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名主持人之死 真没想到,自从侦破了“舞台谋杀案”和“绑架案”之后。副市长、主抓政法工作 的张子宾书记竟与我和郭雨辰俩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之交。 那年冬季的一个夜晚,李总打电话给我,说是张书记想邀请我和郭雨辰一起吃饭, 地点还是在花园酒家。 七点,当我俩来到花园酒家时,张书记、李总、兰雅三人已经提前到了十几分钟了。 大家寒暄一阵之后,酒菜也就端了上来。 “今天是我请客,特别是请郭博士的客!你们诸位只是做做陪。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有一件事想请郭博士帮帮忙!”张书记十分真诚的举起酒杯望着大家,最后把目 光落在郭雨辰的脸上说道。 “张书记也太客气,我有甚么地方能帮忙呢?” “你还记得在救出雅妮之后,李总在这里请吃饭,我曾讲过一个故事?那时你说, 要是能写出来就更好了。你的话倒是给了我启发,这一年来,我倒是一闲下来就写那么 一点,昨天算是完了稿,你看,今天就请你来,想让你指教指教。”说着张书记走到吧 台,打开一个提袋,从中拿出厚厚的一叠文稿来。 郭雨辰郑重地接过来说:“张书记如此看得起我,我一定认真拜读……” 就着张书记小说的话题,品着百年的红酒和极鲜的鲍鱼,大家免不了天南地北谈了 起来。不知不觉说到了“反腐倡廉”。 “其实,这问题也早该整整了。前几年社会上就广泛流行着一些顺口溜,其中有一 首这样说:‘开大会,抬头看,台上一群贪污犯……’你听这顺口溜所讲,也就明白现 今贪污行为已经到了甚么地步!也绝不是各别的人的行为了!”郭雨辰笑着说道。 “按理说,这些个贪污者,本身过得已经不错,所谓‘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 用’,吃喝嫖赌都是公家报销,也不知要这么多钱做甚么?”我也插了一句。 “正因如此中央才英明决策,下大力气要整顿的!”张书记严肃的继续说着:“我 相信有一天这不正常的一切会得到解决。现在中央就正在加大监管力度、新闻舆论也不 断有了些报道。说句实在话,我们的一些官员的确也‘素质’低下……” “子宾,你认为这问题能彻底解决吗?如果说‘素质’问题,我是不敢苟同的,若 说‘百姓’还可理解,说官僚干部,不免牵强。”李总听了张书记说的话反驳道。说着 话又转过身望着郭雨辰说:“郭博士,你在国外待的时间长,学的又是新闻,看问题也 敏感。真想听听你的肺腑真言! 郭雨辰笑着说道:“其实,贪污受贿在各国都是存在的,只不过在咱们这里更普遍、 更严重罢了!如若不然,中央也不会如此重视!”他停了一会儿又说:“我和张书记也 有共同的看法,总有一天这不正常的一切在中央的英明领导下,一定都会得到解决。至 于说那‘素质’的事儿。我倒想起了‘晏子使楚’的故事。说是,齐国的晏子在楚国为 他准备的宴会上,看到武士们押解着一个犯人经过。楚国的国君有意问那些武士们:这 个人是哪国人?犯了甚么法?武士们说:这是一个齐国人,因行窃而被捉。楚国的国君 嘲笑着对晏子说:你们齐国的人为什么总爱偷窃?晏子很是恭敬的对楚国的国君说:陛 下,臣听说‘桔生淮南叫做桔,如果生在淮北就叫做枳,它们的枝叶及外表虽然完全一 样,可是吃起它们来却就不同了,一个是甜的、另一个却是酸苦的,这是为什么呢?是 因为水土不同的关系呀!今天,这个人在齐国不去偷窃,来到楚国却干起偷窃的营生, 也是因为水土不同的关系呀!’……” 说到这里,郭雨辰停了下来,望着李总又说:“从大的说,李总,你是一个实业家, 往来于生意之中。恐怕你不难发现许多从国外来大陆做生意的‘老外’,在他们本国能 够诚信经营,来到我们这里却会与国内的‘官’勾勾搭搭,你来我往、共同的‘发家致 富’你说这是甚么缘故? 再从小里说,看看在国内不管办何事、何时都是那种前拥后挤的情景,为了乘车争 个座位,争先恐后、你拥我挤,任凭售票员声嘶力竭的呐喊,也难于给老人、孩子、残 疾人让个座位的人们。可到了国外,却同样会成为‘绅士’,自觉的去排队、自觉的去 ‘尊老爱幼’、去‘女士优先’你说这又是甚么缘故呢?