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遥远又暗机重重的放学路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看着学校门口的夕阳,感觉真是包含着巨大的 危险。 今天这一天的课都没有上安定,不时有情报从紫玉那里传来,说是:“唐静 已经组织了人马,准备今天在放学的路上对你进行报复行动。” 怪不得今天学校的气氛如何压抑,到处都是杀气,我心里不由的一怕,如果 真动起手来,我和唐静的这一场绝战,我是九死无生的。 唐静可能从生下到现在都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她喜欢的司徒翰也没有和她 说话,司徒翰还是那样老老实实的看书,写字,根本没有注意到她那难看到滴水 的表情。 我也感觉很奇怪,难道司徒翰是瞎子吗?看不出唐静是一个大美人。 但是,今天总又感觉到哪里有人在关注我,但却又总是找不到看我的人的目 标,难道我一舞成名之后就会多很多追求者吗?还是不要得意的太早,暗处的敌 人总是最可怕的。 我不是故意要拖到最后一个才离开学校的,今天又得罪恐龙王了,不知道为 什么我最近总是撞到他的枪口上,今天我在课堂上背诗背成了周杰伦的歌词,能 怪我吗?这几天我总是在听他的《发如雪》,那是很美的歌词,也可以偶尔看成 是诗。 我背错诗词的后果,是一个人扫这么大的教室,没有人来拯救我,紫玉好像 又看中了邻班的一个大帅哥,和别人花前月下,也顾不着要帮我扫地,而司徒翰, 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那一曲凌空舞之后,他成了众人的焦点,走到哪里都跟着 无数的崇拜者,难道我敢要他来帮我扫地,教室里会集满形形色色的流口水的女 生。 等我扫到大汗淋漓的时候,肚子已经饿得唱起了周式情歌了,再不吃东西会 出人命的,我收拾一下书包来到了校门口,一阵奇怪的被跟踪的感觉又一次传来 了,我快走了几步,而那种被人盯的感觉太不好受了,怒了。 我回过头去,喊了一声:“到底是谁?”后面空无一人,喊声倒是惊起了不 少的鸟儿。 我暗笑自己被今天紫玉的军情搞得疑神疑鬼的,自己已经胆小到草木偕兵了, 正想离开,可是,却发现那漫天的鸟儿很不对劲。 人行道上哪里来这么多的鸟儿,而且飞的这么整齐,细细看看,有鹦鹉,有 黄鹂,有麻雀,有鸽子,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鸟儿,最奇怪的是这些鸟儿都有很 整齐的像战士一样的排成队,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好似约好了下班回家, 还叽喳个不停,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望着远去的鸟儿发呆,什么时候世界出了问题?正在奇怪,只见有一个大 婶样的人物提着一个小袋子从我身边走过,她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 “下次上课不要偷看言情小说了。” 天啊,我揉揉眼睛,难道这是幻觉,一个大婶居然会知道我上课偷看言情小 说,看她的样子如何的普通,而且一点也不出众,很不像那种精通仙术的神仙姐 姐。 我追了上去,喊道:“大婶,等等!” “什么大婶,你应该叫我四姨,小孩子一点礼貌也没有,也不知道凌波仙子 怎么教孩子的。”听起来她很气愤。 凌波仙子,不就是昨天我妈发出那个什么“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之前说的江湖名称吗?难道是指我妈,那这个自称四姨的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也许是看到我一脸的疑惑,连眉头都皱成了问号的思考程度上,这位四姨对 我说:“昨天,看到仙子发的信号,就急急赶来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喊来了鸟 使者,你现在可以很放心你的安全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鸟使者的监视中。” 我大脑承担不了这么多信息,只好傻傻的问“鸟使者,就是那一群看起来训 练有素,长得特别像鸟类特工跟在我后面的那群鸟?” 四姨好像很生气,我这样说她的鸟:“这不是普通的鸟,它们是非常专业非 常有深度的鸟,是我训练的最好的一队鸟,就因为我听得懂鸟语,才可以有这么 优秀的一队鸟使者,你以为人人都可以拥有吗?如果不是为了帮仙子,我根本就 不会用这队鸟使者,我准备用这些鸟儿来监视我儿子上课的。” 四姨穿得这么家庭主妇,却有这么一招绝活,看来她的儿子是比我还倒霉的 家伙,有这一群鸟跟着,还有什么人身自由可言。 “但我不需要保护啊!”我结巴着说。 “我只是监视你罢了,真正保护你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的大师兄,他已经下 山了,我们也不会呆太久,等你一完婚,我就要回去监视我的儿子了。”