿着茄子形状的牵手崖崖桥走去,她俩 不管牵手崖崖桥的行走艰难,不理会崖桥的险境,不听牵手崖崖桥下剑断河河水冲 击崖石发出的咆哮,不看牵手崖两崖间美丽如画的景物,她俩蹒跚的走在牵手崖崖 桥上,没有任何惧怕走过了约20米长的茄子形状的牵手崖崖桥,来到了西贝苗王寨 牵手崖崖石上。 这时,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突然打开,一只狼首先冲了出来,嗥叫了一声‘ 嗷…’,狼的嗥叫声让躺在简易担架上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男朋友从昏睡中 惊醒,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着她的男朋友就 走进了西贝苗王寨牵手寨寨门…… 磨盘状大的太阳就要落山了。这时的西贝东贝苗山的崇山峻岭、郁郁葱葱的原 始森林,被残阳似血的紫红色的晚霞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宏伟而美丽,使人心旷神 怡。预示着西贝东贝苗山要迎来难得的狂欢之夜似的。 当东贝苗王寨的苗王听到儿子的二个随从苗丁的报信,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东 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等待了大半天、看到磨盘状大的太阳就要落山了,仍看不到 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处有什么动静。苗王意识到晚霞真是好,将成昨日梦时,一 股无言难耐的烦躁心情涌向脑门。苗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东贝苗王寨牵手崖寨 门四处走动。 突然,苗王大骂一声:‘谁这么臭屎尿味的,我一枪就打掉他的X 去。’东贝 苗王寨的苗王的骂声刚落,二个跟随儿子的随从苗丁马上就想离开苗王的身旁(这 二个随从苗丁知是自己屎尿的裤子没有换,臭屎尿味来自他俩,想去换裤子),东 贝苗王寨的苗王正无法找到出气的对象时,看到儿子的二个随从苗丁想离去的模样, 立即从自己的随从苗丁手中抢过一枝步枪,抬手就扣动扳机‘叭’的一声,枪响了。 步枪的枪响声打破了寂静的山谷和森林的沉寂。子弹从他儿子的一个随从苗丁 缠在头上的头巾穿过,他儿子的二个随从苗丁‘仆咚’一声的跪在了崖石上,哀求 似的说:‘苗王。饶命。’就在这时,骤然,一阵大铜锣敲响,紧接着就是大铜鼓 敲响的鼓声,跟着就是芦笙的合奏声,它们从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的方向传来, 大铜锣、大铜鼓、芦笙越来越响,越来越多。这种阵势的锣、鼓、笙声,只有西贝 苗王寨的苗王的儿子或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的儿子娶媳妇才有的仪式。这就把东贝苗 王寨的苗王、他的儿子、他的随从苗丁们都弄昏了。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等一大帮人 全都傻了眼,非常惊讶的伸长着脖子朝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望去,都想看个究竟 (他们心里在琢磨,难道西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要在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举行娶 妻仪式)? 猛然间,锣、鼓、笙声全无。只见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打开,一行西贝苗王 寨的苗丁扛着10面大铜锣边敲着大铜锣边走出寨门,分列成两排站到了寨门的两旁, 即停止了敲大铜锣;紧接着一行苗丁抬着大铜鼓边抬着边敲着大铜鼓也出了寨门, 一共是10个大铜鼓也分成两排挨着站在先出来的敲大铜锣的苗丁旁边,也停止了敲 击大铜鼓;再紧接着是一群苗族青年男女吹奏着芦笙,他们边吹奏边跳着欢快的舞 步出了寨门,在寨门前欢庆似的吹奏、跳舞,一会儿,他们就停止了吹奏和跳舞, 也分列成两排站到了敲击大铜鼓的苗丁旁边。 在刚刚静下来的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处,由二名苗丁抬着的一副滑杆坐躺着 一位头饰上戴有苗王王子标志的西贝苗王寨的王子,随其后跟着的二副滑杆坐着二 位扮嫁新婚的苗族新娘,他们的滑杆被抬到了牵手崖崖桥的桥边停下,只见二位扮 嫁新婚的苗族新娘下了滑杆,走到了王子坐的滑杆,接过二名苗丁的滑杆抬杆,抬 起王子坐的滑杆就走上牵手崖崖桥上,刚走上崖桥几步,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她俩 的双脚犹如被磁铁石吸住一般,脸色羞怯惊悸。 坐躺在滑杆上的西贝苗王寨的王子说道:‘你俩就不要勉强了。就是个大男人 走在牵手崖的崖桥上,也要惧怕三分。何况你俩!你俩刚才是一心救我,心无****(yuwang) ;现在,心静如镜,真切的看到牵手崖崖桥的景象,就自然的迈不动脚了。你俩就 站在我的身旁。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你俩在这好好的欣赏牵手崖落日时的美景吧。 让我在这牵手崖崖桥上跟你爸说几句话。’这时,东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猛然的打 开了,只见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哥哥领着一行苗丁出了寨门,走在崖石上,直 奔牵手崖茄子形状的崖桥,他们一行走到了崖桥旁时,一个个就像被磁铁石吸住一 样,脚不由自主的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谁都没有能走上崖桥,每个人的脸上显 露出惧恐的心态(因为,他们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走到牵手崖茄子形状的崖桥桥 边,当他们看到约100 米深悬崖峭壁下的剑断河河面,剑断河河水清澈见底,不知 名的鱼儿在剑状似的崖石上游戏,如不是剑柄状似的崖石被湍流时不时溅起水花, 就不知河水的湍急;剑柄状似的崖石上如一把剑状似的崖桥洞,无形的剑头欲把牵 手崖崖桥从中间刺穿似的;朝剑断河河的下游望去,河的中间静静的卧着一把被折 断成几节硕大无比的宝剑似的崖石,河水时分时聚,让近百米长酷似一把宝剑的崖 石时隐时显,河水无形中被宝剑劈成两半似的;距西贝苗王寨这边的崖壁约有8 米 宽的河面,距东贝苗王寨那边的崖壁约有9 米宽的河面;往剑断河河的上游看去, 约1000米处是一大片原始森林,原始森林把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紧紧的相连在 一起。悬崖峭壁阻断了原始森林向前,数不清水珠沿着崖壁滴向下面的崖槽,崖槽 溢出的水,就像一幅幅无色的挂帘,直落到崖池;崖池溢出的水沿着崖壁向崖底流 去,形成了数条溪涧;溪涧在流淌中被崖岩拦挡,就汇集到一处,汇集成河;河水 顺着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间的悬崖峭壁自然形成的河道,奔流向前。牵手崖崖 桥面宽约8 米、窄约6 米。与牵手崖崖桥相连接的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的寨门 前的崖岩石,均呈扇贝壳状似的;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寨门前到连接牵手崖崖桥处距 离约30米,连接崖桥处最宽约40米,连接寨门处最窄约10米;东贝苗王寨牵手崖寨 门前到连接牵手崖崖桥处距离约20米,连接崖桥处最宽约30米,连接寨门处最窄约 8 米。所以,当他们这时真切的看到悬崖峭壁、剑断河、原始森林、奔流的瀑布、 崖桥上缠着的藤漫,藤蔓向崖桥两边垂吊,一直垂吊到剑断河里,垂吊的藤蔓把剑 状似的崖桥洞几乎遮藏;使他们犹如身处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之上,就自然的不寒 而栗)。 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仗着胆子,仔细的瞧了瞧在西贝苗王寨牵手崖崖 桥处的王子,正是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顿感到非常的诧异。 也在这时,他听到了妹妹的男朋友说道:‘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父亲、哥哥、苗 族乡亲。我是西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西贝中王,也就是贾中王。现在,太阳将要落 山了。我手中拿着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父亲给我的豁免手令,不论我提出什么要求, 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父亲就会率领全苗寨的苗族乡亲,按我提出的要求去做,绝无二 话。我不愿意强迫裹胁您们听令于我,并按我的意愿去做。我现在只想跟您们讲一 讲我的心里话和我的想法,如果您们以为我的话讲得实在,想法与大家有利,大家 赞同,就请大家按我讲的话或想法去做;大家不赞同,我的话和想法没有约束力, 更不会胁迫大家去做;我一定完成承诺的婚约,在今天晚上,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 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为妻,绝不悔婚。