……” 郭雨辰的话使大家一下子沉寂下来,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就在这时兰雅把话题岔开 来,望着我问道:“也真是,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听说前几天从看守所 脱逃了一个犯人,仅为了十几元钱劫财杀的人,是否是这样?” “说到脱逃的犯人,这倒是真的!那犯人是G 县人、是来本市打工的。早上在海边 他碰到了一个晨练的老先生,趁老人不备从后面给了一石头,随后拿走了老人身上的钱。 钱倒是不多也就几十块钱,却害了一条人命。说到这里我倒是要提醒一下,人犯还没有 抓住之前,人人都是需要小心才好!……” 我正说的热闹,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原来是110 中心打来的。“宋局吗?刑侦队说, 在名人公寓有人被谋杀,被谋杀的是市里一位有名的节目主持人,刑侦们已经去了那里, 你看你是否去一下?” 我赶忙走到张书记的身边,向他讲明情况,说我现在就得前往去处理此事。 从花园酒家里出来。一阵寒风迎面扑来使人不寒而栗。等李总和兰雅开车离去后, 郭雨辰说道:真是冷的很,听天气预报说夜里的最低温度是零下10度。说着他把他那貂 皮大衣的领子竖了起础? “可不是吗!今年冬季冷得也真早。”接着张书记对郭雨辰说:“110 说名人公寓 有人被谋杀,你愿意同我们一起去一趟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郭雨辰说完上了他的奔驰、向张书记和我说了 “晚安”就走了。 我开着我的桑塔纳跟在张书记的车后朝名人公寓开去。 名人公寓位于市郊的一个开发区,与李总住的那个别墅区一样、里边也是一桩桩小 的别墅。临海傍山。从公寓的大门到海边开车用不了10分钟,就是步行也不过20分钟。 …… 张书记我俩来到出事的别墅前,那里已是灯火通明。小鲁和小利看见我们到来,赶 忙迎了上来。我从车里走了出来,随手关上了车门。 “宋局,你的那位同学,……郭博士没有来?”小利轻轻地问我。 自从那个“舞台谋杀案”之后,我觉得小利不仅对郭雨辰渊博的学识佩服的五体投 地,而且此后的、不管遇到侦破甚么案件,她总会问我“郭博士是否参加?”好像郭雨 辰不来就破不了案一样。想到这里,我心里倒真有点“酸楚”,于是我甚么也没说、朝 她点点头算是回答。 …… 死去的名主持人、女性、叫张扬,今年25岁,人长的可说是美如天仙。可如今她已 经死在了她自己的卧室里。 在卧室门前的地板上有一大摊血迹,顺着血迹在地板上擦出的一条“血痕”再向里 看,就可看到仰卧在血迹里、靠近左侧窗户地板上的尸体。死者穿着透明的丝织睡衣, 里面既没有带胸罩,也没有穿内裤,可以说是全裸。她身下是已经凝固的发紫的血,右 边是一把锋利的藏刀;在尸体的左侧、离尸体大约30厘米的地板上,有用血写的三个字 :李光军,其中的“军”字只能算是是半个字、因为“冖”下面的“车”字极为潦草模 糊,显然是因“血”不够用,或者死者生命将尽已没了气力,是书写者勉强写就的。现 场的这一切表明,死者应该是在卧室的门边被杀害,而后不知甚么原因,或许她并没有 死绝,后来苏醒之后慢慢爬到了左侧的窗户旁,在写完了那三个“血字”之后,也就死 在了那里。 “看来,凶手十分残忍,一定要抓着他!可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听到身后有人 说话,我赶忙回转身来,一看原来是市的第一把手李辉市长。我连忙客气地说:“李市 长,你也来了?” “这一阵子为了深抓‘反腐倡廉’的事一直睡得很晚,就打电话给张副市长,想和 他谈谈明天的工作,电话里张副市长告诉了我这件事儿,我也就赶来了。”李市长的语 音略微颤抖,可以听得出那是极其悲伤的。说着他用凄楚的目光望着我,继续说:“这 个张扬,我上个月刚刚提名让她在她们台里搞了个‘反腐倡廉’的专题,听说,这个专 题搞得还不错,没想到她竟就这么惨死了,真让人心痛啊!”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手绢 擦了擦从眼角流出的泪。 说起李市长,那可是个好人。他原本是N 市市政局的领导,是后来才调到这个城市 工作的。他从办公室秘书做起,一年后连升了两级,成了办公室主任,又一年后就成为 了市长。虽说成了市长,但他却没有市长的架子,一如既往的待人和善、为官廉洁自律。 他对待年轻人就像是慈父,对待老领导就像是孝子。