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女人 大年初一,从老村回来,午饭后,我一个人来到雷大娘家,准备向她询问有关 母亲失踪的情况。 雷大娘的家离我家很近,隔两个屋檐就是,我推开雷大娘的家门,径自朝她家 堂屋奔去,我是从不担心这样无礼地闯入雷大娘会怪责于我的,因为在我们那里, 有个墨守成规的习俗,像我这般年级的半大小子去邻居家玩不用敲门直接进去就可 以,主人不但不会怪罪,而且还会很欢迎。听隔壁的老奶奶说,这是因为像我们这 般年纪的小伙子阳气旺盛,精气旺盛,走到哪里,哪里就没有孤魂野鬼,哪里就家 丁旺盛,所以各家各户一般都很欢迎像我这样的破小子。 我走到堂屋门前,屋门是虚掩着的。我透着缝隙朝里张望,只见卧室里雷大娘 正失神地看着电视,手轻轻地抚在自己高高的胸脯上。 雷大娘是个寡妇,曾听母亲说过,她才过门不到一年,丈夫就得病死去了。雷 大娘人长得好看,丈夫死后,也没什么子女。当时,有很多年轻的追求者常常自愿 地到雷大娘家作义工,也有很多人劝说雷大娘再嫁。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二十多 岁的雷大娘硬生生地没有再婚,一个人就这么守着一座诺大的宅院过日子,这一晃, 将近二十年了,她至今仍然孤身一人。雷大娘尽管已经四十有余,但饱满的身材仍 然散发着昔日年轻的妖娆。此刻,雷大娘的发髻轻轻在挽在脑后,前额轻柔的秀发 被捋到耳侧,不时地,有调皮的发丝从耳后蹦出,她轻轻拨了拨,又塞回去。雷大 娘在看电视,她白皙干净的脸庞时而现出一丝红晕,时而陷入一种陶醉,雷大娘在 干什么呢?那么投入?我想着,正欲推门而入,这时,透过门缝,接下来发生的景 象刹那间让我惊呆了。 雷大娘木然地盯着电视,她慢慢地解开胸口的一颗扣子,然后把手插进去,轻 轻地揉起来,她恩恩地发出了轻轻的呢喃声。 我捂住嘴巴,眼睛死盯着门内,心跳骤然升级:雷大娘她……? 雷大娘抚摸着,她缓缓地从椅子上坐起,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连带内裤一并褪 到腿腕处。因为我所处的位置在雷大娘的左侧,所以在她褪掉裤子后,她的侧面在 我眼前暴露无遗,雷大娘的肌肤白嫩光滑,柔嫩如丝。我再一次看得呆了,她圆滚 滚的大白屁股似乎弹力很大,雷大娘每动一下,她肥白的屁股就会跟随着轻轻颤动。 雷大娘站着尽力地把腿叉开,她似乎想把手伸进两腿之间,可裤子腰围太窄, 雷大娘手摸到两腿之间,觉得不太满意。她弯腰抬起了粉白的屁股,手从身子一侧 向后伸,正好摸到身后的屁股之间。雷大娘伏着身子把头抬起,她看了一眼眼前的 电视,右手开始在屁股后来回抽动。 嗯,嗯……雷大娘情不自禁地轻轻叫出声来! 她在做什么? 尽管那时,我并不了解所谓的自慰,但是,隐隐地,我却朦朦胧胧懂得,她在 做着一个女人私密的事情,而且这种私事对男人来说,尤其具有诱惑性,甚至带有 杀伤力。 我吞咽一口干燥的吐沫,身下早已膨胀得顶到裤子上。我回头看了一眼,院门 还没有从里面插上,万一此刻从外人进来,怎么办?我蹑手蹑脚地来到院门前,轻 轻把门关上,由于太过激动,手碰到门上,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完了, 我心中暗骂自己太不小心。 果然,还没等我转过身,雷大娘家的堂屋门开了,雷大娘从屋内走了出来。她 有些紧张地看看我,白皙的脸上红晕开来。 雷大娘的头发看上去很凌乱,大抵是刚才低头所致的缘故吧,正因为如此,我 看得如痴如醉,呆若木鸡,雷大娘呈现在我眼前的形象,完全是另一番乡村妇女独 有的味道! “狗子来了?!来,过来坐!”雷大娘看着我笑了笑,从墙边拎出一张凳子。 我恍然回过神,不知所措地坐下,雷大娘问:“狗子,是不是有啥事?” 我支支吾吾,竟忘了来雷大娘家的目的。半天,我才哦了一声,问起关于母亲 的失踪。 雷大娘长长地叹息一声,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缓缓讲起了母亲失踪的经过! …… 雷大娘是个感情丰富细腻的女人,说着说着她的眼角湿润了。 记得那一天从雷大娘家出来时,雷大娘眼泪汪汪地跟我说:“狗子,以后要是 想妈妈了,就到大娘这来,大娘疼你!” 我看着雷大娘慈祥怜爱的面容,重重地点头。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雷大娘很 不容易。一个女人,二十多岁便守寡的女人,孤独地生活将近二十年,尤其在家家 团圆的新年,一个人孤独地守在家中,没有人陪她吃饭,没有人陪她看电视,甚至,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个中滋味,又岂是常人所能理解? 后来,当我长大了,每每忆及这件事,我都能深刻理解为什么她会孤独地在家 中自慰,为什么看着我这样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迫切地想给出她慈母般的心疼和 关爱。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