下面,就是我要讲的心里话和我的想法。大 家首先一定想知道我贾中王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西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吧。事情是 这样,我们西贝东贝苗王寨的苗山乡亲,大家年年打冤家,世世代代为仇。我父王 的一位世交好友劝我父王,让我去他那里去读书识字,不要光呆在苗山里,一辈子 不长见识,不会认识苗山外的世事。我父王听了他世交好友的善意引劝,就让我离 开了西贝东贝苗山,去他世交好友那里去读书。我父王让我认他的世交好友为干爹。 我就跟着我干爹,慢慢地知道了做人的道理。因为,我干爹是当地有名的乡村郎中, 为救病人生死,从不先问报酬,只要能救治,他会倾进一切施救医术,不为难病人 及亲属;如救治无方,他会事先告知,言明自己医术有限,无法救治,另请去求高 手医治。我就是在我干爹悬葫济世救人、助人的医德影响下,我去考了南方省省立 师范学校,立志学成后做一名教师,教书育人。我考上了,而且毕业后还考上南方 省省城大学,学习历史的专业。有一天早晨,我正在南方省省城大学旁的一家米粉 店吃米粉时,我看到南方省省立师范学校教历史课的瞬间老师刚要进米粉店买米粉 吃。这时,有两名宪兵拦住了他,不知跟他说什么。我立即去买了一碗米粉,端给 他吃,他吃完米粉后,就被两名宪兵带走,坐上停在一旁的省宪兵司令部的一辆小 车,小车马上驶离。我感到非常的惊讶。我吃完米粉后,就直奔南方省省立师范学 校,刚要进校长办公室时,学校上课的钟声敲声了,我只好赶忙进教室,去给学生 上历史课(我在南方省省立师范学校毕业后,考上南方省省城大学时,南方省省立 师范学校希望我留校任教,并允许我边读大学边任教。我谢绝了南方省省立师范学 校的聘请,但,答应在不影响大学学业的前提下,可兼职任教,教历史课)。我在 上历史课时,教到了中国近代史,讲到了中国为什么近百年来的屈辱与衰败,都缘 于清王朝的无能、腐败,官员的贪墨,闭关锁国;这时的中国百姓,大多数目不识 丁,致使百姓愚昧无知;虽是千年文明古国,却没有跟上世界工业革命的文明进程, 被世界列强视为盘中餐,碗里的肉,用坚船利炮,打开了没落、腐败的清王朝的国 门,而使我们国家成为世界列强任意宰割的一块肥肉。 要让我们中华民族能够重新强盛起来,在座的每一位同学,都应该在自己未来 的生活中勇敢地负起教育民众的责任,让我们中华民族的百姓首先懂得识文断字。 同学们,你们有什么感言,现在可以发表自己的课后感叹,我洗耳恭听。这时,一 名女生站起来说道:‘贾中王老师,我听了您一番话,我毕业后,一定回到大苗山 去做老师,教授文化知识。让我们西贝东贝苗山的苗族乡亲识文断字。’我立即肯 定地对同学们说,同学们,都应该向这位女同学学习,把自己学到的文化知识回馈 给民众。让我们的中华民族的民众素质得到提高来尽一份力。这名女生不放过我刚 说的话,紧接着说道:‘老师。您的话意味着您也要把文化知识回馈给民众。我想 请您到我们西贝东贝苗山去做老师,请您答应。’就在这时,全部听课的同学们立 即起哄道:‘贾老师,答应她,让她做您的老婆,让她一辈子伺候您。’面对同学 们的哄然嬉戏,我刚要说话,下课的敲钟声‘噹、噹、噹’的响了。同学们不顾一 切地把她推到我身旁,一起起哄的喊到:‘答应她。答应她……’(我就是这样认 识了她——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这时,一位老师叫我:‘校长请你去。’我 得已从哄然嬉戏中解围。我离开同学们,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正在接听电话, 电话里传来话音:‘我是省宪兵司令部。瞬间老师跟你们校长说话。’接着是瞬间 老师的说话声:‘校长。我不能来上课了。请您让其他老师代课,不要耽误同学们 的学习。’电话就挂断了。校长把电话挂好,并对我说道:‘贾老师。现在瞬间老 师不能来上课了,他教的班的历史课烦请你代教,不知你能否帮忙。学校一时找不 到合适的老师,唯你适宜。’我忙说:‘多教一个班,我还能挤时间。既然校长恳 请,我就暂时代教,等瞬间老师回来,再让他执教吧。’校长接话说:‘好。但愿 能如此。谢谢你对学校在为难时的鼎力相帮。’我告辞校长后,忙去顶替瞬间老师 的授课了……下午,我在南方省省城大学里学习,下课后,我见表哥(我干爹的外 甥,现就读南方省省城大学银行专业,与我同年级。)匆匆来找我,让我跟他一块 到表姐夫(三石将军时任南方省省宪兵司令部司令。因参加完台儿庄与日军的殊死 之战后,所部损失惨重。调回到南方省后,他一边重建所率之部,一边任省宪兵司 令部司令。)的官邸,说表姐夫请我们去吃饭,顺告有事嘱咐我们。我随表哥来到 了姐夫(表哥称表姐夫,我叫姐夫。)的南方省省宪兵司令部的官邸。我和表哥一 同跟姐夫吃晚饭。饭后喝茶时,姐夫告知我俩:‘我下个月就要离职,调回南方省 壹城市去驻防,重建整的XX师,已建制好。因南方省壹城市是南、北、西、东相邻 省际必经之路的交通枢纽,事关战局。我离开后,你俩要自己照顾自己,不要乱闯 祸,以免招来杀身之祸。’我和表哥一道说:‘你去任职,我俩不会给你添乱。只 不过是你多给我俩一个去玩开心的地方而已。’我俩的话,使姐夫高兴。我就趁姐 夫高兴之时,对他说:‘我代课的省立师范学校的瞬间老师让你的宪兵带走了。学 校要我帮他上几天课,你能否放了他。’姐夫听了我说的话,立即由高兴的神情转 为严厉的面色并对我说道:‘南方省省立师范学校的瞬间老师是共产党组织在该校 的负责人。今天早晨抓他时,宪兵看是你买了一碗米粉送给他吃,让他吃完米粉后, 就把他带到了宪兵司令部。在我的办公室,核对完姓名、学校,问他有什么后事交 待。他要求打个电话回学校,告知校长,不能来上课,以免误了同学的课。我让他 打完电话后,立即将他秘密处死。同时被处死的还有省立师范学校另三名教师。他 们都是共产党。对外,考虑到学校的声誉,我让学校说是‘因事自杀’。 因为,他们宣传共产党的政治主张,挑拨国民与政府的关系,大肆污蔑国民党 政府是制造‘皖南军事叛变’(即皖南事变)的制造者,在学生中广为宣传。他们 却不谈共产党新四军的领导人的责任。共产党在这次‘叛变’中吃了大亏。新四军 遭到了重创。但是,共产党没有跟政府翻脸。共产党忍辱负重,以抗日驱寇,民族 大义为重。共产党要求查清‘叛变’真相,严惩‘叛变’祸首。显示出,现在的共 产党的领导人有理有节,以民族利益为重。虽在政治上、军事上共产党受到失利, 却在民心上得到了国人的同情。所以,为避免共产党的政策和主张在国民中的广泛 传播,一旦查实是共产党的身份,立即处死。不想让共产党的宣传使政府在国民中 丢脸而采取的处置手段。兄弟想为瞬间老师讲情,为时已晚,也绝不可能。不过, 瞬间老师的人品令人敬重。他临被处决前,唯一的要求是打个电话到学校,告知校 长,不能来校上课,请学校不要耽误同学的上课。我让他打了电话后,立即就秘密 处决。学校让你代为授课,实为无奈。’我接过姐夫的话说:‘听姐夫的话,让我 有一个想法,恳请姐夫帮忙。’姐夫说:‘有事请讲。’我说道:‘我听了姐夫讲 述共产党忍辱忍屈的事情。我又在学校的图书馆看到一本《南方省民间故事》叙述 了我们西贝东贝苗山的故事(故事是这样说的,不知是多少年以前。在西贝东贝苗 山居住着两个苗族部落,他们以西贝东贝苗山为生存依托,在这里繁衍生息。两个 苗族部落相互为邻,都视对方部落的苗族乡亲为友,并互通婚配。有一天,一道耀 眼的闪光在西贝东贝苗山的两个苗族部落中的天空上闪烁。一把闪烁着金光的宝剑 从天而降,直插入西贝东贝苗山两个苗族部落为邻的山界处。都视对方部落的苗族 乡亲为友的西贝苗族部落和东贝苗族部落,在自己部落苗王的率领下,都争先恐后 的蜂拥而来。西贝部落在苗王的带领下,急忙挖掘靠西贝苗族部落山界这一边的山 林地;而东贝部落也在苗王的带领下,早已匆匆挖掘靠东贝苗族部落山界自己这一 边的山林地。仅几天的功夫,两部落就剩了西贝东贝苗山为邻10米不到的间距没挖。 这时,一道金光穿透了地层,使人眼花缭乱。两部落的人更不顾一切的拼命的挖掘。 几乎是在同时,西贝东贝苗山两部落的苗王都看到了在自己山林界这边的山林地里, 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耸立在眼前,剑峰的剑芒欲刺天空,却被约5 米厚的岩崖石横 挡住,剑柄的一半仍镶嵌在岩崖石里似的。两个部落的人和苗王都想把宝剑据为己 有。开始吵闹,继而打斗,跟着相互厮杀。刹那,血流成河,尸首遍地。就在这时, 电闪雷鸣,山崩地裂,大雨倾盆。宝剑一瞬间崩倒断成几截,变成了岩石,即被水 流汇成的河水吞没。天空中传来发聋振聩的话声:‘我天神见你们西贝部落和东贝 部落的苗族乡亲睦邻友善,特送上一把镇山宝剑,供你们西贝部落和东贝部落驱魔 捉怪之用,永保吉祥。不想,事与愿违。我的好意,却成为你们两个部落相互为仇 的契机。你们都想把宝剑据为己有,而不顾另一部落苗族乡亲的情谊,宝剑因遇谊 绝剑折,由宝变废。这都是你们两个部落互不容忍所造成的。现在天怒人怨。西贝 东贝苗山已不适宜你们两个部落,老天爷已经降罪于你们两个部落,你们两个部落 赶快迁徙吧,西贝东贝苗山已容不下你们两个部落在此生息了。’天神的话使西贝 部落和东贝部落所有的人面面相觑,愧汗直冒。这时,西贝部落苗王的儿子用他幼 稚的话语对天神说:‘天神。能否允许我替父亲说一句恳求的话。我说完,您再逐 赶我们不迟。’天神说道:‘孩子。你既然有话要说,哪,你就说吧。’西贝部落 苗王的儿子接着说:‘我把一只狼和一只母猎狗从它们小的时候就养在一起,直到 它们长大,它们和睦的生活在一块。今天,刚生下一只狼猎犬。我想把这只狼猎犬 做为西贝部落的苗族乡亲真诚地与东贝部落的苗族乡亲友好的见证礼物。把刚才唯 利是图,见利忘义的不幸事情忘掉,重新开始相互为友,化干戈为玉帛。 难道我们西贝部落和东贝部落的苗族乡亲还不如狼和猎狗知情深谊重吗?!所 以,恳请天神给我父亲和西贝部落的苗族乡亲一次重新与东贝部落的苗族乡亲为友 邻的机会。