从省里到市里,凡是与他打过交道 的、无论是青年还是老领导都极力称赞。说起他的廉洁有许许多多的故事,真可说是廉 洁自律的楷模。 其中一个说得是,有一年他的父亲患病住院,那时还是副市长的他宁可“打的”, 都不派用公家的车。更为可叹的是,虽说他“老爷子”是离休的干部,可来到“儿子” 任职的这个城里看病,却是需要现钱的,住院治病时需要一万元,他竟向他的秘书借了 五千。后来大家知道了这事儿后,有些人要去医院看老爷子,有些人要“集资扶贫”, 他都一一拒绝。可恨那秘书,背着他偷偷地给医院挂了电话,说明了老爷子与他的关系。 这事儿他知道后,大发雷霆。事隔不久,他不仅严厉地批评了那位秘书,还向市委常委 提出了要那位秘书“辞职”的动议。再后来,那位秘书在李市长的坚决提议下调离了市 委,去了市博物馆做了这个“清水衙门的第一把交椅”。那位秘书临去上任时,曾恶狠 狠地说过李市长,他永不得好死的话!后来这话传到了李市长那里,他不但没有生气, 还亲自到那位秘书的办公室,与他促膝谈心。到头来,竟使得他在大庭广众面前痛哭流 涕,深深自责了自己。 …… 因为这个案件发生在十一月十八日,于是专案组就以11.18 为名正式成立,不用说 张书记是组长,我是副组长,成员依然是原来侦破“舞台谋杀案”的原班人马,唯一不 同的是李市长在百忙之中也挂名积极参加进来。 案发的第三天,11.18 专案组召开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议。首先李市长发言,他从 反腐倡廉的意义讲起,说到死者主持“反腐倡廉”专题以来的成绩,又说到目前社会治 安的问题,最后说道:“……虽然本案还不能明确杀人的原因,究竟是社会治安问题, 例如近来那个越狱的杀人逃犯入室偷窃‘误杀’造成、抑或是其它,但有一点是明确的, 那就是我们失去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同志。所以,同志们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在整个 侦破过程中,入遇甚么困难,市委一定会给于全力的支持!”说完他望着张书记,问他 还有甚么要说的没有?张书记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说得,现在就请有关人员谈谈案发现 场的勘查情况吧! 小鲁首先说道,名人公寓,虽说叫“公寓”,其实是一个别墅区。它的西、北、南 三面,都安装有先进的报警装置,且距离门卫很近。案发的那栋别墅位于该区的最东部, 离院墙还隔着一个小花园,这个小花园占地大约1000平米,中间是太石湖堆积的假山, 假山下是环绕花园四周再穿过其中的小溪。再说这条环绕花园四周的人工小溪水深在两 米左右、跨度在三至五米,想从小溪上跳过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连接小区和花园的 唯一通路就是上边的一座、宽度两米的石桥,桥的两边各有一个门。就是说,假设凶手 是从东边院墙翻墙过来的话,那就必经这个花园,而要穿过这个花园来到别墅群,又必 须要通过那个人工的小溪和石桥。据物业讲,为了安全起见,一到天黑,这座石桥两边 的门就被关闭起来,而距两边的桥门五米之内,各安装了四个报警装置,即是一条狗从 上面走过都会发出警报。也许有人会说,凶手可以游泳进到小区,若说在夏季还有可能, 如今夜里零下10度,那怎么可能呢?! 小王听小鲁说完,站起来走到墙边来到黑板前。他拿出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发案现 场的平面图。然后他指着图说:“这个别墅上下两层,共计280 平米。别墅的大门安装 有带监控设备的门铃,在室内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的一切。下层除了一个卫生间、一 间卧室、一个贮藏室和楼道外,其余就是客厅。楼上是三间卧室,一间卫生间和一个小 客厅。上下两层靠东的一面都是用特殊的钢化玻璃制成的落地长窗。死者就是被杀死在 二层靠西的那间卧室内。 从现场看,我推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凶手在进入卧室后,是用藏刀从背后刺 杀了死者。