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切斯特,下午4点33分。安琪尔静静地坐在茶馆里,面前摆的是吃了一半的蛋糕 和一杯有些凉了的茶。他离母亲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最后他没敢冒那个险。 即使打的那个电话也不安全。 “妈妈,是我,杰克。” “你好,亲爱的。你在哪儿?” “斯帕尔丁。” “你要去老农场吗?” “不,妈妈。我正在工作,但我现在离那儿挺近。就是想给您打个电话。妈, 你好吗?” “你知道的,老毛病,儿子。” “有什么消息吗?” “不多。记不记得奥克怀特太太,住在3号?她死了,两天以后乔·奥克怀特在 去圣温尼弗拉德的路上也死了。” “那很好。” “乔和南希死了,这有什么好?儿子?” “他们又能在一起了,妈妈。” “这样!” “唔,妈,我觉得您很好玩儿。如果您早就不信神了,还去教堂干什么?” “习惯。去见我的老朋友,至少他们还在那儿。” “我不能多聊了,妈妈。” “我知道,儿子。有事要做,是不是?还是要去哪儿?” “那儿有没有我的信?电话?有没有老朋友过来找我?” “只有你说过的那个包裹。我把它放到你卧室里了。” 他的心刺痛了。“听着,妈妈。如果我能的话,过两天我事情忙完了就来看您。 但是我非常忙,有很多案子。它们都很秘密,也有点危险。我常常不知道我下步要 去哪儿。” “我明白,杰克。” “我在邮件里夹了一张生日卡。” “你这个乖孩子。” “我要走了,妈妈。” “我知道。” 寂静。 “妈妈?” “我在,儿子?” “你今天晚上去不去教堂?” “跟平常一样。” “那么你帮我个忙。为我祈祷一下,好不好?” “杰克,你说过我是个无神论者。” “那没关系,妈妈。就像马蹄铁一样,能为人带来好运,不管你信不信。” “好吧,儿子。再见,儿子。” “再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