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彼得把车停在约翰大街的停车场。他们踏上后面的楼梯,这时二人都意识到他 们还在饿着肚子。想到这时的餐厅里的午饭已变成了残羹冷炙,还是想个更好的办 法填饱肚子吧。要是让穆尔或是麦金尼斯碰巧看到他们俩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到那时再跑着躲开也来不及了。他们买了一袋油炸马铃薯片,每人一块汉堡,在四 楼的一台机器上冲了一杯咖啡。 凯茨把吃的拿到了刑事调查部房间,飞快地吃进去,然后去见警佐。这时有人 大声喊着问她是否注意到她得到了一张办公桌。 在新的警佐办公室里,鲍勃和彼得正在一起,很长时间以来,刑事调查部一直 在闹着要和警署分开,现在终于发生了,到处都挤满了新桌子,还要给警探们留更 多的空间。 “你去哪了,弗拉德?梅森呢?” “警佐,你难道没收到我的电传吗?” 穆尔不吱声,只是盯着她看。 “我们去过电子装置所安放的地方,警佐它藏在桥内,我们估计到在我们找到 电子装置之前,比利可能会设法进行转移。” “弗拉德,可是我们已经找到了。” “警佐,比利还不知道这一点。” “是的,我知道,我和梅森警佐还没有碰到。” “还有一堆书面报告要写。” “总得写这些东西。” “那么就去整理一下吧。” “是的,警佐。”凯茨准备离开。 “逮捕中没有使用草耙吧?” “是的,警佐。” 凯茨走出刑事调查部房间来到自己的新办公桌跟前,它被挤在格里夫斯的办公 室和计算机室之间的一个小小角落里。要不是有半层楼被分给了儿童保护所,这里 将会有很多空间。凯茨没有注意到此时彼得·梅森正坐在她的新椅子上冲她咧嘴笑。 凯茨去取了一些逮捕表,当她回来时,彼得已把信纸去掉皮,把它们递了过来。 “你人缘不错啊!”他用戏滤的口吻说道。 “这你还不知道吗?”凯茨反问道。 “我可猜不出来。”他沮丧地说,“但是——”他嘎吱一声站了起来,伸展了 一下四脚——“我还没得到小费哩。” 凯茨没理他说了什么,拘捕证被填好后,黄色的信纸才算是派上了用场。彼得 ·梅森往旁边挪了挪,但是东西还是有点挤。凯茨小声嘀咕着。彼得问她:“地方 太紧张了,是不是?” “在儿童保护所搬进来之前,我们还是有很多空间的。” “我明白了。”彼得说,“我认为那是因为插进了刑事调查部的办公室,他们 已有足够的人手来调查凶杀案。” “有时那就是他们要做的事。”凯茨说。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彼得说,“但是过去没有他们,我们也照样能破案。” “再不会有那样的情况了,伙计。” 使凯茨感到茫然的是儿童庇护所好像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样,他们现在的规 模还在不断扩大。而且对于他们占用警署地方的做法居然还没有人公开表示抗议。 对于这样的一个机构永远不能妄加指责,一旦媒体舆论有所抬头,说好说坏或是只 以赢利为目的都是不行的。凯茨本人并不反对保护儿童的措施,只是对这个机构发 展的规模——现在有刑事调查部一半大——而感到不可思议。 “彼得,你记得在我们有儿童庇护所之前的日子吗?” “我们没有虐待儿童案。” “现在我们有了。”凯茨说。 “那么你认为所有那些孩子都是在受虐待吗?” 凯茨拿起一份表格说:“我怎么知道。 尽管凯茨当警察还没几年,但是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大家都在传说迈克尔·翟 华德要准备撤销警察局里一些高级警员的职位,取消大部分监密人员的超时工作, 签定定期合同,清除多余的便衣警探和诸如此类的闲杂人员。甚至还有传言说刑事 调查部和警局总有一天会合并在一起,凯茨不相信这类传闻,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 发生了,她会提出辞职的,她会去私人侦探或是移居佛罗里达,在那里工作。 另一个广泛流传的说法就是他们打算要取消犯人保持沉默的权利,在法庭上也 不再会有为这样的权力进行辩解的机会,那样做可真是太好了。凯茨主张公民自由, 但这种自由只有在上街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受到保护。对于那些惺惺作态、高声叫嚣 要做良好市民的匪徒因过于关心、利用自己的权力而最终逍遥法外的案子,凯茨见 得太多了。她又开始埋头于填表格了。 “上帝啊!我恨死这些书面报告!”她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