当凶手认为杀人成功后,他开始翻找钱财、珠宝和一些其它的东西,然后就 离开了卧室,下到底层离开了别墅。 然而,凶手没有想到,他的那一刀并没有使死者‘真正’死亡,过了一两个小时后, 死者竟又醒转来,慢慢地向左侧窗户爬去,因为窗户的下面有一个报警的按钮,后来当 她写下‘李光军’三个字后就死去了。 所以当我们进入卧室现场时,首先看到的是卧室内极其零乱的被翻动的场面和门前 的血迹,最后才是仰卧在血迹里、靠近左侧窗户地板上的尸体! 最后我想强调说明一下,死者写下的‘李光军’这三个字,经笔迹比对,的确是死 的笔迹。那么为什么她在死前要写下‘李光军’这三个字呐?显然,‘李光军’可能就 是凶手的名字,或者死者认为杀她的人与‘李光军’这人有关。 如果是前者,死者肯定与李光军认识,所以才会开门让他进屋。那么,这就不存在 社会治安问题和越狱杀人逃犯入室偷窃‘误杀’的可能,至于‘李光军’究竟是谁?他 的杀人动机是甚么?那是需要进一步调查的事。 如果是后者,问题就更为复杂了。为什么‘李光军’要雇人去杀害死者呢?这只有 两种可能,一是与死者有甚么深仇大恨。二是或者有甚么极其重大、至关‘李光军’本 人要害的事,否则这个‘李光军’决不会出此下策派人去谋杀。但不管是前者、或者后 者,都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死者与这个‘李光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找出李 光军才能使一切真相大白!” “的确如此!”小昭接着小王的话说:“那天询问当班保安时,保安说的话也证实 了这一点。保安说,他们是在将近11点时发现了13号(死者别墅)信号灯在闪亮,很快 就赶到了别墅前。结果,不管怎么按门铃都没有回应于是就拨打了110 。我们接警赶到 这里时已经11:39 了。用万能钥匙打开大门后我还看了一下表,时间是11:45 。从尸体 的解剖结果和当时门前血液凝固的情况推测,死者被害的时间应该在此前一——二个小 时之间,也就是说是在九点至十点之间,估计更应该接近十点。据李姓保安说,他可以 肯定,在这段时间里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出,因为车前窗放置有该小区的通行证,所 以没有特别去注意那部车的型号和车牌。” “那车是几点开出别墅的,有没有录像?”我问。 “保安说,在那个时间他们一般不做录像,具体的时间说不太准。”小昭说道。 “小利,说说你调查的情况!”等小昭说完我望着小利说。 小利摊开面前的笔记本说:“我按照宋局的吩咐去了市电视台,有关张扬被谋杀的 事儿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说甚么的都有。大家舆论的主要焦点就是这么几条,一是从 没人听说她在名人小区也有住房,怎么就会死那在里呢?二是如果在名人小区内,她真 能拥有一座别墅,买下来少说也得200 万,她怎就买的起呢?三是,如果那别墅不是她 的,她如何又会身穿睡衣死在那里?难道她是在那里与人约会时被杀死的?后来我找到 台里的领导,领导也说,没有听说她在‘小区’有住房,只知道她一直是租住在市里B 街一座二层的一套公寓内。随后我去了B 街一座二层公寓,那里的物业说,那套公寓虽 然被出租,但实际上从来就没人入住。换句话说,张扬租了这套公寓,但并不使用。后 来我又去房产局查了房产的交易记录,‘名人小区’的那套13号别墅的买主竟然是‘李 光军’!” “看来事情真是复杂了!”大家吃惊的开始议论起来。 “大家静一下!”我站起来说:“这个案子经过大家的分析和讨论,矛盾的焦点, 主要集中在死者张扬与李光军的身上。我们下一步应该兵分两路。第一路小王、小鲁继 续调查名人小区周围环境的情况,尤其是13号别墅的外周环境。我们应该看到,案发现 场的那个卧室里既然被翻的乱七八糟,那就绝不是偶然。因为只有入室抢劫才会又杀人、 又劫财的。因此目前不能完全排除凶手可能最初是入室偷窃,而后事发‘杀人’的可能。 第二路,小昭和小利调查死者张扬的社会关系,以便进一步查找那个‘李光军’。” 说完之后,我转过身问李市长和张书记,是否还有其它指示。在俩人表示没有其它 要说的话之后,就宣布散会了。 …… 几天之后我们11.18 专案组的成员又聚到了一起。 这次,小利首先汇报了她们那一组调查的情况。