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谋杀是从厨房里开始的 巴斯特和施密特证实,死者正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她们的同事丹妮丝· 霍普。而霍普3 岁的儿子小罗伯特不在家里,他失踪了! 霍普被人用刀子刺死在家里了,而她3 岁的儿子也不见了,凶手究竟是谁?孩 子是被凶手带走了,还是已经惨遭不测?贝纳特没有任何头绪。他一边通知警方的 其他部门追捕凶手,一边带人寻找孩子的下落。与此同时,霍普的同事朗达·巴斯 特和卢丝·施密特迅速赶回新闻制作中心,向新闻制作中心主任南希·史密斯汇报 了这一情况。在史密斯的安排下,播音员在当晚的新闻中播报了霍普遇害一事,征 集破案线索。年轻的霍普曾经参与了这期新闻节目的制作工作,没想到自己却成了 新闻中的焦点人物。 没用多久,贝纳特就弄清了小罗伯特的下落。根据在霍普家中找的电话簿,贝 纳特联系到了霍普以前的男朋友,也就是她儿子的父亲罗伯特·肯尼。肯尼告诉贝 纳特,他此时正在自己的父母家里,儿子小罗伯特和他在一起。孩子没有危险,贝 纳特稍稍松了口气。他通知肯尼第二天到警察局接受询问,肯尼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肯尼就在父亲的陪同下来到里士满警察局。他双眼红肿,神情 有些恍惚,看上去对霍普的遇害很难过。他告诉贝纳特,他大学还没有毕业,正在 放暑假。3 天前,他从霍普那里把儿子小罗伯特接到自己的父母家里。他的父母住 在里士满北面的一个小镇上,距离里士满约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肯尼的父亲也证实, 肯尼这几天一直都呆在家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孙子小罗伯特也安然无恙。 现在,孩子找到了,贝纳特开始集中全力追查凶手。 二、凶手难觅 验尸结果证实,霍普是被刀子刺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7 月10日晚上,她曾 经受到性侵犯,因为在她体内发现了精液。 霍普身上一共有11处刀伤,这使她身体里的血几乎都要流光了,其中喉咙上的 三处刀伤是最致命的。从这一点来看,贝纳特认为凶手当时一定很紧张,这要么是 因为他从来没有杀过人,手法不够老到,要么是因为他年纪过小或者体弱瘦小,力 道不够。 在外面房门的背面,刑侦技术人员发现了一个沾有血迹的手印,但是非常模糊, 无法进行分析,提取不出指纹。此外,他们在厨房地板上的玻璃碎片上和卫生间里 的刀子上发现了来历不明的血迹,法医认为这不是霍普的血,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 的。 贝纳特和霍普的母亲一起清点了房内的贵重物品,都完好无损,看起来不像是 入室抢劫。贝纳特又仔细查看了房门和窗户,没有任何强行进入的迹象。而且霍普 家在8 层,凶手很难从窗户进入房间。这就剩下一种可能性:霍普认识凶手,凶手 有外面房门的钥匙。他杀死霍普后,从房门出去,用钥匙从外面把门锁上,然后逃 之夭夭。在这个过程中,他在房门的两面都留下了血迹。 贝纳特仔细分析了这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发现和以前的一起连环杀人案有些类 似。 从1984年到1987年,在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和阿灵顿,先后有5 名妇女在家中 遭到了性侵犯,并被勒死。凶手都是从地下室的窗户进入房子的,作案手法非常相 似,警方认为是同一个人所为。这起连环杀人案曾经一度让里士满南部地区的女性 居民感到非常恐慌,很多人家用木板条封死了窗子,并且改变了生活计划。凶手作 案手法娴熟,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能够揭示他身份的线索,但是却留下了精液和毛 发。 在1987年时,美国的DNA 测试技术应用于司法领域还处于萌芽阶段。1986年, 英国首次在刑事案件中使用DNA 测试技术,证明一名面包店工人强暴并杀害了两名 15岁的少女。这一重大突破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轰动。里士满警方也想尝试一下这 种技术。他们把在现场发现的精液样本送往纽约的生物密码实验室,科学家通过DNA 检测证实,一个名叫蒂莫西·斯宾塞的嫌疑犯就是凶手。这一案件成为美国警方首 次将DNA 作为证据运用于案件侦破的典型案例,轰动一时。蒂莫西·斯宾塞也成为 美国历史上第一个以DNA 测试结果为证据被判处死刑的人。1994年4 月,也就是霍 普被害前不久,蒂莫西·斯宾塞被执行了死刑。 蒂莫西·斯宾塞一案让人们意识到DNA 测试技术在刑事侦破领域所能发挥的巨 大作用,它促使弗吉尼亚州的立法者们决定建立一个DNA 资料库,将弗吉尼亚州监 狱里的所有重刑犯的DNA 资料都存进电脑。因为许多重刑犯从监狱里出来后,都有 再次作案的倾向。于是,美国第一个DNA 资料库在弗吉尼亚建立起来了。 贝纳特仔细研究了蒂莫西·斯宾塞一案,他在心里不断地问:" 是否也能利用 DNA 测试技术找到本案的凶手呢?" 贝纳特与法医专家简·汉密尔顿取得了联系,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汉密尔顿 认为可以尝试一下。 汉密尔顿对案发现场来历不明的血迹和霍普体内的精液进行了DNA 测试,然后 将测试结果输入电脑,在DNA 资料库中进行查询,但是并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数据。 看来,并不是以前的重刑犯再度作案。贝纳特很失望,只好另寻线索。 在大多数谋杀案中,被害人与凶手都存在着某种联系。他们之间可能很亲密, 也可能很疏远。根据房门完好无损这一线索,贝纳特怀疑凶手有霍普家的钥匙,他 很可能和霍普关系亲密。贝纳特开始在霍普身边的人中寻找可疑对象。最后,他把 目光投向了霍普以前的男朋友罗伯特·肯尼。虽然肯尼具有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据, 但是贝纳特认为不能轻易将他排除。 贝纳特再次找到肯尼,询问他和霍普之间是否存在感情纠葛或者关于孩子监护 权的异议。肯尼意识到自己仍然受到怀疑,便直截了当地对贝纳特说:" 我知道作 为她以前的男朋友,我的嫌疑最大,但是我确实和她的死没有任何关系。自从分手 后,我们没有发生过任何纠葛,我没有理由那么残忍地把她杀死,也没有理由让我 的儿子失去母亲……我现在很苦恼,不知道怎样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说到这 里,肯尼痛苦地抱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