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愿 又一次见到李医生,我不禁奇怪起来,来华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还是 一样的迷人,她身上那股浓浓的女人味不禁让我想起洛阳的一夜。 “您好丁先生……” 我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这里不大,但是很整洁,透出一种女人的干净和 严谨。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助手……”一个女子在礼貌地和我打招呼后就知趣地离 开了。 “我见到了三叔。” 她吃惊地看着我:“你是说,你——” “恩。”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她拉起我,向外走,边走边打了个电话。等我们到了 厂区门口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 “去洛阳。”和司机说完,她转头问我:“你在哪里见到他?” “你怎么可以随便出入公司?” 李医生笑了:“不告诉你,恩,是我的特权吧。” “那这车?” “这里交通不便,大家都有TAXI的电话。” 哦,我还没考虑这方面的问题,真是个好办法。 “记得你要请我吃兔子经理。” “好啊。” 我们没有去吃兔子经理,而是随便找了个店吃了点东西。出来以后,炎热和嘈 杂让我的心很乱,我说:“去牡丹吧。” 她的脸居然红了:“好……” 在房间里坐下来,我给它讲了苏州的事情。 李医生静静地听着,突然说:“你说的血煞我知道。”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轮到我吃惊了。 “血煞是假的。上次你说以后,我在INTERNET上咨询了我的汉学导师,而他通 过关系找到了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的民俗专家,证明所谓的血煞是中国远古时代的 产物,属于巫术的一种,在汉代因为政权的镇压而陨灭,中国南方民族虽然一直有 巫术的使用和传说,但只保留了形式,而没有真正的意义,而且,没有任何的科学 根据。” 我不禁惊诧于她的理性,但是小颖、丹丹和齐云的症状又让我有所怀疑,在听 了我的述说以后,李医生笑了:“是巧合吧,或者有人安排,没想到你居然信这个。” 不管怎么说,她的话还是给了我巨大的安慰,的确,所谓血煞,我只是听说, 并主动对号入座,至少我的母亲和天意还没有问题。 “很多事情,科学是说不清的……”我依然有些怀疑,不自觉喃喃地说。 “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尝试?” “是啊。” 我不禁苦笑,难道让我去找一个无辜的女子,和人家上床,然后看看会不会死? 荒唐! “不说这个了,”我问:“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没有继续的必要,我要见杜小姐。” “哦?为什么?” “去取我的报酬啊!” 我懵了,报酬?难道她来华冠,仅仅是为了钱?而且是杜鹃付钱? “杜鹃答应给你多少?” “三十万。” 我没话了,思路一下子乱了,原来的推测被这三十万弄得支离破碎,如果丹丹 为了报仇以三十万雇她我还相信,那么杜鹃花的这三十万我就不能理解了,但是不 管杜鹃的动机是什么,至少李医生已经不再神秘。 不管怎么说,血煞在我心里已经没什么压力了,那么我还有继续的必要吗?我 突然轻松了起来,一切竟然如此简单,连窗外的天空都美丽了许多。 “给你看样东西。”李医生去拿她的包。 看着前面李医生玲珑的背影,我心头忽地升腾起一种强烈的冲动,几个月淤积 在身体里的情欲瞬间让我的身体起了反应。残存的一丝冷静让我没有冲动地扑上去。 李医生打开自己的小手包,我不知道她是要拿什么东西给我。 就在这时,一个小东西从包里掉落下来,相信不是傻子都认识,那是一个跳蛋! 女人自慰用的东西,椭圆形带着一段导线,后面连着一个开关。 我们俩一下子楞在那里! 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不知道该不该去拣,身体似乎开始哆嗦。 而我在顿了一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她,她啊地一声,下意 识地推我,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语言。一种混合着香水、汗液和女性 体味的气息充斥着我的鼻腔,那一刻我坚硬如铁地顶在了她的腹部,口也含住了她 的耳朵。 “不要!¥##—¥¥#%…你不是君子,¥#%你是坏人……” 坏人?好久没听过这样的称谓了,看看坏人怎么对付你! 我熟练地从她的衣服下面探过去,抓住了滑腻的乳房,好美的感觉!不过这姿 势有点不舒服。