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几天以来,都没有什么进展。亚当斯伯格再次躺到了楼下女邻居的床上。 当格拉尔也在周末快结束的时候慵懒地休息,只有新闻媒体吵得不可开交。 现在,有十几名记者堵在人行道上。 到了星期三,当格拉尔第一个失去了耐心。.“这事儿责任在我们,”他怒吼 起来,“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什么证据也没找到,成天蔫在这里,等他给我们创造 什么东西。现在,除了等待新圆圈出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真是受不了,我受够 了! ”他冲着亚当斯伯格说。 “明天吧。”亚当斯伯格说。 “明天怎么了? ” “明天早晨,会出现一个新圆圈,当格拉尔。” “您可不是神。” “别扯到那儿,我们俩已经说过这个问题了。画圈的人有个计划,就像韦科尔 一洛里说过的,他要展示出自己的思想,他不会空下一个星期时间什么都不做的, 况且报上还一直在说他。如果他今天晚上画圆圈的话,当格拉尔,我担心,下一夜, 就是从周四到周五过渡的那个夜里,会发生新的谋杀案。 这次要把所有的警察,起码第五、六、十四街区的警察都动员起来。” “为什么呢? 凶手可是一点都不着急,迄今为止,他一直都没有着急过。”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请理解我,当格拉尔,如果画圆圈的人是凶手,他再 次画圆圈的话,是因为他想再次杀人。但现在他知道快速行动了。已经有三个目击 证人,玛蒂尔德·福雷斯捷还不算在内。我们很快就能用电脑模拟出他的肖像,他 肯定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他很清楚,不能长时间地这么做,他的方法太冒险 了,所以,如果他要继续行动的话,就不能拖拉。” “如果凶手不是画圆圈的人呢? ” “一样的,凶手也不能长时间干下去。如果画圆圈的人被这两桩谋杀案吓着了, 因此停止画下去,凶手就会在他停止以前赶快行动。” “有可能。”当格拉尔说。 “可能性太大了,老伙计。” 当格拉尔一夜都没睡好,亚当斯伯格怎么能够漫不经心地等下去,又是怎么预 见到这一切的呢? 印象中他好像并没有依据事实。他在看自己整理好的有关死者和 嫌疑犯的所有资料,但也只是刚刚开始。不知道他又跟着什么风跑了。第二个被害 者是位男士,他为什么说这一点很重要呢? 因为可以排除性骚扰吗? 当格拉尔并不 觉得奇怪。他早就觉得有人为了达到一个明确的目的,在利用画圆圈的人。但是, 似乎杀死夏特兰娜和杀死蓬蒂厄的凶手并没有落到什么好处,他只不过是利用了 “疯子的行动”。为了这个,他还要等待时机,再杀一个人吗? 亚当斯伯格为什么 执意只考虑画圆圈的人呢? 为什么要称画圆圈的人为“老伙计”呢? 当格拉尔在床 上辗转反侧,浑身发热,想起来去厨房喝点酒清醒一下。他格外注意,总要留点酒 在瓶子里,让孩子们看到。 但是阿尔莱特明天一早就会发现他在夜里喝酒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会撅 着嘴巴说:“阿德里安( 她总是叫父亲的名字阿德里安) ,你真是个大坏蛋。” 他在犹豫要不要喝。因为夜罩喝了酒.第二天早晨醒来以后就会头痛.会掉到 了早晨就没有了,是对他创作的一种侮辱。” “这次,”当格拉尔说,“可能不会有在场的目击者。因为这儿既没有电影院, 也没有通宵的酒吧。附近的居民一般很早就睡觉,画圆圈的人谨慎多了。” 当格拉尔拿一根手指抵在额头上,一直坚持到中午,吃完午饭才觉得舒服一点。 这样,整个下午,他就能和亚当斯伯格一起组织起阵容强大的警察队伍,夜里在整 个巴黎巡逻。当格拉尔摇了摇头,心想这么做根本没有用。但是,他必须得承认, 亚当斯伯格猜中了,早晨的时候的确又出现了一个圆圈。 快到晚上八点的时候,一切就绪。只是,首都实在是太大了,巡逻警察编织的 网也太大了。 “如果他足够机灵,就仍然能够逃脱。显然,他肯定很机灵。” “现在,我们是不是要派人监控玛蒂尔德·福雷斯捷的家呢? ”当格拉尔问。 “是的。”亚当斯伯格回答,“只是,发发慈悲吧,别让她发现了。” 他等当格拉尔出去以后,给玛蒂尔德打了电话,只是告诉她,今天晚上要提高 警惕,既不要偷懒,也不要出来盯梢。 “请您帮我这个忙,”他说,“别问为什么。现在,雷耶在家吗? ” “可能吧。”玛蒂尔德说,“他不归我管,我从来都不监视他。” “那么,克雷芒斯和您在一起吗? ” “不,每到这个时候,克雷芒斯都会乐滋滋地跟人约会。这是个不变的惯例。 约会的地点一般选在快餐店,到了时间,要么是见不到人,要么是对方冷淡地走开。 经过这样的打击之后,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很虚弱了。由此可以推断,她晚上应该不 会出门。” “很好,福雷斯捷女士。在家里好好待着,直到明天。” “您担心什么事情吗? ” “我不知道。”亚当斯伯格回答。 “这话我都听腻了。”玛蒂尔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