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面报道一则社会新闻,‘今日凌晨,一名拾荒者在底漆大道旁的一个翻倒 的垃圾桶中发现一名男性的尸体,据法医断定死者是身上无明显的伤痕,初步推 断是吸毒过量致死。具体原因要经过解剖才能确定。据发现人讲述他几乎每天都 会在这一带拾荒,今天早晨他发现垃圾桶倒着,垃圾散了一地,他以为是这一带 的小混混喝醉了搞的鬼,没多想得去翻开他就发现了死者!警方正在对此事做进 一步的调查。他们希望死者的家属前来认领死者并提供相应的线索。’ 陈衍邺一边做着早餐一边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忙里偷闲的空出手打开电视 机听见的第一则新闻居然是人命案,真不吉利啊!现在栖町市的治安是越来越差 了! 按时来到事务所,看见的还是万年不变嚼舌根的场景,还好他也是个八卦的 男人。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凶鬼复仇?”感情现在的女人胆子比恐龙还大,鬼故事 都成了聊天目标,真子要是在天有灵,真该后悔现在她的后辈们怎么这么不努力。 “哦!就是今天早上新闻报道了一个死在垃圾桶里的人的事咯! ”感觉今天 这种迷信的话题深得陈大律师的兴趣有些意外,那女子一颗脸蛋红扑扑的, “我来的时候听见一个老人说那是凶鬼复仇的征兆。” “啊…啊……还征兆咧!吓唬你们这些小女生的吧!”说着还长牙舞爪的吓 唬她。 “没有没有!”看他们陈大律师玩心大起,女子的红着一张脸奋力的解说: “她说那是栖槐林里的诅咒,每隔七十年就会有的。说是很久以前就流传在这里 的传说!” “栖槐林!” 栖槐林是位于栖町市北郊的一座小林地,从地理上看它的一面临北郊公路, 另一面却是几十米的坡地,对于它的恐怖传闻有很多,也多次因这些传闻引起市 民的恐慌,许多的科学家对它作过研究,但终究没有一点解释。政府无奈之下便 顺应要求对栖槐林严加看管,甚至批准在林旁建了一座寺庙,请来一位很有名的 和尚主持,这在当时很是轰动。不过就算如此周围一带基本上也是一片荒芜。 “那个老人家说是,那人身体里肯定有一个七寸长的东西,是很久以前冤魂 索命用的东西,这个东西在栖町市很久了。”陈衍邺越听越觉得是吓唬胆小女生 的故事。 “那儿不是有个庙吗?”当年他们还上学的时候知道这件事,小美还很不客 气的发表意见说那是见钱眼开的骗人和尚,他爸妈去看了什么开光仪式会来还被 她数落!想到当年的事,他嘴角自然翘出诱惑的弧度,一看就知道在想情人,事 务所的很多人都猜他一定是有女朋友的,但是每次讯问也只是换来他淡淡的一笑。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嘛!” “哦!” 见没有了娱乐性,陈衍邺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面处理事务,一面整理侦探 发过来的有关小美的消息。又是没有任何的收获。扭转钥匙打开自己桌子的下的 柜子,拿出一个有着艳丽古风的文件夹, 想起那时数月前的事,她接到燕子出事的消息,便开始改变了原有的计划: “衍邺,这个给你。必要的时候就按这个办吧。”小美坐上陈衍邺的老板椅, 翘起修长的美腿,把一个漂亮的文件夹递给他。一点也不在意谁是主,谁是客。 “这是什么?”陈衍邺看着漂亮稀有的文件夹,一定是定做的。艳丽的古风, 图案似乎是是指什么动物,看起来很丑陋但是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 “漂亮吧,这是我订做的,怕你工作多,分不清哪个是我这位大小姐的东西, 所以做得有特点一点,利于辨认!这是古代传说中的鬼狐,看看它多可爱。我特 地设计得很华丽的哦!”没有理会小美的自我陶醉,自己打开文件夹看里面的文 件。这个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自恋了,缺点是已经恋到没药就了。 “这是……”遗嘱!看这里面的内容,陈衍邺几乎快要气疯了,“人还那么 年轻,学什么老年人作事!” “什么老年人做的事!正所谓世事无偿啊!反正这样正好,要不然死后,我 那些巨额的遗产可是回引起新一轮战争的,多不好!破坏社会安定!现在不是老 是上演豪门遗产争夺,已经无聊了!”小美口气依旧是那么无所谓。这让陈衍邺 很心揪。 “但是她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哦!”这摆明了就是份遗赠啊! “所以才要交给你的啊!本来上回就是要给你一份已经写好了的,可是现在 燕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怕他们将来没有着落。就在修改了!她要是不接受,你 自己就灵活的办就好,总之一定要让她过的好就是了。”小美再想了想“而且要 是有什么也好改,反正不会差太多的! ” “我随时奉陪!反正你到时候想怎么改我都随你!”他不能再听这女人讲话 了,一听就头疼。 可那时的他也许不会想到真的会有改的一天,毕竟对于小美,燕子是她所有 的一切。 当年 “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啊!”陈衍邺看着穿这单薄的衣服就在楼顶不知道吹了 多久的风的疯女人。心里揪得厉害。 “还在想着她和你说的事?”把衣服披在她身上,不知从哪拿出两瓶酒坐到 小美的旁边。 “嗯!”简单的回答。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去调侃了。 “不做什么吗?” “我能做什么?她说他要结婚了啊!”难道要她去阻止她结婚,和自己在一 起背后受人唾弃。 “不向她说明你的感情吗?就这样什么也没有的过吗?”陈衍邺自己也说不 上来小美对燕子的爱到底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但是他觉得这样下去欺骗自己, 只会让小美她越来越痛苦。 小美终于转头看向他,眼睛是那么的美丽,如同一潭深泉,把自己吸引到深 深的泉底。 “我还有她的友情!如果我一直隐藏下去,我还有她的友情!”她不敢再说 什么了。如果燕子讨厌自己对她的爱,对她感到厌恶,那她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友情!陈衍邺心中也有着这样的词,只是它永远不能用来抚慰爱情的伤痛。 自己明明知道小美对于燕子的感情,还是很不可救药的爱上她。这都是自找 的。 注定了要一辈子单恋的事情,确还是一直爱下去,当燕子决定结婚的时候, 一切都破坏了,本来用友情来联系的爱情,如今已成为了掩饰的借口,使他们一 直这样纠缠下去。 ------ 四月天