四姨好 像很气我不识抬举。 “大师兄,仙子,鸟使者,四姨,你和我妈是不是黑社会的。” “黑社会,黑社会算什么,黑社会在我们面前跟本连气都不敢喘,尤其是遇 到我大师兄,都很害怕的。”四姨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有光彩的笑容,一看就 知道沉醉在回忆里。 “那你们那一代是不是什么华山派的。”我一下子从大师兄就联想到了令狐 冲。 四姨翻了白眼说:“你妈难道从来不和你说我们的光荣史,仙子的性格也真 是太怪了,我们是当年江湖上最有名的马戏班,叫仙家戏班,我们的戏班中每个 人都有绝技,被外人称之后仙人。” 如果不是靠着树,我一定会跌倒了,我妈居然是马戏团的,我无法想像她那 胖呼呼的身子能做什么表演。 “那怎么解散了?” 四姨已经要离开了,她回过头来笑着说:“孩子,你还小,世界上没有不散 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和过去,但是青春不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们的戏 班会老,我们的人也会老,但是,青春永存,在回忆里。” 我看着她的背景,虽然很平凡,但又很高大,动情的叫了一声:“四姨。” 她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说:“鸟使者下班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明天它们会 再来的,对了,大师兄已经去找你那个学校的小帅哥男友,你要是想见他最后一 面,就赶快去吧!” 我学校的小帅哥男友,我什么时候学校有个帅哥男友?我还回不过神来,然 后想到我妈昨天的话,估计是找人去修理司徒翰了,可怜的司徒翰看起来虽然有 一点本事,可是,遇到我妈年轻那伙马戏班的兄弟姐妹,可能会下场很惨。 我已经顾不得自身的安危了,扭头就往司徒翰住的地方跑。 在拐弯进胡同处,我飞快的停住了脚步,刹车一样,想往后退都不得了。 但不是我忽然绝情绝义,放任司徒翰去死,而是,我看到前面有四个人,这 四个从平时在学校里干净坏事,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校园四少终于还是来了,看来是唐静支使来的。 我面对校园四少并不害怕,因为我早就知道校园四少的脾气,那就是从来不 会欺负女人,所以,我大声的说:“别挡道,把你们的主子叫出来。” 唐静从胡同那头走了过来,很悠闲的样子,走在这个破胡同里,她的表情像 是踩在盛开鲜花的私人花园,她果然有一种霸气,我想要打倒她是不怎么可能, 但我可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不被她打倒。 “唐静,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没有守在你回家的路上,如果你没有想去见司徒翰,我们的恩怨就 一笔勾消,但是,如果你今天想去见司徒翰,那别怪我无情,你也知道,唐静烙 印的传说,没有人可以逃脱我打上的烙印,也从来没有人敢动我打上烙印的男生。” 我和她说不清楚:“让开,我不是去动什么司徒翰,我只是想去救他,告诉 他有危险。” “有危险,我看现在有危险的人是你”她冷笑两声“可是,谁会来救你。” 我轻视的看她一眼:“走开,别拿校园四少来吓唬人,我知道校园四少从来 不打女人。” “好一个宋思佳,不怕校园四少的人几乎都绝迹了,但是,你也真聪明,校 园四少真的从来不打女人,今天也不会为我破例。” 唐静笑的更甜了,但那种笑容却让我的心底发麻,她到底在搞什么阴谋,我 还等着去救司徒翰,那个什么大师兄到底是什么来头,会不会真的对司徒翰下毒 手,看我妈那代人的所作所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想回头就跑,绕路去见,好女不和恶势力斗,何况是今天这个关键时刻, 可是,我听到两声清脆的击掌,眼前一花,看到很多穿白衣服扎着黑腰带的人跑 上前来。 是一队女生,站得很整齐,一看就非常的专业,我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专业 给吓到了,第一次是鸟,第二次是人。 我扭过头去,问唐静:“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市少女跆拳队的队员们,忘记告诉你了,这个跆拳道场是我家开的。” 我心里一阵发麻,她居然叫了这么多人来,看来我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平 时里那么多喜欢监视我,喜欢跟踪我的人都到哪里去了,现在可以出来一两个英 雄救美了。 也许是我不美吧!反正那些队员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奇迹出现, 我闭目等打,难道和她们还要反抗吗?人家一个扫膛腿就可以把我踢到路边的水 沟里去。 