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最后总共有8个人一起走着去桑塔村,汉克。 凯茨、布洛德温、不太说话的埃立克和他的艾娜,他们还带上奥托、双胞胎女 孩中的一个、和她参加三项全能比赛的运动员男友。凯茨曾经试着给探长打电话, 但他没有接。乌特则在睡觉。 到桑塔餐馆大约有1英里多一点,繁星满天,他们沿着海边漫步,气氛友好而融 洽,这是一个令人轻松愉快的半小时。凯茨和埃立克尝试着进行了交谈,他们之间 的紧绷绷的那种对立情绪基本上消除了。她还加入了奥托和那个运动员的谈话。布 洛德温则正尽力勾引汉克。奥托一如往常,仍然表现得兴高彩烈,显得单纯、性感。 当大伙碰到一块时,奥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自己的莱克拉裤子抱怨着什么。看 着凯茨的后脑勺,奥托心想,也许今晚她能把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喔!这女人!”奥托对参加三项全能比赛的运动员说,“她简直能让男人神 魂颠倒。我的天! “你歇会儿吧,奥托,”凯茨说,“你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人。” “啊喔,跟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也非常不错啊!” 艾娜在奥托身后说:“奥托,你可真粗鄙。” 奥托转过身,“你昨晚可没这么说。” 埃立克的脸,沉了下来。 奥托笑了,“啊喔!” 凯茨有意无意地看到埃立克拉了一下艾娜,这让她的步子突然沉了下来。为了 艾娜,凯茨突然抓住奥托,打了他屁股一巴掌。 “喔,凯茨!”奥托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呸!”凯茨大声地说,“你这个神经病! 10点钟的时候,他们已经喝了六七瓶格里弗酒,气氛很好。凯茨坐在奥托的斜 对面。奥托显得欲望很强烈,“妈的。为什么你们把我的凯茨从我身边带走?”汉 克坐在凯茨的旁边,和那个青铜色皮肤的运动员坐在另一边。凯茨的正对面是显得 很顺从的艾娜,艾娜右边坐着埃立克,他不时的挖苦这个或那个女士,汉克也被挖 苦了一次。不过这位棱角分明的艺术家很有男人气量,没有反击。但几分钟后,在 另外一个话题里他说,“我的妈妈告诉我,把台人对你的污辱看成是对你的一种赞 赏。”所有的人都笑了。 有七个人的笑是真诚的。 当地的米洛鱼特别便宜,大多的菜都是用它来做的,再配上复杂的瓜片装饰和 一点沙拉,是一种健康食品。凯茨本想点一份这个菜,但在最后一刻,她还是选择 了当日的特色鱼。菜端上来了,是橘红色的,鱼立在盘子里像一条大狗,头和尾巴 都伸在盘子边上,它的牙是呲着的,一只瞪着的眼睛不管凯茨把头转向哪都盯着她。 凯茨觉着这是一条年轻的雄鱼,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卡迪立克。它的肉是暗白色的, 很难嚼。凯茨得多喝几口酒才能把它咽下去。 当凯茨喝得有点迷糊的时候,她听见汉克发硬和模糊的声音,他在用英语说话。 “它的名字叫Alimoche。是兀鹫中的一种。我们只有两只,但它们正在努力繁 殖下一代,这真让人高兴。”布洛德温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凯茨慢慢地喝着酒,觉 着很好玩,但是当她稍稍清醒一点时,她又想到,现在该是和布洛德温说清楚的时 候了。还有足够的时间让布洛德温把她的兴趣转向奥托。 “那就是你要把凯茨带去的地方吗?”埃立克问,没有什么斗嘴的意思。 “你是说去火焰山,去鸟类观察点吧,没错。” “那一定非常舒适。”埃立克说。 汉克很慢地转过身,对着凯茨。 “我妈妈常说……” 埃立克正准备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被凯茨插嘴给堵住了。 “嗨!”凯茨说得很快。“我有一个故事!我给大伙讲讲根据环境找证据好不 好?” 艾娜摇了摇头。 “不好。”布洛德温说。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你会喜欢的。”凯茨已经做了决定,“当有人把我的酒 杯倒满时,我就开始讲。” 有人给凯茨又倒了些红葡萄酒。凯茨慢慢地站了起来。 “有一个农民,他的妻子不常与他做爱。一天,妻子让他到谷仓去挤牛奶。农 民知道,这时候的奶牛有点兴奋,而且每次他试着挤奶,牛都会乱动,踢他或者试 图咬他。” 凯茨喝了一大口酒。 “有点醉意的老农民还是去了。” “被牛踢了两次后,农民想了一个办法。他把奶牛的一条后腿绑在围栏的一边。 但是在他绑好以后,牛开始用另一条后腿踢他。” 凯茨抿了一口酒。 “于是农民把牛的另一条后腿绑在了围栏另一边。农民想,这回总可以挤奶了 吧——但还是不行,奶牛剧烈地扭动,怎么也呆不住。” 凯茨又拐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已喝过大半。 “农民只好用另一条绳子把奶牛的两条前腿捆在一起。这回奶牛的前腿跪在了 地上,两条后腿直立着,屁股往上撅,再也动不了了。最后,农民终于可以挤奶了, 他开始冒汗,他累坏了。农民刚把桶放在奶牛肚子底下,就觉着有点尿急。” 凯茨停了下来,啜了一口酒,然后把空杯子放下。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奶牛的后腿被绑着,向两边分开,前腿跪在地上,屁 股高高地往上撅;而农民的那个玩意儿露在外面。”凯茨停了一会儿。 “这时,农民的妻子走了进来。好了,有关情形判定,各位这会儿有什么想跟 我说的吗?” 小个子服务生调出了一瓶诱人的奇怪的水果白兰地,奥托很快地就把它偷了过 来。这瓶白兰地和另外的两瓶酒让凯茨和其他的人全都醉倒了。凯茨尤其醉得厉害。 在这之前,凯茨找了点小借口把布洛德温拉到了洗手间,醉醺醺地竭力告诉她 汉克·凯利是个同性恋者。凯茨一边说一边咯咯地笑个没完。她说把感情放在哈利 ·凯利的身上是浪费时间,是死胡同。可是布洛德温对凯茨的话嗤之以鼻,说凯茨 是个可怜的闹剧演员。这下子凯茨算是白费劲了。 他们当中的6个人走回了桑塔运动中心。布洛德温说服汉克时间太晚了,而他又 喝得烂醉,不要再开车回观察站——他的宿营地。布洛德温说她有一张沙发——她 知道凯茨没有——或许汉克可以睡在那儿。凯茨听了也说没问题。凯茨被奥托架着 走出去,她要到迪斯科舞厅让自己醒一醒。当她看见汉克和布洛德温互相依偎的样 子,凯茨突然想起了瓦莱丽。她甩了甩头,好让幻象消失。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 因此咧嘴一笑,“噢!奥托!咱们今晚去跳迪斯科。你、我、咱们像疯子一样跳, 然后咱们也许可以去做爱,怎么样?” “噢,太好了。”奥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