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迷雾重重(4) “我有事,改天再找你。”肖凡一口气跑到护士站,正好看到大杨柳从里面 走了出来,便赶快走上前去,急声问道:“杨柳大姐,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哦,什么事?”杨柳笑嘻嘻地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尽管她只见过他一次, 可不知怎的,她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年轻人。 “请问您在精神病院工作有多少年了?”肖凡漫不经心地问道。 杨柳疑惑地说道:“有十几年了吧。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一个病人的情况。三年前,有一个叫杜良伟的 男患者来到精神病院时,是谁送来的?”肖凡正色道。 “呃,杜良伟?是不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啊?脸上有许多疤?”杨柳想了 想,说。 “对,就是他。”肖凡点了点头。 “你问他干什么?”杨柳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莫名 的恐惧。尽管一瞬间就荡然无存了,可还是没有逃脱肖凡的眼睛。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他刚才跳楼了。”肖凡一脸惋惜地说道。 杨柳吃惊地张大了嘴:“跳楼的人是他?” “对,不过没死。”肖凡答道。 杨柳镇静自如地说道:“哦,他的命还真大。三年前,他来到这里的时候, 恰好是我负责接待的。那个时候人已经是疯疯癫癫的了,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送他来的人呢?”肖凡急声问道。 “是一男一女。”杨柳如实答道。 肖凡问道:“那对男女长的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时间太久了,早就记不清楚了。不过,那个女的我倒是模模糊糊地记得, 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大概长什么样子,倒是想不起来了。”杨柳沉思了片刻, 说道。 “那你有没有留下对方的电话和联系地址?”肖凡沉声问道。 杨柳眼神迷离地回忆道:“没有,那对男女来了之后,付了一笔很大的治疗 费用。我曾要求他们留下电话,可被他们婉拒了。他们说到时候会跟院里联系的。 可自从他们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肖凡微蹙着眉说:“哦,那听他们的口音像是哪里人呢?” “好像是当地人吧。”杨柳想了想,说。 “杜良伟刚来精神病院的时候,行为举止有没有什么异常?”肖凡紧追着问 道。 “他看起来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嘴里还一直模糊不清地喊着什么‘小甜甜’ 的,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杨柳幽幽地说道。 “你再想想看,他还有其他什么反常的行为?”肖凡提醒道。 “没有了,大概就这些。”杨柳摇了摇头,说。 “谢谢你,杨柳大姐,有空儿我请你喝茶。” “不客气,小兄弟。” 肖凡朝杨柳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小甜甜到底是谁呢?她和杜良伟 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嘴里一直喊着她的名字?还有三年前送他来的那一男一女 到底是谁?他的家人呢?为什么他的亲人一直没有出现过?他到底受过什么刺激? 导致他精神病发作的原因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突然跳楼? 一连串解释不清的问题,一下子塞满了肖凡的脑子。他一抬头,正好看到李 莉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地望着他。 肖凡的心中一动,怎么她的身影这么像一个人呢?他瞬间又否定了自己的想 法。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只存留在他最深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