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瘸子的故事—妻子是谁的女人? 也许是出于内疚,也许是麻瘸子还深深地爱着妻子陈芸,女儿失去后,麻瘸子 再没有和陈芸拌一句嘴。于此同时,一张床,夫妻二人,三年,陈芸没让麻瘸子碰 过她。 三年中,陈芸也没有怀过孩子。毫无疑问,这更加肯定了陈芸是个地地道道的 好女人,没有比它再好的证据了。麻瘸子因此彻底后悔了。 日复一日,麻瘸子对陈芸呵护有加,具有魔力的时间,淡化了一切仇恨,痛苦 和幽怨。终于,三年后的一天,陈芸从失去女儿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麻瘸子和陈芸和好了,他们又过起了正常人的生活。不久后,陈芸再次怀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当麻瘸子喜悦地抱起呱呱落地的孩子时,尽管耳朵里再次充 斥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但,麻瘸子还是咧开了他那一嘴白白的大板牙,因为只有 他自己知道,怀里的婴儿一定是他的。 一晃,又是几年。麻瘸子感觉自己很幸福,妻子贤惠漂亮,儿子聪明可爱,这 是儿子蹒跚学步时,麻瘸子经常所感慨的。尽管这些年,流言蜚语仍然不断地钻进 他的耳朵,但麻瘸子却从没放在心上。他总是想:那些大嘴婆娘闲着无事,偏爱说 三道四,就让她们说去吧,终究有一天,她们会觉得自己无聊,因为,她们会发觉 自己所言所论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但,天意弄人,谁能预料到平静的生活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那一天,麻瘸子 在村子里转悠,一不小心听到下面这样几句压低嗓音的对白,当时,他一下子傻住 了。 “你知道么,麻媳妇陈芸昨晚上又和人通奸了。” “你咋知道的,和谁通奸了?” “哎,和咱村的刘茂盛!昨天晚上,我都看见了,他们俩鬼鬼祟祟地在老村老 刘家的旧房子里。当时,我恰好从那门前经过,听到屋里有点动静。我心想,这老 刘家全家都搬回新村了,这大傍晚的,黑窟隆洞地谁还在这破房子里干嘛,我还以 为是小偷呢。我悄悄地走到窗户边,窗户从里面被遮挡死了,但还留那么一点小缝 隙,我这么一瞅,哎呀,妈呀!” “咋啦,你看见啥了,你快说呀,别停住啊!” “我看见,刘茂盛光着屁股正,正趴在麻媳妇身上呢?” “真的?……我就说麻媳妇不是什么好玩意吧,瞧她看男人那眼神,跟八辈子 没见过男人似的。嘿,他婶,你再说详细点,他们怎么弄的?” “瞧你,还能怎么弄?就那么弄呗。刘茂盛真壮实,他把陈芸干得死去活来的, 陈芸双腿夹着刘茂盛的腰,那,那叫个兴奋哪!” “哈哈……” “你个死娘们,净想套话,不说了,不说了!” “不笑了,跟你说正经的,麻媳妇真是个骚货,她勾搭了好几个男人了。以前 还听别人说,她跟……” 麻瘸子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想起昨天傍晚,他确实让陈芸去过老村拽点麦草, 回想起来,陈芸似乎去了很长时间,直到晚上吃饭时才回来。 麻瘸子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他默默地走了。接下来的几天,麻瘸子一直 在观察陈芸,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又想直接问陈芸,到底有没有这事?但转 念一想,不妥,万一她矢口否认怎么办,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 几天后的又一天傍晚,麻瘸子对妻子陈芸说:“我有几个朋友找我喝酒,晚上 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家做着吃吧!” 陈芸叮嘱麻瘸子说:“别喝多了。”麻瘸子答应一声离开了家,其实他并没有 什么酒友邀他喝酒,而是想偷偷地监视陈芸。麻瘸子出了家门,躲到了去老村必经 小道旁的干草堆里,他眼睛死死盯住新村的方向。 果然,不久,一个人影出现了。 那人影渐渐走近,麻瘸子借着月光发现,那人正是妻子陈芸。陈芸边急急忙忙 地朝老村走,还不时迫切地回头张望。很快,新村的方向上又出现一个人影,那人 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大嘴妇女口中的刘茂盛。麻瘸子怒火中烧,他本想上去打 死刘茂盛那个王八蛋,但他还是忍住了,抓贼抓赃,捉奸捉双,他悄悄地跟踪着前 面的奸夫淫妇。 刘茂盛揽住刘芸,手极不老实地摸进陈芸的怀里。陈芸羞答答地低声说:“死 鬼,你猴急什么,别让人看见了,到老村,随你怎么着都行!” 两人快步向老村走去,麻瘸子压抑着怒火,跟踪到了老村。 奸夫淫妇走进刘家老宅,门被关上,屋内的蜡烛点上。刘茂盛迫不及待地扒光 了陈芸的衣服。麻瘸子趴在窗口偷偷地窥视着,他恼怒地掂起一块石头想冲进去砸 死刘茂盛。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忍住了。麻瘸子泪眼婆娑,失神地望着眼前淫 乱的一幕,悄悄地离开了老村,任耳畔响起妻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兴奋的呓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