我脑子里浮现着的是司徒翰被剽悍的大师兄给痛打的情景,真是报应,这么 快,我就被这群人给打回来了。 正当这些队员缓步逼我到墙角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放开她。” 上帝太感谢你了,终于派了一个英雄来救我了,大家都回头往后看,我在人 头的隙缝中看到了一个人影,非常熟悉的人影,还有那个笑容。 “李实”,我惊呼出来,当我看清是李实的时候,我宁可那些队员把我打一 顿,好过他救了我之后,我要以身相许。 “你想英雄救美?”唐静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跑来一个程咬金。 “她是我的未婚妻,保护她是我的责任。” 李实的话语虽然非常的平淡,朴实,但是,却让我感觉到一阵头昏,唉,这 个秘密还是成了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真的?可是你的未婚妻却要去救另一个男人,你不生气?”唐静也惊奇的 睁大了眼睛。 “思佳是一个好女孩,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我为什么要生 气。”李实的思想真的很单纯,我忽然想到这么多年来,他如大哥哥般的照顾我, 保护我,任我欺负,帮我出头,受了很多的委屈,而我却一直都为了不要嫁给他 而和他做对。 “李实,你快走,这和你没有关系。”我的声音哽咽着:“快走,听到没有。” “傻瓜,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一个人求全。”李实走到我的身边, 张开双臂护着我。 这个傻男孩,他长得不如校园四少高大,也没有跆拳道的功夫,在这个时候 却还要来保护我,我不能让他受一点的伤害。 我冲出去,对着唐静说:“要打要杀全都由你,但是,李实你不能动,不然 我一定报复你,用尽一切的手段。” 唐静却看着李实,眼里是说不清的光芒,她忽然一挥手说:“给我打。” 我看到李实倒下了,校园四少对着他拳打脚踢的,我尖叫着去拉那四个人, 却被跆拳道的少女们死死的拉住。 “唐静,你要打的人是我,不是他,你不要弄错了对象,你眼睛瞎了吧!男 女不分。”我拼命的叫着,想要激怒唐静,好让她来对付我。 “停”唐静喊了停,弯下腰,对着那个在地上呻吟的李实说:“现在你还想 不想做出头鸟保护她!” 李实擦擦嘴角的血迹,很平静的坐起来,对唐静说:“思佳是我的未婚妻, 保护她是我的责任。”语气非常的坚定,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倒他。 “你喜欢她吗?”唐静忽然问李实。 李实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有点呆了,半天之后才说:“喜欢,思佳 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不想她受伤害。”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对她的喜欢是兄妹般还是儿女情长的那种。”唐静老 是追问这种很没有意义的问题。 “唐静,这是李实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你打了打了,气也出了,还想弄 出人命吗?”我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叫。 唐静想了想,用修长的手指弹了弹自己洁白的袜子,然后站起来,做了一个 走的手势。 压着我的人都放开我了,而且很快的消失在巷子里,我扶起了李实,愤恨的 看着唐静,唐静在校园四少的保护下显得很弱小,可是,我知道这只是她的表面, 看起来很美丽,纯洁,无邪,可是,却那样的任性,霸道,不容任何人比她更出 色。 但她的眼睛里却是无边的孤单,她丢下一句:“你要帮宋思佳出头,将来我 与宋思佳的恩怨移到你头上了。” 我看着她消失,气得跺脚,李实忽然说了一句:“思佳,你别生气,她也很 可怜,没有朋友。” 我看她被的得鼻青脸肿的样子,还帮唐静说好话,恨不得再打他一下,这个 时候,我怎么可以丢下为我被打的李实,而去见司徒翰。 司徒翰啊司徒翰,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尖叫了一声,从恶梦中醒来。 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恶梦,司徒翰被打成了血人,而且一步步的向我爬来, 口里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救他。 我在梦里和他解释着为什么自己不能去救他的原因,但他居然很臭屁的不理 我,而且《咒怨》一般的爬着,看来我将来睡觉前不要看恐怖电影,这样会让自 己很快就神经崩溃掉。 我抹了一把泪,想发个短信给司徒翰,但是,又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再说 了,三更半夜给男生发短信关心人家的安危,如果四姨说的不是真的,那么他会 不会笑我自做多情? 