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恩怨 “叶明威,别走。”我叫住他即将离去的步子。 我跑到他的面前,看见站在他背面的胡蝶芝忍不住一阵发颤,因为她那个样子真的 很恐怖,简直能把人活活的给吓死。那副狰狞般的面孔,铜玲般大的眼睛,比寺庙里蹲 着的那些专门惩罚恶人的鬼神可怕千百倍。 我冷冷地咽了咽口水,感觉后脊背流下几滴冷汗,我只好装作没看见。 “谁?”叶明威转过头,一看是我有点不以为然,“是你。” “你是不是知道胡蝶芝为什么死的原因,还有黄大江的死。”我也不问东问西了, 直截了当的挡住他的去路。 “你胡说些什么,别这么莫名其妙的好不好,走开。”他刻意地在我面前装作一副 神不知鬼不觉的样子。 “胡蝶芝告诉我,她说你就是下一个受害者。”我希望这样的话对他能起到心理恐 吓作用,也许事实就是如此。 “胡蝶芝?”他惊讶地睁大眼珠子,一副打死他都不信的样子。 这时站在他身后胡蝶芝一掠到我面前,细细地用着她那朔大的而没眼睑的眼珠子近 处观察着我,我猜她也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说谎,或许这个谎言说的确实是她想说的。 我闭上眼睛作着深呼吸的状态,看见眼前的胡蝶芝我心里真的很忐忑,虽然她不是 我害死的,但用这样的眼神来扫视我,的确令我浑身不爽,我知道她现在以任何的一种 眼神看我都只是狰狞的瞪眼,而不会改变。 我卷起袖子,睁开眼,瞬间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上那串佛链猛地排放出对鬼魅相 斥的强大灵力,一时间就把我面前的胡蝶芝弹出的老远。 真对不起你了,我不是有意的,但你这样子的确令我很反感,我只好用眼神向她道 歉。 她利索地爬了起来,眼珠子不禁抖动了一下,好象是一种仇视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不 放。 随便你了,有本事过来好了,没那个本事就别碍事,我现在是在替你刷洗冤屈。 “你惊讶够了没有?相信我呢,我就帮你,不相信,你就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好了。” 我没太多的兴致跟这种人多讲废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显然听的懂我话中的意思,不禁有点愤然。 “什么意思呢,你自己想吧,多的我不想说,还有告诉你,胡蝶芝的鬼魅就在你的 身边,她好象有什么话要对你说,你自己掂量着点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头就 喊晓东一起走。 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冷汗涔涔直冒,双脚好象还有点微 微的发颤。但仍没寻求我的帮助,嘴巴还真够硬的你,我看他能还能坚持多少时间。 “阿穆,你刚才说胡蝶芝的鬼魅就在他旁边,那是真的吗?”走在路上,晓东仍对 我刚才说的话有点意思含糊。 “那是,你没看见她的样子,真是能把我活活吓死,幸好我事先有心理准备。还有, 就刚才我说她对叶明威有话要说,她就立马站在我面前盯着我不放,幸好我及时用手上 的这条链子,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来亲近我呢。” “亲近你?不是吧?”晓东唐突地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她会打什么鬼主意,成了鬼她就无所畏惧了,还管你这人是不 是好的呢。再说了,她身前的为人我本来就不欣赏,更何况是现在。”我把实话告诉晓 东,而晓东也听得频频点头认同。 “阿穆,等一下,等一下。”这时我听见后面有人叫我,而那个人就是叶明威。 我想他应该想通了,现在他的第一句话我猜应该就是“你真的能帮我吗”,我跟晓 东打赌道。 我们停下脚步,静后他的佳音。然而让我讶意的是,那胡蝶芝也紧跟其后,她为什 么要跟着他?难道她不怕我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或许她在等待着什么…… “你真的能看见胡蝶芝她吗?”他有点畏惧的茫然地指了指周围。 我晕!竟然跟我猜想的不准确,晓东则得意着我也会有估错的时候。 我端了端态度,吐了口气,对他说,“是,我能通阴阳眼,所以我能看见你们看不 见的东西。”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他还是有点怀疑。 “不信拉倒!”我转过头预备离开。 “不不不,我相信,相信。”他仍然犹豫不觉,两只手不停的在私底下拨动着。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凶手是谁?”我有点反感他这 像女人一样的个性,优柔寡断,无聊! “是张峰的鬼魅回来杀的人,他是要报仇,报那天我们羞辱他的仇,他要把我们通 通的都给杀死。”他欲哭而无奈的神情演示着自己也将被一刀从喉咙割下去的惨死状。 