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于发生矿难 以后上面来人不断,村里表象上看热闹,有过一段日子。 公社来了几个人,该找的人都找过了。 最后,他们在队长家签字划押,很快,公社封了那座煤矿。 我所在的杏花村,穷乡僻壤,处于穷困村,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发掘的,村民不开矿, 只得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一年下来也没什么收成。附近村渐渐地开始富有,村民的 心开始萌动,竭力找到一条生财之道。经过近几年的开采,这个矿每年出煤一百多吨, 全偷偷地被卖到城里的企业。 我们不怕封矿,现在暂时避避风险,等一阵后再开。为首的马俊安慰矿工:话说回 来,这矿不开,我们今后的日子怎过? 没多久,人们看到进去的是白净净的身子,黝黑的矿工从矿井里出来,然后,深吸 一口外面的清新空气,倒在地上休息。 这个煤矿已有近六十年,井深200 米结满了水,井内见不到一丝亮光,爹提着水桶, 一勺一勺地往桶里勺水,累了,他就靠着洞壁休息,爹与马俊一道开矿,马俊不像他爹 马主任,还讲点人性,处处照顾着爹,他看爹年纪大,不让他做体力活,让他在洞里排 水。马俊原本是好心,让爹做轻活,其实往洞外排水的活并不比开矿的轻。 爹每天与矿工一样起早摸黑地干。 这个通道,排气不畅,又是矿工入矿必经之处。爹提着水桶,将勺出的水一桶一桶 地往外拎,就是不见水面往下降,水是永远排不完的,水面距洞口有二十米。没办法, 爹只好在井上搭载台子,将桶放下洞里提水,路过的矿工见了:你老要注意安全,小心 点呀,不要掉下去了。站在平台上往下看,怪让人害怕的,双腿发抖,井下寒气逼人, 不时地发出一种叫不出的怪音,怪吓人的。 出矿了。一车煤炭运出来,外面等得不耐烦的嫂子们蜂拥上去,寻找自己的男人。 唯有爹不同,三姐蓝的早早地备好了凉茶在外面迎候着爹,在矿井出口处静候,等着爹 安全出来,她不停地朝矿井的洞口望去。 差不多该出来了,怎还不见爹呀。蓝的姐觉得不对劲,一阵紧张起来并问马俊:瞧 见俺爹了吗?姐蓝的抓住马俊手问:还有强生呢。马俊听后,顿感事情不妙,要姐甭急, 他自己径直返回矿,就在马俊到达井口处,从井口喷发出强大的烟雾,随即一声轰鸣, 一些地方明显感到震动,倾刻间,地面上出现一个大的洞口,那是一方土塌陷了。人们 感到一场灾难降临了,一股强大的烟雾喷射出来,呛得人们喘不过气来,直往后退。 出事了,出事了。人们哭声喊地,整座山晃动了。这是杏花村有史以来发生的第二 次矿难。 这次矿难夺去了村里十多条人命,更加引起上面的重视,公社为了整治私人非法开 矿,先后派出工作组,强制性地封矿。俺爹也是在这次矿难中丧身的,姐夫强生由于抢 救及时,脱离生命危险,他一直沉浸在悲痛中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