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总探长觉得他应该再到荷比街17号去看一看,感觉一下。于是探长麦金尼斯开 车送他去了。吉姆、鲍勃、安琪尔和凯茨几人一起乘一辆车也去了。 鲍勃与格里菲斯坐在前排,凯茨和警长安琪尔在外面。车还没有开出停车场, 凯茨就对格里菲斯发了脾气,她对生殖器笑话实在是烦透了。 其他小组负责对该地区的住户进行家访,但是荷比街的家访由探长带领的这个 小组负责。凯茨和警长安琪尔从荷比街的最里头开始,鲍勃与格里菲斯从靠近大街 那一头开始。这种安排是凯茨从一名百科全书推销员那里学来的一招。每个上门推 销或作调查的人都应该注意到,在靠近街口的地方的住户通常对敲门者充满敌意, 不愿被打扰,因为上门兜售或作调查之类的人太多了。而住在比较偏的街尾的住户 因为很少有人上门,所以对人比较客气,也更容易对推销的手中产品,如书籍、卫 星电视或窗户产生兴趣。斯维特警官对于他们受到的热情接待很惊奇,觉得是因为 凯茨有人缘。凯茨笑了笑,没有点破其中的关节。 但即使这样,也有一些拒不开口的房门,这时,他们就留下一个印有地址的卡 片,要求住户与警察局联系,29号的麦克德米德夫人告诉凯茨住17号的那个男子曾 有不少客人。但她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也说不上他们长什么样儿。只记得都是些 男人,名字就更无从谈起了。 23号住户是名不到20岁的单身母亲,她有两个不到4岁的小孩儿。屋里有一股淡 淡的尿臊味,一个小孩还在哭。她告诉他们说那个男人的名字或许叫杰克·布朗, 但是她记不住是从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她建议应该去问问邮递员。 住15号的一位可亲的老妇人说:“他叫约翰·伯尼。我敢打保票。大约一个月 前我替他拿一件小包裹,上面写着卜伯尼。我这儿有茶,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请 进来……” 凯茨四下看了看,进了屋。茶杯在手,她问巴克尔女士昨晚听到什么声音比如 说打斗声。 “我当时不在。我在星期天晚上玩bingo,在女儿家过的夜。我不喜欢很晚回家。” “噢,是这样。”凯茨有些失望。 “我问伯尼先生‘1’代表什么,他说是约翰,我不能说很喜欢这个人。我女儿 也不喜欢他。他看人的时候让人感到不舒服,说不出来,但是你能感觉到,他长得 也不是太招人喜欢,脸色灰白”后来他开始进行日光浴才好了一点儿。” “日光浴?” “就是那种人工日光浴,用光照的那种。我女儿曾劝我也试一试,但我不喜欢 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而且那气味也很怪,你知道。” “伯尼先生有没有什么客人?” “我觉得没有。一般来说我呆在屋里看电视。我不像有些人那样好打听,鼻子 伸得老长。我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因为有一次邮递员让我替他拿一件包裹。” 凯茨喝完了茶,说:“谢谢您的帮助,巴克尔太太。” “我听说他的脑袋被榔头砸扁了?是不是真的?” 凯茨答道:“今晚的电视上会有报道的。” 他们最后调查的结果是两个人说叫约翰·布朗,一个说叫约翰·伯尼,还有人 说叫詹姆斯·布朗。但是没人认识他。凯茨怀疑这是附近住户街谈巷议的结果。没 事儿做可不就议论这类事情吗?他们的回答都像这样:“是的,他可能有过客人。” “不,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儿。”是啊,事不关己,何必关心呢?问他们是男人还 是女人?“噢,男人,对,是男人。”经常吗?“不经常,也就一两次。”昨天晚 上怎么样?“没发现什么情况,我在看电视。”“不知道,我睡得早。”“不知道, 我出去了。”“我不替别人瞎操心,对不对?”“与毒品有关吗?” 探长的车子还停在那儿,凯茨与警长斯维特打了个招呼,他们敲响了17号的门。 本该在外面守卫的警探从里面开了门。 “我进来小便。”他说着,稍微有点不自然,“探长说没事儿。” “汤姆先生还在?”斯维特问。 “在楼上。” 斯维特抬头望了望,向楼梯走去。凯茨说她要再看看起居室。斯维特上楼的时 候咳嗽了几声。 麦金尼斯回答说:“中间的卧室。” 凯茨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紧接着她听见了探长的声音自楼上传来:“弗拉德, 你怎么进来了?” “是,先生,我在这儿,就来。”她高声回应。 说完之后,她走进了休息室。 看看,感觉一下。了解罪行,了解罪犯。 屋里是白白的一片。白白的一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