我和晓东感觉有点可笑,他的肢体语言这么丰富,干吗不去演戏埃 “你们别笑啊,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没骗你们,真的。”他再三向我们强调。 张峰死后回来复仇?我感觉有点离谱,黄大江和胡蝶芝的死警察调查过了明明是被 人给杀的,怎么又会扯到鬼魅身上去呢,而且还是张峰。 可这么一想,张峰临死前写的那封信里面的意思也应该就靠谱了,合情合理的对白 与应验那很明了了,意思也就是要他们死的意思。难道真的是张峰死后鬼魅来寻仇,可 他为什么要寻仇呢,他们身前又对张峰做了什么?也许这才导致张峰自杀的迷团呢…… “是张峰杀的,是张峰,我们都死有余辜,而叶明威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我们 都是有罪的人,有罪的人……”这时站在远处的胡蝶芝传来凄迷而悠离的声音,他们听 不见,惟独我。 “你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走向前去想问她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每当我走进一步,她就退后好多,和我总隔着远远的距离,好象还因为刚才的事 而畏惧我。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从她的嘴里反反复复只念叨出,“我们都是 有罪的人,有罪的人……”别的就什么话也没有,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也懒得问她了。 “她为什么总说我们都是有罪的人,她的那个我们是不是就包括了你们三个人?” 我有点怒气勃然的问叶明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一个人少的地方吧。”他拉着我和晓东打算去一个僻静 的地方好好谈谈。 “不准走,阿穆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这时从远处砸来 如雷贯耳的声音。 这声音好耳熟,我定睛一看,有远至近,才发觉那人是米果,她怎么来了?应该是 她怎么能找到这里的,难道还想扯着我不放吗?我已经够厌烦她的了。 而那胡蝶芝见到米果的身影一闪而不见踪迹,这该死的米果把我的全盘计划都给打 乱了。 “该来的始终会来,逃也逃不掉。”米果走到我面前一把拉起我的手,对叶明威说 道。 “你来干什么,别又在这胡说八道的寓言什么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会令我对你更反 感哎。”我怎么甩也甩不开她的手,简直是棵粘人的狗尾巴草,碍眼。 “怎么忘的那么快啊,我是你未来的老婆,来看望一下老公也是理所当然的喽。” 她拉起我的手就走。 “无聊!”对颜晏的事我还是不能从她身上得到释怀,一想起来就含愤不平。“你 知道不,比乌鸦更讨厌的是什么?” “是什么啊?”她抽尽脑汁还是猜不出答案。 “是乌鸦嘴啊。”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乌鸦嘴就乌鸦嘴,这事是本来就会发生的,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她不以为然的 甩了甩头。 真是厚脸皮的家伙,“谁叫你到这来的?” “用的着谁叫我到这来的吗,这地方又没说我不准来,难道这里贴着布告,说只准 你和穆等人才能来这地方的吗。”她放开我的手,还颇有一番精彩妙论的讲了一堆穷词 烂理。 她这样没理的废话我真是懒得理会,钻牛脚尖的偏言恐怕只有这种人才会讲的出来。 “嘿!讲不过我了吧,那就服我好了,我这个人呢很谦虚的,只要有心向学的人我 是很愿意拱手相教的。”她双手插胸,在我面前像个教授一样走起了台步。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的?”她能找到这来我的确颇感郁闷。 “是我未来的奶奶。”她很肯定的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她未来的奶奶?那不就是我奶奶吗,她的消息还真灵通哎,连我奶奶在哪都知道了, 看来她已经从我奶奶那把我的近况了解的一概而知。 “现在是寒假啊,大小姐,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事要做的吗?”我想我只能以推辞的 方式来回避她了,多废话的结果反而更会博得她的兴趣,还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呢。 “有啊,怎么没有,我来找你了,这不就是正儿八经的事吗?”她向我摊摊手,好 象这已经是明摆了的事只有我这个傻瓜还不知道似的。 “哎,你们俩口子聊完了没有,聊完了就麻烦你们救救我好吗?”在一旁等待多时 的叶明伟终于忍不住开口。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米果一口回绝。 “谁说没说话的份了,我说有,我就要帮他,有本事你就跟我对着干好了。”我发 誓现在开始要和米果对立,一直将这个既漂亮又惹我厌的女孩子打道回府为止。 “好,我当然听我老公的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她一下子变了副娇滴滴的 模样,依偎在我身旁,又冲叶明威说,“有事快说,没事闪一边去。”这句话明显又是 个泼妇大扫荡的样子。 我感觉好肉麻,立即推开她,拉起叶明威就走,看见一旁的晓东早已偷着乐个不停。 我轻轻一拳拍向晓东,兄弟落糗亏他还笑的这么起劲,没义气的家伙。 叶明威把我们带到他的家里,而且还特隐秘地把我们都往一间没人住的小阁楼里充 塞,几个人都被她搞的特郁闷至极,而那米果也非得进来凑热闹,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想必你做了不可告人的坏事了吧。”米果对这间偏僻的小房间感觉特压抑,看见 叶明威还把窗帘紧紧拉上就有点不爽。 “干吗还把窗帘拉上,说些事有这么保密吗,我们这又不是去挖掘宝藏。”我也对 这阴天暗地的环境感觉不习惯,阴森森的就像地狱。 晓东走过去,干脆一把拽住他那疑神疑鬼的神经状,扯到我们这来说正事。 “我是怕那张峰的鬼魂跟着我们埃”他坐立难安的频频回头望向窗外的动静。 “怕什么,只要不做亏心事就行了,即使做了勇敢的承认也算将功抵过了。”我安 抚他此时不知明的畏惧心理,“有这位漂亮的大小姐坐阵,也甭管是什么鬼,都不敢来 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我指了指身旁按耐不住的米果。 米果见我第一次夸她兴奋得刚才不舒服的阴影一闪而光,还特端正着态度,“那是, 有我在,别说是一个鬼了,就算来一百个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哎!这种人真不经夸,一夸都飞上天了,看来我只能保持无语…… “好了,这样也够安心了吧,别婆妈了,快说。”我催促着。 “事情是这样的……”他先思索了番,然后才慢吞吞地倾吐出事情的原始。 一个礼拜前,那时也就是黄大江还没死的前两天。我,黄大江还有胡蝶芝三个人, 听说张峰从监狱里释放了出来,所以我们特地买了些礼品想去探望探望他。一方面毕竟 我们是同一个村的,二来呢我们始终是同窗读书过的同学,第三方面我们也是想慰问和 教导他,以后做人做事都要理智而行,千万别再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行为出来了,这样 会更惹的人讨厌,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还有个老母亲着想,如果再怎么样出事, 自己的那精神方面有点不怎么好的母亲有谁来照顾呢。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到他的家里去,刚进他的院子就见张峰他出来,还看见他 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猜就知道了肯定是他女朋友。 我们说想进去坐坐,聊一聊,可他压根就不欢迎我们,还赶我们走。这也难怪,毕 竟在初中时,我们曾羞辱过他,也打骂过他,他心里有芥蒂那也是自然的。我们没因为 他发脾气而跟他大动干戈,反而更加温声细气的说我们是来探望你的,没别的意思,只 要以后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我们会尽力帮忙,也算是对我们过去的一种弥补和愧疚吧。 他说了这么多,我就越听越不是滋味,他们三个会去看张峰?还说想去慰问和教导 他,自己干吗先不做好人样还去管别人,真够不要脸的。这些话听起来好象会笑掉大牙 的感觉。再说了,黄大江没死的前一天,还跟我说了一屁股讨厌张峰的话,怎么情形和 叶明威讲的一点都不通啊。 “黄大江死之前的前一天,我和他正巧在张峰家经过,他说他对张峰依旧反感和讨 厌,怎么和你说的一点都不像埃”我打住他接下去的叙述,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啊?”叶明威经我这么一说显得很唐突和惊讶,“那他跟你说了什么啊?”,他 忙问我。 “他只说他还像以前那样讨厌张峰,讨厌他的懦弱和无能,被人欺负了还不会反抗, 说社会是会淘汰这类人的。” “哦……”叶明威像是解脱了一样地舒了口气,“他这样跟你说也是有道理的。” “道理?他这样侮辱人的话也算是道理,他现在人都死了,你到现在还粘着他的屁 股不放埃”拍马屁也总得符合情理吧,对我来说这样的话等于狗屁。 “你别急嘛,听我说下去啊。”叶明威笑着给我赔罪。 我越看他笑的模样怎么就越看像电视里那狡诈的太监,想扁的冲动。 就在他赶我们走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倒很是善解人意,说有什么事都过去了,好朋 友过年来窜门就应该欢迎啊,说着便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 张峰见状就不乐意了,他把当年我们羞辱过他的事一一捅出来,说我们有如何如何 的下流和恶毒,还怎样对付他,把他当时的心理讲的清清楚楚,一直讲到他女朋友也开 始愤恨我们为止。