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徐SIR 咳了一声,开始发挥警长的威严,要求在座的人都要配合,命案既然 发生在家里,警察有必要询问每一个住在这里的人。 “包括我吗。”心瑜抗议道。 “这是程序。”除SIR 无可奈何地送给她四个字。 接下来整座房子一阵混乱,有警员的报答声,有心瑜的尖叫声,有徐SIR 的 指挥声,有作笔录的询问声。一小时过去,搜索与盘问终于都结束了,但警方并 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 “都查清楚了?出了事故我可不会原谅你们。”心瑜坐回大厅的沙发上,一 副女主人的气势,目前,这个房子可以说是由她撑管着。 “黄小姐,我相信我手下的办事能力。”徐SIR 白了白眼,严厉地要求房子 里的住客,“立案后,所有的人不可以擅自离开香港,而且要随时配合警方的工 作。” “看来我妈说得对,还是不要惊动警察好。”心瑜恼火地说了一句,看她的 表情就知道她在后悔叫警察来。 雷落想到那间被称为鬼宅的房子,问徐SIR 能不能再申请一张搜查证,搜查 一下56号。 徐SIR 对他的提议不抱信任,问心瑜两个房子有关联吗?心瑜没好气地摇摇 头,称那个住宅以前就有警察进去搜查过,但搜查没有结果。那房子一直空置着, 屋主都不管不问。 雷落很认真地表明自己没有遇鬼,有没有关联虽不能肯定,但的确看到有人 进去,而且里面有灯影出现过。 “也许,可以试着去申请一下。”徐SIR 给了一个不肯定的答复后,开始收 队。 到警察离开时,已经十一点多,大家都因为心理的过度紧张,纷纷散去休息。 只有志伟呆坐在客厅,那神情有点不安,是强作镇静。这个沉默的角色,对黄太 太的死没有反应,为什么现在反而有了反应,难道是因为警察的介入。想起他早 上说得话,雷落觉得应该和他谈谈,应该让他知道所说得话,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志伟马上意识到他的目的,有意无意地回避着。雷落开门见山地指出他早上 的话,如果让警察听到,很有可能就会引起麻烦。志伟冷哼一声,表示他不是W 。 雷落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他是个外相不错的男人,只是他的斯文并不能说 服雷落,这斯文后面有故事,那就是他十八岁时的故事。 “我很想听听你的故事,而且,我觉得你跟我讲,要比跟警察讲来得自在。” 雷落引导道。 “你在威胁我。”斯文的脸有点生气。 “不,我在给你澄清自己的机会。” 志伟沉默了几分钟,斯文的脸思索着什么,很快又从容不迫的,讲述了一个 故事,听他讲述时的表情,那仿佛只是发生在别人家里的故事。故事里的少年, 从小不受母亲喜爱,受尽偏心与冷淡。在十八岁的时候,偶然听到父亲和母亲的 对话,才知道他不是她的儿子,只是一个大陆妹的儿子,而他的亲身母亲早已去 世。于是,为了躲避委屈和凌辱,他离家远洋。 一个并不复杂和动听的故事,里面有一个新的人物,那就是志伟的亲身母亲, 是谁?真的已经死了吗?志伟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也许他根本就不想知道,知 道反而是一种耻辱。 志伟回房休息了,雷落并没有睡意,他朝外面走去,想出去碰碰运气。 午夜的山路尤为寂静,幸好还有一轮皎月相伴,站在山路旁还不至于孤单得 想哭。雷落点着一支烟,看着月色,他想整理一下混杂的思路,整个案件从一开 始就安排得天衣无缝,W 的惩罚并不是突发性的,而是预谋酝酿了很长时间,一 个有心机的复仇者。 “你还欠我一支烟呢。”一个幽冷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边说。 这个声音令雷落兴奋和高兴,看来这个夜晚的运气不错。 “我正想还清这份债。”雷落递给她一支烟说。 “你怎么也爱站在黑夜的山路。”她点着烟说。 “因为我迷上了一个喜欢黑夜山路的人。”雷落嘲笑自己道。 她吐了一口烟,将清丽的脸转向雷落,问他看到她不害怕吗?雷落坦然地笑 问,为什么要怕一张漂亮的脸。 “很多人都把我当作鬼。”她幽幽地吸着烟说。 “如果鬼都象你这样脱俗,那我也就不害怕。”雷落夸完又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真的是鬼吗?” “你说呢?”她反问。 雷落嘿嘿地笑了一下,问可不可以带他去她的鬼宅里坐坐,老这样站在山路, 会很冷的。这时的山路真的很冷,已经是午夜时分,开始是夜寒发作的时候。 她说如果不愿意呢,雷落又搬出警察来,提醒她,她的名字可是最大的嫌疑。 “看来我要改个名字才好。”她冷冷地微笑道,雷落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笑, 这微笑虽然也是冷的,但在他眼里却是亲切的。 “我不想为难女人,尤其是我着迷的女人,但是如果今晚你不给我一个满意 的答复,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雷落开始严肃起态度说。 “好吧,那我就带你去56号吧。”她忽然爽快地说。 “真的?”雷落半信半疑的看她。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管在前面走着,雷落静静地跟着她,死寂的山路只听到 俩个人的脚步声。雷落抬头望了望月,今晚的月光尤其的凄艳,她的背影在凄艳 的月光下显得冷气十足。背后长长的黑发在昏暗的山路散发诡异的气息,雷落感 到有点怕,他怕前面的头转过来后,会变成一张丑恶的鬼脸。 “你能走快点吗?” 前面的她打破沉寂问,雷落无语,想不到她的脚力这么好。 “你走得慢,不是害怕了吧。”她转过头,依然还是那张漂亮的脸。 “哪里,我是不想走得太累。”雷落马跟上去说。 在凄艳的月光下,她打开了56号的门,里面并不象外面那样灰尘盖地,相反 很干净。客厅里没有其他摆设,唯有一个小型的日式和室。她推开和室的门,不 大的空间却非常简雅,摆设和用具也一律是日式的,整个房间让人感觉仿佛来到 了日本。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