不要驱赶我们出赖以生存的西贝东贝苗山。’天神回答道:‘孩子。你 的善意,使天地动容。只要西贝部落和东贝部落的苗王和乡亲们以实际言行来证明 并补救自己的过失。我就不驱赶你们出西贝东贝苗山,让你们西贝部落和东贝部落 的苗族乡亲继续友善的一块生活在西贝东贝苗山。’就在这时,东贝部落的苗王赶 忙说道:‘天神。我们错了。 我愿意把我的女儿送给西贝部落苗王的儿子为妻,结为亲家,永世为盟。’也 在这时,西贝部落和东贝部落所有的苗族乡亲随同他们的苗王一同跪下,恳求天神 的宽恕。天神允准了西贝部落和东贝部落的苗王及苗族乡亲们的赎罪和请求。天空 顿时放晴,阳光灿烂。西贝部落的苗王领着儿子,捧着刚出生的狼猎犬做为聘礼, 走到了剑断处变成崖桥的崖上。东贝部落的苗王带着女儿也走到了剑断处变成崖桥 的崖上。他们一同走到了崖桥的中间处,相互牵手,视为友善;相互拥抱,视为一 家。为了不忘记这段不幸的事情和结局,这座崖桥就叫牵手崖桥;连接崖桥的崖, 就叫牵手崖;牵手崖桥下的河,就叫剑断河。从此,在西贝东贝苗山流传着一句民 间俗语:‘送金送银送女人,不如送只狼猎犬。’狼猎犬成了终身为友的象征物。 读者不信,可见西贝东贝牵手崖寨门门柱上的大铁环上的锻镌的饰物及字为证,饰 物为狼猎犬的头像;字写刻为西贝东贝世代如环)。我想把西贝东贝苗山的世怨宿 仇的现状化解。请姐夫支援我,给一些步枪、机关枪让我带回西贝苗王寨。利用武 器上的先进性来控制住西贝东贝苗山的事态,由打怨家变成不敢打怨家,维持一段 间距的隔离地界。我让西贝苗王寨持有武器上的优势无庸置疑。但是,持有武器上 绝对优势的西贝苗王寨不去打东贝苗王寨,那么就迫使东贝苗王寨屈于武器上的劣 势,而不敢冒然的打怨家。利用这种武器上据有的优劣势所带来的不平衡,来保持 一定隔离间距上的安定,让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体验一下不打怨家所带来的是 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东贝苗王寨仍在使用火药猎枪,而没有弄来步枪、机关枪,他 们就不敢再越山界和林界来打怨家。请姐夫立即禁止枪械进入西贝东贝苗山,这就 是我恳请姐夫帮我要做的事。共产党都能深明大义,以民族利益为重。何况,我还 是西贝苗王寨的王子,却与自己同居一族的苗族乡亲弄得鸡犬不宁,还怎么读书育 人!’姐夫长叹一声说道:‘兄弟!你胸怀大志,不是共产党,却学会了共产党的 襟怀和处事。姐夫支持你。这样吧,你和你表哥在假期时,先到我的部队去接受军 事训练,并帮我教士兵识文断字。然后,在按你的要求去办。你表哥他喜欢经商, 我就让他去做见习军需副官;你就去做见习参谋。武器的事由你表哥去帮你弄到西 贝苗王寨。你一定要留下心来学习军事战略战术,对你回到西贝东贝苗山时会有用 武之地的。’…… 三年以后,我从南方省省城大学毕业了。我在做准备回西贝东贝苗山前的事、 物的筹划。并帮助学校撤离、搬迁去XX省XX市的事务性工作,尽一份学子之心。 有一天,表哥突然来找我,急切的对我说:‘战局吃紧,舅父不肯离家避难。 表姐夫亲去相劝,却遭舅父怒骂一顿。现,少见副总参谋长亲自过问舅父避难一事。 责令表姐夫,在明天中午前,把舅父弄走,否则,后果自负。表弟,你看这事怎么 办。’我忙说:‘这件事我来办吧。干爹半年前失去干妈,心绪就不好,要他一下 子丢下祖辈的家业和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一辈子的乡间药铺,这无疑不是要他的命 吧!干爹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去跟他说,保准就会随我回家。’表哥忙接话说:‘ 你有什么办法?’我对表哥耳语几句。表哥忙说:‘快走,少见副总参谋长的侍从 正等着表姐夫回话。’我刚要跟表哥走,这时,已是我女朋友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 女儿来寻我,想问我确定哪一天跟她回东贝苗王寨的事。我看到她,就迎上去对她 说:‘因事太急,我要赶回家,安置好我干爹的事。你能等我1 个半月的话,还是 这学校大门处,我回学校马上跟你回东贝苗王寨。如你不等,你就回东贝苗王寨。 事情由你定,我先跟我表哥走了。’我说完,就追着表哥去了,只听身后传来一句 话:‘我等你,你快去。’…… 我随表哥上了少见副总参谋长视察战事的军用飞机,一小时后,跟随少见副总 参谋长一行人飞抵XX省XX市正与日寇激战的战区的军用机场。坐上备用好的美式小 吉普车,驶往XX省XX县XX乡村。在傍晚时,来到了我干爹的乡村药铺。 干爹见到我和表哥劈头劈脸就是一句话:‘你俩是来劝我离家避难而去?’我 表哥不吱声,因为他和姐夫来过,并遭臭骂一顿。我笑着对干爹说:‘我大老远来 看您,您老连家门都不让我进,就想着骂我。您老还当不当我是您的儿子。’干爹 不语。我就和表哥进到药铺里,看到有几个伙计仍在帮着干爹料理药铺的事。我干 爹领着我和表哥进到里间,我干爹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水一饮而尽。 我干爹说:‘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赶快说来。你肚里的小九九,难道我还看不 出来。’我对干爹说:‘干爹。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没说,就让您说对了。我的确 是有大事求您帮忙。说实话,我能来您这里跟您,是您知道我们西贝苗王寨与东贝 苗王寨年年打怨家,世代为仇。您怕您的老朋友的儿子恐遭不测,才不得已为之。 现在,我得到了姐夫、表哥的帮助,就差您的鼎力协助。只有您的鼎力协助,我才 能完成我的计划和目的。我最终的目的,是让西贝东贝苗山重新安定下来,让西贝 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和睦为邻,化干戈为玉帛,结为亲家。我的计划是我回到西贝 东贝苗山结婚,把我的结婚当成永世为友的契机,却先要屈尊您老,让您陪我一同 回西贝苗王寨,帮我说服我父王。这事关上万人的苗族乡亲的世代安危,我年纪轻 轻,唯恐我父王不信而拒绝。我不愿意放弃这千载一时的机会,不能不恳求您来帮 我,唯有您的帮助,我才能成就此大事。这三年来,姐夫、表哥帮助、支持我完成 计划和目的,送我五十枝步枪和二挺机关枪,并帮运到西贝苗王寨。我利用放假的 机会,先来您这里问候,就匆匆的赶回西贝苗王寨去训练和整顿我寨的苗丁,利用 武器上的优势,逐渐的来控制事态,避免和东贝苗王寨的人发生冲突和打怨家。由 于我让西贝苗王寨的乡亲实行克制的方法,迫使在有争议的50公里的原始森林的山 林地界出现僵局,由僵局慢慢地变成缓冲隔离带。这样,近三年来,竟然没有发生 打怨家的事。为了这事,我跟我父王有一个约定,我大学毕业后,马上回家成亲, 不管我提什么要求,我父王他不阻拦。我怕父王变卦,就请您帮我做个证人。如我 父王不认账,我有您当面做证人,量我父王当着您的面不敢不认账了。现在,让您 老暂时离开您的家一段时间,是去为民族团结、为上万苗族乡亲的幸福安康仗义而 行。我不相信您连出家人都不如,因为出家人还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您的 出行是为挽救上万人的幸福安康。于私情讲,您的干儿子娶媳妇,您老也会尽尽长 辈的心愿来操办婚事。干爹这也是我来请您去西贝苗王寨的心意。如干爹真不愿意 去,儿子就不勉强。请干爹保重!儿子马上就走,连夜赶路回西贝苗王寨自己去准 备婚事。可惜呀,我让上万人的苗族乡亲盼望已久的幸福安康瞬间化为泡影。’我 干爹接话说:‘你一回来,就拿话唬我。你来哄骗我,还说得头头是道。我跟你说, 如是真的,干爹就跟你走;如是假的,干爹永远不认你这个儿子了。’我忙接话说 :‘我的话,如有半句假话,姐夫、表哥就不会予我方便,送我步枪、机关枪。现 在,表哥随我回西贝苗王寨,是帮助我把壹佰枝步枪、拾挺机关枪、贰佰箱子弹送 进西贝苗王寨。不信,您问表哥,是帮我做事,还是专门来弄您走的。’我表哥这 时才说话:‘舅父。表弟说的是实情。我和姐夫听了表弟的计划、目的后,我俩都 支持他把西贝东贝苗山的民族团结搞好。为了实施表弟的计划和目的,表姐夫特意 让我代表他专程送武器进西贝苗王寨。我是来帮表弟实现他一生梦寐以求的愿望而 来,并非来劝舅父离家避难。表弟的行为,也使表姐夫的顶头上司少见副总参谋长 大加称赞不已,他特意让我和表弟搭坐他的专机飞临此地来接您去西贝苗王寨,聊 表他对您的敬意,敬佩您为实现西贝东贝苗山的苗族乡亲的重新睦邻而能做协调证 人。眼前,战局吃紧。您看我和表弟还有心思给您开玩笑来糊弄您吗?!’我干爹 说:‘照你们说的话,我得跟你们走,去西贝苗王寨?’我接话说:‘如干爹愿意 为民族的团结而仗义出行,就跟我走;如不愿意,我不勉强,儿子就此跪谢。战局 吃紧,飞机不等人。我不能因西贝东贝苗山之事而贻误国事。干爹。保重。我走了。 ’我说完,即给我干爹跪下,进跪拜礼后,起身,拉着我表哥就往外走。我表哥瞪 着大眼望着我,不想走。被我使劲一拽硬把他拉走。我表哥想说话,被我用力捏了 一下,他不敢吱声了。我拽着表哥坐上美式小吉普车,并对司机说:‘开车。’司 机发动引擎,准备开车走时。只见我干爹夺门而出,并大声的喊到:‘小子,我算 服了你,我豁出去了。信你一回,跟你走,我让伙计们自行料理药铺,其它,我回 来后再说。’我看到我干爹什么都不顾就夺门而出的窘状,使我心感愧疚。但,我 仍对司机说:‘不要熄灭。’我忙下车,扶我干爹上车,让他坐好。并对他说:‘ 您还有什么要嘱咐伙计的,我进去跟他们说。’我干爹说:‘不用了。我已嘱咐他 们把药铺收拾好,就关了。各自保重。我回来后,再从长计议。走吧!你干爹是个 明事理的人。你小子肚里的鬼主意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你干爹。师傅怎么能把徒 弟的谎言说穿呢。那样,弄得大家都没有脸面了。走吧。’