没想到他女朋友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说自己男朋友既然是如此懦弱 的人一起呆下去也没意思,因为他不会保护她。硬要让张峰打我们一顿,出一口恶气, 也算是为当年的他报羞辱之仇。 可张峰刚从牢狱里出来,他深知如果再因打人而出事,自己又会被关进去是小,而 家里还有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老母亲可不能再次丢下她啊。所以他一直愣在那里踌躇不 动,而她的女朋友则已是火冒三丈,见自己的男朋友如此的龌龊而胆小,一气之下走了, 临走时还甩出一句话就是,我不需要这样一个比老鼠还胆小的男朋友来给我的未来,我 们分手了,不要再来找我。 当时我们看见张峰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知道是我们闯下了大祸,但我们已没什么 可阻止的了了。我们当时心里真的想他过来打我们几拳出出气也好,这样至少我们也可 减轻一下罪孽。 我们走过去向他道歉,说如果你气的话就打我们几拳,我们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几个 人了,你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张峰,你应该站起来,坚定起自己的信念做出自己想做的 事,别顾虑别人的想法,自己才是中心才是重要的。 可没当我们话说完,他以为我们这又是在侮辱他,破口大骂我们,有几次还真想动 起手来。黄大江和胡蝶芝那时已经忍不住了,依他们平时的脾气是不可能如此塌实安旧 的,性子一急也反而和张峰对骂起来。 总之,双方都是怒气而归,谁也没占到便宜,就这样事情也结束了。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听别人说张峰上吊自杀了。我们也知道是我们的错才导致他 的这个悲剧,他忍受的压力要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了的,女朋友分手,又再次让 我们揭开当年的伤痛,那些我承认都是我们的错。 听到这里我不禁怒气盎然,什么狗屁的叫‘谁也没占到便宜’,明明是他们又一次 欺凌了张峰的心灵,还说什么都没有,还是不是人呢。死了活该,难怪张峰的鬼魅会回 来寻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不值得同情。 “砰“地一声重拳打在木桌上的声音,我的心也随之猛地一颤,回头看是晓东,看 他那怒气涨满脸颈的样子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样气,恨不但得扒他们几层皮,这怎么能怪 张峰的不对,一切都是他们他们三个引起的。 “听你这么粗粗的一说,就算你死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米果站起身来,抖了抖 手。 “有人在外面。”突然晓东谨慎地跟我比画着手势。 晓东的耳朵特别灵敏那是很多人都公认的,他说有人在外面偷听就一定会有人。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的一边,从一角斜望而开,没人啊?哪有什么人? 我打开门,也看不见任何的蛛丝马迹有人留下的动迹。 “怎么了?是不是看见有谁在外面偷听?”叶明威胆战心惊的问着我。 “是。”我没趣回了他。 “那肯定是张峰的鬼魂刚才来过的,这下我死定了,死定了。”叶明威阿弥陀佛的 祈祷着。 “那我问你,你对向张峰侵犯而侮辱人格的事感到忏悔和内疚了吗?”我问他。 “是,我悔恨了,我真恨自己当时也对他说过那些话,都是我的不对,是我的错。” 他很诚恳的自责着。 “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下次要紧记这次教训。别的就别担心了,我会帮你的,你 不会和他们的下场一样的。”我跟他笃定。 知道外面的人肯定不是鬼魅临过的迹象,一定是人,而那人又是谁,是不是张峰生 前的朋友,为了替张峰报仇而跟踪我们,说不定黄大江和胡蝶芝都是他杀的也未必…… “阿穆,这件事你非插手不可吗,能不能不管这事?”米果兢兢地问我。 “是啊,这件事全是他们三个人捣出来的烂摊子,这后果我们管不着,也用不着把 自己给搭进去。”晓东也过来劝我。 “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呢。既然他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就应该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是我的观点,对人对事都应该这样才对吧。 “但你难道不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吗,是鬼魅的话我还可以对付,如果是凶手,我们 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啊。”