我没有开灯,就找开笔记本电脑,偷偷的躲在床上上网,做为独生子女而言, 我的家庭环境还是蛮小康的,但这样的小康是不能和唐静相比,她是天上,我是 地下,但我站在地上比较踏实,她要从天上掉下来,才知道什么叫痛。 我想到今天李实被打得那个惨样,我都不敢扶他进屋,生怕老叔叔知道是因 为我惹起的事情,而要我马上以身相许给李实,李实偷偷溜进去,给我做手式说 自己是骑车掉到沟里了,而且保证不会出卖我。 我妈如果知道李实为了我而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会抱着他的头痛苦流涕,让 我马上与他洞房。 想到这里,我头就痛死了,恨不得被打的人是自己,好过欠别人的人情。 一想到天亮后,窗台上又会有一只鸟站在那里监视我,看我吃饭,刷牙,洗 脸,看我那副流口水的睡相,然后跑去打小报告给四姨,我的人身自由全都没有 了。 我妈宋明珠居然会是马戏团里的台柱,绰号叫凌波仙子,而且还有一帮身怀 绝技的师兄妹,现在全都发挥余热到我身上来了,不知道除了这个放鸟来监视我 的四姨和那个不知名的大师兄,还有什么奇迹发生在我身上。 我抱起床上的公仔,在小屋里乱转,终于尝试到了失眠的滋味了,原来是这 么的难受,网上什么人也没有,那些可爱的网友们都睡着了吧! 实在是太孤单太寂寞太难受了,我对自己说,如果现在QQ上有人上线,我就 嫁给那个人,当然要是帅男生。 我的QQ上忽然有头像跳动,我兴奋的扑上去,居然是腾讯广播,难道我要嫁 给腾讯那只胖企鹅吗?我无聊的坐在那里,顺手打开着网页,想要找一个扫清这 么多天的倒霉运的好诅咒。 网页上尽是那些什么星座速配,什么星座转运法,但方法都不科学,在家里 放两块大水晶就能家财万贯吗?那尽是胡扯。 跳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很秘密的网页,上面写着“幸运饼”的做法。 虽然那个幸运饼看起来很不真实,但是因为这个饼很容易做,而且网页上说 了只要吃了“幸运饼”,就可以幸运接着来,我摸摸肚子,失眠原来也是会饿的, 就是这饼吃了不幸运,但至少我可以饱饱肚子。 马上抄下做法,偷溜进厨房,我妈睡着之后雷打不醒的,厨房有一点响动应 该不会惊醒她这个凌波仙子。 面粉,鸡蛋,糖,奶油,这些东西都很容易找到,这个:“幸运饼”居然还 要一个非常重的材料,就是情人的微笑。 抄这种骗人的东西做什么,三更半夜的我哪里去找什么情人的微笑,再说了, 我现在还没有情人是不是就没有办法吃到这种饼了。 这年头想吃个饼子都这么麻烦,还不如泡一包康师父方便面,我看着全都找 到的材料,心里一阵难过,但问题是我家的冰箱里现在没有方便面,而我很饿呢! 我想要吃“幸运饼干”。 我忽然看着自己的手机,我的手机有拍照的功能,里面应该存着一些笑脸, 翻到一个顺眼的男生的微笑,当做是情人的微笑就好了。 我打开手机,准备挑一个最帅的男生的笑脸做情人的微笑,可是,那些平时 在学校里看起很来很帅气的男生们怎么被拍到手机里就显得如此的丑呢?难道是 我手机的相素太低的缘估。 我生气的往下翻着,忽然看到一张让我心跳一下的头像,那个男生高大的站 在窗边,头发蓬松,手里抱着一只小兔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阳光从他后面 打到他的头发上,他的眼睛看着远方,却又像看到人的心里,他像在笑,又像在 沉思,嘴角轻轻的抿着,而窗外天蓝色的校墙让人心动。 司徒翰,我什么时候照过他的照片?我哪里有这么花痴,去照他这种人摆这 种日本美少男的漫画姿态。 我忽然想到了紫玉,上次她拿我的手机去玩,如果是她无聊的去拍帅哥那就 没有什么出奇了。 对着这张照片我出神了很久,好像我的手机里最帅的男生就是他,但是,情 人的微笑可不可以这么的随便,现在怎么说我也是李实的未婚妻,而且李实对我 那么好,我做饼干的时候却用了司徒翰的情人微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脚踏 两只船一样的心虚呢? 都怪紫玉,拍谁的照片不好,非拍司徒翰的,让我好难选择。 但是,李实的照片总是不笑的,从小到大李实总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拍照, 所有和我的合照里都没有他的笑脸,所以才有木头人的绰号。 我比较了一下手机里司徒翰与影集里李实的照片,心乱如麻,我想从前皇帝 选妃也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看了老半天照片,头越来越痛,最后把所有的做饼的材料一推,算了,回 去睡觉吧!我才不要管那么多呢!头痛的时候睡睡觉,有什么问题睡醒之后就会 解决。 宋思佳的做人法则一:在遇到难以解决和让人头痛的事情的时候,快快去睡 觉。 上床前,我对着司徒翰的照片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再也不可以在梦里来吓 我,不然明天到学校我要你好看。” 果然,一夜无梦。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