…… 我干爹随我回到西贝苗王寨后,我当着父王、干爹的面,说出了我将要做的事。 我父王说:‘你做什么,我都同意。但是,你答应我回来时,一定要带回媳妇来的。 这回,当着你干爹的面,我们父子签字画押,你干爹做证人。你回来时,给我带两 个儿媳妇,明年给我添孙。其它事,都依你。如办不到,任何事,我都不答应你。 ’我忙接话说:‘父王。您这不是为难儿子吗。您让我一下子就找两个媳妇回来, 我上哪去找。’我父王说:‘我不管,你娶一个媳妇,她明年不给我生孙子,我找 谁。你娶两个媳妇,这个没有,难道那个也没有。这件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 好,就这么办不可。’我说:‘父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回来,一定给您带回 媳妇。’我父王说:‘没有商量。’我只好屈就的说:‘既然父王非要这样。儿子 只好立字据为凭。干爹做证人。我西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西贝中王,回来时,娶两 个媳妇。我要做的事,我父王不准反对,并遵守所达成的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 在西贝东贝苗山和睦之协议,终生不准悔约。’我把我所要写的字据说了一遍,我 父王、干爹点头允准。我立即把字据写好,让我父王、干爹签字画押。我也在字据 上签字画押…… 很快,1 个半月就过去了。我匆匆忙忙地赶到XX省XX市的军用机场,坐上表哥 走时给我联系好的飞往南方省壹城市的军用飞机,我来到了南方省壹城市。姐夫在 壹城市军用机场接我。我把一只藤篮递给了姐夫。 姐夫说:‘这是什么?’我对姐夫说:‘是狼猎犬。它还没有满月。送给您的 纪念物。’姐夫诧异的说:‘真有狼猎犬!你的故事不是编的!’我解释说:‘姐 夫。故事是民间故事,它只是个民间传说。但是,狼猎犬却是真的。此犬,认主不 认人。您一定要自己喂养哦!怎么不见表哥呢?’姐夫说:‘战局突变。你先随你 表哥飞回南方省省城,把你自己的事办了。你表哥是去帮我把在省城宪兵司令部官 邸的事料理好,马上就回壹城市。其它的事,你和你表哥回到壹城市再说。来,我 带你上那架飞机去,瞧,就等你了。’…… 一个半小时后,我随表哥坐飞机、坐汽车来到了南方省省城宪兵司令部官邸。 我在省城宪兵司令部官邸脱下身着的少校参谋的军装,交给了表哥。我穿上便装即 走时,被表哥拉住,他对我说:‘你在下午五点钟以前,不管你有事没事,来宪兵 司令部官邸给我说一声。’我应诺了表哥:‘知道!’就匆匆的赶往南方省省城大 学。 这时,南方省省城的街道上,已有许多逃难的人群,他们拖儿带女、扶老携幼 的滞留在省城的各条街道上。我顾不了眼前的逃难的混乱境况,急着往南方省省城 大学门口走去,我将要走到南方省省城大学门口时,就远远的看见东贝苗王寨苗王 的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正在跟一个中年男子说着话。不一会儿,中年男子就离开她 们了,走到不远处,有一个男子就和他凑到一块,他们匆匆的往闹市区走去。我看 到中年男子和等他的人离去的背影后,我才向南方省省城大学的校门口走去。 在南方省省城大学门口等我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猛然间看见我,不顾一切 的向我扑来,生怕失去我似的拥抱着我。我对她说:‘我现在跟你回去。还有什么 要办的事,你说。’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说:‘东西已收拾好。车已请好。就等 你!境况变化太快了!一下子,省城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我接话说:‘你还有 什么难事,欲言却不说。’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说:‘刚才,我父王的管家来找 我,他对我说我父王让我赶快回寨。他来省城帮父王买步枪,已往返几次购买,却 无法买到。’我说:‘这样吧。我设法弄些步枪、机关枪,同你一道带回东贝苗王 寨。你俩(指她和她的贴身丫鬟)先去把东西装上车。我弄好后,随后到你那里去, 马上一道离开省城。我在下午五点钟以前把事情办好,你看行吗?’东贝苗王寨苗 王的女儿听我说要去弄步枪、机关枪的话后,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我在说话 给她听似的。我接着说:‘你别发愣了,相信我。我去弄步枪、机关枪,办好了, 去你那里。’我说完,就急往南方省省城宪兵司令部走去。 我来到了省城宪兵司令部官邸,见到了表哥,他正在收拾东西,一本毛泽东《 论持久战》的书摆在办公桌上。我信手拿来一看,见有姐夫读书写的感语。我对表 哥说:‘姐夫这个人,什么书都看,他不拒绝门第、政见不同的真知灼见。学习知 识,不分什么人的书,只要对自己有裨益,绝不因噎废食。’表哥收拾完后对我说 :‘你的事办好了?’我答道:‘办好了。我随她的车今晚离开省城,估计明天傍 晚可到壹城市。你在壹城市帮我办件事,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表哥说 :‘什么事?’我说:‘你去帮我弄100 枝步枪、10挺机关枪、100 箱子弹做进东 贝苗王寨的见面礼。’表哥说:‘这事估计问题不大。我跟表姐夫商量一下,看怎 么给你弄进东贝苗王寨。’…… 这天,壹城市市郊的五岔路路口,虽已是黄昏时分,而逃难的人流仍奔走不断。 我和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她的贴身丫鬟乘坐租来的卡车驶进了壹城市市郊五岔 口饭店的门口时,我看到表哥身着便装在饭店门前站着等候我。这时,卡车司机把 车开到停车处停下,饭店的老板娘忙从饭店里跑出来招呼我们,让我们进饭店休息。 我没有马上随饭店的老板娘进饭店,而是站在停车处等表哥。我见停车处已停有一 辆装上车篷的卡车,我想走过去看一看时,刚进饭店坐一会儿的司机,不知何故, 惊慌的走过来找我并对我说:‘我的车,不租给你们了。你们另找车租。’我忙说 :‘司机老师傅,有话好说。不是说好了送我们到的吗,怎么变卦呢。何况,钱都 先付给你了。你是嫌钱少,我们好说。’司机带着颤声的说:‘不是钱的问题。你 赶快去雇车,我实在不敢拉你们了,宪兵在找我的麻烦。钱,你拿回去,我只要拉 你们到壹城市的路钱。’我正一头雾水时,看见表哥走来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兄弟,要搭车吗?我的车能顺带捎你们,给钱就行。’司机一听话,忙抢过话说: ‘大哥,多谢你帮忙,我的车无法再走了,你就搭这位兄弟他们吧,钱,我给你。 ’我接话说:‘好了,既然这位大哥的车愿意捎脚,钱,你(指司机)就不用退了。 ’我马上爬上租来的卡车,有几个人从饭店里出来,跟着表哥一块把装载在租来的 卡车的东西卸下,直接装到表哥带来的卡车上(就是停车处已停着装上车篷的卡车)。 我们卸完装好后,租来的卡车马上就开走了。 我们在饭店吃完饭,稍做休息,就坐上表哥带来的卡车向壹城市郊县驶去。在 过壹城市郊县路卡时被哨卡拦下检查,我和表哥被带进哨卡的检查屋里。 我看见姐夫身着便装站在屋内,姐夫见我进来并对我说道:‘兄弟,我只好在 此送你,你要的东西随后送到。现在,战局吃紧,如壹城市沦陷,唯一通往XX省XX 市的铁路、公路将被分段炸毁,并包括壹城市铁路桥。这样,能进入XX省XX市的通 道,只有西贝东贝苗山边缘山区。你回去后,把西贝东贝苗山的事办妥,就立即加 强苗丁的军事训练,做好御敌的准备,把日军的入侵的铁蹄拦阻在你们西贝东贝苗 山的境地,利用你们的地缘优势和要隘,使用民众围困似的战术来打击日军。做事 要机警,现在不要轻意地暴露你们西贝东贝苗山的苗民已持有步枪、机关枪,让武 器的改变和地缘的优势相结合,使来犯的日军葬身于民众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一道回到了东贝苗王寨。我们的 回来和带回的武器,不是用来打冤家的,是用来捍卫我们的家园的。现在,困难当 头,而我们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的民族兄弟,却不能团结和睦一处,难到自己 当亡国奴又能好过吗?话又说回来,我们为什么打冤家,无外乎就是为争那50公里 的原始森林林地。为什么事,就是说白了,争水源。谁据为己有这50公里的原始森 林林地,谁就占有了全部水源。水,是人生存的根本。所以,哪个苗寨都不愿意放 弃共有的水源。那么,你东贝苗王寨想独占有水源,我西贝苗王寨也想独占有水源, 怎么不打冤家才怪呢。当东贝苗王寨这一代人强过西贝苗王寨这一代人时,就把西 贝苗王寨的人打趴;而西贝苗王寨下一代人有强过东贝苗王寨的人时,也照样把东 贝苗王寨的人打趴。这样的来来往往追打,不知何年能结束。近三年来,大家互相 牵制,没有发生追打,冤家就打不成;原始森林得到恢复,变成了野兽的天堂;也 不见因不打冤家出现的断手折腿的人,更看不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号;大家虽然 过得神经紧张,却相安无事。如果大家都想过上安生的生活,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 王寨的苗族乡亲们就牵起手来,我们互相和睦的生活。我没有强迫大家非要按我说 的故事和要求的事去照办,我现在把西贝苗王寨苗王的手令和东贝苗王寨苗王的豁 免手令抓在手里,我也不愿意宣布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和好的强迫命令,我把 这两条手令扔下剑断河,我只是信守我的承诺,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和她的贴 身丫鬟为妻。