我侧过身,一边搂紧了她挣扎的身体,以便捻动她的乳头,那里已 经变得很硬:“别骗自己,”我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想要是不是?” “啊——”紧绷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坏人,坏人……” 我冲刺在早已泛滥的禁地,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的女人让我看不清楚,在这 个氤氲着腥甜气味的身体上,我竟然看到了丹丹和许薇的影子,也许是太长时间没 做的原因,只十几下,我便喷薄而出。 我伏在这温软的身体上,大脑里一片空白,两年多的紧张、焦虑、痛苦、快乐 和仇恨、郁闷、委屈一下子都没有了,带之迩来的是从没有过的虚弱。 我的躯体只有一张薄薄的壳,里面是混沌和黑暗…… “让我起来。” 我坐起来,看着这个被我弄了一身狼籍的女人还穿着鞋子,衣裙凌乱地跑进洗 手间,甩给我满眼的怨色。 我知道坏了。 赶紧跟进去,拦腰把她抱了回来,扯下她的衣服,开始亲吻。 “别,我还没洗澡!” “我喜欢这味道!” “唔——”在我的手进入她腿间的时候,我看到她如丝的眼里兴奋的目光。 没有想到,这个端庄的女人在兴奋起来是如此的疯狂,在我们昏天黑地的战斗 之后,居然又握住了我的下身,我撑着疲惫的身体再次进入的时候自己忽然清醒了。 “如果血煞是假的,那杜鹃和许薇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这个时候说,你真是——焚香煮鹤……”她揽着我的脖子。 我暗笑,那是“焚琴煮鹤”!可是我没说,只好继续。 …… 我看着她光洁柔和的身体,怎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到华冠这个寂寞的地方, 我的手指滑过她微微起伏的曲线,象是自言自语,也象对她说:“结束了,回去吧 ……” 李医生闭着眼睛:“陪我去龙门好吗?” 龙门?难道让我们这一对还带着对方体液的男女去拜佛?佛不得气死! “你需要静一静心,我也要去还个愿。” “你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 我笑了,拣起地上的跳蛋:“以后别用这个了。” 她的脸通红,抢过去:“走吧。” 在出租车上,我问她:“你刚才要给我看什么?”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这是一个挂坠样的东西,中心是我和丹丹,从不多的背景上看,这应该是我们 在开发区里练车时候大家的合影,齐云的作品。这照片我也有,但是奇怪的是除了 我和丹丹,其他的人都被剪掉了,似乎是重新组合起来的,我记得原来照片上我和 丹丹中间是小颖,这个丹丹啊——我心里突然一凉,丹丹为什么要剪掉小颖?她们 姐俩不是很融洽吗?仅仅是感情的排它性吗? 照片的周围是黑色的装饰——黑色?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黑色的像框, 遗像才用黑色的像框啊!再仔细的看,那居然是人的头发,中国结一样精致地编织 ——头发,这是巫术还是象征?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忽然又被揪紧了! “哪里来的?” “沈小姐送给我的。” “送给你?”我狐疑地看着她。 “是啊,哦,到了,下车吧。” 我佛依然法相庄严。 我茫然地看着李医生在佛前拜了又拜,也不知道她嘟囔着什么,丹丹做这个吊 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给李医生?没有头绪,头涨的几乎要裂开。 “你没有拜吗?”李医生说着却楞楞的看着旁边。 “哦没有。”我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两个和尚,对,是和尚,他们 正静静地看着我。 不拜佛没什么错吧?他们向我走过来:“施主……” 我一阵莫明的紧张:“大、大师,有事儿吗?” “施主好重的怨气。” “什么意思?” “我佛慈悲,佛光普照之下,竟然怨结不散,想是有什么孽缘。” “说什么呢你,没有没有。”我拉起李医生就走,怎么总是碰上神叨叨的人物, “神经病!”我一边走一边嘟囔,听到身后的声音:“唉,怨气……” 好不容易把她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才松了手。 “你做什么啊?”李医生揉着手腕,“他们为什么说你有孽缘?” “胡扯!” “怨气是什么?” “我没有怨气,我有阳气!”我不由分说把她推到树上,撩起她的裙子,掏出 家伙往她腿间插了进去。 “你疯了你干什么啊,放开!坏人放开啊……” 我呼呼地喘着粗气,麻木而机械地运动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好象只 有这样我才能让身体里黑暗停止蔓延,停止我心底飞涨的怨气,也不知道这样对她, 是不是残忍。 她已经由低呼变成了喘息:“啊坏,坏人,佛会惩罚你……” 我抬头看了看佛在的山坡:“要惩罚,就快点来吧!”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