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重新开案吗? 他俯身向前捻熄雪茄,“我每次只要戒了烟又回头再开始抽时,就会抽得更 凶。我认为戒烟有害我的身体健康。如果精液检查出来不是她丈夫的,你觉得他 们会重新开案吗?” “不知道。” “对于起诉这个人,他们那儿根本就摸不着头绪,你根本无法证明他那时在 俄亥俄州。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我摇头,“我打电话去监理所查询,结果他既没有车子,也没有驾照。” “他们这么容易就把资料给你?” “他们可能以为我有某种公务身分。” 他瞪着我,“你不是假冒警察吧?” “我没这么说。” “你最好再去看看法令,上面规定你的言行不可以误导别人,使人误认你是 执法人员。” “那是蓄意欺骗,不是吗?” “都一样,欺骗,或是使人为你提供正常状况下不肯做的服务。算了,我这 是在找你麻烦。没车、没驾照,不过他当然可能无照驾驶一辆没登记的车。他现 在住哪儿?” “不知道。” “他现在并不在假释中,所以他不必向任何人报告。我们所知道他最后的住 址在哪里?” “在上百老汇一家旅馆,不过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我猜他们大概不会替他保留房间吧。” “我已经打电话去问过,”我说,“试试运气。” “他没有登记。” “没用真名。” “对啊,又出现另一个问题,”他说,“假造的身分证明。他说不定有一整 套完整的身分资料。在牢里蹲了十二年,他一定认识一堆坏胚子。你说他什么时 候出狱的,七月?现在他可能从美国运通卡到瑞士护照,什么都有了。”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 “你确定他现在在城里?” “一定的。” “而且你认为他会去对另一个姑娘不利?叫什么名字来着?” “伊莱恩·马德尔。” “然后他会揪出你那时玩的帽子把戏,”他略作思考之后说,“如果我们能 够得到马西隆当局的公文请求,也许可以派几个制服警员,看看能否把他逼出来。 不过需要他们先重新开案,然后通缉那混蛋家伙。” “如果哈夫利切克能通过他上司那一关。”我说,“我觉得他应该愿意这么 做。” “你们俩一起吃意大利面、讨论美式足球的时候,他当然愿意。不过你现在 距离他那儿可有五百哩远,而他手边还有数不完的事情要做。他要是改口说‘管 他呢’是非常容易的。没人喜欢重新开案。”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