如果西贝苗王寨的苗王和东贝苗王寨的苗王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结为 亲家,以示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和好,您们俩就在牵手崖桥上歃血为盟,永世 为友。我现在把狼猎犬送给我的岳父大人,做为娶妻的聘礼,也是代表我父王和西 贝苗王寨的苗族乡亲与东贝苗王寨的苗族乡亲永世为友的承诺信物。’ 西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西贝中王诚恳、真心的话语,使汇集在西贝东贝牵手崖 寨门、寨楼、崖桥边的两寨的苗族乡亲们发自内心的呼喊:‘歃血为盟!歃血为盟! ……’在两寨的苗族乡亲们的呼喊声中,西贝苗王寨的苗王和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终 于走上了牵手崖桥,他俩在牵手崖桥中间歃血为盟…… 第二天,西贝中王开始发高烧,而且被母野猪伤破皮的右腿已红肿,肿得比被 公野猪拱断的左小腿还要肿,人处在昏迷中。两寨苗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西贝 中王的干爹也救治无方。在大家为救西贝中王处在束手无策的困境中时,东贝苗王 寨苗王的女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想起帮运送枪到东贝苗王寨关隘时西贝中王 的表哥的话:‘你和我表弟结婚,我不知送什么东西好,就送些苗山没有的西药和 医护器械,不枉你做一年的医护义工的心血(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在南方省省立 师范学校毕业后,用一年的时间等待西贝中王大学毕业,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在 西贝中王的表哥帮助下,进到南方省省立医院做医护义工,学习医护知识和护理工 作),又权且做给表弟与你的婚嫁之礼,请弟媳笑纳。’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赶 紧找到一个有标签的木箱,木箱上写有一行字‘小心轻放’。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 儿急忙把木箱撬开,看到撬开的木箱内有两个便携式药箱,把一个便携式药箱打开, 里面有二支左轮手枪、一副望远镜、二个搪瓷盘、二个搪瓷盒、四个铜制铜盒(里 面装有针筒、针、剪刀、镊子)等;又把另一个便携式药箱打开,里面有二盒盘尼 西林、阿司匹林等西药和药棉、纱布。懂医护知识、做过护理工作的东贝苗王寨苗 王的女儿,深知盘尼西林的药效和珍贵(盘尼西林在当时属稀缺药用针剂),危难 中深感到(丈夫的)表哥的细心和关爱,自己新婚的丈夫、西贝东贝苗山离不开的 人的命,终于有救了…… 西贝中王在妻子的救护下,打了三天的盘尼西林的针,终于从鬼门关前回到了 人世间…… 不知不觉,五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只见东贝苗寨苗王的儿子急匆匆的走过牵手崖桥,来到了西贝苗王寨, 找到了自己的妹夫西贝中王,他跟西贝中王耳语几句后,西贝中王即跟着他又急匆 匆地走过牵手崖桥,到了东贝苗王寨,却一刻不停的赶往东贝苗王寨的进寨唯一关 隘。(东贝苗王寨的关隘,是唯一进东贝苗王寨的通道,它是建在一座山的半腰; 这座山的上半部其形状酷似犁头,在它的西边,依它而建有一座青石材料的碉楼, 碉楼紧挨着山崖处的山体中的裂缝,这道山体中的裂缝宽约4 米、长约15米,抬头 可望见天(在进山崖处的山体中的裂缝的进口上面,堆有檑木和滚石),过完这段 山体中的裂缝的通道,就可走上进东贝苗王寨依山崖而建的栈道,而且,站在进山 崖处的山体中的裂缝的进口处,仍可以看到约100 米之远处的剑断河的对岸的山崖 和山林,那是西贝苗王寨的山林;在它的东边,也依它而建有也是一座青石材料的 碉楼,碉楼也紧挨着山崖处的山体中的裂缝(两座碉楼相距约15米),这道山体中 的裂缝宽约3 米、长约20米(在这段山体中的裂缝内,还有一处呈半圆形状的山石 洞,洞高约6 米、宽约3 米、长约10米),这段山体中的裂缝的通道,抬头也能见 天,走完这段山体中的裂缝的通道,就进到一处像盆状似的山地,依山崖建有十几 座寨楼;从半山腰的两座碉楼到山脚约有200 米的山路距离,半山腰到山脚的高低 落差约有60米,山坡的坡度约有26度,这是一段山脊石路,路的最宽处约8 米,路 的最窄处约4 米,路的两边是不规则的石崖绝壁;山脚有一处天然的断石层地裂缝, 绵亘山岭,它宽约6 米、深约10米,并怪石林立、犬牙交错似的,在这里,偏偏还 有一座天然的断石层变异形成的石桥,石桥宽约4 米、长度与断石层地裂缝紧密的 相嵌为一体似的,在这里,建有一座哨棚,这是进东贝苗王寨关隘的唯一的通道。) 他俩到了关隘时,守护关隘的苗丁报告说:‘从碉楼上看到有许多头戴钢盔持 枪的人。’ 西贝中王和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马上进到碉楼,西贝中王用望远镜看了看后, 就对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兄长,日军来犯了,你拿望远镜看看。’ 西贝中王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 子接过自己妹夫的望远镜,学着妹夫的样子,用望远镜看了看,他一边看,一边说 :‘怎么,管家也在日军队伍里。’ 西贝中王忙接过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递回的望远镜,用望远镜搜看日军队伍 中间的人,他看到了一个中国百姓服饰的中年男子,在跟一名日军少佐说话似的, 旁边的翻译又在跟着说什么似的。 西贝中王对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是管家,没错。我回东贝苗王寨时, 在学校大门口碰上他,他那时在催你妹赶快回寨呢。你让大家先用猎枪打,以示警 告日军,然后再用步枪、机关枪等日军靠近后,听我命令再打。’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听你的,我到旁边的碉楼去,只要你这里的碉楼 枪声一响,我那里的碉楼跟着打。’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完,就离开,到旁边 的另一座碉楼去了。 一会儿,几十名日军士兵在两名日军曹长的率领下,分别向进东贝苗王寨的关 隘口的两座碉楼冲来。 这时,守在碉楼内的西贝中王,让苗丁用猎枪开枪示警。猎枪‘砰、砰、砰’ 响后,日军士兵用机关枪向碉楼扫射,几十名日军士兵在机关枪扫射的掩护下,端 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枪,肆无忌惮的向关隘口的两座碉楼冲。就在这时,两座 碉楼内的四挺机关枪‘嗒嗒嗒’的扫射、步枪的枪声同时响起,随着枪声的响起, 几十名日军士兵全部倒下了。 这瞬间猛烈的枪声,使得日军少佐大吃一惊,他抽出指挥刀,指着东贝苗王寨 苗王的管家骂道:‘八嘎,良心大大的坏,你的死了死了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直求饶。日军重新组织了多次攻击,却都无法攻下东贝苗王寨 进山寨的关隘…… 第二天,日军调来了山炮,即用山炮轰击东贝苗王寨进山寨的关隘口的两座碉 楼,顷刻,关隘口的两座碉楼被山炮轰塌。 日军冲到关隘口的两座被轰塌的碉楼处,看到碉楼内空无一人,见到的是遗留 的枪弹壳,搜查碉楼后的十几座寨楼,已是人去楼空,寨楼内遗留下的坛坛罐罐四 处都是,马、牛、鸡粪也在其中。 几名日军士兵走到进东贝苗王寨关隘口的通道处,刚要搬抬开堵塞在进山寨关 隘口的通道的檑木和滚石时,只听‘叭唝’一声,‘三八’步枪的清脆枪声响后, 只见一名日军士兵早已倒下。 日军少佐望着这只见人倒下,不见人影的枪声的无奈境地,他一怒之下,抽出 指挥刀,一刀就把跟在他身旁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劈死。日军始终无法打通东 贝苗王寨进山寨的关隘口的通道…… 冬去春回,春走夏归。不知不觉,西贝中王回到西贝东贝苗山已9 月有余。这 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西贝中王的一位妻子(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贴身丫鬟) 给他生了个儿子,当他正在高兴之时,一个苗丁递给了他一封信,信封封面用电文 纸贴上,贴上的电文纸写着‘贾中王親啓’。 他忙把信封撕开,抽出一张电文纸,电文纸写到:‘贾中王弟,贺弟事业已成。 现国事大于家事,地方服从国家。今日,姐夫所部,战事所需,军情急迫,姐夫无 奈,为收复南方省,姐夫向弟借道,过境西贝东贝苗山,力争后天,先收复壹城市, 清理机场。现由子少副师长率一团骑马即刻过境。姐夫保证不损坏西贝东贝苗山的 一草一木。如有违者,军法从事。恳请弟体谅姐夫强人所难,至要至嘱。三石。’ 西贝中王看完苗丁送来的电文信,即跟父王和岳父王协商,允让姐夫的部属借 道过境西贝东贝苗山之事宜。西贝中王征得俩父王的同意、认可,自己亲临监督操 办……(由于三石的部属借道西贝东贝苗山,在第二天黄昏时收复了南方省壹城市。 而占据南方省壹城市的日军,在三石所部来收复南方省壹城市的前一天,日军已被 迫撤离了南方省壹城市。日军在被迫撤离时放火烧城,这时的南方省壹城市已被大 火烧了近三天三夜,全城被大火烧毁超过三分之二,而且机场、桥梁、码头、河堤 都布设地雷、水雷、炸弹……当一年后的某一天下午,三石视察正在进行重新修建 的壹城市铁路桥时,他心绪不宁,却又感叹不已。