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像这样做游戏,你感到更加成竹在胸。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很合你的胃 口。人们早就认定你有些怪异,好干出格的事,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弗拉德, 就这么干,接着跟他聊。 告诉安琪尔你从桥上弄下去的那个家伙的事。告诉他你丝毫不为那样做感到自 责,相反,你认为只有那样做才是正确的。告诉他你根本不在乎那应算作谋杀还是 自杀,抑或两者都是,你只是做了正确的事。有比那个家伙更值得珍视与拯救的事, 因此你不须为此内疚。现在告诉他,如果能够,你还会给他一大巴掌,推他下去, 你不会认为那是谋杀。 “当时的情况是,他是个男人,而且训练有素。我只是做了。你知道人们说死 去的一瞬是没有痛苦的,很平静。真正重要的并非是我做了什么,而是当时的情境 决定了我应该那么做。” “你怎能确认呢?”安琪尔问。 “我就是知道。”凯茨说。 “接下来对那个被杀死在拉扎兰特岛的男人的故事,你准备与安琪尔讲到多大 程度?他肯定死有余辜,但是你亲手杀了他,你并非一定得那么做的。说不说?要 么暗示一下? “这个狗杂种,杀了三个人,这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另一个人也差点儿被他 给杀死。他就是一个社会渣滓,彻头彻尾的人渣。我们激烈地打斗,他想杀死我, 但最终死的是他,不是我。这太令人愉快了,我高兴地想唱歌。回来之后我大吃比 萨饼,还举杯庆贺。” “你没有因此受处分?” “显然没有。我此刻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站着,还是一名光荣的皇家警察,我 毫发未损!” “你从来没有因此睡不着觉?” “没有,从来没有。至少不是因为内疚。我睡不着觉是因为我看见作恶的人不 受惩治,逍遥法外。那些强奸犯、杀人犯,还有那些伤害小孩儿的人渣!” “你现在知道我说过的那些数据了?” “是的。这些数字令我恶心,但是这是自由、权利所必须付出的狗屁代价,对 不对?太他妈可笑了,好像3岁的小孩儿会突发奇想,凭空捏造出邻居在玩弄他们的 事实,这可能吗?” “这是认罪推定原则,弗拉德。” “没错儿。我对此并无异议,但是这条所谓的民权原则甚至禁止我们将警方对 疑犯的怀疑记录在案,或者将有关情况透露给其他机关。这样做也是对的吗?难道 一个恋童癖搬到莫伊拉和比利家隔壁住而他们却无权知道他是个恋重癖吗?” “可能他已经治好了,难道不应给予他们重新开始的权利吗?” “治好了?你不是开玩笑吧?恋童癖永远治不好。你也读过那些书,书上说他 们中的大多数都仇视社会,怀有病态心理。他们学会伪装,互相勾结,交流肮脏的 经验,通过互联网进行联系,他们甚至还互换对象。如果他们有权利,那么莫伊拉 的权利何在,比利的权利何在?像泰坦尼娅一样的小孩子的权利又何在?” “不管怎么说,”安琪尔接着凯茨说,“小孩儿的权利就是第一位的,这是问 题的关键所在。迷途的羔羊应该得到保护,送回到母亲的身边。谁他妈的应该去关 心狼没吃到小羊是不是很难受?我是不关心的。 安琪尔站起来身来招呼酒保添酒。凯茨差一点儿就张口说来杯威士忌,但是她 脑子中突然咔嗒一声,有个念头灵光一闪,于是她说跟刚才的一样。安琪尔到吧台 去时候,她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安琪尔回来了,她寻找到他的 目光后,问道:“杰克,你从来没跟我谈过你的妻子。你现在想不想跟我讲讲她的 事儿?” 安琪尔立时面沉似水: “不。你怎么会认为我想跟你谈我的妻子?” 他妈的! “没什么,对不起。我突然有种感觉,好像你想谈谈她。我只是想说,你知道, 我是站在你一边的。 “你这样想?” “是的。” “你并不了解我,凯茨。忘了这个想法吧,好不好?” 凯茨的心激烈地跳起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