米果再三劝阻我,希望我能改变执意的好心肠。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只要你们肯救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叶明 威跪下来给我们磕头求救。 “别搞的这么贱,是男人的话给我站起来。”我平生最讨厌就是这种一到危险关头 连男子汉的气概都宁可抛了不要的人,这样做个男人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死了都不会有人来可怜你。”晓东一把勒起叶明威的衣襟怒不可赦,气愤地夺门 而出,回过头又无奈地对我说。“只要你想去做的事,我这个做兄弟的一定挺你到底, 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你不想帮忙的话那就请便,我自己能行,就是别阻拦我的作法。”我警告一旁的 米果。 “算了。”米果泄气地吐了口气,又自言自语着,“谁让你是我未来的老公呢……” 她后面的那层意思我从来都没认同过,将来也不会去认同的,这是我的肯定。 “站好。”我对面前低头歪脑的叶明威也感觉不爽快,“你有没有与警察之类的人 有关系的朋友?” “什么意思?”他摇头晃脑。 “当然是叫警察暗中保护你,你以为我是你保镖啊,猪脑子。”笨的跟猪头一样, 气晕我了。 “哦有,我的表哥就是当警察的。”他眼睛一亮,就像抓到了一根稻草,现在则拼 命地往上爬。 “那你表哥会相信你的话吗?” “会的,一定会的,我表哥对我最好了。”他铁定的拍了拍胸脯。 “那好,这几天就让你表哥保护你也行,最好是寸步不离,要不然出了什么事你可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跟他事先说好。 “好好好。”他露出一脸的微笑。 “还傻站着干吗,还不快去跟你表哥报告一下。”我看见他愣头愣脑的样子不时有 点懊恼,真够愚蠢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我拿过他的手机 拨了我的号码,扭头就走,在这样的地方和一个这样的人多呆一会都会让我感觉像脱了 层皮一样的发憷。 “你还跟着我干吗,你不回家吗?”走在路上,我对身边的米果发问,她到底想粘 我到什么时候。 “你去哪里我当然也跟着你了。”她仰头回答的很干脆。 “我回家。”我停下脚步,向她大叫。 “叫那么大声作什么,那我也回家啊,不行吗。”她又想跟我较劲了。 我知道跟她多废话是没用的,还是干脆点直说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的心 已经死在了过去,你是救不活的。” “不会的,我能把我心爱的人的心复活过来,只要有我在,什么大问题都没有。” 她竟跟我发起了誓。 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聊,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为什么非缠着我不放呢,好男人又不 是我一个,况且我也不承认自己是个好男人,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有什么 资格再去结交什么女朋友呢,我真是个窝囊废…… 想起这,我的心一下子又跌落了谷底。 “我能住到你家去吗?我没地方住了。”她楚楚可怜地央求道。 我看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那白皙透粉的脸蛋,扎着两个长长的的马尾,一身亮 丽的休闲服装束着她那窈窕完美的身段,混合着她现在可爱又叫人心疼般恳求的动容。 突然间,我的心有种扑扑跳动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我第一次向颜晏示爱的错觉。我抑 治不住一种错综复杂的感觉,只好点了点头。 她看见我认同了,高兴地欢呼起来。 “不过,住我家,得遵循原则而行。”事先说好,要不然肯定会预定到她会乱来。 “啊?还有原则啊。”她有点怏怏不乐。 “是,要不然就不用住了。” “好,答应你就是了。”她把嘴巴嘟的老高。 “一,不准进我的房间,二,别越界自己的活动范围。还有就是你得帮我买洗菜当 然也包括煮饭,另外吃完饭还得收拾好,地面脏了得由你打扫,我衣服脏了你洗。”要 她住就得好好利用一下她这免费的劳动资源,要不然我才不心甘呢。 “就这些吗,好,没问题。”她打了个响亮的节拍。 我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干脆,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哎呀,用得着如此惊讶吗。做你未来的家庭主妇,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了还怎么 配做你的老婆啊。”她兴奋地头头是道。 原来是为长远打算,真够行的你,我又一次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