壹城市铁路桥是自己下令炸塌, 用以阻隔日军占领壹城市后作为战时用。明天,自己又要率部离开壹城市,调往XX 省XX市去跟共产党的军队作战,看到壹城市铁路桥仍没有修复,心里感到愧疚。伴 着离乡远征的心神,三石在壹城河河堤上漫步。侍卫们跟着他,狼猎犬缠绕着他。 这时,三石看到约100 米之外,有几个男女幼童在河滩上嬉戏,一个小男孩在河滩 上拾到一个胡萝卜状似的东西,立即引来这几个男女幼童的争抢嬉闹,他们不时的 停下来围聚一块,又不时的传来传去,甚至拿着胡萝卜状似的东西在河滩上的鹅卵 石上敲敲打打。三石看到这几个男女幼童天真烂漫的嬉戏,就停下了脚步,把身朝 着壹城河河面,往壹城河的上游的壹城河铁路桥望去。侍卫们也停下了脚步,站在 三石的附近。而狼猎犬跟着三石,停在三石的身旁,一动不动。河水清清,鱼儿欢 游。俄顷,猛然一声巨响。侍卫们朝响声望去,看到刚才还在嬉戏的几个男女幼童 被炸得七倒八歪,面目全非的倒在血泊中……站在壹城河河堤上的三石,却被炸飞 来的弹片砸中头部,一头栽到河里。这时,狼猎犬一头扎进河里。几个侍卫忙解下 身上所佩的武器,跟着就跳进河里。大略几分钟的时间,三石的头身微露出水面, 几个侍卫赶忙游过去,把三石施救上壹城河河堤上,他身下的狼猎犬也被抱上河堤 上,侍卫们紧忙对三石进行人工呼吸。一会儿,三石开始吐水。又过一会儿,三石 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而狼猎犬为救三石溺水后,再也没有活过来……) 眨眼之间,又过去了一年半的日子。这一天,西贝中王陪着有身孕的妻子(东 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来看建好的办学寨楼,看还有什么教具、文具、桌椅的东西 没有布置好,为明天开学做最后的检查和准备。看完办学的寨楼后,他俩离开了办 学的寨楼,走到了离办学寨楼约100 米时,西贝中王的妻子看见了当年回东贝苗王 寨遇难时的情人树,心情为之一怔,幸福与艰险涌上心头。 她感叹的说:‘回寨一晃差不多三年。今天看见情人树,使我感到心悸,我真 害怕失去你。’ 西贝中王说:‘傻老婆,你呀,一朝被蛇咬,十年惧井绳。你看我,手被你牵 着,你还瞎说。你自己要注意你肚里的儿子,如果明天长大了,像你一样多愁善感, 怎么为人。你看,我这差不多三年来,不是每天都活得好好的,哪天我离开过你。 既然你感到心悸,那我们走回到办学的寨楼去,你要是现在后悔你选的办学地方, 我们再另选一处地方,重新再建一处办学寨楼,好不好。走,我们先回办学的寨楼, 不要想这么多,不要让自己的情绪沮丧。’ 西贝中王刚和妻子走进办学的寨楼时,只听一声巨响传来‘嘣’的一声。西贝 中王挣开妻子牵着的手,并对妻子说:‘有车辆过便道,炸胎了,我去看看。’西 贝中王说完,忙转身就往便道走去。(便道,就是西贝中王回到西贝东贝苗山后, 把东贝苗王寨和西贝苗王寨的利益纠纷解决好后,西贝中王听从他表哥付弟对他回 西贝东贝苗山如何利用好地利优势的建议,建一条运输便道收取借道费来获益,以 不破坏原始森林的原始生态为前提,在50公里的原始森林里依势而建一条便道,能 行驶一辆卡车为限,这样既方便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苗族乡亲的往来,又能便 于XX省XX市通往南方省壹城市最便捷径的通道,这条便道的建成,在一定的时期内, 它将成为黄金通道。西贝中王汇集了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所有能劳动的苗族乡 亲,用了七个月的时间,秘密的把通往连接XX省到南方省的便道修好。第一次借道 通过西贝东贝苗山秘密便道的是三石属下军队。为了使西贝东贝苗山秘密便道便利 管理,又不损害西贝东贝苗山的生存环境和苗族乡亲的利益,西贝中王以西贝苗王 寨和东贝苗王寨的寨规规定,告知两寨所有的苗族乡亲,凡借道通过西贝东贝苗山 秘密便道的国民党军队,必须有三石本人签署的担保文书或电文,过境时,不准许 车辆、人、马停留,不准许贩卖人口,不准许贩卖和携带鸦片过境,违者,按东贝 苗王寨和西贝苗王寨的寨规喂狼惩处。凡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秘密便道的商人、车辆, 须按规定交纳过境费,以银圆、黄金为指定过境交费,也可以交纳一定数量的盐、 布匹抵偿。在过境时,识字者,在自备的字条上写上保证,我过境西贝东贝苗山, 绝对没有贩卖人口,绝对没有贩卖鸦片和携带鸦片,如被查实有,按东贝苗王寨和 西贝苗王寨的寨规喂狼惩处,并按上手印。不识字者,在自备的字条上按上手印, 以示知晓,须遵守同样的寨规。凡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的乡亲,上至苗王,下 到家佣,如有裹挟贩卖人口、贩卖鸦片和携带鸦片,一经查实,按东贝苗王寨和西 贝苗王寨的寨规喂狼惩处,不准豁免。寨规就立在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进出西 贝东贝苗山秘密便道的关卡处。) 西贝中王走到汽车爆胎的便道旁,看见二辆卡车停在便道上,后面的一辆卡车 左后轮的两个轮胎都翻开了,司机在使用千斤顶把卡车支撑住,他们没有急着换轮 胎,而是在捡拾爆胎旁的黄色帆布包裹成拳头状似大小的东西,就连自己的内兄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都在忙着捡。 西贝中王就急忙走过去,只见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东贝苗王寨苗王 的管家因枪没有买回,却带着日军来偷袭东贝苗王寨,偷袭失利后,被恼羞成怒的 日军少佐劈死于东贝苗王寨进山寨的关隘口。事后,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迁怒于 管家送给他的二支驳壳枪和子弹,使他在打野猪时,驳壳枪竟不响,子弹是臭弹, 如不是西贝中王舍命助救,命丧野猪嘴下。当击败日军偷袭东贝苗王寨后,东贝苗 王寨苗王的儿子回到寨里,立即把管家全家捆住,全家拿去原始森林中去喂狼时, 被西贝中王劝阻住。西贝中王对自己的内兄说道:‘管家犯错,错该喂狼。但是, 他的家人并没有犯错,不该株连。他是他,你是你,道理就这么简单。管家一职, 你还是让父王准许他的儿子袭任管家一职。他送你的驳壳枪,我检查过后,没有发 现问题,只是子弹里有几颗臭弹,这是很正常的事,凑巧,在你保命时遇上,纯属 巧合,与他送枪弹给你来谋害你无关。’东贝苗王寨的苗王听了女婿善劝儿子的话, 看到儿子没有坚持把管家全家拿去喂狼时,默认了女婿的善意,放过了管家全家, 仍让管家的儿子承袭了东贝苗王寨的管家一职。从此,管家的儿子人前人后的伺候 着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并精心饲养着西贝中王送的成婚聘礼——狼猎犬。)牵 着狼猎犬站在一旁(这时管家的儿子已是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现任管家),西贝中王 径直从管家的儿子身旁走过,来到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身边。 西贝中王的到来,使得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马上愣住了,捡在手中的黄色的 帆布包裹成拳头状似大小的东西掉下也不顾,豆状似的冷汗从额头上沁出,并结结 巴巴的对西贝中王说:‘妹夫,我错了,你饶过我这一回,我身上的金条全给你, 充公。’ 西贝中王说道:‘兄长,你身为西贝东贝苗山的总监管,你不为西贝东贝苗山 的苗族乡亲的利益着想,为自己捞点私财就算了。但是,你偏偏要贩卖鸦片,这种 贻害子孙的事你也要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你也敢做!我饶过你,父王他们、东贝 苗王寨和西贝苗王寨的寨规能饶过你吗?你呀,就等着去喂狼吧!’ 这时,已跪在地上哀求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给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 子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用手指着西贝中王,对牵着的 狼猎犬说:‘咬死他。’就把牵在手中的狼猎犬放了。 狼猎犬嗖地一下,猛然的窜过去,扑向西贝中王,狼猎犬一口咬住西贝中王的 喉颈部,使得西贝中王仰面倒下,狼猎犬仍咬着西贝中王的喉颈部,并用力摇晃几 下,狼猎犬才松了口,血渍浸满了狼猎犬的嘴,有几滴血顺着狼猎犬的嘴滴在了西 贝中王头戴头巾上的金质双牛头头饰上,插在金质双牛头头饰中的一根锦鸡羽毛也 沾上了血滴(西贝中王被西贝苗王寨的苗王和东贝苗王寨的苗王推举为双苗王,全 权负责管理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的事务。两寨苗王把自己的苗王标志——金质 牛头头饰给西贝中王戴上,西贝中王就成了两寨苗王,苗王头饰为两枚金质牛头头 饰,中间插一根锦鸡羽毛)。 当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从地上站起来时,看到自己的妹妹挺着有身孕的身影, 立即掏出左轮手枪,对着狼猎犬的头就打了一枪,又对着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 儿子就是一枪、二枪、三枪。枪声,使得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更加快步走来,她 身后跟着一只母狼猎犬。 