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从离开病房到大步走到违章停车跟前,警佐没说一句话。凯茨感到他的头脑在 急速翻腾,好像在努力思考着什么。他的脖子和耳朵仿佛比平常更红,但凯茨不敢 肯定。 当他上去打开车门时,她正在入口处。他微微回过头来,好像思维又恢复了平 静。 “对,弗拉德。”他说。 他缓慢地把车开出了医院,小心地开着车,仿佛在说:“我们聊一聊。”他好 像在想詹妮·富勒顿是一个死胡同,但“这个罗兰·普劳特好像在隐瞒着什么事”。 “下一步怎么办,警佐?” “我想我们应该找富勒顿的同伴谈谈,那个发出尖叫的人。她住在肖哈姆路, 我们得去和所有和普劳特一起喝酒的哥们儿谈话,无论我们愿不愿意,他们像是一 群软弱卑鄙的小人,他们都是巴克利银行的,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星期一去找他们。 你可以去办这件事,我去找那个姑娘。” “星期一?” “是,星期一,星期一就来得及。” 他们到了医院南面的一个十字路口,穆尔把车开上了左边的岔路,这条路是通 往布赖顿/马里那方向的车行道。 “你急着回去吗,弗拉德?” “不是特别急,只要回点以前到就行。” “那一块儿去喝咖啡吧。”他说。 穆尔知道在马里那的一家意大利餐馆,一个很大的地方,他告诉她,那里的夜 总会是个好去处,能喝到咖啡。 “会开门吗?”凯茨问。 “我说了我们能喝到咖啡。” 她没有接着问。 他们在一个大窗子前坐下等着卡普契诺咖啡,穆尔看上去和平时有点儿不同。 凯茨不知道有什么不同,但他确定不同。 “汤姆说你在伯克一案中表现得很出色,弗拉德。” “我想还可以。” “他说我应跟你更努力地工作。” “他是这么想的。” “他想女警察是很有用的,他不认为她们应该被送回家去看孩子。” “照顾孩子很重要。” “你想去照看孩子吗?” “不。” “那么说不那么重要吗?” “我想我不适合干这个,警佐,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孩子。” 咖啡上来了,泡沫溅到了凯茨的小碟上。 “我听说在南安普敦你跟警佐吵了一架?” “这事已经过去了,警佐,我当时的反应有点儿过火。” “像我对女警察那样?” “如果你这样说,也许吧,警佐。” 穆尔抿了口卡普契诺咖啡,一点棕色泡沫沾在了上嘴唇上,他又喝了一口。 “探长跟我说我一定要试试看,弗拉德,所以我会试试的,从今天开始怎么样? 新年新气象,如何?”凯茨根本不信鲍勃的话,但说些应景的话也没什么,她笑了 笑,别人能撒弥天大谎,她为什么不能?“你说得对,警佐。”她把半块红糖放进 了咖啡。 “你会弄没泡沫的。”穆尔说。 凯茨笑笑:“泡沫总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