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午饭吃的是比萨饼。两人边吃边讨论蒙洛的事。没准儿凯茨可以定期来探视? 不行,交谈会很不方便。私下互递信息?太危险。电话?会被别人听去。通过总督? 会很容易被同狱犯们觉察。他们又想可能可以假借治病,如医病定期弄蒙洛出来谈 话,也可以通过监狱小教堂安排会面。 梅森喝了一口啤酒,若有所思地说:“我怀疑检察官不会接受这样的案子。你 想,现在干任何事都得花钱,而我们最终能到手的证据将主要出自一个被判了重刑 的犯人之口,而且警方已经将那个组织给抓了起来,他们还会兴师动众地去再次调 查吗?” 凯茨更正地说:“不是整个组织,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给抓了起来。而且这些 人再过一两年都将再次被放回社会。如果他们还有自己的组织。他们肯定还会干坏 事。” 警长笑了,有点苦涩:“似乎是这样。” 凯茨驾车缓缓地沿27号公路往回走,车内的音响关掉了,一片静寂。她心里没 有别的,只想回家,只想被人抱着,轻轻地抚慰。这有些不像她,但是此时此刻她 就是如此。她试图想像瓦莱丽的样子,但是眼前却不断闪过她的那只大肚子玩具猪。 车到切切斯特近郊,她在一个西餐馆旁的停车场停下来,取出手机给曼彻斯特 的浦佐警长打了一个电话。他不在,请假一天。她告诉对方她有急事需要与浦位联 系。问他们能否将她的号码转给他。 回到约翰街警局,她在儿童保护部露了一下脸就直奔探长麦金尼斯的办公室。 探长看起来兴绪很好,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薄荷糖。他坐得离最底下放这两样宝贝 的抽屉很远。 “来向您汇报一下监狱之行的情况,先生。您是不是已经得到汇报了?其次还 有两件关于荷比街案子的情况也想给您讲一下。” “说吧,亲爱的。” 她告诉他蒙洛所讲的情况,进一步联系面临的困难和梅森对再次起诉所抱的疑 问。 “这件事将由梅森警官主要负责处理吧?” “是的,先生。” “那好,如果我有了办法,我会跟他讲。” 凯茨刚想张嘴反对,麦金尼斯抬手制止了她。 “就这样吧,亲爱的,你无能为力。梅森是个相当不错的警官,让他去办吧。 还有什么事?” 凯茨心里充满了一些不大确信的念头与想法,以及一个不太可能,自己都不敢 相信的推论。她说: “先生,我在想荷比街的那幢房子。我们搜查了整个住宅,但是什么有意思的 玩意儿也没有发现。我们甚至把地板都撬了出来,但是底下除了一点垃圾,什么都 没有。 “那又怎么样?” “我在想,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看看那些垃圾?” “什么?你要看那些垃圾,为什么,弗拉德?你已经离开这桩案子了,你现在 在儿童保护部工作。你亲口告诉过我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现在你又跑回来想加班, 不行!” “我们没把那垃圾扔掉吧,先生?我记得我们将它们都用袋子装了起来保存下 来了,对不对?” “是的。 “我们是不是至少可以确信它们还在,没被丢掉,先生?” “什么没被丢掉?” “那些垃圾,先生,我们在地板下面发现的那堆脏东西。 “弗拉德!” “你得把我锁起来,不然我就要看。 “你怎么这么固执,凯茨?” “对不起,先生。我还有一个想法。这些人,我是说怕尼和那个在南安普敦被 杀的人,他们都受到严刑折磨。我们虽然不能肯定这两起案子有关联,但是这两个 人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孤身一人,案发时间相去不久,身体都被严重损毁以 致我们无法判断他们的身份。 “我们已经判定了伯尼的身份。 “我们只知道他用的名字叫伯尼,先生,没有别的任何情况。” “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这两个家伙可能是有关联的,先生。第一受严刑折磨,被追问情况, 接着第二个人被杀。或许凶手想知道的正是第二个人的地址。” “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联系。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弗拉德。” “好的,先生。但是还有一件事,他们两个人的手指都不在了,这就是说我们 无法得到他们的指纹。在伯尼的案子里,他的手指消失了,在贝特尼案子里,死者 的双手被有意地烧坏了。为什么有人会如此害怕让我们得到死者的指纹呢?” “因为他们知道被害人有案底。” “是的,先生。而且根据家访的调查结果,我觉得案底是有关恋童癖行为的。 伯尼似乎在与附近的年轻母亲们交朋友,还包括一个为女儿照看小孩儿的老太太。 而且他屋里有些东西跟这个推断很吻合。” “那么我们的结论是……” “他们都是些儿童性犯罪分子,互有联系,去年大约相同的时间被放了出来。 我们知道伯尼的案子与贝特尼凶杀案几乎在同一时间范围内发生。可能他们惊动了 监狱里的什么人或者触动了什么事?” “那么垃圾又是怎么回事?” “先生,那里面有一张色情杂志上撕下来的一页纸。我想知道是哪类色情,是 女人呢,还是小孩子?” “你当时没有看?” “没有,先生。警长斯维特拾起来就和其他东西一起放进了袋子。整幢屋子里 发现的就只有这些东西,别的地板下面都是空空如也。” “那页纸上不是小孩子。跟书架上发现的杂志是一类,连夜色情都谈不上。” “是《菲埃斯特》?” “对。” “哪个月的?”凯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