她说,张扬是三年前大学毕业来到 本市工作的…… 张扬、女、生于19XX、10、1 号,原籍本省N 市人。父亲家姓万、母亲姓张,她是 随得母姓。 她为什么会姓母姓呐,事情是这样的。张扬的爷爷原来是N 市市政公司下属一个预 制件厂的厂长。张扬三岁那年,有人揭发她爷爷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了40多万。随后, 深入调查的结果发现,他贪污受贿的钱款远远不是这个数,而是将近百万!就在准备对 他隔离审查的时候,他家却因天然气泄漏而引发了大火。幸亏,那天张扬和她母亲去了 姥姥家,才没有遇难,可这场火不仅烧死了他的爷爷,还使她的父亲变成了植物人。一 年后他的父亲也死在了医院,虽然,那个贪污受贿案不了了之了,可从那时起,张扬就 从“万”改姓了张。 咱们的李市长,那时是还是N 市市政公司的第一把手,事情发生后,他在大会上深 刻的自我检讨说:“万佑才的行为虽然使人深恶痛绝,但是应该看到,这么大的贪污受 贿案发生在我们单位,我这个‘第一把手’也是有责任的,至少应负失察之责。”后来, 在市政的领导会议上,他又提议说:“虽然万佑才犯了罪,但这次意外,却使得万的儿 子也无辜遭了灾。大家都知道,他儿子可是刚刚从部队转业,来咱这里工作不久的职工。 从这点出发、从人道的角度出发,提议由公司一次性给予万家一笔补助金……”正是这 笔补助金,保证了张扬娘俩的生活,还使张扬能够顺利的从小学读到了大学。 张扬大学毕业分派工作时,李市长不仅接受她来这里工作,还把她分配到了市博物 馆,一年后又调往了市电视台。 “我来说说,对李光军的调查情况。”小昭接着说:“从房管局房产交易中心调出 的交易资料看,李光军身份证的号码不是本省本市,是H 省D 市。与H 省D 市的户籍中 心联系,发现倒是确有其人。此人19XX生,是一个有注册的小公司的老板。此外在房产 交易中心资料中有关13号别墅的交易备注栏里,有这样的记录,说是:该别墅在五年后, 将自动转归张扬所有。” 第一路的小王、小鲁接着也谈了他们的调查情况,不过基本上还是那些。他们说, 他们与物业的保安联合做了试验,证实了在关闭那小桥上的门后,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 从桥上进入别墅区。因此,“要想进入13号别墅杀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小鲁结论性的 说道。 “这样把,小昭和小利你们去一趟N 市,看看还有没有可了解的情况,特别是她的 社会关系。小王和小鲁你们俩去一趟H 省D 市。与当地的公安部门再深入调查一下李光 军的事。” 我刚刚安排完工作,电话响了,一看是李市长打来得。 电话里他详细地询问了案情进展的情况然后问道“这么说,张扬的死肯定是熟人作 案了?”。 “还不能最后下结论,我已经安排他们进一步调查去了。”我说。 …… 小昭和小利从N 市回来说,张扬的母亲在去年10月因患肝癌已经去世,在N 市已经 没有了甚么亲人。 咱们的李市长,那时是还是N 市市政公司的第一把手,事情发生后,他在大会上深 刻的自我检讨说:“万佑才的行为虽然使人深恶痛绝,但是应该看到,这么大的贪污受 贿案发生在我们单位,我这个‘第一把手’也是有责任的,至少应负失察之责。”后来, 在市政的领导会议上,他又提议说:“虽然万佑才犯了罪,但这次意外,却使得万的儿 子也无辜遭了灾。大家都知道,他儿子可是刚刚从部队转业,来咱这里工作不久的职工。 从这点出发、从人道的角度出发,提议由公司一次性给予万家一笔补助金……”正是这 笔补助金,保证了张扬娘俩的生活,还使张扬能够顺利的从小学读到了大学。 张扬大学毕业分派工作时,李市长不仅接受她来这里工作,还把她分配到了市博物 馆,一年后又调往了市电视台。 “我来说说,对李光军的调查情况。”小昭接着说:“从房管局房产交易中心调出 的交易资料看,李光军身份证的号码不是本省本市,是H 省D 市。与H 省D 市的户籍中 心联系,发现倒是确有其人。此人19XX生,是一个有注册的小公司的老板。此外在房产 交易中心资料中有关13号别墅的交易备注栏里,有这样的记录,说是:该别墅在五年后, 将自动转归张扬所有。” 第一路的小王、小鲁接着也谈了他们的调查情况,不过基本上还是那些。他们说, 他们与物业的保安联合做了试验,证实了在关闭那小桥上的门后,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 从桥上进入别墅区。