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会说话的头骨 " 是啊,5 年前就听她的丈夫理查德说她回泰国了,不过,电视上的头像确实 很像她。" " 哪有这么巧的事,别胡思乱想了!" 卡门以为薇莱泼恩在家里闲得无聊,才 会想入非非。 卡门放下电话,见时间还早,就拿起当天的报纸翻看着。这时,他被一条新闻 吸引了。这条新闻说,警方在一个牧场发现一个头骨,法医专家做了复原处理,希 望居民协助破案。在新闻旁边是一副大大的头骨复原像,还有警方的联系电话。" 天呐,这不是邦倩又能是谁?" 卡门马上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薇莱泼恩,我刚才看报纸了, 你说得没错,那个头像确实很像邦倩!" "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报警吗?" 薇莱泼恩在电话里征求丈夫的意见。 卡门想了想说:" 报警吧,我们应该帮助警方破案。" 结束和妻子的通话后,卡门马上打电话给警察局,提供了这一线索。至此,一 桩尘封了多年的谋杀案才得以告破。 一、牧场里的头骨 斯巴夫童子军牧场位于美国密苏里州东部,占地5400英亩,这里树木茂密,人 烟稀少,是个风景如画的乡间乐园。蒂娜·奥尔林是牧场的主管,20年来,她一直 像个男人一样整天奔波在山林里,兢兢业业地经营着这个牧场,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1987年秋天,奥尔林觉得牧场的地图有些过时了,那还是20年前她刚接管牧场 时绘制的,如今新增了很多道路和旅游设施,这幅过时的地图让她觉得很不方便, 她觉得有必要重新丈量一下牧场的土地,绘出新的地图。于是,她通过朋友请了一 位来自芬兰的专业制图师帮她完成这项工作。 这位制图师名叫希尔·海格,已经快60岁了,但是身体还很健壮。他制图经验 丰富,也非常具有敬业精神。每天天刚亮,他就穿上长靴,戴上宽边帽,背上测量 仪器出发了。在3 个月的时间里,他走遍了牧场的每一个角落。 3 个月后,测量工作结束了,海格把重新绘制的牧场地图交给奥尔林。海格的 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奥尔林挽留他在牧场玩几天再回芬兰。可是海格谢绝了她的 好意,执意要走。在临行前的头天晚上,他来到奥尔林的房间,吞吞吐吐一副欲言 又止的样子。奥尔林不解地问道:" 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海格重重地咽了口唾沫,支吾着说:" 明天我就要走了……在离开之前,有件 事想告诉您……" 说到这里,他又停下了。 奥尔林是个急性子,急忙说:" 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海格这才下定决心说道:" 那还是我刚到这里后不久,有一天,我在牧场里丈 量土地,那是一个很偏僻很荒凉的地方,很少有人去。我在树林里走着走着,突然 看见地上的枯树叶里露出个奇怪的东西,乍一看像是个乌龟壳,不过比乌龟壳颜色 要浅一些。我很好奇,于是就走过去想看个究竟。我蹲下身子,用手扒开树叶,拿 出里面的东西,您猜那是什么?" 说到这里,海格的脸上布满了恐惧。 海格的讲述引起了奥尔林的兴趣,她好奇地问:" 究竟是什么?" 海格又咽了口唾沫,非常困难地说:" 那竟然是一个头骨,人的头骨!" 奥尔林将信将疑地看着海格,问道:" 真的吗?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 是真的,千真万确,我没有必要骗您……当时我很害怕,也害怕你们不相信 我的话,所以我就没告诉您,也没告诉其他任何人。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得 告诉你们真相,否则我的心里会不安的……" 海格的神态非常诚恳,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虽然相处只有短短3 个月,但是奥尔林能感觉出,这是一个非常诚实谨慎的 芬兰老头。奥尔林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奥尔林问道:" 您还记得是在哪儿发现的吗?" " 记得,我在那里做了记号。" 海格肯定地说。 奥尔林想了想说:" 那这样吧,您推迟一天再走。明天您带我们去看看,如果 您说的是真的,我们就得报警,这还需要您提供证词。您看怎么样?" 海格深深地呼了口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语气有些激动地说:" 好的, 就按您说的办吧……只要您相信我就好……这件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已经在我的心 头压了3 个月了……" 第二天上午,在海格的带领下,奥尔林和一个男护林员走进了牧场的树林,他 们要去寻找海格所说的那个头骨。 秋天的斯巴夫童子军牧场显得格外萧条寂静。太阳远远地照着,一缕缕阳光透 过高高矮矮参差不齐的树木洒在林间。各种植物几乎都落光了叶子,毫无生气地立 在那里。地上是厚厚一层枯黄的杂草和落叶,踩上去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响声,这 更为牧场增添了一种空旷寂寥的气息。 海格、奥尔林和男护林员拨开树枝,在凌乱的灌木丛和杂草中间费力前行,不 时有鸟雀扑棱着翅膀突然跃起,弄得他们虚惊一场。走到一片林木稀疏的林间空地 时,海格停下了,他在地上搜寻了一阵,然后指着一处叫道:" 就是这儿,它还在 这儿!" 奥尔林和男护林员顺着海格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凌乱的落叶上,一个白色的 东西在阳光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奥尔林和男护林员走到跟前,他们一下子就认 出这确实是个人的头骨,于是马上报了警。 斯巴夫童子军牧场惊现人头骨,这很可能是一起凶杀案。凶杀案调查人员威廉· 康威和戴尔·希提斯迅速带人赶到牧场,他们封锁了头骨周围的地区,寻找尸体的 其他部分。 康威和希提斯都三十多岁,他们是对老搭档了,配合非常默契。没费多少力气, 他们就在头骨周围几百码的范围内找到很多散落的尸骨。除了头骨之外,还有下颌 骨、骨盆骨、大腿骨和肋骨等四十多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