当她走到近前一看,被她哥哥开枪打死的是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而 送给父王的成婚聘礼——狼猎犬死在了丈夫的身旁,自己的丈夫躺在地上,喉管被 狼猎犬咬断,血水顺着咬断的喉管仍在滴溜,丈夫已经死去。她看到丈夫的死状, 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赶忙扶着自己的妹妹,尽力不让她倒下,并对自己的妹 妹说道:‘这都是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恨他(西贝中王)强娶了你 为妻,今天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忍不住,趁他(西贝中王)不备时, 叫狼猎犬咬死他(西贝中王)。我发现时,已来不及制止,我一时怒起,用枪把狼 猎犬打死,也把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打死,才解我心头之恨。你不 信哥哥的话,可以问我的随从苗丁(两个在上一次打野猪时遇险而吓傻的苗丁), 也可以问正在修车的二辆卡车的司机和两个押车人。’ 心痛难奈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忍着泪流满面的窘态,用打冷战似的声音 说道:‘哥……哥,你错了,你仍在掩饰你的霸道言行。我,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你一句话就能哄骗过我。你自己看一看你脚旁是什么,那爆胎的地上留有什么,这 么多的鸦片,你看不见?!你与鸦片贩子串通,让鸦片贩子运送鸦片过境西贝东贝 苗山,无意中被你妹夫晓得,你怕难逃被喂狼,就让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 儿子)叫狼猎犬咬死他(西贝中王)。然后,你开枪把狼猎犬打死,又再连续开枪 把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打死,让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 替你顶错,背黑锅。我们兄妹俩与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一块长大, 从小玩到大。我们三个人中间,你的鬼主意最多、最坏。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 我。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从小就喜欢我,爱我,并发誓长大后娶我 做老婆。我也爱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喜欢跟他玩,我把他当成亲 哥哥似的。你们俩本该去南方省省城去读书,因你不愿意读书,你却鼓动我去南方 省省城去读书。可是,父王不让我去读书。你和他缠着父王身前身后不放,一个劲 儿地帮我跟父王说情,他还求他父亲(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亲自跟父王帮我说 情,父王当时无奈的说:‘苗家女,有哪个准读书的?!’你坚持非让我去南方省 省城读书不可,你对父王说:‘让妹妹破例,替我读书。’父王在你的纠缠下,在 他们父子求情下,才准许我破例到南方省省城去读书。当我爱上西贝中王时,我第 一个跟他说,请他帮我拿主意。他没有阻拦我,反而鼓动我,只要我喜欢,我就大 胆的去爱他(西贝中王)。我戏谑他(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说,我成了 别人的新娘,就不是你的老婆罗!他沉默无语,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你喜欢, 我认了。’我感激的对他说,你真是我的好哥哥。他怎么会因我嫁给西贝中王而忌 恨西贝中王呢!何况,你迁怒他父亲(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送枪给你,在你打 野猪时,子弹没响,险些让你惨死于野猪嘴下,你把他全家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 儿子以管家带日军来偷袭东贝苗王寨之事件为借口,下令)去喂狼时,是西贝中王 仗义执言,感动父王,才使他们全家被父王豁免不死,并按寨规准许他(东贝苗王 寨苗王的管家的儿子)承袭管家一职。他是个识字的人(东贝苗王寨苗王的管家的 儿子一生没有上过学,他从小就跟自己的父亲学识字,这种家教的沿袭,是他家世 代的家规),他懂得西贝中王有恩于他,他会愚蠢到恩将仇报,叫狼猎犬去咬死有 恩于他的人?!’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忙从自己的衣襟内袋掏出二根金条,塞到自己妹妹的手 里并哀求似的说:‘你什么都别说,算哥哥求你,你放过哥哥这一回,哥哥再也不 敢了!’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拿着她哥哥塞给她的二根金条并说道:‘二根金条。他 们(指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每一次过境只给你二根金条?! ’她哥哥点头认可。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说道:‘哥哥,你就每次为这二根金条提着自己的脑袋 为他们(指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护送过境?!’她哥哥仍点 头承认。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用叹咽似的声音说道:‘哥……哥,你真蠢。你知道他 们(指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过境到南方省壹城市等地后能赚 多少金、钱吗?(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摇头,表示不知道。)你肯定不懂。 我告诉你,上次我去南方省壹城市买教学用具时,听当地的商人讲,‘车过西贝东 贝,只要喇叭一响,摸摸身上钱袋,到手黄金万两。(旧制1 斤=16 两)。’你拿 命去帮他们(指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赚钱,竟把你妹夫害死, 值吗?!你知你妹夫值多少金条?我现在告诉你,他本来可以跟他姐夫去做将军、 可以去做南方省壹城市代市长,上次军队借道过境西贝东贝苗山时,他姐夫的副师 长子少就拿了军队的委任状和南方省壹城市代理市长委任令,让你妹夫去任职,却 被你妹夫谢绝了委任。他认为自己先把本西贝东贝苗山的事做好,自己不能失信已 对西贝东贝苗山的苗族乡亲做的承诺,不能因个人荣禄仕途而放弃承诺。就是用你 的两只手来拿金条,你一个人都拿不动的金条,你妹夫就值这么多(东贝苗王寨苗 王的儿子不识字、不识数,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西贝东贝苗山,他妹妹只能这样比 方告诉他)。’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忙说:‘妹妹,你先不要说,等我去问完他们(指贩卖 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后,你再说我。’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完就径直走到第二辆卡车旁(这时,第二辆卡车爆胎 的左后轮的两个轮胎都已重新换好。二个司机、二个押运人、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 子的二个随从苗丁正在收捡修理卡车的使用工具和爆烂的车轮胎),揪住一个刚放 完手上东西的押运人(是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的老板的总管) 问:‘我妹告诉我,车过西贝东贝,只要喇叭一响,摸摸身上钱袋,到手黄金万两。 你们捞了万两黄金,却黑着心肝让我拿命借道护送你们,你只给我二根金条,你在 黑吃给我的金条。’ 被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揪住的押运人(是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 运送人的老板的总管)忙说:‘我现在补给你,你放手,让我到驾驶室里拿金条给 你,你不就是要金条吗,好说吗,好说吗。’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听到了被揪住的押运人的哀求话后,就放手了。押运人 忙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从车座上拿了一个牛皮做的公文皮包,递给了东贝苗王寨苗 王的儿子并说:‘你都是你的了,下次按这个数给你。’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把接过来的牛皮做的公文皮包放在地上,并把牛皮做的 公文皮包打开,看到公文皮包内装有金条、银圆,就指着公文皮包问:‘多少金条、 银圆?’ 押运人答到:‘金条16根、银圆100 块。’(这个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 的贩卖运送人的老板的总管,却对自己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的 老板说:‘每次过境,要付给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金条20根、银圆100 块做担保 费。’