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动机 麻瘸子发现妻子与刘茂盛通奸的事之后,悲泣地回到了新村。他装作什么都不 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在寻找一个机会杀死刘茂盛。终于,有一天,他等 到了这个机会,不知用什么方法,他活活把刘茂盛溺死在塌陷坑里。之后,为了防 止被人发现,像杀死婴儿一样,他在刘茂盛身上绑了块石头,把他沉入了水底。数 天后,被鱼儿啃噬了半块身体的刘茂盛的尸体浮上来,几天的浸泡,尸体早已腐烂 的不成样子。 此时,再想追踪麻瘸子在刘茂盛身上留下的印记,谈何容易! 刘茂盛死后,陈芸并没有因为情人的死而收敛她放荡的本性,她继续瞒着麻瘸 子在外面找野男人,她每找一个野男人,麻瘸子都记住男人是谁,他不动声色,却 暗地里伺机报复。 有一次麻瘸子路过陈芸的娘家,想起妻子这些年背着他做过的“好事”,屈辱 感油然而生,他忍不住朝陈芸娘家门口骂了几句,恰巧被人听见,找来一顿好打,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意外,麻瘸子回来后,左腿就瘸了,走路一颠一颠的。‘麻瘸子 ’之名也是由此而来。这事,麻瘸子当年和父亲喝酒时提起过,但前因后果没有说 清楚。父亲现在想起来,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那以后,麻瘸子就不再和陈芸娘家来往,可能因为陈芸在做姑娘时,也作透 了家里人,家里也对这个姑娘不管不问的。所以陈芸尽管风流成性,但却不想离开 麻瘸子。因为,至少麻瘸子可以养活他,换作任何一个和他有过风流韵事的家庭男 人也不可能这样做。 麻瘸子瘸后,日复一日,陈芸更加有恃无恐。按今天的话说,陈芸是一个下半 身闲不住的女人。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这事,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但是 谁也不好说,只是私下里议论。终于,在那年夏天,麻瘸子似乎实在受不了了,他 装作天热导致眼花把陈芸活活撞死了。 “原来如此!”听了父亲的陈述,我被麻瘸子的故事震撼了。 此时,我才明白前些日子,当我和哥哥向父母提起麻瘸子是故意把妻子撞死的 事之后,父亲想说什么,母亲却眨眼阻止了他,原来,他们早已经知道陈芸是个风 流的女人,只是不想让我们小孩子知道罢了。 “那麻瘸子和咱村妇女失踪根本没扯上什么关系呀?” “有关系!”父亲一字一顿地说:“那些妇女的丈夫很有可能就是睡过陈芸的 男人!” “天,原来是这样!”可是话音刚落,我就发觉不对头,父亲似乎看出了我的 异样。他笑着抚摸我的头发:“你爸爸我可不是那种人啊!” 听父亲如是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舒坦了许多。 “这一点很奇怪!”父亲眉头皱起:“我并没有和陈芸发生过什么,为什么麻 瘸子会对你母亲下毒手呢?” “要不是这一点还没想通,我今天早上就报警了,抓麻瘸子那狗日的!”父亲 狠狠地说,咬牙切齿。 “不对,不对!爸,还有一点,刘海的死还没有解释呢,他那么年轻,应该不 会和陈芸这个妇女发生关系!” 父亲冷哼一声:“这一点,麻瘸子的杀人动机更明显,你可能不知道,数年前 被淹死的刘茂盛其实就是刘海的父亲。” “啊!”我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 情况似乎更加清晰了。当年,麻瘸子杀了刘茂盛并不解恨,多年后又把这仇恨 宣泄到他的儿子刘海身上,刘海的死,很特别,很残忍,这正说明了,麻瘸子对刘 家恨之入骨的程度非常人所能想象。 “这些是他的杀人动机,而妇女失踪和刘海死亡,麻瘸子几乎都有作案时间, 他几次都在案发前见过失踪者或者死者。” “不错”父亲说:“所以,几乎可以肯定,麻瘸子就是老村里的那个神秘人!” “那还等什么,爸,快报警来抓麻瘸子!” “不行,他为什么掳走你母亲这件事还没有弄清楚!况且,况且……”父亲沉 吟着:“况且这些也只是咱们的推测!” “爸,说不定,妈妈被他藏匿在某个地方,可能还活着!如果抓麻瘸子及时, 妈妈就有救了!” 父亲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亮,他拉住我,神情激动地说:“走,报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