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加诺斯站在静止不动的升降机前,眯起眼睛看着那根钢缆,等着它开始晃动。 “你试着到矿井下面去找那个家伙了吗? ”他对着手机说道。 “从今天早上我就一直在找,但没结果。”索尔斯回道。 “那么,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话就别怪我,”加诺斯说,“在我告诉你的 那一刻,你就该叫保安来。” “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次了:那些当地人……他们可能因为害怕才重新回到这 儿来工作,但他们不知道整个问题的实质。相信我,只要他们仍然认为那是个实验 室,我们就会更富有。” “我不想对你说什么,但它就是一个实验室。”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索尔斯大声回道。 “但那不意味着你冒险就为了——” “听好了,不用你来告诉我应如何经营我自己的生意。我之所以雇佣你,是因 为——” “你雇佣我,是因为两年前,安迪·沃胡——从事染色工作的一个劣等卑微的 家伙却对艺术有着令人惊奇的独特眼光,这竟是你所没有预料到的。值得注意的是, 就当他打电话让检查员把你叫出来询问那个伪造得很粗糙的卡米耶·毕沙罗画作时 ——你必须承认,那个伪造的完全没有真品的那种气派——那个卑微的家伙竟突然 消失了。真是凑巧,你不觉得吗? ”加诺斯问道。 “绝对没错。”索尔斯回答道,他显得出奇地镇静。“说得明白点,那个看似 伪造的才是真品,而摆在博物馆的那个才是赝品。这一点,你和林先生都没有看出。 我说得对吗? ” 加诺斯没回答。 “现在干你该干的,”索尔斯命令道,“懂吗? 现在在矿上,一旦装好系统, 这个地方就会比跳蚤的屁眼还密不透风。至于喊保安的事,你知道吗? 我已经做了 ——现在你开始解决问题吧,停止你那狗屁的长篇大论。你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车, 发现了他们的东西,现在只需要在地面上等着他们。” 听到挂断声后,加诺斯再次转向升降机。他很想按下升降机按钮,亲自下到巷 道里,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上了升降机,而哈里斯和薇儿却在另外一层,他很容易 就会错过他们。这种情况下,索尔斯是对的。在矿井下的人一定会上来的,他需要 做的只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