但是,他却跟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好,只付给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金 条二根,他私下给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的二个随从苗丁每人金条一根,余下的 全部被他私吞。就是按他现在答应给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金条16根、银圆100 块, 加上他私下给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的二个随从苗丁每人金条一根,他还能私吞金 条2 根。)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你数一下数,我不相信够数。’ 押运人(这个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的老板的总管)只好蹲 下身去数金条、银圆。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猛然的掏出二支左轮手枪,一 支左轮手枪顶着蹲下身的押运人(即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的老 板的总管)的头,就是一枪,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立即转过身,对着另外的一个 押运人(即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人的老板的保镖)就是一枪,他 的二个随从苗丁也掏出驳壳枪,分别对着二个司机(即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 的贩卖运送的卡车司机)连开数枪。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对他的二个随从苗丁说道:‘哟!你们俩拿着我的驳壳 枪打,挺好打的,你们俩把驳壳枪给我试打一下,我看好不好打。’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把自己手中的二支左轮手枪插回到自己腰上的枪套内, 马上接过自己的二个随从苗丁递给他的正在使用的二支驳壳枪。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拿着二支驳壳枪分别走到二个司机、二个押运人倒下的 地方,对着他们的头逐一补枪,逐一查看,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确信司机、押运 人都死了,他对着自己的二个随从苗丁说:‘你们俩来搜一下他们(即贩卖鸦片过 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的二个卡车司机、二个押运人)的口袋,看看有什么值 钱的东西,搜出来的东西,全归你们俩。’ 他的二个随从苗丁,听了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的话后,立即就去搜死者的身。 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还没有让他的二个随从苗丁走到被搜死者的身旁, 他手中的二支驳壳枪就响了,子弹射中了他的二个随从苗丁的胸身,他的二个随从 苗丁马上倒在了血泊之中,他顺手把手中的二支驳壳枪往二个随从苗丁的身旁一丢, 提着地上的牛皮做的公文皮包,走到了他妹妹的面前(这时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 儿见哥哥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所做的一切事情让她感到惊悸,她浑身打着寒噤似的 呆若木鸡,她没有从惊呆中回过神来),把牛皮做的公文皮包放到了自己妹妹面前 的地上,把一支左轮手枪掏出来放在牛皮做的公文皮包上,这时,他对他的妹妹说 道:‘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哥哥欠你丈夫一条命,你把左轮手枪拿起来,把哥哥 打死,以命还命,哥哥不怪你,皮包里的金条、银圆全归你。如果你不开枪打死哥 哥,哥哥就会开枪打死你,你选择吧。’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说完话,掏出了另 一支左轮手枪,并开始后退了二步。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望着处于歇斯底里、又穷凶极恶的哥哥,用打战的手抓 起了皮包上的左轮手枪,对着她的哥哥并说道:‘哥哥,你别逼我开枪。’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把左轮手枪对着他妹妹并说道:‘你快开枪,为你丈夫 索命,快开枪啊。’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双手颤动着试图开枪,汗珠、泪水从 她的额头、眼睛不断的流出,枪始终没有响,反而左轮手枪却从她的手中滑落,掉 在地上。 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看到自己的妹妹双手中的左轮手枪掉在地上时,仍对妹 妹喊到:‘你快把枪捡起来,开枪打我,哥哥求你了。哥哥知道你不会忍心杀死哥 哥,但,你也要开枪打哥哥,才能让哥哥躲过这一场祸殃,那些死人(指被打死的 贩卖鸦片过境西贝东贝苗山的贩卖运送的卡车司机、保镖、总管、自己的随从苗丁 和被狼猎犬咬死的西贝中王)是不会说话的。你是我妹妹,你不说,谁都不知道这 事,将来的西贝东贝苗山,就是哥哥一个人说了算,就是哥哥一个人的天下了。快, 把左轮手枪捡起来,往哥哥身上打,哥哥求你了,以后的事,再说。’东贝苗王寨 苗王的儿子说完话,把手中的左轮手枪朝天就是一枪。 枪响后,却从便道旁的原始森林里传来一阵童谣似的歌声,歌声轻柔、慈爱。 歌声唱到:‘花儿小,花儿靓,花儿问妈妈,是花儿靓,还是妈妈靓。妈妈笑着说, 花儿靓,你说妈妈靓不靓。’唱着童谣似的歌声的年青妈妈,用背带在背上背着一 个刚睡着的约半岁的小女孩,一只手提着一个装有食物的藤篮,一只手时不时的拍 拍背在身背上的小女孩,哄着小女孩睡觉,慢慢地走出原始森林的小路,来到便道 旁,出现在她眼前的惨状,使她不断重复唱的童谣似的歌声戛然而止,她惊呆的站 在那里,跟着她的一只狼、一只母猎犬也在她身边停下。 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看清楚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西贝中王的第二位妻 子,半年前,她又给西贝中王生了一个女儿,现在背在背上的就是她生的第二个孩 子,她是给丈夫送吃的东西而寻找来的)。而她哥哥也看清是妹妹的贴身丫鬟,只 见她哥哥举枪就想朝她的贴身丫鬟打去,她猛然指着她哥哥对她身边的母狼猎犬喊 到:‘咬他。’ 只见母狼猎犬嗖地一下,就扑向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 子忙抽回枪,对着扑来的母狼猎犬开枪,一枪击中母狼猎犬,再一枪,子弹穿透了 母狼猎犬的身体,又击中了他妹妹的胸部。 而他的妹妹,在母狼猎犬扑向他之时,急忙的从地上捡起了左轮手枪,朝他就 是一枪,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额。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睁着双眼的倒下,死去了。 这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自己也倒下,她的胸口处开始出血了,她的贴身 丫鬟(西贝中王的第二位妻子)看到眼前发生的事,瞅见到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 倒下,胸口处出血,疾快的来到她的身旁,她对她的贴身丫鬟说:‘你不要吓醒孩 子,你不要告诉父王真相,要保守……秘密,不要让两寨重开仇杀,辜负了西贝中 王一生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话没有说完,就断气了…… 我儿媳(西贝中王的第二位妻子,也是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的贴身丫鬟), 因我的孙子为救他表哥,差一点把自己的命丢了,我儿媳生怕对不起自己死去的丈 夫(西贝中王),触动了自己的命脉,才无意中透露出十多年前的实情。幸亏你们 的部队长相救,才保住了我孙子的命。现在,我代表我的全家人,向亲人解放军致 谢!向你们部队长致谢!送上我们西贝东贝苗山的苗族乡亲永世为友的承诺信物— —狼猎犬,请老班长一定代为转送并表达我家人的心意。’ 我就是这样,受人之托,把这只狼猎犬面交给你。你却好,不问个来龙去脉的, 就让你手下的小姑娘要走了。”我非常感叹的对老班长说:“您转送的礼物,非常 珍贵。我收下再转赠,是代表我们共产党以诚待人,襟怀坦白,绝不因历史上有过 节,而不信守承诺。我现在来跟我们过去的对手交朋友,这是最好的礼物,它寓意 深远。老班长,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