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阿曼多餐馆又暗又小,散发着大蒜的味道。与之相比,多纳泰洛就敞亮得多。 凯茨坐在旺达旁边(她今天晚上扮演的就是旺达),汤姆的对面。瓦莱丽做了 主人,给大家点酒水。 当蒜蓉面包端上来时,凯茨提起了安琪尔·斯维特请病假的事儿。麦金尼斯说 他知道,但是猜他只不过不想把又一天耗在漫无目的的家访活动中。鱼端上来了, 麦金尼斯喝着自己的第三杯威士忌,凯茨开玩笑说安琪尔装病。 汤姆笑了:“他不可能知道雷·詹姆斯就要在码头的架子上出现了,对不对?” “他需要一个妻子,我觉得。得有人照料他。 麦金尼斯扫了一眼瓦莱丽,他正被旺达的一个笑话逗得开怀大笑。然后说: “我想你不会想献身吧,弗拉德?你知道他离婚了?” “是的。他告诉过我。尺月份,对不对?” “1989年1月份。” 凯茨表情很迷惑:“他说他9个月前失去了她。” “是的,她9个月前去世了。” “去世了?” “嗯,他……”麦金尼斯刚想说,又停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 凯茨立即就意识到了: “对不起,先生,我并不想瞎打听的,而且我也不想让您犯错误,我不该问。” 她招呼一个侍者,指了指汤姆的杯子。同时,罪恶感这一天是第二次在她的心 头泛起,但她轻而易举地就把它压了下去。凯茨根狡猾。 “法医在架子上荡来荡去,好不好玩?”她轻声说。 “迪克·兰告诉我,他的脸吓得跟白纸一样。大家都想看看这个自负的傻瓜怎 么出丑。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恐高症,而且还不会游泳。” “你听见了吗,瓦莱丽?巴黎士码头上的那个医生?” 瓦莱丽正凑在旺达跟前讲话,他摆摆手。然后他哈哈笑了,扭过头看着凯茨: “你刚才说什么,亲爱的?” “噢,没什么。”凯茨说,“我们刚才在谈阴茎短小的事儿,我一下子就想起 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