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失踪 第二起失踪案发生的前一天。 下午,我和国力从学校放学归来,路上,因为一点琐事,我跟国力闹起了别扭, 我鄙视地骂他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国力不服气地反驳,你才胆小如鼠!我上去推了他一把,横着眉没好气地说, 就是你,记得上次在老村吗,见着一个女人手就吓得骑着自行车往家跑,还说你不 胆小? 国力红着脸说,你自己一个人看那只白森森的手试一试,不吓死才怪! 我说,那好,咱俩比试比试,看谁胆子小!国力哼唧一声,不服地撸起胳膊, 你说,咱比啥? 我们当时正好路径一条小水沟,有将近两米宽。我灵机一动说道,看见没,咱 俩看谁敢跳过去! 国力说,行,谁先跳! 我看着宽宽的水沟有些发怵,捡起一根枯树枝,往水里试了试,靠,水深几乎 到达肩膀。我坏坏地对国力说,你先来! 国力那叫一个勇猛,连怔也没打,牙一龇,连书包都没脱下,一个助跑就飞了 过去,眼看就要踏上对面了,只听扑通一声,他掉进了河里,转眼没了踪影。我一 看,顿时慌了神,这傻子,真跳啊!我急忙下了水去摸他,好不容易把他捞上来, 国力哇哇地哭起来。这大冬天的,我和国力可算洗了个冷水澡,全身棉衣一湿到底。 事后,我和国力缩着肩膀往家跑,回到家,不消一刻钟工夫,我感冒了。 当天晚上,母亲破例没让我陪父亲去老村,我躺在床上哼哈不已,一个喷嚏接 着一个喷嚏地打。父亲吃过晚饭,自己独自一人去老村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父亲从老村回来,他惊骇地告诉我们,老村好像又丢人了。母亲 满脸恐惧地问:咋回事?谁丢了! 父亲说,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早上他从老村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好几十 口子人在老村里四处喊,细一打听,才知道是老支书家的大儿媳妇丢了。 是秋英!母亲喃喃地说,多好的一个人,长得还俊俏,才30多岁,咋丢了呢? 听母亲的语气,仿佛那些人品不好,长的不算俊俏,年龄稍长的妇女就该丢失似的。 当天上午,整个新村爆炸了,村人东奔西走,互相转告。一时间,村子里似乎 成了开会的预留地,大道上,巷口里,住户门前,到处都站满了人。他们在悄声惊 恐地议论,秋英丢了,这才离艳梅失踪仅仅十二天哪!到底咋回事? 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难以置信。有人不断打听昨天晚上在老村究竟发生了 什么事,不是很多妇女一块回家吗,人怎么可能丢呢? 有昨晚和秋英一起回来的妇女道出了实情,昨天晚上大概9 点钟,她们一行11 人从窑厂回新村,一路上,她们有说有笑。途经老村时,秋英感到一阵尿急,她提 出到路旁的草垛边解手。这时,有妇女说,憋着吧,回家再尿吧,这老村乌漆抹黑 怪吓人的。秋英憋不住,说快不行了。妇女中又有人说,过了老村吧,到大道上再 尿。秋英面色难堪地说,万一有个过路的男人咋办?秋英执意要她们等她一会,她 去去就来。有一个妇女看秋英实在憋得不行,说,去吧,我们在这等着你。当时, 还有一个爱开玩笑的妇女对着正往草垛边跑的秋英轻喊,裤子别褪到腿腕,万一身 后有个男人,雪白的大屁股可要被全看光了。引得十几个妇女哈哈大笑。 秋英当时还嬉笑着回骂说,看我待回回来不撕烂你的嘴! 秋英就这样说着话隐到了草垛后,剩下的10个妇女站在路边嬉笑着互相开着玩 笑,说着生活的琐事。几分钟后,一名妇女等得着急,朝着草垛后喊,秋英,你快 点! 秋英没有回应,一名妇女又开起了玩笑,秋英尿尿的时候不能说话。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一位年纪稍稍大一点的妇女试探地又喊了一句,小英。还 是没有人回应。这时,几乎瞬间,所有的妇女都不说话了,周围静悄悄的。年纪大 的妇女似乎也感到了一些异常,她轻轻的又喊了一句,秋英,你在吗?在就答应我 们一声! 在经历了几秒钟的死寂之后,所有人都被吓住了。她们紧张地胳膊挽着胳膊一 起朝草垛走去,拐过草垛,草垛后的空地上……竟然空无一人。 天哪,有几名妇女低声地颤抖起来。秋英,秋英……。寂静的老村,死寂的夜, 惨白惨白的月光在黑夜的老村里洒满了萧索的诡异和说不清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