因此,“要想进入13号别墅杀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小鲁结论性的 说道。 “这样把,小昭和小利你们去一趟N 市,看看还有没有可了解的情况,特别是她的 社会关系。小王和小鲁你们俩去一趟H 省D 市。与当地的公安部门再深入调查一下李光 军的事。” 我刚刚安排完工作,电话响了,一看是李市长打来得。 电话里他详细地询问了案情进展的情况然后问道“这么说,张扬的死肯定是熟人作 案了?”。 “还不能最后下结论,我已经安排他们进一步调查去了。”我说。 …… 小昭和小利从N 市回来说,张扬的母亲在去年10月因患肝癌已经去世,在N 市已经 没有了甚么亲人。 接着小昭和小利又说:“在调查张扬的人际关系时,很多人都说那场大火烧的真叫 惨,而且也挺奇巧。他们说,那个火灾发生下午两点多种,按照事后的说法,是‘因天 然气泄漏而引发的意外。’就算是中午做饭没有关好灶具,可万佑才父子俩都在家,从 中午到两点之间,两个多小时,难道他俩就没有一人闻到气味儿?” “听了这些舆论,我们就又去了当地的公安有关部门,找到了几个当时参加过现场 侦破的刑侦人员。他们介绍说:‘火被扑灭后,我们走进了去,屋里被大火烧的不成了 样子、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刚刚救过火的痕迹,就连摆在他家客厅窗台上、那个特大个 的鱼缸里也满是灭火剂的泡沫。万佑才烧死在他的卧室里。他的儿子、张扬的父亲倒在 地板上,身上大面积的烧伤、或许加之烟雾的窒息,已经是昏迷不醒。后来发现,厨房 里的天然气阀门确实是开着的。我们最初认为,万佑才是畏罪自杀,可尸捡的结果发现 他们父子俩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都很高。所以推定他们父子、中午肯定饮用了大量的白酒, 由于醉酒的原因,才使他们没有闻到泄漏的天然气,导致了意外的火灾’……”小昭和 小利最后说道。 H 省D 市的调查同样也没有甚么有价值的东西。找到那个‘李光军’后,他说,他 从来就没有在咱L 市购买过甚么房产,也根本不认识张扬这个人。说到房产资料上的身 份证复印件时,他说,早在五年前他到L 市做生意时,身份证曾丢失过。“你们知道, 我是一个生意人,经常需要外出,一刻也离不了身份证,所以从L 市已回来,我就赶忙 补办了新的证件。”听了李光军的话后,我们又去了户籍部门,在那里也证实了他的话 是真实的。 时间过得真快,春天悄悄地来临了可案情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 …… “听了这些舆论,我们就又去了当地的公安有关部门,找到了几个当时参加过现场 侦破的刑侦人员。他们介绍说:‘火被扑灭后,我们走进了去,屋里被大火烧的不成了 样子、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刚刚救过火的痕迹,就连摆在他家客厅窗台上、那个特大个 的鱼缸里也满是灭火剂的泡沫。万佑才烧死在他的卧室里。他的儿子、张扬的父亲倒在 地板上,身上大面积的烧伤、或许加之烟雾的窒息,已经是昏迷不醒。后来发现,厨房 里的天然气阀门确实是开着的。我们最初认为,万佑才是畏罪自杀,可尸捡的结果发现 他们父子俩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都很高。所以推定他们父子、中午肯定饮用了大量的白酒, 由于醉酒的原因,才使他们没有闻到泄漏的天然气,导致了意外的火灾’……”小昭和 小利最后说道。 H 省D 市的调查同样也没有甚么有价值的东西。找到那个‘李光军’后,他说,他 从来就没有在咱L 市购买过甚么房产,也根本不认识张扬这个人。说到房产资料上的身 份证复印件时,他说,早在五年前他到L 市做生意时,身份证曾丢失过。“你们知道, 我是一个生意人,经常需要外出,一刻也离不了身份证,所以从L 市已回来,我就赶忙 补办了新的证件。”听了李光军的话后,我们又去了户籍部门,在那里也证实了他的话 是真实的。 时间过得真快,春天悄悄地来临了可案情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