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杰克·阿兹的一张鱼狗队员的照片镶着框挂在墙上。他在照片上微笑着,那对 眼睛很特别,似乎因为某种罕见的偏见变了形,并不吓人,而是有些病态地瞪视着, 照中附近摆着几面小旗,是丹尼尔保持并欣赏的地方。在同一面墙上还有一张艾尔 斯多的画,画面很有光泽,呈现出虹般的绿色,蓝色和黑色。画的是栗色的腹部和 红色的脚,下面还用针别着一个注释:“猎食时,鱼狗从水面的树枝上潜入水中, 然后,尽管有着漂亮的外表,他就变成了一个无情而有效的捕猎者。” 那儿还发现了其它东西,一卷卷的绳子,望远镜,一条睡袋,手电筒,还有和 救生物品缠在一起的烟草叶,但每一件都没什么可疑。任何一个外出者,露营者或 住在海上,海边的人都有这些。刑侦部的人正在来的路上,但他们找不到手铐,皮 面是或可以作起诉证物的磁带。杰克·阿兹不仅长得帅,而且狡猾得很。 他们在厨房的留言板上找到了他的名字。在“冈兹的留言板”和一张紫色食蚁 兽的照片下面是他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工作电话和职务:桥梁部维修组组长,他的 姓后面是一串词的缩写。 鲍勃·穆尔站在后面。局长正盯着一张电话号码表出神,他正在看一个缩写 “DC”。凯茨说:“是丹尼尔·库克的缩写。” “Mac呢?” “不知道,长官。” 正在这时穆尔嚷着“耶酥基督”冲进客厅来。他们都吓了一跳,一起转过身来。 “我猜对了!”他喊道,“我早见过那个杂种,只是没想到,那是比利·麦克 林托克——他在那张足球队的照片里,就在那三个坐在前排把手放在彼此膝盖上的 猪崽子后面。出什么事啦,弗拉德?” “你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凯茨随着他的声音走进休息室。 “我怎么会知道?” DCS走进来,“有人愿意讲讲这个人的来龙去脉吗?” 凯茨转过身来,“对不起,长官,这个美国人,杰克·冈兹为鱼狗足球俱乐部 踢球。如果看这张照片,这个人就是冈兹,但他的头发现在剪掉了。这个是丹·库 克,这个是杰夫·怀特,他和冈兹在一起工作。” 穆尔指着照片说:“这个黑头发的傻大个就是威廉·麦克林托克。他和他兄弟 们是几起商店抢劫案和暴力袭击案的案犯。” “这就是你今晚要去抓的那家伙,鲍勃?” “是的,长官,直到出了这档子屁事。” “他有工作吗?我指不抢商店的时候。” “他画画。他没他兄弟们那么壮,能干些工业上的零活。按合同干活或在工厂 做工,都是这类的活。” 凯茨突然有种怪异恐怖的感觉,她似乎能听见皮克西·沃尔特斯的声音,觉得 一阵恐慌,还有黑暗,压倒一切的黑暗。突然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那太离奇 了,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凯茨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请原谅我失陪一会儿,长官。” 没等他回答,她就径直走到了甲板上。 她没去理会那些埋伏在船尾部的警员,而是一直问前走,作着深呼吸,但仍觉 得有点恶心,河对岸灯火闪亮,汽车在铁索桥上行驶。黄色的玻璃窗和闪烁的电视 屏幕,人们在喝可乐……。” “弗拉德你没事吧?” 她转过来,是彼得·梅森。 “我没事。”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有手机吗,彼得?” 警佐从里面兜里摸出一个小型诺基亚。凯茨点点头,勉强笑了一下。 “你要干嘛?”他咧嘴笑着说,“你要订比萨饼吗?” 凯茨翻着她的手袋,一你怎么猜到的?” 梅森环视着水面。 “我喜欢这个电话,彼得。”她按着电话键。 “得了,弗拉德。”彼得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约个人。” 有人接电话了。“玛丽埃拉?” “我是大卫。”一个声音说,“她出去了。” 该死!“她什么时候回来?” “是女士间的聚会,很晚,半夜吧,也许更晚。” 该死!真该死! 她狠狠吸了口气,跺了跺脚,慌乱地看着水面。 “大卫!” “干嘛?” “大卫,这很重要,你能找到玛丽埃拉吗?” “什么,现在?你是认真的吗?” “我认真得要命,大卫。你能找到她吗?我得跟她讲话,这极其重要。告诉她, 让她给凯茨·弗拉德打电话,马上!” 她转向彼得,“你的手机号码?” 他告诉了她。 “大卫,让她给我打电话,这非常,非常要紧。我告诉你一个手机号。如果她 找不到我,让她往我家挂电话,那儿会有人听电话的。等她打通了,让她把她知道 的关于麦得维的所有事都告诉接电话的人。” “你的手机号?” 他给他念了号码。 “大卫,多谢,让她给我打电话。” 她关上电话,警佐就挨着她站着。 “这他妈的都是怎么回事?” “别问了。”凯茨说。 “可我已经问了。” “我的探长有一次告诉我不能肯定的事先不要说。我现在想的还不太肯定。” “布莱克赛一直在跟码头上的人谈话。唯一在肖哈姆滞留了几天的船是条挖泥 船。它还在这儿。码头警察已经分布在这条船的各个部位上。没什么发现。” “唉,该死!”凯茨说。 “什么该死?”梅森说。 “我有幽闭恐怖症。”凯茨说,“你爬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