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打击 见面以后,我和黑白在网上,电话中恣意的聊天,之所以说恣意,就请读读以 下吧:女:你这风流才子,我才不敢惹呢! 男:非也非也,我既不风流,也非才子,我只是个老实的痴心人而已。 女:我任性得可以,我对自己总是缺乏信心,我需要强有力的支柱,我需要照 顾,而你也是这样的人。 男:我会努力的,那我们互相照顾好了。 女: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活下去的理由。 男:那找到没? 女:--- 没--- 男:我好遗憾! 女:昨晚我梦见自己飞了起来。 男:嘿嘿,你不觉得脸红? 女:什么? 男:没读过弗洛依德的《梦的解析》? 男:又梦见飞没? 女:没有了,我真想打你。 男:打吧,周瑜打黄盖。 男:我有话要对你说。 女:我知道。 男:你知道什么? 女:你要说什么。 男:我说--- 女:what男:我说,你不要--女:恩! 男:我说我是如此的爱你--对她说出那句话后,我的骚动的感情反而得到了平 息,很安宁,洋洋的心中有一股暖意。我想我在这边静静的爱她,她只需在那边默 默的(或者脉脉的)接受就行。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期末,我想她一定会来我这儿,她回家也要经过这儿的。在 她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们通了电话,我问了她几点钟的车,但我并没讲我要去接 她,我想我不讲她也会知道的,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第二天我去接她时,在 车站的那一幕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因为半路堵车,我风急火燎的赶到车站,激动万分的在人群中穿梭,没过多久, 我就找到了她,可一穿黑色西服的上班族男人是与她同时进入我眼帘的。再看看她, 穿着红色套装,有棱有角的,肩上挎着皮包,两人站在一起挺相称的。我讨厌她这 样子的装束,我一张孩子脸,身上挂着随便的衣衫,她怎么穿得那样正经呢?只见 他洋溢着笑容不停地在说,她则含笑望着他,那种眼神醇美丰富得好象要溢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了她的话:“我对他是很顺从的。”一下子我受不了了,不管他们 是否是事先约好,不管他们接下去要去作什么,我要走了,我不想再见到这样的场 面,他们俩在一起的场面。一下子我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骗局,我只是她的一颗棋 子,这个善变的女人,这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女人,我被她玩了! 我建构的关于她的理想在一顷刻间崩溃得粉身碎骨。我的心也跟着这些理想支 离破碎,我整个人同这些碎片一起漂浮在半空中,我又重新发现了自己的一无所有, 本来以为这万里才一的能懂我的女孩是不会离开我了,我曾想就算外面的世界再精 彩,我也会一直在她身边的,她是我的源,可是她仿佛更喜欢同他玩笑。 我多想在这虚无的世界里抓住点实在的东西,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起地 球,没有爱的男人是无法走得勇敢、稳健和坚定的。在我这敏感、脆弱、无所适从 的内心里面有着太多的郁闷,本来我以为有了她,我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我 从没想过会这样。 几年后的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是自私的,只是想获得她的爱,从未考虑过她 的需要,既然她的信让我那么清楚她的内心,但我却没有把它当回事,我只是幻想 着我可以给她的爱,并对她讲,可实际上我给了她什么呢?我从未主动去关心过她 的生活和她的内心。那时的我还搞不清楚自己,也分不清现实和想象,在这里用罗 曼罗兰的话来形容更为恰当:“他和大多数欲望无所寄托而又无从发挥的人一样完 全在黑暗里。他不知道自己是哪种人,因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因为他没尝试以前, 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他依着他的方式去尝试,希望有最大限度的自由,冒最 小限度的危险,同时模仿周围的人物,假借他们的精神,而且他也不急于要选定一 种。他对一切都敷衍,预备随时加以利用。”是的,我就是这样,“身上似乎有两 种矛盾的元素:一方面是惶惑无主的性格,对什么都不相信;一方面是喜欢推敲的 理智,什么话都不愿意听而把人生搅得天翻地覆。” 很显然,现在的我对当时我在黑暗中还未觉醒时的行为很难认同,可那时的我 就那样做了。 说到当时我一人离开了车站,第二天就怀着受骗和受伤的心情从学校回到了家 里,一会儿功夫,我又开始想她了,毕竟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不能一笔勾销的。我 想她那么理解我,相信我,为什么我不能相信她呢?可是那样的场面我一想起就受 不了。在车站时为什么她不call我呢?翻出她的信来读,我又想她那么无助,为什 么我不宽容她呢?想来想去,我才发现她的信同她的人根本是两回事嘛!也许就因 为这个原因,才取名黑白。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