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一天 父亲的话应验了! 次日,刺眼的冬阳热哄哄地洒在白晃晃的白雪地上。 大部分村民还提心吊胆地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振奋人心的消息像展满翅膀的鸟儿,自由高飞,在炮竹齐鸣,隆隆喜悦声中飞 向各家各户。 暖阳斜挂在蓝澄澄,万里无云的碧空上,饱满的喜气充斥空气中每一个分子, 沁在人们充满霜意而朴实的脸上。 “凶手抓住了,杀人凶手被抓住了。”新村到处都是人们匆忙奔跑相告的身影。 村长古平捧着一面“人民警察,英勇无畏!”的锦旗献给威严而立于大道中间 的周队长。 “谢谢,谢谢英勇的警察!为了人民生命的安全,你们辛苦了。”古平代表乡 亲父老,热泪盈眶。 周队长喜笑颜开地接过锦旗,略略谦恭:“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感谢乡亲们对 我们的信任……” 村子中间的大道上挤满了村民,他们自发地向人民警察热烈地鼓起掌来。周队 长不知道是过于兴奋还是其他,竟当着全村一千多号人拍着胸脯保证说:“请乡亲 们放心,回到所里,我们一定严加审问,把罪犯的恶行全部揭露出来,还给乡亲们 一个公道!” 村民们又抱以热烈的掌声。 警车缓缓地在人群中驶过,人们似乎特别好奇这个变态的杀人凶手到底长什么 模样,纷纷把脸凑进警车,希望能看清在他们心里不知憎恨咒骂过多少遍的变态杀 人狂。 更有失踪者,死者的家属挡住警车前面,披头散发地不停哭喊,咒骂警车里那 个该千刀万剐的罪犯,恨不得把他揪出来活活打死在面前。 村民们见此情景,也不禁潸然泪下。 在村长古平和村支书孟广之的妥善处理下,警车临近中午才得以驶出新村。 午后,人们散去了,村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孩子们又蹦蹦跳跳地奔跑 于巷口之间,大人们也悠闲地踱着脚步在巷道里走来走去。他们又像以前一样,在 暖阳里,三五一堆地聚在一处闲嗑。 窑厂从那一天开始又热火朝天地在妇女们之间运作起来,那些在家里无所事事 的妇女又开始来回于窑厂和新村之间了。母亲在这一天也跟父亲说:“他爸,柱柱 都快五岁了,我打算把他送到学前班去,我也去窑厂干活,人家雷嫂子都跟我说了 几遍了。” 父亲说:“你去窑厂了,那家里的猪羊,咋办?” 母亲说:“我起早点,没事!这农历年快要到了,孩子们也都该添件新衣裳了, 仅仅靠你那点工资,光日常开支就用去一大半,再说,孩子们若有个发烧感冒,亲 戚朋友上再有个人情礼节的,没点钱能行吗?我去窑厂干些日子,缓解缓解家庭困 难。” 父亲好歹磨不过母亲的软硬攻势,当天下午就脱口答应了下来。 仅仅两天后,镇里传出了好消息,说是凶手对他所犯的罪供认不讳,告示随即 贴满了新村各大显眼处。我和国力放学归来兴奋地站在告示旁,目不转睛,一字一 顿地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