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不起,老岳,我也是例行公事。”审讯室里,杨波的表情显得很尴尬,傅 芳也是一脸的无奈。 “没事的老杨,我理解,你问吧!” “本月12号,也就是嫂子遇害当晚在凌晨2 点到4 点之间,都有谁在嫂子的病 房?” “应该只有我自己,当时我趴在床边睡着了,所以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进去过。” “这么说你无法证实有其他人到过现场了?” “是的。” “老岳,我很想排出你的嫌疑的,可是好多证据对你都不利,嫂子的死亡时间 是凌晨2 点到4 点,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输液管里被人注入了不少于50毫升的空气, 导致空气栓子严重阻塞了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造成呼吸困难、循环受阻死亡。而 能知道这个方法的除了医院的医生就是法医了,而输液管上只有你的指纹,你又没 看见其他人进过病房,这几点我们真的没办法解释的。” “杨波,你说什么?”傅芳愤怒地站起身,指着杨波的鼻子吼到:“别人不了 解岳哥,你还不了解?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岳哥的为人你应该清楚,就算全世界 的人怀疑岳哥你也不应该怀疑的。岳哥对韩媚姐的爱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宁 可用自己的生命保护韩媚姐,怎么可能又杀了她。” 杨波摊开双手,斗大的汗珠冒了出来:“小芳,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们是 要讲求证据的。” “证据?什么证据?岳哥整天照顾韩媚姐输液管上有他的指纹有什么奇怪?岳 哥当时睡着了,难道就不会有其他人潜入病房杀了韩媚姐?再说了如果真是岳哥杀 了韩媚姐他怎么还会第一个认为韩媚姐是谋杀的。杨波,你动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 傅芳说完气急败坏地坐到椅子上。 “我,我。” “老杨,小芳,你们不要吵了,是我杀了韩媚的,我认罪。我不想她太痛苦了, 所以就杀了她。你们别争了,明天把我送去法院吧!我想及早了断。至于注射空气 用的注射器我忘记扔哪了。小芳,把口供给我,我按手印。” “不…不,哥你不可能这样做”傅芳哭着跑了过来,拼命摇晃这我的肩膀: “哥,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哥。你忘记你是做什么的了?难道你 就不想为韩媚姐申冤?”傅芳扑到我的怀里已经泣不成声。 我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芳,是我做的,你别为我浪费时间了。” 杨波见此情景拿起记录本走出了审讯室,随即关掉了室内的摄录机。 “不…不,哥,你肯定知道凶手是谁!你是在故意为她隐瞒的。哥,我求你不 要丢下我。” “芳,我对不起韩媚更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的贪婪玷污了韩媚对我的爱, 也葬送了你的青春。长久以来我不敢面对这个问题。我守着你们两个人的温情不放 手。我死不足惜。我这辈子能认识你们两个已经足够了。如果有来世我甘愿做牛马 来报答你们两个对我的爱。芳,别哭了,帮我照顾好姗姗。” “不…呜呜…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傅芳一字一板 地说完退到门口,开门大声喊道:“杨波,你进来。” 杨波,拿着记录本走了进来,然后打开摄像机坐到对面。 傅芳含着眼泪望着我:“哥,对不起。”然后走到杨波身边说:“杨波,是我 杀了韩媚姐,跟岳大哥无关。” “什么?”杨波一愣。 “小芳,你干什么?你疯了?”我惊讶地站起身。 “杨波,你记录吧!是我干的,其实我早就到韩媚姐的病房了,岳哥正在熟睡, 我就找来注射器戴着手套在韩媚姐的输液管里注进了空气。然后将注射器丢到后面 的锅炉房。等韩媚姐死后就叫醒岳哥。正好姗姗也进来了。” 杨波吃惊地问道:“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傅芳转过头微笑地看着我,几滴泪水还挂在腮边:“因为我爱岳哥,看着他被 韩媚姐的病折磨得一天一天的消瘦我心疼,只要韩媚姐一死,岳哥就能在这种痛苦 中解脱出来。那样我们也就早一天在一起了。整件事与岳哥没有任何关系。” 我跑过去拉住傅芳的胳膊:“小芳,你别胡说,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杨波 你别听她的,是我杀死韩媚的。” “不…哥,是我做的,我爱你,我早就盼望着能够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了, 希望你原谅我。”傅芳说完在腰间拿出手铐给自己戴上,然后在记录本上按上了手 印,做完这一切转过身微笑地看着我:“哥,爱上你我无怨无悔,或许你不会原谅 我这些,或许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但是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还有好多事情等着 你去做那,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照顾好自己。” 傅芳说完径直向外面走去。 “芳,你站住,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傅芳木然停在门口, 低下头抽泣着。 “老杨,你相信我。韩媚不是小芳杀的。你相信我。” 杨波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无奈地摇摇头。 傅芳又转过身来到我身边:“哥,其实你猜到是我做的对不?你是想为我顶罪, 谢谢你。杨波,我们走吧!” “不…不,你们回来,小芳不会杀韩媚的。你们回来。”我跌坐在地上已经泣 不成声。杨波拉着傅芳走了出去。 姗姗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哭着扑到我的怀里:“爸爸,他们说是芳姐杀了媚姨, 这是真的吗?爸爸,你说话呀!呜呜。” 我一时无语,或许我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或许就是因为我的贪婪才会这么快 离开韩媚,或许老天认为我这个人根本不配有人爱我。其实最该死的人是我。 “爸爸,你说呀!芳姐不会那么做的,我相信她。爸爸,她肯舍命救你们又怎 么会害媚姨?你帮帮她吧!”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