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世事难料(4)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肖凡漫不经心地说。 何亦婷一脸得意地说道:“你那点儿鬼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看今天的报纸 了吗?这件事都已经成旧闻了。王娟出车祸的事,昨晚我就连夜采访并完稿了。 等着你来告诉我,早喝西北风去了。” “嗬,你还蛮厉害的嘛!对了,你拍照了吗?能不能给我看看。”肖凡说。 “可以啊,不过你要请我吃大餐才行。”何亦婷微笑着说道。 “好吧。还是先看照片吧。你随身带着吗?” “没有,我放在宿舍了。”何亦婷如实答道。 肖凡急声说道:“走,咱们赶快回去。” “哎呀,你这么急干吗?”何亦婷微微不悦地说。 肖凡没顾得上答理她,开车直奔何亦婷的宿舍。一路上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 祈祷,但愿能在照片上有所发现。可是那种越来越重的危机感,像一块沉重无比 的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2 事实证明肖凡完全错了! 那仅仅是几张再普通不过的新闻照片,从上面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 肖凡失望地看着手里这几张照片,不禁抽起了闷烟。何亦婷却在他的耳边唠 叨个不停:“喂,你听我说。昨晚上我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老是想着可能 有事。呃,还真准。没过多久,就有人打电话给我,说碧海路出了车祸,让我赶 快去。你知道有多惨吗?那辆红色的小排量轿车冲出栏杆,一下子撞到了路边的 大树上,车上那个女人被撞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死亡了。” “你说完了没有?”肖凡不耐烦地说。 “我这不是在讲给你听吗?哼,好心当成驴肝肺!”何亦婷不高兴地说道。 肖凡微蹙着眉说:“你讲几遍了?” “三遍,怎么了?我这不是想让你从里面找出线索吗?”何亦婷一脸委屈地 说。 “拜托,你能说些我没听过的吗?你反反复复说的老是那几句话,越说我心 里越乱,再说我就要用包子把你的嘴堵上了。”肖凡沉着脸说。 “你除了会训我,还知道对我说些什么啊?”何亦婷十分生气地说道。 肖凡望着窗外幽幽地说道:“也许这场车祸真的是一场意外。” “哼,我就知道你讨厌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何亦婷气得不想说话了。 肖凡也低着头不理她,一颗心却为叶馨担忧着。他抚弄着手里的手机,忍不住再 次拨响了她的号码。还是关机,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他刚想把手机放 到桌子上没一会儿,一阵铃声就响了起来。 肖凡打开一看,心中暗喜,是叶馨发过来的短信。他来不及和何亦婷打招呼, 便匆匆地跑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何亦婷望着肖凡远去的背影,委屈地流下 了两行热泪。 肖凡一到精神病院,就立即跳下车,向重病区的护士站跑去。李莉刚好站在 门口。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李莉,杨柳在吗?” “杨柳?你说的是哪个杨柳?”李莉问道。 肖凡疑惑地问:“哦,有好几个人叫杨柳的吗?” “对呀,我们这里有一个大杨柳,还有一个小杨柳。你说的是哪一个?”李 莉解释道。 “呃,这……”肖凡挠着头,停顿了一下,迟疑地说道,“就是那个,那个 二十来岁,瓜子脸,短发的那个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